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闲聊大明三帝》中，作者赵望晓沿着历史演变的轨迹和朝代发展的脉络，全面、完整、翔实地讲述了明朝前三位君主颇为奇特的人生和明朝初期的皇权争斗、宫廷嬗变以及朝代的更替。不演义、不戏说、不穿越，作者以平实的口吻，通俗的文字，广博的引证，展现了大明王朝前三位皇帝在南京执政的故事，将其原本形象呈献给读者。

《闲聊大明三帝》一书，以《明史》为主线，辅以其他史料，采录一些民间传闻，系统叙述明太祖、朱允炆和明成祖明初三帝。虽名“闲聊”，却基本上以历史事实为基轴，叙事力求准确客观，描摹人物形象生动，涉及历史上的争议之处，也多作出自己的判断。虽说不上有多少发明，但大致把握到位，拿捏住了分寸。作者赵望晓坚持以严谨和负责的态度进行历史题材的文学创作，不演义、不戏说、不穿越。全书以平实的口吻，通俗的文字，较为广博的征引，讲述大明王朝前三帝在南京治政的来龙去脉，全力将朱元璋、朱允蚊、朱棣三位皇帝的原本形象呈献给读者。《闲聊大明三帝》写作手法新颖，有引用、有独断、有简析、有短评，表述后大多交代材料出处，以便征信。

 洪武篇

凤阳布衣驱元称雄 定鼎金陵治隆唐宋——太祖高皇帝朱元璋

第一章 生来疑有天子相 云游四方不寻常

第二章 占卦投奔郭子兴 攻取应天平江东

第三章 鄱阳湖战决胜负 灭汉称王征东吴

第四章 称帝南京建制度 乘胜北伐克大都

第五章 建庙筑宫立明法 空印案发滥诛杀

第六章 怒斩奸臣胡惟庸 无奈贬谪太史公

第七章 马后驾崩葬孝陵 大诰四编诫臣民

第八章 诏修祖陵伐北元 胡蓝党案大株连

第九章 集权雄猜杀功勋 酷刑肃贪岂容情

第十章 遗诏传位皇太孙 高皇殡葬留逸闻

 建文篇

祸起削藩败因逐燕 生死未卜谜踪百年——惠宗恭闵惠皇帝朱允肢

第一章 半边月儿继皇位 削废五王惹是非

第二章 装疯卖傻谋自保 建文颁发讨燕诏

第三章 凝命无济覆亡运 神宝难阻朝廷倾

第四章 惠帝踪迹寻不见 生死之谜六百年

 永乐篇

清君之侧诛其奸党 一代勋绩远迈汉唐——成祖孝文皇帝朱棣

第一章 诞育受封寓金陵 遵旨就藩戍北平

第二章 道衍密劝燕王反 朱棣起兵称靖难

第三章 几番上奏斥奸臣 一举攻破南京城

第四章 登基立废除异己 编纂大典史称奇

第五章 六下西洋显国威 巨制惊世功德碑

第六章 屡征塞外平边患 迁都北京固江山

第七章 宏建奇观报恩塔 五征刻石清水崖

第八章 文皇帝后同墓寝 天寿山麓第一陵

主要参考书目

附一：明朝皇帝简表

附二：南明皇帝简表

附三：明朝疆域图

后记

十三日，朱元璋在南郊隆重祭祀天地。祭祀结束，天气清朗，侍臣进奏说：“这是陛下敬天的诚心所至。”朱元璋说：“所谓敬天，不只是庄严有礼，还要有实际的东西。天将管理子民的大任交给君王，为君的，若想侍奉上天，必须首先体恤子民。体恤子民，才是侍奉上天之实。就像国家派去担任太守、县令等官的人一样，若不能造福于民，便是背弃国君的使命，这是大不敬啊。”又说：“作为国君，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以民为子，这是其应尽的职责，祭祀天地，并非为自己祈福，实际上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三月初一，冯胜率兵出松亭关（今河北宽城西南），攻克大宁、宽河（今河北承德宽城）、会州（今甘肃靖远）、富峪（今河北平泉北）。四月初八，江夏侯周德兴修筑福建近海地区的城池，练兵防备倭寇。六月二十五日，冯胜率军越过金山。二十九日，纳哈出投降。

早在至正十五年，纳哈出就曾在太平被朱元璋擒获，后来又放归。元朝灭亡后，纳哈出聚兵金山。朱元璋派使者招降他，他始终不回应。多次侵犯明朝边境辽东，被镇守辽东的都指挥使叶旺打败。洪武二十年，冯胜率大军20万逼金山，史称金山之役。纳哈出见大势已去，遂降于明。

