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传》著名电影史学家、电影学院教授乔瑟夫·麦克布莱德18年心血之作。
旧金山州立大学电影学院教授乔瑟夫·麦克布莱德,自1972年起研究斯皮尔伯格及其电影,被誉为“斯皮尔伯格研究的教父”,自1993年起开始撰写此书,18时间采访327位电影界人士及斯皮尔伯格亲友,撰写了这本60万字的“迄今对斯皮尔伯格最权威的研究”传记。
大陆第一本斯皮尔伯格权威、完整传记
斯皮尔伯格作为电影史上最成功的导演,其传记在大陆却鲜有发行,这一本完整记述了斯皮尔伯格自出生到今日经历的传记,是目前为止全球范围内最完整、权威的传记,也是大陆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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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斯皮尔伯格(1946-),导演、编剧、制片人,梦工厂电影公司创始人之一。其导演的作品全球票房已超过85亿美元,三次打破票房纪录,更被《首映》称为“电影界最有权势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他导演的作品《大白鲨》、《外星人E.T.》、《夺宝奇兵》系列、《侏罗纪公园》、《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等都已经成为经典。
乔瑟夫·麦克布莱德自1993年开始撰写这本《斯皮尔伯格传》,用了18年时间,采访了327位斯皮尔伯格的亲朋和电影界人士,才完成了这本划时代的著作。《斯皮尔伯格传》这本书不仅完整记述了斯皮尔伯格的经历,还对斯皮尔伯格的每一部电影进行了深入分析,更对好莱坞的运作方式以及美国电影的历史做了深刻解读。
从黑暗中来到托拉约柜前燃烧着的烛光下,这个小孩圆睁着的双眼充满了敬畏。点缀着金色和蓝色的列柱式大理石拱门里,约柜的木门隐藏在一张幕布后面。幕布在明亮的烛光中闪耀着,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深不可测的神秘气息。在半球形的天窗下,一盏青铜吊灯挂在一颗大卫之星上。这个小孩在婴儿车里。车子被推过铺着蓝色地毯的过道,他能听到周围留着胡须、戴着黑色帽子的老人在吟唱着圣歌,并且随着希伯来祷文有节奏地摇摆着。“那些老人在给我递饼干,”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回忆道,“我父母后来告诉我,我当时应该只有大概六个月大。”
这是这个孩子最早的记忆,而他长大之后制作了电影《辛德勒的名单》。那一年是1947年,那个地方是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以色列圣会犹太教堂。在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四处迁移的少年时代,这座教堂就坐落在他住的第一个家的街对面。
没有哪个电影制作人比斯皮尔伯格更执著和更有效地利用自己的童年记忆。他曾说过,他“总是能从一个电影创意中追溯回童年”。确实,他早期独特的拍摄风格,其根源可以在那些犹太教堂的记忆画面中找到。催眠式的移动镜头结合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与好奇,炫目的光芒淹没人物角色的视野(他称之为“神光”),大量地使用感人的主观视点,伴随着惊人的出现和视觉效果的快感。他总是对“我觉得有但看不见”的东西感到着迷。从《大白鲨》、《第三类接触》和《外星人E.T.》到《紫色》、《太阳帝国》和《辛德勒的名单》,斯皮尔伯格都表现出一种非凡的天赋,让全世界的观众和他一起分享他儿时的恐惧和幻想。
他把自己最喜欢的主角描述为“平凡先生”,这种平易近人的特点是斯皮尔伯格成功赢得大量观众的关键之一。这也同时解释了他对精英至上的蔑视,因为这些精英无法看出这些主角的平凡,这其中包含了各种典型的人类冲突。斯皮尔伯格的电影主角通常要么是一个小孩,由于坎坷的生活导致他过早地成熟;要么就是一个孩子气的成年人,他想逃避大人的责任,这种尝试在导演看来是既爱又恨。尽管到目前为止,大部分他的作品的体系都有着相对有限的主题范围和智力范围,但就像任何一个流行艺术家一样,斯皮尔伯格也有着一种对现代人共同心理问题的本能意识,以及用直接简朴的方式表达这些问题的非凡能力。他能营造出可以唤起人们原始情感的视觉画面,而这些画面并不会像文字那般复杂。也许他最大的艺术强项就是他这种看似与生俱来的能力。
