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编著的《望乡的牧神》上承《逍遥游》,下启《焚鹤人》与《听听那冷雨》,是我壮年的代表作。里面的二十四篇文章,有的抒情,有的评论,都写于1966至1968年间,后脚还在壮岁,前脚却将踏进中年。岁月的重压已开始感到沧桑。书中的前五篇抒情散文,因为作者刚从美国回台,仍然沉浸在新大陆的生动记忆之中,一时还难以把心收回这岛上。但毕竟有了沧桑,较近的新大陆之忆的背后,时隐时现,看得见更远的,更难忘的,旧大陆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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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望乡的牧神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余光中 |
出版社 |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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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余光中编著的《望乡的牧神》上承《逍遥游》,下启《焚鹤人》与《听听那冷雨》,是我壮年的代表作。里面的二十四篇文章,有的抒情,有的评论,都写于1966至1968年间,后脚还在壮岁,前脚却将踏进中年。岁月的重压已开始感到沧桑。书中的前五篇抒情散文,因为作者刚从美国回台,仍然沉浸在新大陆的生动记忆之中,一时还难以把心收回这岛上。但毕竟有了沧桑,较近的新大陆之忆的背后,时隐时现,看得见更远的,更难忘的,旧大陆的回忆。 内容推荐 余光中编著的《望乡的牧神》是一部余光中的散文集。望乡的牧神,上承逍遥游,下启焚鹤人与听听那冷雨,是作者壮年的代表作。从咦呵西部到地图,五篇新大陆的江湖行,字里行间仍有他当日的车轱辘印,印证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心情。至于后面的十九篇评论,有正论也有难文。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心情。至于后面的十九篇评论,有正论也有难文,有些是检讨现代文学的成败,有些则是重认古典文学的特色的价值,见证作者正走到现代与古典的十字路口,准备为自己的回归与前途重绘地图。 《望乡的牧神》是一本散文作品。 目录 咦呵西部 南太基 登楼赋 望乡的牧神 地图 谁是大诗人? 论二房东批评家 阿拉伯的劳伦斯 劳伦斯和现代诗人 老得好漂亮——向大器晚成的叶芝致敬 六干个日子 从“二房东”说起 岂有哑巴缪思? 从经验到文字——略述诗的综合性 现代诗的名与实 梁翁传莎翁 中国古典诗的句法 在中国的土壤上 中西文学之比较 给莎士比亚的一封回信 玻璃迷宫——论方旗诗集《哀歌二三》 震耳欲聋的寂静——重读方莘的《膜拜》 盖棺不定论 喂,你是哪一派? 后记 试读章节 南太基 从什么时候起甲板上就有风的,谁也说不清楚。先是拂面如扇,继而浸肘如水,终于鼓腋翩翩欲飞。当然谁也不愿意就这样飞走。满船海客,纷纷披上夹克或毛衫。黄昏也说它冷了。于是有更多的鸥飞过来加班,穿梭不停,像真的要把暝色织成更浓更密的什么。不再浮光耀金,落日的海葬仪式已近尾声,西南方兀自牵着几束马尾,愈曳愈长愈淡薄。收回渺渺之目,这才发现原是庞然而踞的大陆,已经夷然而偃,愈漂愈远,再也追不上来了。红帽子,黄烟囱,这艘三层乳白渡轮,正踏着万顷波纹,施施驶出浮标夹道的水巷,向汪洋。 仍有十几只鸥,追随船尾翻滚的白浪,有时急骤地俯冲,争啄水中的食物。怪可怜的芭蕾舞女,黄喙白羽,洁净而且窈窕,正张开遒劲有力的翅膀,循最轻灵最柔美的曲线,在风的背上有节奏地溜冰。风的背很阔,很冰。风的舌有咸水的腥气。乌衣巫的瓶中,夜,愈酿愈浓。北纬四十一度的洋面,仍有一层翳翳的毛玻璃的什么,在抵抗黑暗的冻结。