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和我》由胡安·拉蒙·希梅内斯著，达西安娜·菲萨克译。

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的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

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

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

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小银和我》由胡安·拉蒙·希梅内斯著，达西安娜·菲萨克译。《小银和我》出版不久即被译为英、法、德、意、荷兰、希腊、希伯来、瑞典等文字。所有西班牙语系的国家，都把它选入了中小学的课本，因而成了一部家喻户晓的作品。现在这个深为西班牙人民所喜爱的毛茸茸的小银，已经踏上中国秀丽的田野。它背负的是诗，是友情，是给中国人民的亲切问候。

一小银

二洁白的蝴蝶

三傍晚的游戏

四日食

五寒栗

六小学

七疯子

八犹大

九无花果

十晚祷

十一后事

十二刺

十三小燕子

十四厩栏

十五阉驹

十六对面的房子

十七傻孩子

十八幽灵

十九红色风景

二十鹦鹉

二十一平屋顶

二十二归来

二十三铁栅门

二十四何塞神父

二十五春天

二十六水窖

二十七癞皮狗

二十八水潭

二十九四月诗情

三十飞了的金丝雀

三十一魔鬼

三十二自由

三十三匈牙利人

三十四未婚妻

三十五蚂蟥

三十六三个老太婆

三十七小车

三十八面包

三十九阿格拉埃

四十王冠松树

四十一达尔朋

四十二孩子和水

四十三友谊

四十四催眠的姑娘

四十五庭院里的树

四十六痨病姑娘

四十七罗西欧节

四十八龙萨

四十九拉洋片老头

五十路边的花朵

五十一洛德

五十二井

五十三杏子

五十四踢

五十五“驴”字

五十六耶稣圣体节

五十七散步

五十八斗鸡

五十九黄昏

六十印章

六十一狗妈妈

六十二她和我们

六十三麻雀

六十四佛拉斯柯·贝莱斯

六十五夏天

六十六山上的火灾

六十七溪流

六十八星期日

六十九蟋蟀的歌声

七十斗牛

七十一暴风雨

七十二收葡萄

七十三夜

七十四萨里托

七十五午休以后

七十六焰火

七十七围着的果园

七十八月亮

七十九快乐

八十雁群飞过

八十一小女孩

八十二牧童

八十三金丝雀死了

八十四山冈

八十五秋天

八十六拴住的狗

八十七希腊乌龟

八十八十月的午间

八十九安托尼亚

九十一串被遗忘的葡萄

九十一“海军大将”

九十二书页上的花饰

九十三鱼鳞

九十四毕尼托

九十五河流

九十六石榴

九十七古老的公墓

九十八利比亚尼

九十九城堡

一百斗牛场的废墟

一百零一回声

一百零二虚惊

一百零三古老的泉水

一百零四道路

一百零五松子

一百零六逃亡的公牛

一百零七十一月的诗情

一百零八白马

一百零九闹新婚

一百十吉卜赛人

一百十一火焰

一百十二休养

一百十三衰老的驴子

一百十四黎明

一百十五小花

一百十六圣诞节

一百十七里贝拉街

一百十八冬天

一百十九驴奶

一百二十纯洁的夜

一百二十一芹菜冠冕

一百二十二三王来朝

一百二十三金山

一百二十四酒

一百二十五寓言

一百二十六狂欢节

一百二十七莱昂

一百二十八风磨

一百二十九塔

一百三十沙贩子的驴

一百三十一小曲

一百三十二去世

一百三十三怀念

一百三十四小木驴

一百三十五忧愁

一百三十六献给在摩格尔天上的小银

一百三十七硬纸板的小银

一百三十八给在泥土里的小银

译后记

一 小银

毛茸茸的小银玲珑而温驯，外表是那样的柔软，软得通身像一腔纯净的棉絮，没有一根骨头。唯有一双宝石般发亮的眼珠，才坚硬得像两颗精美明净的黑水晶的甲虫。

我把它解开，它自己就向草地走去，漫不经心地用前吻微微地去嗅触草地上的小花；那些玫瑰红的、天蓝的、金黄的花朵……我轻轻地呼唤：“小银呢？”它就仿佛带着满意的笑容，轻盈地向我走来，不知为什么会像是一只小小的风铃在娴雅地摇晃……