1991年,当他被问及选择一个能概括他的作品的“杰出画面”时,斯皮尔伯格选择了一个最能与他最初的童年记忆相呼应的画面:在《第三类接触》中,那个小男孩打开客厅的门,看到从飞碟上发出的刺眼的红光的画面。“那种既美丽又吓人的光,就像从门外窜进来的火一样。而他那么小,那扇门又那么大,门外有非常多的可能和危险。”
可能和危险,斯皮尔伯格给予这两个词同等的分量。但是许多年来,大部分美国影评人都高傲地把斯皮尔伯格看成是一个老顽童。他异常地迷恋制作电影的玩具,无法成熟地面对生活的阴暗面。宝琳·凯尔曾在《纽约客》上称赞《第三类接触》是“一部小孩子能拍出来的最好的电影”,但后来却抱怨道,“关键不是斯皮尔伯格做了什么,而是他鼓励了什么。其他人都模仿过他的幻想,但结果却是一种幼儿化的文化。”斯皮尔伯格在公开声明中并没有做多少努力去阻止这种贬低自己工作和生活的评价。他在1982年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在社会方面不太负责,而且我打心底里不想去面对这个世界。其实,我不介意面对这个世界,只要我和世界之间能有一部摄影机”。
斯皮尔伯格这番承认过错的话里面是有实话的,而且这些实话甚至足以让仰慕他的人担忧他到底有没有成长和发展的潜力。他会持续抵制成为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和电影制作人的责任吗?包括他对刺激冒险活动近乎孩子气的喜爱(如《夺宝奇兵》系列电影),稚气的幽默和做作的作品价值(如《一九四一》、《铁钩船长》),以及特效科幻狂想曲(如《鬼驱人》、《侏罗纪公园》)。然而,当踏人成熟的性领域时(如《紫色》、《直到永远》),他会有意识地变得轻佻吗?他能否带着一种社会意识去克服面对观众,甚至是面对自己的焦虑呢?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他只是间歇性地谈及过这个极富争议性的话题。
在他的重大之年(1993年),在看到《侏罗纪公园》以近乎10亿美元的票房收入,打破《外星人E.T.》的全球票房纪录之后,斯皮尔伯格终于以一部《辛德勒的名单》堵住了众多影评人的嘴。这部根据托马斯·肯尼利的小说改编成的精湛电影讲述了一名非犹太商人拯救1100名犹太人免遭大屠杀的故事。这部电影被赞誉为“一个盛大的成人礼,一次通过礼仪……在情感上步入成年的电影式人会仪式”。这种赞美是具有双重意义的。因为它暗示了在他作为专业电影制作人的前25年里,斯皮尔伯格从来没有拍过一部这样认真、成熟的成人电影。这样一种不公平的假设贬低了他早期的一些最好的作品,从具有重大意义的电视电影《飞轮喋血》,到永恒的科幻经典《第三类接触》和《外星人E.T.》,以及虽然有缺陷但感人至深的剧情片《紫色》和《太阳帝国》。在斯皮尔伯格因为《辛德勒的名单》而频频拿奖之后,他的小学老师帕特丽夏·斯科特·罗德尼评论道:“我听到他说‘我终于拍了一部正经的电影’,我把这看成是斯皮尔伯格式的幽默。”特丽夏·斯科特·罗德尼是最早鼓励他当导演的人之一。
“那些对我的成长感到敬畏的影评人其实根本不了解我,”斯皮尔伯格说,“这里面完全没有成长一说。《辛德勒的名单》对我来说是最自然不过的经历。我必须讲述这个故事。我就生活在这个故事的边缘。”
但很少人,尤其是斯皮尔伯格本人,怀疑过《辛德勒的名单》标志着他在艺术上的极大进步和个人成长上中年阶段的成功。“我能感到一股非常强的力量在拉着我回归传统。”他当时这样说。这部电影是他长期挣扎着想摆脱犹太人身份的高潮。这种挣扎帮助他选择了一份事业,并且朝着一名流行又叫座的电影制作人的方向发展。在《辛德勒的名单》上映期间,他在几个采访中这样说道他内心的挣扎。
“我以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很自信,”他承认道,“因为我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样……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外星人……我想跟其他人一样……我不想做一个犹太人,这种渴望就跟我想做一个电影制作人一样强烈。
“我以前对自己是个犹太人感到非常羞愧,但现在我心里充满了骄傲……这部电影可以说伴随着我走过从羞耻到荣耀的过程。我妈妈有一天跟我说:‘我非常希望有一天人们可以看到一部你拍的有关我们的电影。讲述我们是怎样的人,不是作为一个种族,而是作为人。’这就是那部电影,这部电影是献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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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王之王”
《火光》周二首映礼俘获世人。
——《亚利桑那共和报》头条