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正月初六，麓川（今云南陇川）蛮人思伦发进攻马龙他郎甸（今云南新平），都督宁正将其击败。四月十二日，蓝玉打败元朝嗣位君主脱古思帖木儿（元益宗）于捕鱼儿海（即贝尔湖，今蒙古国东部），俘获其次子地保奴及妃子、公主、王公等几万人。

当初，太子孛儿只斤·爱猷识理达腊（元昭宗）即位后，仍沿用元朝国号，又称北元。朱元璋在位期间，曾八次派兵征伐北元。

第一次征伐北元。洪武三年（1370年）正月初三，朱元璋命右丞相徐达为征虏大将军，李文忠为左副将军，冯胜为右副将军，御史大夫邓愈为李文忠副将，中山侯汤和为冯胜副将征伐北元。三月二十九日，徐达攻到定西（今甘肃定西），并于四月初八在沈儿峪（今河北定州西北）大败扩廓帖木儿。四月二十八日，元朝皇帝孛儿只斤·妥欢帖睦尔因患痢疾死于应昌府。五月二十一日，李文忠大败应昌府的北元守军。在回师途中，李文忠还攻克了兴州（今河北滦平）。十月初六日，徐达、李文忠等奉命班师回朝。首次征伐，大获全胜。

第二次征伐北元。洪武五年（1372年）正月至十一月。此战结果，徐达的中路军大败，李文忠的东路军得失相当，仅冯胜的西路军获胜。这次征伐以失败告终。

第三次征伐北元。洪武十三年（1380年）二月，明军察知北元国公脱火赤、枢密知院爱足率领上万人在和林屯扎，怀疑有南侵动向。于是在十一日，朱元璋命令西平侯沐英率其陕西明军进攻北元。沐英急行军七昼夜，渡过黄河，经宁夏，翻过贺兰山进行突袭。脱火赤、爱足等遭到突然袭击以后，几乎未经抵抗就被明军俘虏南下。明军大胜。

第四次征伐北元。洪武十四年（1381年）正月，北元平章乃儿不花等南侵明朝边境。四月十五日，朱元璋任命魏国公徐达为征虏大将军，信国公汤和为左副将军，颍川侯傅友德为右副将军，分两路出塞。东路以傅友德为先锋，大败北元军队；西路军以沫英为先锋俘虏北元知院李宣及其部众。到八月底，明军征伐各部均胜利班师。

第五次征伐北元。洪武二十年（1387年）正月初二，朱元璋任命宋国公冯胜为征虏大将军，率领20万明军北上征讨纳哈出。结果大胜纳哈出。六月底，冯胜等奉命班师，令傅友德驻守大宁，以防北元余寇进犯。

第六次征伐北元。洪武二十年（1387年）九月三十日，朱元璋诏命永昌侯蓝玉为征虏大将军，率军15万人征伐。北元太尉蛮子战死，其余北元贵族投降。明军胜利班师。

第七次征伐北元。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正月初三，因为北元丞相咬住、太尉乃儿不花、知院阿鲁帖木儿等多次骚扰边境，朱元璋诏命晋王朱桐、燕王朱榱分兵两路征伐。三月三十日，朱棣到达迤都，包围了乃儿不花的营地，乃儿不花向朱棣投降，其部众数万人、牲畜数十万头都被明军俘获。晋王朱桐一路出征，未遇到北元人马无功而还。

第八次征伐北元。洪武二十九年（1396年）三月，获悉大宁卫（今内蒙古宁城）以北有北元军队活动，朱元璋就命令驻扎在北平（今北京）的燕王朱棣领兵去大宁歼灭之。朱棣凯旋而归。朱元璋的八次北征，沉重打击了兆元的残余势力，加强了边疆的防卫，扩大了明朝的势力范围。此是后话。  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元朝的也速迭儿杀了他的君主脱古思帖木儿①。立坤帖木儿为君。

P71-72

明代的皇帝，《明史·孝宗本纪》赞语有总体评价，说：“明有天下，传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称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这种评价，大体是符合实情的。1964年正月初一，毛泽东评点《明史》，发表高论，说明朝搞得好的只有明太祖、明成祖两个皇帝，一个是不识字，一个是识字不多。总体考察明朝16个皇帝，搞得好的确实就只有这两个皇帝在位时期。