进了公海,什么也摸不到握不着了。我们把自己交给船,船把自己交给虚无,谁也负不了责任的完整无憾的虚无。蓝黝黝的浑沦中,天的茫茫面对海的茫茫面对的仍是天的茫茫,分辨不清,究竟是天欲掬海,或是海欲溺天。 前甲板风大,乘客陆续移到后甲板来。好几对人影绸缪在那边的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幼婴,倚在我左侧的船舷。昏朦中,她的鼻梁仍俏拔地挺出,衬在一张灰白欲溶的云上。妈妈和婴孩都有略透棕色的金发,母女相对而笑的瞳仁中,映出一些淡淡的波影。一个白发老叟陷在镂空的凉椅内,向自己的烟斗,吞吐恍惚。海客们在各自的绝缘中咀嚼自己的渺小,面对永不可解的天之谜,海之谜,夜之谜。空空荡荡,最单纯的空间和时间最难懂,也最耐读。就像此刻,从此地到好望角到挪威的长长峡湾,多少亿公秉的碧洪咸着同样的成,从高纬度的防波堤成到低纬度的船坞,天文数字的鲨、鲸、鲱、鳕和海豚究竟在想些什么?希腊的人鱼老了。西班牙的楼船沉了。海盗在公海上已绝迹,金币未锈,贪婪的眼珠都磨成了珍珠。同样的咸咸了多少世纪,水族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像此刻,我究竟在想什么?读天,读夜,读海。三本厚厚的空空的书,你读了又读,仍然什么也没有读懂但仍然爱读,即使你念过每一丛珊瑚每一座星。三小时的航程,短暂的也是永恒的过程,从一个海岸到另一个海岸。海岸与海岸间,你伸向过去和未来,把躯体遗在现在,说,陆地不存在,时间静止,空间泯灭,让我从容整理自己的灵魂。因为这只是过渡,逝者已逝,来者犹未来,你是无牵无挂的自己。一切都纯粹而且透明。空间泯灭。时间休止。而且,我实在也很倦了。长沙发陷成软软的盆地,多安全的盆地啊。我想,我实在应该横下去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好久。只知道醒来时,渡轮的汽笛犹曳着尾音,满港的回声应和着。“南太基到了”,一个中年的美国太太对我笑笑。仓促间,我提起行囊加入下船的乘客,沿着海藻和蛤蜊攀附的浮桥,踏上了南太基岛。冽冽的海风中,几盏零零落落的街灯,在榆树的浓荫和幢幢古屋之间,微弱地抵抗着四围的黑暗。敞向码头的大街,人影渐稀。我沿着红砖砌成的人行道走过去,走进十七世纪。摸索了十几分钟,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是迷路了。对街的消火栓旁,正立着一个警察。我让过一辆五七或五八年的老福特,向他走去。P19-21 序言 《望乡的牧神》上承《逍遥游》,下启《焚鹤人》与《听听那冷雨》,是我壮年的代表作。里面的二十四篇文章,有的抒情,有的评论,都写于1966至1968年间,后脚还在壮岁,前脚却将踏进中年。岁月的重压已开始感到沧桑。书中的前五篇抒情散文,因为我刚从美国回台,仍然沉浸在新大陆的生动记忆之中,一时还难以把心收回这岛上。但毕竟有了沧桑,较近的新大陆之忆的背后,时隐时现,看得见更远的,更难忘的,旧大陆的回忆。 对于三十八九岁了,又回到岛上的我,大陆的回忆也有了层次,添了纵深。新大陆浩阔的空间令我联想到旧大陆茫茫的天地,但后者已远,只余下故国神游,而前者在心中似乎仍有视觉暂留,尾声袅袅,一时间挥之不去。从《咦呵西部》到《地图》,五篇新大陆的江湖行,字里行间仍有我当日的车尘轮印,印证我“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心情。尤其是前面的四篇,篇幅都不短,却都写于1966年的9月和10月间,前后不过五个星期,而回台只有一个多月。这么密集的多产,足证我的美国经验有多萦心。 至于后面的十九篇评论,有正论也有杂文,有些是检讨现代文学的成败,有些则是重认古典文学的特色与价值,见证我正走到现代与古典的十字路口,准备为自己的回归与前途重绘地图。一生文学之旅,最初我从诗歌出发,再沿诗途进入散文,终于探入评论,所以我的散文里有诗,而评论里也含了散文,可谓一以贯之。本书《从“二房东”说起》一文,说到连散文都写不清楚的作者,绝无资格做批评家:“文字,是文学这一行的基本工具。连工具都拿不稳,手艺可想而知。