一束探照灯的光柱,随着一辆停靠在电影院华盖下的豪华轿车掠过凤凰城闹市的夜空,导演和他的明星们走下车,周围闪烁的镁光灯频繁发出刺眼的光芒。电影院内挤满了观众,等待着一部出自美国艺术家的科幻史诗电影的世界首映。在接下来的2小时15分钟里,观众们将沉浸在从天上照下来的神秘亮光掠走人类到外星动物园的神奇场景里。当晚结束时,在凤凰城这家小影院,以每人75美分的票价,这部电影所得的票房收入已足以让它盈利。
那天是1964年3月24日,那部电影的名字叫《火光》。该电影的制作成本不足600美元,然而这却是一名高中生自编自导的第一部电影长片,他的名字叫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这位早熟的17岁少年在电影演职员表中将自己署名为“史蒂夫”而不是“史蒂文”,不过他的一些同学经常嘲笑地称他为“斯皮尔虫”。据他回忆,可能他当时确实看上去有点像“书呆子”或“窝囊废”,但他制作电影的事已经让他在凤凰城小有名气。他的母亲骄傲地称他为“塞西尔·B.德斯皮尔伯格”。这个在逐渐扩大的欧裔新教徒郊区长大的犹太小孩,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一样”与自己所生活的环境格格不入,于是他开始拍摄电影,以这种方式寻求他所渴望的社会接纳。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像着了迷一般地拍了7年多电影,这种狂热的投人几乎让他忘记了作业、恋爱、运动这些其他青少年所追求的事物。
“我当时其实就是一个热衷于一种爱好的孩子,这种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完全迷住了我。”他多年后这样说,“我发现了一件我能做的事,而且人们会对这件事和我感兴趣。在我拍了三四个8毫米短片之后,我就知道这将成为我的事业,而不仅仅是爱好。”
史蒂文的一个小学同学,史蒂夫·萨格斯,绝对不会忘记七年级的一天。那天他接到一个也认识史蒂文的朋友打来的电话:“斯皮尔伯格正在拍一部电影,你想不想参加?”这是一部名叫《战斗广场》的二战电影。
史蒂夫·萨格斯当时是校运动员之一,他跟斯皮尔伯格完全不熟悉。“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才能。他完全不擅长体育,也不像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我们每天在学校一起度过七八个小时,但从外表上看,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他的童子军叫出来,指着我们,要我们男扮女装。
“我去了斯皮尔伯格家,然后坐上一辆汽车,史蒂文的父亲开着车。我们去了机场。史蒂文居然设法安排了一架战斗机和一架轰炸机!他给我拍了一段我在战斗机里中弹,然后口吐番茄酱的镜头。他有一份剧本,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绝对不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他知道怎么跟别人打交道。
“我记得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妈:有这么一个小孩,他有点像个书呆子,而且不太招人喜欢,可他走出学校到了外面,就突然间变成管事的人了。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化之大让我这个七年级学生也为之惊叹。他把那些足球运动员和受欢迎的孩子叫过去,然后指挥他们该怎么做。一个小时前,在家里或者在学校里,他还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孩子。
“那简直是个奇迹。让我感到非常震撼。就好像你听到一个书呆子弹钢琴,突然间这个书呆子就成了范·克莱本。”
整个凤凰城不久便开始关注这个拍电影的少年奇才。当地的一组新闻工作人员报导了斯皮尔伯格拍摄40分钟二战电影《无处容身》(完成于1962年)的故事,这部电影赢得了一个州级业余电影制作人比赛的第一名。1963年12月,《亚利桑那共和报》刊登了两篇文章和几张照片,报导有关电影《火光》的拍摄,文章中更将他赞誉为“一个业余的,但受人尊敬,并有着专业态度的少年版塞西尔·B”。
“我们都非常支持史蒂文的爱好,”他母亲利亚在报纸上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知道,他朋友的父母也能知道他们在哪儿,知道他们没有在外游荡或者去中央大道玩。”