我给它什么，它就吃什么，可是它最喜欢的是黄澄澄的蜜橘、颗颗琥珀般的麝香葡萄、紫色的无花果，以及那些由渗出的果汁所凝成的一粒粒晶莹欲滴的蜜露……

它温柔而且娇惯，如同一个宠儿，也更像是一颗掌上明珠……然而，它的内心却刚强而坚定，好像是石头。每当我星期天出外，骑着它经过村里的僻街陋巷时，那些衣着整洁、悠然自得的农民，都注视着它说：

“真棒……”

是真棒。月样的银白，钢样的坚强。

二 洁白的蝴蝶

夜晚降临，朦胧的暮霭已经紫得发暗。教堂钟楼后面，却总是隐隐地泛着锦葵般紫绿色的天光。道路在往上升，到处是交错的阴影、不绝的铃声、浓郁的芳香、鲜嫩的牧草，还有歌声、倦意和渴望在弥漫。突然，一个黝黑的人，从煤炭麻包间可怜巴巴的茅舍中冒出，向我们走来。他头戴便帽，手持钢钎，丑陋的面孔在烟头红光明灭的瞬间忽隐忽现。小银吓了一跳。

“看看是些啥？”

“您请看吧……是些洁白的蝴蝶……”

那人要将钢钎去捅驮筐，我并不逃避，立刻将鞍囊打开。他一看什么也没有。于是精神食粮就自由而简便地通过了关卡，不必缴纳任何赋税。

三 傍晚的游戏

村庄的黄昏，小银和我冷瑟瑟地经过陋巷里深紫色的昏暗走向干涸的小河，那些穷孩子正在玩着古老的游戏，假装乞丐吓唬人。一个在头上套了口袋，另一个说自己看不见，还有一个装作瘸腿……

后来，这些变幻不定的孩子，只是因为穿上了衣服和鞋子，吃到了只有他们的母亲才知道是从哪儿搞到的东西，于是马上就自以为是一群王子了。

“我爸爸有只银表。”

“我爸爸有匹马。”

“我爸爸有支猎枪。”

银表也许可以唤醒黎明，猎枪却消灭不了饥馑，马也可能将人带向不幸。

一会儿，人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在茫茫的黑暗中，巴哈罗·贝尔德的侄女，一个口音不一样的外地来的姑娘，用纤弱得像阴暗里一线明澈清泉般的声音唱了起来，就像是一位高傲的公主：

我是个小寡妇啊，

奥雷伯爵的小寡妇。

……是的！唱吧，梦想吧，可怜的孩子们！小心啊，过不了多久，你们青春的曙光出现在天际的时候，春天就会像刚才装扮的乞丐一样，戴上冬天的面具，来吓唬你们。

“走吧，小银啊……”

四 日食

我们漫不经心地将手插进衣袋，阴影像无形的扑翼扇着凉风轻柔地掠过前额，似乎走进了一座浓密的松林。母鸡一只接一只地跳上鸡埘的栖架。四周，绿色的原野在变暗，如同大祭坛拉上了深紫色的帷幔。看得见的一片白色，是远处的海洋；稀疏的星星闪烁着淡淡的微光。平坦的屋顶由明到暗，各式各样的白色是怎样地在交替变换！屋顶上的我们，用风趣的逗乐或者污秽的语言吵闹着；在这日食的短暂寂静中，人们显得多么暗黑而渺小。

我们用一切可能的东西来看太阳：双眼的观剧镜、长筒的望远镜、深色的酒瓶、熏黑的玻璃；去到各个地方：凸出的窗口、畜栏的梯子、谷仓的气窗、院子铁门上镶嵌的天蓝和石榴红的玻璃后面……

太阳在刚要隐没之前的瞬间，锦绣般灿烂的金光，使得她变得两倍、三倍、百倍地宏伟而辉煌。没有漫长黄昏的过渡，使她显得是那样的孤单可怜，仿佛先由黄金变成了白银，又由白银变成了黄铜一样。村庄好像一枚生了锈的小钱，小到了无从兑换。那些街道、广场、钟楼、山上的小路，看来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凄凉！

