陈大为、钟怡雯编著的这本《灵鹫山外山(心道法师传)》诠释了心道法师的苦修与菩萨道精神。他的故事以战云密布的滇缅山区为起点,随后穿过台湾大乘佛教的丛林,深入艰苦的塚间修和头陀行,并于一九八三年创立灵鹫山,以「慈悲与禅」为宗风,以世界和平为终极目标,展开他的弘法志业。此书在十年前发行的初版基础上,进行了大规模的重写与增订,对心道法师的三乘法脉之传承、个人的禅修经历和弘化大愿,提出更完整、细微,且精辟的诠释;同时也新增了近十年来的事迹,从宏观角度阐述了心道法师如何从世界宗教博物馆,走向倡导世界宗教和平的道路,以及他伫足于华严圣山计画的蓝图上,向世人勾勒的那烂陀梦想。
心道法师(1948—),台湾灵鹫山无生道场开山住持和尚,世界宗教博物馆和国际非政府组织“爱与和平地球家”的创办人。
《灵鹫山外山(心道法师传)》展现了心道法师戮力禅修、传承三乘法脉、弘扬人间佛教的生命传奇。
心道法师祖籍云南,生于缅甸,随军出入烽火,目睹人世的流离动荡;从星云法师剃度出家;历经台湾外双溪、圆明寺古庙、灵骨塔、古堡废墟独修,再到福隆普陀岩山洞长期断食修行;出关后,创立灵鹫山无生道场,秉持“工作即修行,生活即福田”的生活禅理念,教育僧俗徒众;建立全球首座世界宗教博物馆,推展世界和平、生命和谐共生的理念;传授寂静平安禅修,为现代人擘划了一条修行的康庄大道,也为修行人寻回本来、奉献社会擎起一炬明灯。
心道法师矢志不移的求道毅力、乐观宽容的个性、恢宏的国际视野,以及“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无畏精神,对当代读者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
《灵鹫山外山(心道法师传)》由陈大为、钟怡雯编著。
滇缅孤军的生活版图
自从一九四八年缅甸独立以来,各地区的军事叛乱纷起。先是由宇努领导的社会党政府敉平了内乱;而在英殖民时代占据贫瘠的丘陵地区的少数民族(钦族、克钦族、掸族、克伦族),为了抗衡占全国人口四分之三的缅族在政治上的优势,也产生不少反政府的行动,其中克伦族的军事叛变几乎攻占首都。缅甸东北部,有一支国民党从云南撤退过来的第二十六军,后来转型成一支相当规模的云南人民救国军,正式的番号叫“云南省游击军”,主管川滇黔贵四省的反攻任务。一九五一年一月十一日, “云南省游击军总指挥部”正式成立, “国民政府”任命李弥将军为总指挥。这支游击队在一九五四年第一次大撤退后,剩下半数的军民被“国民政府”遗弃在滇缅地区,成为一支没有国籍的孤军。经过几年的努力,它又恢复成一支上万人的游击大军,盘踞金三角,且多次击败缅甸军队。
当年缅甸边境的山区真的很乱,有政府军、少数民族军团、国民党孤军,再加上土匪,因此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教育或社会建设,各路人马只把两样东西放在心上:毒品与军火。
一九五七年,险峻的大环境终于向阿生伸出触角。
这一年他已经九岁了,却从来没有受过教育,在这个蛮荒的乱世,读书是一件太奢侈的事。有一天姑父家来了一个相识的军官鲁定洲,他不禁好奇地跟对方聊了起来,后来被问到想不想读书。“读书”二字像暗夜里的烟火不可思议地燃放起来,彻底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求知欲,没有比这更狡猾更诱人的询问了。把“战争”和“死亡”隐匿在想象的蓝图一隅,“读书”竟成了美化军旅岁月的云烟。如此半哄半骗,把年少无知的杨小生拐走。其实他内心还有一个更单纯的想法:参加游击队可以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懵懵懂懂之中,一股追求和平的意念孕育在阿生的胸襟里。
他知道姑父不会让他走,但姑父隐约感觉到阿生势必离他而去,很是感伤,遂在家里像鸵鸟一样蒙头大睡。他当然舍不得姑父,但这个机会正好让他可以减轻姑父的生活负担,同时又可以接触另一个充满陌生事物的世界。几经挣扎,最后他还是走了。
到了集合地点才发现,这回被拐骗的孩子共一百多人,年纪都不相上下。大伙儿从赖岛珊起程,一起翻山越岭,从上缅甸走到下缅甸,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全是四千到八千英尺的高山,山岳与河谷之间的海拔变化极大,巨大的温差考验着孩子们瘦弱的身体。此外,又得注意随时狙击的缅甸正规军,以及那些隐身在草丛里的杀人族、毒蛇与猛兽,其中最可怕的是山猪和老虎。山猪皮厚、牙尖,脾气也硬,一旦惊动,便引来锲而不舍、冲锋似的追杀;老虎可怕的不只是利爪獠牙,还有狩猎的耐心与策略,这两种猛兽任谁都惹不起。偏偏雨林的植物又长得那么茂密,敌人与猛兽仿佛就在咫尺,呼吸着同一股闷热的气流。入夜之后大伙儿就地扎营,每人分配到一条毯子,席地而睡,连最起码的帐篷也没有。阿生和大他一岁的普汉云总是睡在董生有的身边。董生有,大家都叫他“董队长”,是个精悍强壮的青年。这条路真的好长,阿生从不喊累,撑过了一个山谷,咬咬牙又过了一座山头;坚忍的耐力和大无畏的勇气,此刻在他身上一一显现。他们足足走了一个半月才抵达驻防缅甸的国民党军三十五团之营地_一离泰国边境不远的赖东。
