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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鲁迅--最后的告别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孔海珠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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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1936年,一代文化巨子鲁迅长逝的秋天!四围弥漫着悼念。孔海珠编写的《鲁迅——最后的告别》以大量珍贵历史照片和第一手文字材料,向读者全方位展示鲁迅逝世前后的境况和葬礼全过程,将我们带入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为动人的历史空间!

内容推荐

1936年,巨子长眠的秋天。四围弥漫着悼念!

本书《鲁迅——最后的告别》是关于鲁迅葬仪的专题书。它通过一批珍贵历史照片向你展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为动人的系列瞬间!《鲁迅——最后的告别》是最为珍贵的史料,最为完备的记述,由孔海珠编写而成。

目录

引言:有来历的书橱,橱里有鲁迅葬仪照相册

一、噩耗带来的震动,大陆新邨九号发丧

二、文化人奔丧,用各种方式寄托哀情

三、《死》成了遗言,筹备葬仪,成立治丧委员会

四、《唁电》的两个版本,上海文化界救国会

五、万国殡仪馆的黑色柩车开了进来

六、支撑着骨瘦如柴的身体,病况严重起来

七、10月,生命的最后时刻

八、19日当夜,万国殡仪馆守灵

九、不是寻常的丧葬,也不是沉郁的悲哀,万国殡仪馆开吊

十、如雪飘般的挽联,如潮涌般的挽歌

十一、扶柩人和抬棺人究竟是谁

十二、送葬路上,逶迤不断的出殡队伍

十三、万国公墓,举行最后的告别

十四、“掮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葬后事宜

十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迁葬虹口,仪式隆重

主要人物简介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追寻历史的细节

新版后记

试读章节

鲁迅遗体移到了万国殡仪馆,经过馆方施了防腐剂,化妆小殓,于6时暂厝在该馆二楼二号房间里,接受亲友的吊唁。

房间里寂静得好像空气在凝固。鲁迅身上穿着他生前所爱穿的咖啡色旧绸袍,上面覆盖着褐色棉被,上及胸际。在灯柱旁看到他的遗容,两颊瘦削,双目紧闭,浓浓的短须耸在唇上;在脸上依旧可以找到他生前的不屈性格和永远战斗的精神。灵床的四周,放着许多景仰者致送的花圈和花篮。

这时的万国殡仪馆的门口静谧得像一片死水……在阳台上伏着几个文学青年,他们的臂上缚着黑布,脸上像笼着霜,眼光呆呆地望着下面……

房间里的花圈,泛着沁人的花香,电灯也吐着雪亮的光芒;但在这样平静宁穆的环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使人感到难受的气压。这种难受,并不是听到一大群老少的哭泣才会有的,而是觉得好像失掉了什么重大的东西,而这东西即使是用了任何的力量,也不能把它找回来。

当天下午,由于绝大多数市民还不知道,只有少数文艺界的人来过。晚报上刊出鲁迅逝世消息后,即有不少青年来殡仪馆探望;但因为一切布置尚未完绪,所以决定20日上午开始才让民众前来凭吊。

有三十余位作家包括我父亲前来殡仪馆布置灵堂和悼念场地,他们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有相当长时间,脑子里空荡荡的,眼前好像茫茫一片。远旁有位画家在画着他的遗像也由清晰而逐渐模糊。

在外面阳台上许多作家仍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天色已渐渐地挂起黑幕,在灰暗的光线折射下,那些作家的脸上变得更加难看了。

胡风原在大陆新邮看家,被叫到殡仪馆。他后来回忆:“赶到后,马上要我料理事务。简单商量以后,决定丧事程序,如群众瞻仰遗体的时间、拟灵前守灵人名单等等。冯雪峰告诉我,要黎烈文担任治丧处长,他是中间人士,对付环境便利些。”

对于冯雪峰的这个考虑,胡风“记不得是当天下午或是第二天上午,黎烈文来,我向他提出,他一口拒绝了”。胡风把这个情况告诉冯雪峰,也就不了了之。那么,治丧处由谁负责?胡风说:“事实上由我负责,但并没有任何名义。工作人员,只有黄源、雨田和萧军在殡仪馆经常在一起,但没有任何的名义。其余的人,都是临时找来帮忙,或自动来帮忙的。”(胡风:《关于鲁迅丧事情况》)