利亚在城里开着陆军吉普车的画面在电影《火光》中格外引人注目。有时,她还会往蓄着金色短发的头上扣一顶头盔,在儿子的战争电影中客串一名德国士兵。“我们家就像一个摄影棚,”她回忆说,“我们都非常卖力地为他工作。你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你的生活就变得一文不值,因为他会疯狂地埋怨你。史蒂文用这种方式对待每一件事,不仅仅是对待他的电影,对待生活也是如此。他管理我们这个家……他在学校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学生,但我从来没想过他将来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或许如果我有过这个想法的话,我可能会担心这个问题。”
利亚在儿子对学习不感兴趣这方面非常包容,她经常让他假装生病待在家里,这样他就能剪辑他的电影。要说服他母亲帮他,他只要跟他母亲说:“把温度计举到灯泡上,然后把暖水袋放到我脸上。”在他的电影《外星人E.T.》中,亨利·托马斯扮演的艾略特骗他妈妈时,使用的也是这个伎俩。史蒂文的父亲阿诺德·斯皮尔伯格是一名计算机工程领域的开拓者,他对史蒂文的学习态度感到非常沮丧。“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阿诺德说,“就是劝诱他去做一名工程师。我说:‘史蒂文,你要好好学数学。’他说:‘我不喜欢数学。’他会叫我帮他做化学作业,他自己从来不做化学实验,他会直接回家对我说:‘老爸,我要准备这个实验。’我说:‘你什么数据都没提供给我,我怎么跟你说你做了什么?’然后我就帮他重新做这个实验,找出一些答案,然后他会回家跟我说:‘天啊,老爸,你的实验不及格!,
“利亚看出他确实没有科学方面的天赋。她说:‘史蒂文,我以前也试过两次化学不及格,不用勉强。’大概一年以后,我就放弃了。他说:‘我要成为一名导演。,我说:‘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导演,那你就得从最底层做起,你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打杂的小职员做到一名导演。’他说:‘不,老爸。从我拍的第一部电影起,我就要当导演。’而他确实做到了,这让我感到十分惊讶,他非常有胆量。”
阿诺德通过资助《火光》的拍摄来迁就自己叛逆的儿子,他还帮助史蒂文设计微型模型,在史蒂文的摄影棚(他们家的车库)里帮忙为电影场景设置灯光,甚至为复杂的追踪摄影做了一台移动摄影机。移动摄影当时已经成了斯皮尔伯格电影画面风格的标志。史蒂文还让自己的三个妹妹:安妮、苏、南希加入到电影的制作行列中。安妮担任场记,南希扮演一个被外星人劫持的小女孩的重要角色。她们三个还要在车库里的吉普车上蹦蹦跳跳,使吉普车看上去更像在夜晚的驼背山沙漠上疾驰。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野心很大,如果仅从智力层面上来说,他在制作《火光》期间就跟他的小合作者们说:“我要成为科幻界的塞西尔·B.德米尔。”
很多斯皮尔伯格的校友、老师和邻居都因为他对电影制作如此着迷而觉得他是一个“怪人”或者“疯子”,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跟斯皮尔伯格经常在一起的人说他是个大话精”,一个高中的朋友瑞克·库克这样回忆道,“很多人怀疑他的好运气,但我觉得你肯定找不到任何一个会认为他不会倾尽全力的人。”
到《火光》首映礼的时候,年少的斯皮尔伯格已经踏上了将自己的梦想转变成现实的旅程。他认识了一个在环球影业的人。这个人看出了斯皮尔伯格作为一名电影制作人的非凡潜力,他在《火光》的制作方面给了他一点建议,并且急切地等待着一个观看成品电影的机会。斯皮尔伯格把《火光》看做好莱坞导演事业的敲门砖。他希望能以此说服环球赞助他制作一部大银幕的科幻故事电影。不过尽管环球五年后会跟他签订一份导演合同,那也是在斯皮尔伯格在电视台担任过学徒,并且导演了当时电影界最轰动的电影《大白鲨》之后,他才从另一个公司筹集到所需要的1900万美元拍摄《火光》的蜕变电影——《第三类接触》。
在成为一名专业的电影制作人之后,斯皮尔伯格便公开地将《火光》贬低为“全世界最差的五部电影之一”,但每一个在1964年出席过凤凰城首映礼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他非凡的天赋。“《火光》其实就跟一些只有午夜电视观众才会看的科幻电影差不多。虽然这样的解释可能会被看成是一种批评,”《亚利桑那共和报》的评论员拉里·杰瑞特这样写道,“但这部电影的故事情节和基本素材已经非常具有好莱坞科学幻想的味道,并且跟一些好莱坞科幻电影相差不远。”
