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武当派为实现“天下无敌,称霸武林”的宏愿而四出征伐。流浪武者荆裂与青城派少年剑士燕横矢志向武当复仇,更与爱剑少女童静、日本女剑士岛津虎玲兰、崆峒派前任掌门练飞虹及少林武僧圆性结成同伴,号称“破门六剑”,一起踏上武道修练与行侠江湖的旅程。
「破门六剑」行侠江西干犯官府,燕横与童静双双试剑临江城;同时荆裂却遇上武道生涯里最大的难关……
奸臣钱宁为除大患,实行「以武制武」,鼓动正德皇帝发出了驾驭天下武林的钦令,武者尊严遭逢严峻考验……
《武道狂之诗(卷10狼行荆楚)》是《武道狂之诗》第10卷,作者是乔靖夫。
《武道狂之诗(卷10狼行荆楚)》讲述了:荆州府的江湖道上,一名号称“鬼刀陈”的神秘高手突如彗星崛起,甚至引得南昌宁王府注意,雌狼刀客霍瑶花奉命前往故地查探,一试其霸气刀锋!
“破门六剑”行侠江西惹怒官府,燕横与童静双双试剑临江城;同时荆裂却因负伤遇上武道生涯里最大的难关……
奸臣钱宁为除心腹大患,实行“以武制武”,鼓动正德皇帝发出了驾驭天下武林的钦令,通缉“破门六剑”,各门派武者尊严遭逢严峻考验……
《武道狂之诗(卷10狼行荆楚)》的作者是乔靖夫。
重压骤去,那男婴顿时哇哇嚎哭。
婴孩没有被尸体压得窒息,原来全赖他一条右臂,横架在眼睛上,因此虽被压着,口鼻处仍有少许可供呼吸的空间。
只见男婴的这条右臂,竟比左臂长了好一截,中间多长了一个关节,其怪异的程度更甚于兄长。
男孩已甚疲乏,还是一把将弟弟从地上抱起,把脸贴在弟弟的额上。
“不用怕……没事了……没事了……”男孩一时心里宽慰,马上流下眼泪来,高声叫喊:“爹!在这里!在这里!”
不一会儿一个如猿猴般的身影飞纵奔来,踏过地上的血泊,发出湿润而令人害怕的脚步声。
男孩一眼就认出是父亲。事实上父亲那副样子很难认不出来:他的脸除了须发和眼目嘴巴外,所有的皮肤都布满了符文刺青,密密麻麻恍如一副乌青色的面具——不同的只是这副面具会动,也有表情。
父亲飞奔而来,张开双臂,一把将两个儿子抱在怀中。
男孩手里抱着弟弟,同时感受着父亲温暖的胸膛。那股安慰的感觉,彷佛将洞穴四周的血腥气味都驱散了。
“太好了……太好了……”父亲这时才将手臂放开,伸手去检查小儿子的身体,特别是那条古怪的长臂,确定他骨节皮肉皆无恙,这才完全安心。
男孩在一旁瞧着父亲。父亲总是以这副温柔爱惜的表情,投向他们两兄弟。可是男孩同时也没有忘记,父亲对待他们的母亲,还有其他一众妻妾时,总是露出冷酷如鬼魔般的表情,就像把她们视同没有生命、只供差遣使用的器具一样……
男孩想:这么极端的两种情感,怎么会同时存在于一个人心里?…… “屏儿,干得好!”父亲一手抱着弟弟,一手牵着他,“你知道吗?你们俩就是我一切的希望!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们长大成人——即使用我的性命去交换!你们有一天必定以这神赐的躯体,在这凡界里掀起巨大的风暴!你们就是我奉献给真界神明展大的事功!”
男孩没有听明白父亲的话。他的眼睛却因为畏惧而瞪大了。
因为他瞥见。父亲身后出现了光影。
清冷而狭长的刃光。
武当长剑。
父亲说完那番话,也感觉到背后强烈的杀气。但他毫无畏惧,仍然抱着、牵着两个儿子,缓缓向后转过身来。
只见那儿站着一个长发披散的高瘦身影,手中双剑一前一后,沾满鲜血的刃尖直指父亲,前剑尖锋距离他喉颈不足五寸。
武当剑士叶澄玄,他藏在乱发下的白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仍然锐利,但里面闪着如受惊野兽般的惧色。剑尖不由自主地在微微颤抖。
他正在寻找离开“大欢喜洞”的道路,却在尸丛之间遇上这父子三人。此刻唯一阻止他双剑刺下去的,就只有那对幼小的孩子。
父亲双腿屈膝,朝着叶澄玄跪了下来。他同时将大儿子拉到跟前,又把怀抱的婴儿双手向前捧起来。
——彷佛要将这两兄弟献给武当。
“我乃锡日勒,今携同儿子锡昭屏与锡晓岩,甘心向武当派投诚,乞求拜入山门!”