周文夫妇那时住在福煦路(今延安中路)模范村,是冯雪峰通知周文,找他去殡仪馆帮忙。这样大规模、这么多群众吊唁的丧事,需要的人手很多,肯定不是上面所说的四五个人可以完成。正如《大晚报》记者在灵堂看到:胸前挂有白绫一条,上书“灵前司事”四字,《作家》编者孟十还显得那么忙碌地指挥着。

是夜,由黄源、萧军、胡风、雨田等五个青年留在殡仪馆守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鲁迅安静平和地睡在花丛中的灵床上,就像他生前睡着时一样。他们几个在遗体前面地毯上轮流打地铺。黄源曾告诉我:“鲁迅遗体从家里移到殡仪馆后,萧军跪在殡仪馆里的时候,我和我的夫人许粤华(雨田)、萧军,还有胡风,四个人(守灵)。第一夜在殡仪馆里可能还有周文。周文当时是冯雪峰的通讯员。”

夜深人静时,“萧军跪在殡仪馆里”,此时,他的最强烈感受是什么?

10月26日他追记道:

是的,我们在过去和现在,全是吃着你的血和乳在生长着!你也甘心作这样一头牛!……

先生!我们在这里痛哭,不是在哭你!是在哭我们自己!我们还没有长成,而喂养我们的源泉却涸竭了!我们真的要作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在这世界上生长了么?……

先生:你底“死”是一把刀——一把饥饿的刀!

深深地插进了我们的胸槽;  我们要用自己和敌人的血,将它喂饱。

在生离死别的时刻,每个人心中的爱和恨,都会无遗留地真诚坦露出来。萧军以他对鲁迅先生的感情,以他个人的方式全身心地投入到治丧中。

墓地、棺材和寿衣的选择,最后都由许广平决定。沈钧儒帮助联系了墓地。对此,沈钧儒考虑的是墓地四周须要留有空地,以便千秋后代来悼念。他对公墓负责人讲,死者是位了不起的伟人,不讲迷信求风水。墓地定在宋氏墓区的东首。海婴说:“我没有跟随母亲去看过墓地的印象,只有和母亲、孙夫人宋庆龄、茅盾夫人孔德止和婶婶王蕴如这几个人一起去挑选棺木的记忆。走了几家都不中意。听到大家议论,倾向买西洋式的,既大方又符合父亲的身份。最后大家让母亲买一口相当昂贵的西洋式棺木,也就是人们在葬礼照片里所看到的那一具。我感到母亲的犹豫。但时间过午,不再寻找另一家,便这样确定了。”

这具棺材是向万国殡仪馆定购的。据10月22日《大晚报》载:“灵柩的代价,据说是九百元,为宋庆龄女士所送。葬在万国公墓的一个墓穴,是值价五百八十元。”杨小佛先生对我说,他父亲杨杏佛被暗杀后,由中央研究院操办丧事,也是从万国殡仪馆定购同样规格的棺材。

鲁迅先生去世的消息迅速传开,苏联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齐耳尼夫斯基电致中苏文化协会:

南京中苏文化协会孙会长鉴:中国杰出作家鲁迅(周树人)氏之逝世,为中国文化界与全人类之极大损失,敝会特致电唁,以志哀忱。

苏联对外文化协会副会长齐耳尼夫斯基

另分别发唁函致治丧委员会主席蔡元培和家属许广平。苏联作家协会斯塔夫斯基电致中苏文化协会:“得悉名作家鲁迅逝世,特致电唁,以志哀忱。……”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个人也分别致蔡元培、许广平唁函,表示他们的震惊和悼念。

日本改造社社长山本实彦、大阪每日新闻社社长泽村幸夫、读卖新闻社、作家增田涉、东京文求堂书店田中庆太郎、内山嘉吉、山本初枝、朝鲜京城大学等,都发来唁电悼念。

斯诺曾在姚克的帮助下和鲁迅先生见过多次,为英译《阿Q正传》,出版《活的中国》,鲁迅给予他很多帮助。他得到鲁迅逝世的消息时,刚刚结束了为期四个月的对中国红军的访问,正在苏区的边境。那天,他遇到八个投奔苏区的学生小组,是学生们告诉他的第一件事。“你知道吗?鲁迅去世了。”“啊?”和斯诺在一起的一位年轻红军指挥员叫道。此时斯诺难受得只说了声:“唉呀!”眼里满含着泪珠。这八个生气勃勃的学生,有好几分钟都默默无言。谁都能感受到压在他们身上的巨大悲痛。……