一个文字粗鄙的批评家,正如一个衣衫褴褛的裁缝那样,不能赢得我们的信任。”裁缝的比喻,正是散文家更是诗人的当行本色。评论文章不必自绝于抒情的风格:高妙的评论可以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门科学。学问往往是笨重无趣的,见解才有个性与胆识,见解加上想象,就更动人。 当年我写《望乡的牧神》里这些文章,正值“文革”开始,风雨初来,行见神州沉沦,斯文扫地。隔了一湾浅浅的海峡,缪思得以幸免偏安。左派人士嘲笑台湾的作家孤悬一岛,格局蹇促,自外于革命之主流,落伍极矣。我在政大的高足温健骝甚至崇拜浩然,决定研究《金光大道》充他留美的博士论文,并且在“吾更爱真理”的大义之下,再三向我讽谏,不要自外于进步的主流。幸好我不相信那一套左道,竟在《六千个日子》一文中说:“目前,我们的创作受了政治现势的影响,似乎局限于台港的两千万可能读者,那气象,只堪比拟荷兰及比利时。可是我们不要忘了,七万万个中国人都可能是我们的读者。政治上的委屈只是暂时,但一个民族的文学是永恒的。” 这一段自勉自慰的大话,在1967年说来似乎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在左派人士看来,当然更可笑了。但是四十年后,我在大陆出书已经超过二十本,而《乡愁》、《等你,在雨中》、《听听那冷雨》、《我的四个假想敌》等十几篇诗文作品,也早已收入大学与各级中小学的课本,流传极广。我的大话并未虚发。 《望乡的牧神》于1974年由纯文学出版社初版,到1986年已经十二版。可惜后来林海音女士不再经营,大大方方把版权通通还给了众多作者。二十多年后,迄未再版的此书,终于由九歌推出这本新版,并经我亲自校对,修正了几处。在新版问世的前夕,我深深怀念旧版的慈爱褓母海音女士。 书名的出处有点曲折。英国大诗人米尔顿年轻时为溺海夭亡的剑桥同学金爱华(EdwardK1ng)写过一首悼诗,名为《李西达斯》(Lyidas)。诗末米尔顿为溺者招魂,唤他莫漂流海外,应回望故乡。那一句的原文是:LookhomewardAngel.后来美国小说家汤玛斯·伍尔夫(ThomasWolfe)曾用作他名著《望乡天使》的书名。米尔顿此诗乃英语四大悼诗之冠,招魂一段之美丽与哀愁不下于楚辞,最合我当年旅美的心情,因借用以名吾书。 后记 像《左手的缪思》和《逍遥游》一样,这本《望乡的牧神》也是一部庞杂的文集。二十四篇之中,仍以文学批评,尤其是有关诗的批评为主,而以自传性的抒情散文为副。论评的文字,或为维持一个专栏而定期撰写,或因编辑苦苦相逼稿债难逃而完成,或据演讲底稿而扩大、重组。自从前年夏天回国以来,应邀在各大学及学术性的场合,发表演说先后在三十次以上。《中国古典诗的句法》及《中西文学之比较》便是这样一举两得而得来的。两年来发表的论评文字,当然不止这些,其中有关英美现代诗人而屡在《纯文学》与《幼狮文艺》刊出者,都已纳入近日出版的《英美现代诗选》之中。 从《咦呵西部》到《地图》等五篇,都是我所谓的“自传性的抒情散文”。这五篇的风格,仍为《逍遥游》中同一类作品的继续发展。不少读者,包括识与不识,曾因我近日少写这类作品而频频相询。原因之一,是有些可诗可文的主题,我都在诗中处理了。像《或者所谓春天》和《在冷战的年代》等诗中的题材,自信用散文来表现,也可以赢得同情。只是这两年来,我对于现代诗的看法颇有改变,认为现代诗若要充实自己的生命,必须超越“第一人称的艺术”的狭隘诗观,向散文,甚至向小说和戏剧去收复诗的失土。这当然并不意味我要放弃自己在散文创作上的这片疆土。 从这本书中,读者当会发现,我对于论战一类的文字,是愈来愈无兴趣了。如果双方知识悬殊,动机互异,甚或在人品上不起联想作用,则论战云云,是毫无意义的。近年来作者成为某些攻讦文字的对象,颇使多情的读者表示关切。在此我愿意作一个总的答复:一个人如果灵魂是清白的,他衣服上偶然沾来的几个斑点,终会在时间之流中涤去。 我甚至懒得伸手去拂拭。有谁,是穿着衣服走进历史的呢? ——1968年7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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