厩栏里的小银，看来也不是它真正的模样，变得不一样了，更小了，成了另外的一头毛驴……

P1-5

人们常常以为我是为了孩子们写作《小银和我》的，以为这是一本孩子们看的书。

其实不是。1913年，《读书报》知道了我正在写这本书，就要求我把其中一部分最抒情的篇章先交给他们，在《少年文丛》上发表。于是，我临时改变原来的主意，写下了这样的一篇序言：

敬告给孩子们读这本书的人们

在这本小小的书中，快乐和痛苦是孪生并存的，就像小银的一对耳朵。写这本书是为了……我怎么知道是为了谁？……为了那些看我们抒情诗人作品的人们……现在要拿去给孩子们看，我什么也不删节，一点也不增添。这样很好！

“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孩子，”诺瓦利斯说，“就会有一个黄金时代。”因为诗人们所向往的，正是这个黄金时代。这从天而降的精神之鸟，在这里找到了悠游的乐趣，因而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永远留在那里而不离开。

幽雅的岛，清新的岛，幸福的岛，你就是孩子们的黄金时代；我总能在你这里找到我生活中激荡的海洋；有时候，你的微风给我送来它那竖琴的琴声，高昂，没有任何意义，像黎明时洁净朝晖中云雀的颤鸣。

我从来没有给孩子们写过什么，将来也不会。因为，我相信孩子们可以读大人们读的书；当然，我们也可以想得到，有一些书应该除外。另外，男人们或女人们看的书也是有一些应该除外的，等等。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在《小银和我》这本书中，用浓郁的乡情和明净的淡彩给我们描绘了一组西班牙南方的风情画。这充满着诗情的田园就是诗人的故乡韦尔瓦省的摩格尔，也是他最后安息的地方。

1881年12月23日，圣诞节的前夕，诗人诞生在摩格尔的一个商人家庭。五岁上学，十岁以优异的成绩从小学毕业，然后到耶稣会的中学念书。童年时期，他经常单独到父亲的酒库或汽船上游玩，表现了一种性格上的孤独，那时他也时常在书页的空白上写自己的诗句，显露出他的写作才能。然而当时他自己却希望去当一个天主教的神父。1896年，他在艺术中学毕业后，按照父亲的意愿，去塞维利亚学习法律，同时也按照自己的兴趣兼学绘画。在塞维利亚，他结识了许多当时的名画家，也浏览了大量的浪漫主义文学作品。1897年开始发表诗作，同年还写了一本散文集《站台》。1899年，又出版了《梦幻曲》。他在现代派文学杂志《新生》上发表的作品，得到了社会的好评。因为工作过度劳累，健康受到损伤，他回到摩格尔休养。1900年受作家佛朗西斯科，比列亚埃斯佩萨的邀请去马德里，结识了当时的新诗歌大师鲁文。达里奥。这一年，因父亲去世所造成的悲伤，加上疾病的折磨，思想忧郁，精神状态极不正常。这时出版了诗集《紫色的灵魂》和《白荷》。1901年，去法国波尔多城精神病院疗养，读了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等人的作品，写了一本《诗歌集》，出版后佳评四起。年底回到马德里，住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养病。在休养期间，他创办了诗刊《阳光》，以此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作家的集团，其中著名的有：阿亚拉、比列亚埃斯佩萨、奥尔特加·伊·加塞特、阿索林等。这期间《悲哀的咏叹调》出版。

1905年，回到摩格尔，严重的神经官能症使他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折磨。1906年，他开始写作《小银和我》，直到1911年。在这段时期，他出版了《纯粹的悲歌》、《绿叶》、《中间的悲歌》、《春天的叙事歌谣》、《有声的孤寂》、《神秘和痛苦的诗》、《田园诗》等诗集。