开国皇帝朱元璋（1328～1398年），在位31年，是中国历史上出身最为卑贱的皇帝。他家境特别贫困，缺衣少穿，17岁时死了爹娘和兄弟，无依无靠。到皇觉寺做和尚，兵荒马乱，又离开寺庙，游方各地。后来参加了农民起义军，从九夫长做起，统帅一方，用了11年时间战胜两大劲敌，即西边的陈友谅和东边的张士诚，于1368年建立新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定都南京。后来又经20年，南征北战，统一全国。朱元璋一生勤劳，立纲陈纪，精心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和制度，奠定了明朝277年的统治基础，也为268年的清朝所继承。他废除沿用了两千多年的宰相制度，废除行中书省；将地方省级行政一分为三，以分财权和人权·直接对皇帝负责；创立五军都督府以分军权，大力加强君主专制。他为了使江山永远掌握在朱姓手中，学习汉高祖刘邦的办法，恢复了周代的分封制度，将自己的24个儿子和一个重孙分封到全国各地。他的分封，与历史上的分封有所不同，这些藩王已经没有了封地，地方上的事务归当地政府管。但是藩王都有大小不等的军队，战时可以统领军队，这为后来的皇室自相残杀播下了种子，也为宗室的生计和明朝的财政带来难以克服的隐患。到了两百年后的万历初年，宗室人口已多迭17万人，用于边兵的开支仅35万两，而用于宗室的开支高达50万两。他采取荐举、学枝和科举三途并用的办法选取官吏，以充实需要迅速补充的官僚队伍。他为科举考试制定了《科举成式》，从此以后，科举考试三年一举，时间、内容、形式以反录取的人数都大体固定了下来。为了选用人才，朱元璋对于那些不愿与他合作的元朝遗臣，威逼利诱，千方百计迫使其出仕。他曾蛮横地说：“寰中士夫不为君用，是外其教者，诛其身而没其家，不为之过。”为了他朱家的一姓江山无后顾之忧，他对开创明朝基业的功臣宿将大开杀戒，是历史上诛杀功臣最为有名的皇帝。为保证封建统治秩序的稳定，朱元璋重视法制建设，花了整整30年时间，亲自过问关注，制订了《大明律》。《大明律》不但通行明朝一代，后来清朝也基本沿用不辍。朱元璋又手定《大诰》。所谓《大诰》，是朱元璋采集一万多个罪犯的案例，将其犯罪过程、处罚方式编写成册，广泛散发。他大力恢复发展残破了的社会经济，提出：“天下初定，百姓财力俱困，譬犹初飞之鸟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摇其根，要在安养生息之。”他制订鱼鳞图册和赋役黄册，建立里甲制度，构筑起高效的基层统治。他大规模迁徙和籍没富豪，削弱江南地主豪强的实力。他关爱小农，试图建立一个自耕自足的小农社会，因而看不起商业，规定商人不能穿丝绸衣服。他制定工匠的轮班匠制度，稍为减轻工匠的服役负担。他大力选拔人才，说“贤才，国之宝也”。他痛恨贪官，严惩贪污，据说凡侵吞民脂到银子16两，即“剥皮食草”。他了解民情，屡屡微服察访民间。他大搞文字狱，实行文化专制。他实行交好邻邦的政策，将周边各国定为15个“不征之国”。他的防卫重点是“南倭北虏”，但重点在北方的“虏”。他对海洋认识不足，有点恐惧，因而实行海禁政策，下令“片板不许入海”。他出身卑贱，因而赋予官员尊贵的地位。规定官员退休在家，只在族内序尊卑如家人礼，若举行筵宴则设立别席，不许坐于无官者之下。

他多子多女，但晚年并不幸福，相濡以沫的马皇后先他16年去世，储位的太子先他六年去世，皇宫大殿前高后低，预示出不好的征兆。他心力交瘁，做皇帝31年后去世，入葬自己选好的墓地孝陵，孤独地躺在南京。

明朝的第二位皇帝，是按照汉族的嫡长子继承传统登位的太祖朱元璋的皇长孙朱允蚊（1377～1402年），年号建文。朱允炷酷肖乃父，即朱元璋的太子朱标，饱读诗书，推崇儒家的仁恕之道，对于大行皇帝朱元璋的严刑峻法，力图改弦更张，因而深得民心，人称“四载宽政解严霜”。在位期间，致力于发展社会经济，造就了一定时期“家给人足，太仓之粟，至有红腐者”的盛世局面。叉采用西汉初年的削藩政策，对日益尾大不掉的藩王势力予以严厉打击，不到一年，先后削除了周、岷、湘、齐、代五王。然而“建文新政”都是在一些书生气十足的官员的建策下实施的，带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殊难收效。