许寿裳是鲁迅的同乡同学、知己好友。10月19日上午,他在北平得到电传噩耗,不觉失声恸哭。他说:“这是我生平为朋友的第一副眼泪。鲁迅是我的畏友,有三十五的交情,竞不幸而先殁,……我没法想,不能赶去执绋送殡,只打了一个电,略云:‘许景宋夫人,豫才兄逝世,青年失其导师,民族丧其斗士,万分哀痛,岂仅为私,尚望善视遗孤,勉承先志……’”

P70-74

序言

诀别

一九三六年的大半年,我们的日子是在忧喜交错之中渡过的。父亲的健康状况起伏很大,体力消耗得很多。因此,家里的气氛总与父亲的健康息息相关。

每天清晨,我穿好衣服去上学。按照过去惯例,父亲深夜写作睡得很晚。今年以来,因为他不断生病,母亲就叮嘱我,进出要小声,切勿闹出声响,以免影响他休息。

遵照母亲的嘱咐,每天我从三楼下来总是蹑手蹑脚,不敢大声说话。父亲的房门一般不关,我悄悄钻进卧室,侧耳倾听他的鼻息声。父亲睡在床外侧,床头凳子上有一个瓷杯,水中浸着他的假牙。瓷杯旁边放着香烟、火柴和烟缸,还有象牙烟嘴。我自知对他的健康帮不了什么,但总想尽点微力,让他一展容颜,也算是一点安慰。于是轻轻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细心地插进被熏得又焦又黄的烟嘴里面,放到他醒来以后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后悄然离去。这些动作十分轻捷,没有一点声响。也不敢像过去那样每当出门,总要大声说一声“爸爸晏歇会!”。中午吃饭的时候,总盼望父亲对自己安装香烟的“功劳”夸奖一句。不料,父亲往往故意不提。我忍不住,便迂回曲折地询问一句:“今朝烟嘴里有啥末事?”父亲听后,微微一笑,便说:“小乖姑,香烟是你装的吧。”听到这句话,我觉得比什么奖赏都贵重,心里乐滋滋的,饭也吃得更香了,父亲和母亲也都相视一笑,借此全家人暂离愁城。

自六月以后,父亲的疾病更令人担忧了。六月末的这一天,他在自己的日记中追述说,自五日以后,“日渐委顿,终至艰于起坐,(日记)遂不复记。”连一向坚持的日记都不能记,可见他的病是相当严重了。

秋天来临,一片萧瑟。因为父亲日益病重,家里寂静得像医院一样。每天要测量体温,医生也不时前来注射(有时由护士代替)。我耳闻目睹的大都是有关治病的事情,因此,心情更加晦暗。每次吃饭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欢乐气氛了,父亲虽然还是下楼和我们一起吃饭,但吃得很少,有时提前上楼回他的房里去。陪客人同餐,也不能终席。所以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越来越沉重地向我们袭来。我虽然不懂父亲病情的变化,也不懂什么叫做“死期”,但脑子里影影绰绰地感到它会产生巨大的不幸,而且与父亲的生命有关。只是希望它不要降临,离得越远越好。

但是不幸终于来临了。这年的十月十九日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觉得天色不早,阳光比往常上学的时候亮多了。我十分诧异,许妈为什么忘了叫我起床?连忙穿好衣服。这时楼梯轻轻响了,许妈来到三楼,低声说:“弟弟,今朝侬勿要上学堂去了。”我急忙问为什么。只见许妈眼睛发红,但却强抑着泪水,迟缓地对我说:“爸爸呒没了,侬现在勿要下楼去。”我意识到,这不幸的一天,终于降临了。

我没有时间思索,不顾许妈的劝阻,急促地奔向父亲的房间。父亲仍如过去清晨入睡一般躺在床上,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好像经过彻夜的写作以后,正在作一次深长的休憩。但房间的空气十分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母亲流着眼泪,赶过来拉我的手,紧紧地贴住我,像是生怕再失去什么。我只觉得悲哀从心头涌起,挨着母亲无言地流泪。父亲的床边还有一些亲友,也在静静地等待,似乎在等待父亲的醒来。时间也仿佛凝滞了,秒针一秒一秒地前进,时光一分一分地流逝,却带不走整个房间里面的愁苦和悲痛……