锡日勒说时,满是刺青的脸坚实如铁,并无半丝惊慌动摇。
叶澄玄瞪视锡日勒好一阵子,又瞧瞧那对身体怪异的男孩,最后缓缓垂下双剑。
锡日勒上武当山后,继续为掌门公孙清研究从物移教夺来的各种奇药,更经常亲身测试药效。 三年之后,锡日勒一次误服丹丸,失心发狂,残酷杀害武当山上十多名男女役工,之后仰天吐血,心脉破裂而死。
荆州府江陵县城里的街道,一片生机盎然。难得没下雨的大晴天,各种贩子全都冒出来在大街上摆摊叫卖。茶店和酒馆里塞满了春季沿江来往的客商,他们大呼小叫,催促店家把酒食送来,然后热烈地交换各种价码情报。
如此繁盛的街道,自然也少不了各种不正经的勾当:在人群间混水摸鱼的小偷:借故找碴敲竹杠的无赖;到处勒索商户的地方帮派:看看热闹也逗逗街上良家妇女的浮滑浪子:卖假药和开赌摊的骗徒……城街内溢满一股既危险又刺激的气息。
这时有一伙共五个汉子,走在江陵县城最宽阔也最繁忙的东头市大街上,穿插于如鲫的人群之间。街道左右两边满是城里有名的饭馆客店,伙计们见这几个人衣着光鲜,自然卖力地向他们招手,但五人都未理会。
走在最中间的那中年男人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的像壮熊一般,身穿一袭剪裁甚合身、质料上乘的蓝染云绣长袍,顶着丝织冠,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翠绿的玉戒指,一看便知所值不菲。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心意门弟子、原西安“镇西镖行”的主人颜清桐。
他身边的那四人,两个是他从前的心腹镖师;另外两个更要彪悍健硕的男人,则是南昌宁王府派给他的护卫,二人皆是剧盗出身、杀人不皱眉的家伙。四人手上各提着包藏兵刃的布袋行囊。P8-11
写到《武道狂之诗》的这一部,我终于拥有一本卷数达到双位数的作品了。
这么说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不是一个出书已经十多年的作家应该说的话,在通俗小说的世界里更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可我还是得说,这个双位数让我有点自豪。写到这个长度仍没有被读者厌弃的小说有很多,但毕竟还不算“太”多吧。
回想起来,我最初向香港的出版社交出这个作品的提案,实在简略得不得了,也没有很仔细地告诉他们会出多少本,好像还跟他们说过“必要时能够用三四卷就完结”这样的话。对不起,骗你们的啦,从一开始我就决定这是一个很长的大长篇——武侠小说一定要这样才好看。至于出不出得完,会不会腰斩,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幸好,你们乖乖地“上当”了。
或者说,感谢你们对我毫无根据的信赖。
一部书的面世与流传实在非常不容易。有“笨笨”地埋头写书的人;有“笨笨”地冒险替别人出书的老板:有“笨笨”地为了赶出版日期而努力的编辑、插画师与设计师;当然更有“笨笨”地掏钱买书的读者。
这几种“笨笨”,全都很值得尊敬。
还记得在《武道狂》卷六的后记里提过自己拍摄纪录片《功夫传奇》的事情,那时候还写“大概是唯一和最后一次机会”参与这样的武打拍摄。哪料一年多之后(也就是在写这部书期间),又再得到香港电台电视部的邀请,主持其中一集《功夫传奇II》,在他们的安排下得以学习另一个从未接 触的国术门派——八极拳。接这个工作简直乐透了,不是因为喜欢上电视(当然也有一点),而是凡关于武术的,不管写文章或做节目,对我来说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那部分的拍摄主要在香港和台北,得到两地许多八极拳师父和教练的热心指点,实在非常感谢。我特别要向“台湾地区八极拳协会”的叶启立老师致谢,他毫不吝惜地指导我大枪术的内在奥妙,让我大大见识了中国古代兵器实战是如何精深。短短时日里实在不可能真正学到什么,但是从中吸取到的宝贵知识,我相信将来必然有机会在小说里呈现,让更多人欣赏到武学之美与智慧。
武术就是这么奇特的东西,它的本质明明生于激烈的斗争,但到了最后却能自然产生出人与人之间相互的敬意。我想大概是因为武道本身就包含一种“诚”吧。
乔靖夫
二零一二年一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