斯皮尔伯格在1960年代末向艾伦·达维奥展示了《火光》,这名电影摄影师后来为斯皮尔伯格拍摄了好几部电影,如《外星人E.T.》、《紫色》和《太阳帝国》。“《火光》就是一个孩子拍出来的电影,故事情节都很稚嫩。但是,天啊!有些画面真的做得非常大胆,”达维奥说道,“效果做得非常叫人惊叹一一这是他真正用心的地方。他用弄皱的铝箔和弄碎的果冻在厨房餐桌上做的效果非常不错。”
斯皮尔伯格自我推销的精明天赋在他的青少年时期就已经充分显露,并且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对他帮助很大,虽然他的这种天赋至今仍被小心地隐藏在他那从外表看起来非常羞涩谦逊甚至恭敬的性格之下。凤凰城的人至今依然会以一种震惊的口吻谈及斯皮尔伯格在拍摄《火光》时的才能:他如何利用自己的口才进入医院和飞机场,用一架真正的飞机来拍摄电影场景。
“在拍摄《火光》的时候,他需要进入一家医院,”他的父亲说,“他跑到凤凰城的浸信会医院,说服他们让他用一间病房。他们借给他一些氧气罐之类的东西,然后他让一个女演员躺在病床上,他给她戴上氧气罩。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完全没有帮他。他说:‘我要怎么做?’我说:‘打电话到他们办公室问他们要啊。’他说:‘我怎么才能弄到一架飞机?’我说:‘直接去天港机场问美国航空公司。有飞机降落的时候,问他们能不能在它再次起飞之前借你用10分钟。’而他们答应了!
“我会直接给他线索,然后他会自己去做。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去帮他问的话,这样其实不是他在做这件事。他那时其实比我有勇气多了,如果换做我去问这些事,我肯定会说:‘他们不会答应的,史蒂文。’况且,他当时在凤凰城算是个新奇人物,一个聪明的小伙子,还上了报纸。所以大家都很理解他,也非常配合。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过人之处,最主要的还是他有干劲,他有做事的那份决心。”
贝蒂·韦伯的两个女儿贝丝和琴都参加过《火光》的制作,她还让史蒂文在她家里拍了一部分场景。贝蒂是凤凰城非盈利的小影院里的一名义务剧务。她设法说服了影院董事会捐赠他们的设备用于首映礼。她不断向当地的报纸和电台发布这个年轻电影制作人的故事,在《亚利桑那共和报》中安排刊登照片,并且确保《火光》出现在全城的各大广告牌上。电影的女主角贝丝·韦伯制作并打印了首映礼当晚发给观众的节目表。接送史蒂文和演员的豪华轿车是一个角色演员的父亲提供并由他本人驾驶的。他在当地开了一家啤酒厂。探照灯是从附近的一家购物中心借来的。
阿诺德·斯皮尔伯格帮史蒂文播放复杂的电影配乐。利亚·斯皮尔伯格爬上梯子将儿子的第一部电影的横幅挂在电影院的顶端。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心里在想:“这个爱好真不错。”
1964年3月那一个成功的夜晚标志着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时代的到来。那是他作为一名电影制作人的初次露面,同时也是在向亚利桑那州自己的少年时代挥手告别。首映礼后的第二天,他和全家人一起搬去了加利福尼亚州。他告诉当地的媒体,他希望能在高中毕业前的暑期去环球影业工作,然后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就读电影学院。
制作电影“会在你身上生根发芽”,史蒂文郑重地说,“你没办法再把它甩下来……我想要写电影剧本,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导演。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已经走得太远,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斯皮尔伯格第一部有深度的传记。
——《图书馆杂志》
斯皮尔伯格已经称霸30年,终于有了一本合格的传记。
——《书目》
一本敏锐、深刻的传记,最能揭示斯皮尔伯格对电影界影响的图书之一。
——《科克斯评论》
让读者像斯皮尔伯格的老婆一样了解他。
——《纽约时报》
迄今为止,对斯皮尔伯格最权威的研究。
——《美国电影》作者安德鲁·萨里斯
斯皮尔伯格的作品我都看过,他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导演。我一直是他的影迷,从上大学读电影学院的时候就是他的影迷。
——张艺谋
斯皮尔伯格代表了电影的历史,他是电影历史的一部分,也是电影历史的创造者,他是电影的先锋,40年来,他不断地在开拓电影。
——马丁·斯科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