周海婴

节录自《鲁迅与我七十年》

后记

追寻历史的细节

没有想到,我竞写了一本关于鲁迅的书,一本关于鲁迅葬仪的专题书。体会一下:前人有不少描述鲁迅葬仪的回忆,或当时写就的,或在以后的纪念日写的,或“文革”中写的;再有,就是在无尽的怀念中写的。可以说回忆鲁迅的文章浩如烟海,我的著作过程,其实也就是追寻当年历史的脚步,寻找一些平时的细节描写,了解他们在鲁迅先生去世时各自的心态和社会反应。

这个题目在我,有着少女时的情结——想在画面上“结识”一些名人,了解当时的历史场景,尤其是想了解鲁迅葬仪的细节。年长后,自己参加的葬仪实在太多,我送走了太多的长辈和亲人;计算起来,出席的葬仪远比出席的婚礼多得多。尤其是每年的清明节,至少有三个地方要去祭扫。这样的心结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吧。在我流了这么多泪以后,深深感悟到——死是“伟大”的。作为名人和凡人,都要平静地接受生命的终结,痛苦地完成作为人的最后体验,这是需要勇气的。那么,鲁迅先生,他在五十六岁时生命戛然停止,他在生命终结之前,时时萦绕在脑际的又是什么呢?别人又作怎样的反应呢?我在寻找……

有专家对我说,纪念鲁迅的文章中,得到鲁研界一致公认的有四篇名篇。那四篇的作者是:萧红、阿累、马珏、郁达夫。此话不假,他们文章的好处是感人。我在书中特意引用了萧红的文章段落,全文抄录了郁达夫在鲁迅送葬的当天晚上作的一篇传世短文。高度的概括和深沉的感悟,是成为名篇的基本条件。通过读书我受益匪浅。

自鲁迅之后,几代人都匆匆谢世了,时钟已进入21世纪。回顾文坛,回顾历史,伟大的鲁迅只有一个,他不屈的战斗精神和对中国文化的贡献至今仍无人可以比拟。他逝世时受到的哀荣,在文化人的葬仪中也是屈指可数。今天回顾六十八年前那次万人挽歌送葬,那时的悲恸情景,至今令人动容。

鲁迅先生是我父亲最敬重的人、一生的学习楷模。父亲在日常的生活中,总有鲁迅萦怀。夏天,他买了藤榻,便说:“鲁迅先生也用这种藤榻的。”“文革”中经济情况况不好,他只能抽最次的烟,他会说:“鲁迅先生也抽很劣质的烟。”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买回积铁成象的玩具,进门对我们讲的第一句话:“这是海婴也玩过的。”接下去又介绍,那是瞿秋白、杨之华从苏联带来送给海婴的。总之,平时讲到鲁迅的内容很多,最大的证明是:他给长子取的名字——健婴,便是学步而来。至于我名字中的“海”是否也受了“海婴”名字的影响?我也不清楚。

当然,平日生活中的朴素感情代替不了写作的任务。看了大量的书刊资料后才体察到:在鲁迅先生葬仪四天里发生的事,不仅是一个家庭哀痛的记录,也不仅是一个伟大作家生命的终结,这是“中国文学史上空前的一座纪念碑”。我领受了建造这纪念碑的工程,分量很重。

追寻历史细节需要练就“眼力”去甄别。上面说过,葬仪亲历者在各个不同时期对相同的回忆常常会有偏差。不是他们刻意隐瞒什么,给后人一些“考验”;而是时间给了他们太多的反复,往往在他们看来并不重要的地方,出现偏差。以父亲的回忆来说,我先看到他写“葬仪”的文章,是鲁迅去世十年后写的;后来找到鲁迅去世第二天他写的文章,发现他在叙述在什么时候得到噩耗时,与后来作文相差太大——一个是早餐时,一个是中午饭时。我采用了更近于历史真实的时间。因为,他下面讲到的内容发生在下午。这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回忆有差别的例子。而同一件事,不同人有不同的回忆,情况更为复杂,核实起来并不容易。例如,当我问及宋庆龄在万国公墓公祭时的讲话,你可曾听到?她用英文还是中文讲的?是讲广东话还是上海话?因为,有文章中说,宋庆龄在万国公墓讲话时用英文,由姚克翻译;有的回忆说是广东话,听不懂;有的说是浦东口音的上海话。直到询问熟悉她的杨小佛先生,他的回答比较可信,我采用了他的说法。如果说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不一定准确;那么,口述历史则有更大的不确定性。但只要我们努力体会,练习眼力,通过比较鉴别,作出选择,我相信这样更为接近历史的真实,或者说暂且作了这样的选择。所以,我往往在叙述的引文后注上出处和时间,这样做更便于读者思考这段话的时代背景。