1912年，他又迁居马德里，由于体弱多病，他将住宅选择在离医院很近的地方。第二年7月，他认识了一位祖籍为西班牙的波多黎各姑娘塞诺比亚，她有很高的文学素养。经过四年的交往，1916年3月在纽约举行了婚礼。第二年出版了《新婚诗人的日记》，并第一次出版了《小银和我》。婚后，他们定居在马德里，为了取得安静的写作环境，将书房的四壁贴上了软木。在以后的几年中，诗人在这个闹中取静的幽室里，除创作了《永恒集》、《石头和天》、《诗和美》、《延续》、《叶子》等诗集外，还和塞诺比亚合译了大量泰戈尔的作品。1935年，他拒绝了西班牙皇家语言学院所授予的院士头衔。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共和政府给了他外交官的护照，让他立刻出国，经纽约和波多黎各到达哈瓦那。1940年后，又迁居美国，和塞诺比亚轮流在马里兰州大学讲授西班牙文学。这段时期，他经常因犯精神忧郁症住院疗养。同时出版了诗集《全部的季节》。1949年，华盛顿文化协会授给诗人名誉主席的头衔。美国国会图书馆邀请他朗读自己的作品，并录音留存，于是他将亲手书写的二十三首诗和三十二封名人信件赠送给了图书馆。这一年又出版了诗集《玄奥的动物》。1951年，他们去波多黎各大学任教。

1956年，塞诺比亚因癌症复发，再度动手术，9月病危，10月25日，诗人获悉被授予1956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金。三天后，塞诺比亚去世。1958年5月28日，诗人也离开了人世。6月，与塞诺比亚合葬于摩格尔。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在西班牙现代文学中是一位承前启后的大诗人。他打开了通往许多新路的门户，给以后的诗人以很大的影响。

诗人的早期作品带有现代主义色彩，充满了音乐的和谐、迷蒙的色彩和淡淡的哀愁。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有《紫色的灵魂》和《悲哀的咏叹调》。从诗集《有声的孤寂》起，开始了诗人创作的第二阶段，从迷茫和消沉走向热情，出现了崭新的、更富于艺术的韵律。第三个时期是从《新婚诗人的日记》开始，诗人摒弃了现代主义的装饰性的东西，进人了另一个境界，表现出更广阔的严谨、理智和深奥的思维。在后期的《石头和天》、《全部的季节》和《玄奥的动物》等作品中，返璞归真，反映了诗人在对现实的体验中建立起来的内心世界。《小银和我》是诗人第二创作阶段的后期作品，也是诗人的极为重要的作品，出版不久即被译成英、法、德、意、荷兰、希腊、希伯来、瑞典等文字，同时还出版了盲文本。在西班牙国内，自1937年起，几乎每年都有再版。所有西班牙语系的国家，都把它选入了中小学的课本，因而成了一部家喻户晓的作品。现在这个深为西班牙人民所喜爱的毛茸茸的小银，已经踏上了中国秀丽的田野。它背负的是诗，是友情，是给中国人民的亲切问候。

我希望，小银在中国，也能像在西班牙一样，得到人民的喜爱。

达西安娜·菲萨克

许多年以前，在西班牙的某一个小乡村里，有一头小毛驴，名叫小银。

它像个小男孩。天真、好奇而又调皮。它喜欢美。甚至还会唱几支简短的咏叹调。

它有自己的语言，足以充分表达它的喜悦、欢乐、沮丧或者失望。

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为它写了一百多首诗。每首都在哭泣，每首又都在微笑。

著名作家：严文井

一头小驴子的故事里/阅读到诗人的眼睛/足艮着这眼睛里的诗/跟着小驴子嗒嗒的蹄声/我们再不会忘记/这诗里的小驴的眼睛了/我们的感觉和心语/也正是这般渐渐地/渐渐地/跟着浪漫起来/善良起来/世界的美好更多了/人的美好更多了。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梅子涵

《小银和我》出版不久即被译为英、法、德、意、荷兰、希腊、希伯来、瑞典等文字。所有西班牙语系的国家，都把它选入了中小学的课本，因而成了一部家喻户晓的作品。现在这个深为西班牙人民所喜爱的毛茸茸的小银，已经踏上中国秀丽的田野。它背负的是诗，是友情，是给中国人民的亲切问候。

本书译者：达西安娜·菲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