赖东军营坐落在山林之中,有好多问简陋的茅屋,只用树枝和树干当墙,屋顶则是由树叶铺盖而成。所有的设备都就地取材,以实用为上,根本不考虑美感。这片被称为“滇缅”的地区面积非常宽阔,横跨老挝、泰、缅三国领土;从东到西约四百公里,由南至北近五百公里,相当于两个台湾的面积。不过这片山林却不是人住的,全是毒蛇、猛兽、疟蚊和瘴气;住民们穷得连一双鞋子都没有,而且大多身染恶疾,发病时就倒在地上任由病魔摧残,等痛楚消失再爬起来工作。呻吟,是最便宜的消痛药方。
来此当兵的阿生根本没有任何福利可言,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裤子,不管冷得要死或热得要命,还是那一件。所幸阿生从小就很爱干净,衣裤虽然简陋却维护得很好,不像脏兮兮的野孩子。由于他们全都没有鞋子可穿,所以天冷时脚底免不了被冻裂。对自小穷惯的阿生来说,这里的环境是无可挑剔的了,起码有饭吃,不像以前那样经常饿肚子。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阿生被队长分发去当传令兵,还替他改名为“杨健生”,但大伙儿不会写“健”字,常常笔误成“杨进生”。这个将错就错的名字,是心道法师的第二个俗家姓名。那时他并不知道“杨进生”不仅仅是一个新的名字,也是新的身份、新的生命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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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的发生
三十年前,我到荖兰山闭关断食,很辛苦,几乎连命都没有了。
刚开始借住在普陀岩山洞,那时看管仙公庙的詹庙祝和福隆当地的耆老,还有后来把圣山寺捐给我的吴春泉老先生,都说这山很奇,是圣山。
这里一片荒山漫漫,没有水,没有电,什么都没有,只有前山腰的仙公庙、普陀岩。
有一天,我坐在断岩上望着海,海一望无际,海潮一波波推送过来,想着日日夜夜的潮音,我感到这里未来会度很多的人,结很多海外的缘。当时徒弟法性还笑我说:师父啊,你会不会饿到发疯?明天怎么过还是问题,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师父你是怎么看到未来的呢?
出关后,每天有很多人来找我,我天天等着人上门来“踢馆”;都是问些人生问题,什么都问,还有很多宗教问题,也是缘起。
这样一路过到今天。回头看看这里,就是一个菩萨居的地方,这里处处是缘起,处处是菩提。它不属于罗汉,也不只是道庙,这里是观音订走的地方。观音在这里产生能量,要做的事就是对应这时代的疑难杂症,并有一套呈现教化因缘的方法与工具。我觉得我只是观音的手脚,这里是菩萨居地。
一切从零开始。灵鹫山团队是从筹设世界宗教博物馆开始的,没有建宗博馆这个大愿力,就没有这个团体。一开始,我们在国际佛学研究中心找一些专家顾问互动,慢慢激荡出五大志业,其中世界宗教博物馆的因缘先成熟。有了计划,接下来就是怎么启动。当时宜兰有一家证券公司,他们主管来结缘,整个公司的人都来皈依,让我们去说明世界宗教博物馆的理念。
从宜兰开始,再往台北,到全台走透透,我们开始做人的联结,有了人就成立护法会;为了募款,后来水陆法会的因缘也开始了。又因为建宗教博物馆要得到各宗教的见解与支持,我们四处参访各宗教,主动去敲门,谦卑地向他们请教,就这样,一路把愿力扩散开来,把很多资源串联起来,可以说大家有什么就出什么,会什么就帮忙什么,一遇到问题就是突破,突破到底。
我是一个穷和尚,什么也没有,什么专业也不懂,就是一直拜会,一直做关怀,一直在缘上去贯串我的体会,只是把这些有缘的人都启动起来,这样夜以继日地做。可以说,我这一生到现在最大的供佛,就是建宗博馆。接着就是要把这个和平的基因延伸出去,复制这个和平基因,延伸到一个人人可以成佛的学园。
不修行,我不可能有这个愿力。这个愿,就是《大悲咒》的力量,也是观音菩萨的力量,一一化为我的实践。
心道
每个人生来都有宗教情感,心道大师生在缅甸这个佛教国家里,来台湾后,又不断地接触到佛教大师,所以他悟道很早,而且有更广的开拓。
——作家 柏杨
这本书所写相较于时下许多道场行者的传记的确显现了一些关键的不同,而这不同对修行还非常重要。不同在哪里呢?最根柢也最明显让人领受深刻的,也许就在那“行”得彻底。
——台湾佛光大学艺术研究所所长 林谷芳
师父是我见过的法师当中非常特别的一位,他看似害羞又可以亲近。虽然他在讲台上并不是能言善辩、口若悬河,、但是在台下,他却可以用极浅显易懂的言语说出很深奥的道理……如果你有机会和师父谈话,看师父的文章,就知道师父简单的话中蕴含着大道理。只要你有慧根,你就能听得懂,并会受益匪浅。
——台湾综艺节目主持人 张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