为写葬仪四天里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前因后果需要探究,在这本书里不及扩展,只作了一些选择,希望得到读者的认同和指正。为了寻找鲁迅先生同时代的人、参加过鲁迅先生葬仪的人,尤其是抬鲁迅棺材的人,几年前我曾访问过黄源先生。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这次,在上海我曾走访了不少有关老人,计算起来先后有:贾植芳、夏征农、周海婴、陈鲤庭、柏李、周劭、钱今昔、欧阳翠、曹白、孟波、杨小佛、沈寂、丁景唐等。他们或多或少给了我帮助,对我走近历史、了解时代,无疑很有用处。只是有的内容,如贾植芳老师向我介绍鲁迅逝世时,他在东京参加追悼鲁迅的一些情况,我做了录音记录;但因地域关系,这本书只写上海本土发生的事,所以只能割爱。王观泉先生是这本书稿的第一读者,他非常有兴趣读这部书稿,并指出其不足,便于我修改。他又将自家的珍藏旧刊和图片供我使用,令我深受感动。

很想找一位当年抬鲁迅棺材的老人写篇序文在书前,目前只有巴金和曹白在世。巴金老人不可能说什么、写什么了;曹白老九十高龄,身体不错但也不能写什么了,他向我介绍比他还长两岁、在北京的力群老人,他是最早赶赴大陆新邮向鲁迅先生遗体告别的人之一。当他得知我的请求后,非常热情地送来长序,并认真负责地回答我的提问。他的序为这本图文书增加了力度,深感荣幸。

我在“引言”中介绍了家里那本相册给我的影响,由此产生我对鲁迅先生的崇敬。所以,当施蛰存先生提议我写“抬鲁迅棺材的人”时,我马上觉得这是个好题目。两年前,初次尝试考辨后,反应不错。

关于那本我从小看到大的鲁迅葬仪相册,我有话要说:在“文革”初期,这本相册居然作为“四旧”被抄,同时被抄的还有鲁迅先生的四封亲笔书信等。对此,父亲一直耿耿于怀,非常不快。他是1972年9月去世的,殊不知,在1971年2月24日当时的“市革会第一办公室决定将鲁迅这四封信移交本馆保存”(见((四十纪程195l~1991))上海鲁迅纪念馆编),即从来抄家的上海文献资料编辑所移交到上海鲁迅纪念馆保存。此事他生前并不知晓。后来我们打听到这几件文物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也是不小的安慰。

为了写这本书,前些日子,我向鲁迅纪念馆领导请求:想翻一翻这本相册。他们研究后同意了,也同意翻拍给我使用。于是,我终于又触摸到了分别三十八年的相册。我知道其中不少照片是第一次面世,其老照片的珍贵历史意义不言而喻。这些照片是我这本书的重要基石。同时,鲁迅纪念馆向我提供了不少迁葬照片资料,特此谢过。周海婴先生也很慷慨,他提供的不少照片,还特意亲自动手翻拍给我。这样的情意,这样的无偿援助,使我很感动。我计算了一下,这次集中面世的有关鲁迅葬仪的照片中,有一百多张属第一次面世。这样的成绩很可观吧。

六十八年前,鲁迅葬仪上摄影师很多,还有私家的业余摄影人。当时报刊上曾刊登过吴宝基、沈振黄、沙飞的摄影作品,也有不少并没有署名。我父亲在迁葬时拍得不少,书上也采用了。至于书中的被摄者,我尽力作了注明,对有些还不能最后确认的,为郑重起见暂时留白,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知情者的指认,在以后的再版时,尽量作出补正。我还得到不少被摄者家属向我提供的珍贵照片,他们是靳以的女儿南南、周文的女儿七康等。陈烟桥哲嗣陈超南先生、力群先生哲嗣郝强先生等也提供了珍贵的图片。吴小佩当年在大同大学上学时,参加拍摄葬仪的几张照片,我与她再联络时,被告知她已经逝世。世事沧桑,当年的女大学生想为这几张老照片找到最好的保存地方,我又何尝不是在这么做呢?这本图文书的出版,正值我父亲另境先生百年诞辰的纪念日子,我相信父亲地下有知,会感到欣慰。毕竟他的长女通过努力,把他当年的珍藏图片介绍给了广大读者;而且还是第一本系统介绍鲁迅先生葬仪的书。这书的出版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我相信。

孔海珠

2004年清明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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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2 20:3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