靠起兵篡位的明成祖（1360～1424年），即明太宗，是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燕王朱棣。他通过“靖难之变”的厮杀夺得皇位，又发明“瓜蔓抄”的血腥手段，清除建文势力；对于效忠前朝的旧臣，下敕凡“罪臣家属，亲近的便凌迟了，远的发四散充军，妻女送勋臣家转营奸宿，病死的著狗吃了”；对建文朝的秉政者，“有奸恶齐泰姊并外甥媳妇，又黄子澄妹四个妇人，每一日夜，二十条汉子看守，年少的都怀身孕，除生子令作小龟予”。其残忍行径，惨无人道，史所罕见。当大局稳定后，成祖朱棣却沿用建文陈法，继续削藩，更设置内阁，任用宦官，建立东厂，如其父亲一样，大力加强皇帝集权。对于地方和边疆，大力经营，五次亲征漠北，直至回程时死在榆木川（今内蒙古多伦西北），加强东北、西南统治，用兵交耻。对于周邻各国，继续奉行海禁政策，但比朱元璋时较为灵活，主动交好各国，设立宝船厂，派遣郑和下西洋，陈诚等出使西域，造就成“万国来朝”的局面。为有效控驭北元蒙古，更将都城迁到北平，定为北京。早在永乐七年徐皇后去世时，成祖就令人在北平天寿山找陵址，因此明末人黄景睹认为“迁都之举已肇于此”。为使南方的经济中心能够源源挹注北京政治中心，又全线贯通南北大运河。武功既收，又行文治，集中人力财力，纂修成旷世巨典《永乐大典》，臻至“永乐盛世”。

很明显，上述局面的成就，大明277年的基业，甚至清朝268年的运行，肇纪立极，同历史上国祚300年左右的汉、唐、宋朝一样，其根基是在明初朱元璋祖孙三代在南京53年励精图治、殚精竭虑后打下的。明初三帝的活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以后整整五个世纪中国社会的走向，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然而至今学界仍无专门探讨或介绍明初三帝的著述，令人不无遗憾

《闲聊大明三帝》一书，以《明史》为主线，辅以其他史料，采录一些民间传闻，系统叙述明太祖、朱允坟和明成祖明初三帝。虽名“闲聊”，却基本上以历史事实为基轴，叙事力求准确客观，描摹人物形象生动，涉及历史上的争议之处，也多作出自己的判断。虽说不上有多少发明，但大致把握到位，拿捏住了分寸。作者坚持以严谨和负责的态度进行历史题材的文学创作，不演义、不戏说、不穿越。全书以平实的口吻，通俗的文字，较为广博的征引，讲述大明王朝前三帝在南京治政的来龙去脉，全力将朱元璋、朱允蚊、朱棣三位皇帝的原本形象呈献给读者。这种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创作态度值得称赞。该书写作手法新颖，有引用、有独断、有简析、有短评，表述后大多交代材料出处，以便征信。南京素有“六朝古都”和“十朝都会”之称，大明王朝是在南京建都的第八个王朝，与前面七个王朝不同，是南京历史上唯一一个大一统王朝。作者长期在南京工作，写作本书，凡涉及南京的人地事物，轻车熟路，更描述细致，一一坐实，此又非他地作者所能轻易做到者。凡此，对于历史小说的创作形式，所作有益尝试，也值得借鉴。

《闲聊大明三帝》一书，笔者自称“藤蔓体”小说，即以《明史》“本纪”为支架，以《明史》“列传”和其他史料为藤蔓，加以延伸、拓展。从元朝天历元年（1328年）至明朝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时间跨度约96年。但凡涉及南京的地方文化，尽力发掘、引用，不放过一个元素。同时，在历史小说的创作体例上进行了一些新的尝试。

在明朝历代开国皇帝之中，朱元璋的传奇堪称空前绝后。从洪武元年（1368年）到崇祯十七年（1644年），明朝共历16位皇帝，国祚277年。其中，朱氏祖孙三代在南京当皇帝约54年。从时间上来看，大约占整个明朝国祚的五分之一，但就其历史意义和所留下的丰厚文化遗产而言，远远超出了时间的范畴，不仅在南京的历史上，乃至在中国历史上，也都具有巨大的影响。

在成书和出版之际，我要感谢南京出版社社长、史学专家卢海鸣博士对书稿的精心指点，赵育春主任的精心审校。感谢黄发长的大力帮助。感谢杨玲、汪振和、马巧生、刘建华、刘瑜、周益彬、管日辉、高安宁、骆培新、张解民、施国俊、徐智明、石磊、朱毅、郭镰、李家祥、冯芯、尹光帅、智白山等亲友和同事的大力支持。

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南京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经济史学会理事、中国明史学会副会长、中国商业史学会副会长范金民先生在百忙之中为本书作序。鉴于笔者水平有限，错误之处在所难免，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赵望晓

2013年9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