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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耳光响亮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东西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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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东西编著的《耳光响亮》曾入围中国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被改编为20集电视剧《响亮》和电影《姐姐词典》,著名演员蒋勤勤因出色扮演牛红梅获得第二十四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本书讲述了少女牛红梅的父亲失踪了,紧接着母亲也改嫁了,牛红梅带着两个弟弟在没有父亲的天空下慢慢成长。十几年的光阴里……

内容推荐

《耳光响亮》由东西编著。

《耳光响亮》讲述了:少女牛红梅的父亲失踪了,紧接着母亲也改嫁了,牛红梅带着两个弟弟在没有父亲的天空下慢慢成长。十几年的光阴里,牛红梅做完了女性所有的角色——少女、姐姐、恋人、妻子、母亲、第三者。该小说聚汇了那些破碎的、不健全的心灵,他们被人伤害,同时又伤害着别人,甚至还不时地相互伤害。一切既定的传统伦理关系在这里都受到巨大的怀疑和肢解。这是一部上个世纪60年代出生者的心灵史,有整整一代人在“精神父亲”消失后的迷惘、夸张和变形。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尾 巴

试读章节

从现在开始,我倒退着行走,用后脑勺充当眼睛。那些象征时间的树木,和树木下纷乱的杂草,一一扑人我的后脑勺,擦过我的双肩,最后消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见时间的枝头,最先挂满冰雪,然后是秋天的红色叶片,然后是夏天的几堆绿色和春天的几簇鲜花。我马不停蹄地倒走着,累了就看看电视或倒在席梦思上睡觉,渴了就从冰箱里拿出易拉罐止渴。我沉醉在倒走的姿态里?走过20年漫长的路程。一顶发黄的蚊帐拦住我的退路,它像_二帧褪色的照片,虽然陈旧但亲切无比。我钻进蚊帐,躺到一张温热的床上,想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

我睡在20年前某个秋天的早晨,一阵哀乐声把我吵醒。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枕头上空空荡荡。我叫了一声妈妈,没有人回答,只有低沉沙哑的哀乐,像一只冒昧闯人的蝙蝠,在蚊帐顶盘旋。窗外不太明朗的光线,像是一个人的手掌,轻轻抚摸对面的床铺。我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两声哈欠,朝对面的床走去。父亲已不在床上,只有哥哥牛青松还睡在迷朦的光线里,鼾声从他的鼻孔飞出来。

我对着门口喊牛正国,何碧雪,你们都哑巴了吗?牛正国是我父亲的名字,何碧雪是我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直呼他们的大名。屋外静悄悄的,他们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抓起床头的衬衣,匆忙地穿到身上,把第五颗纽扣塞到第四颗扣眼,用第一颗扣眼套住了第三颗纽扣,胸前的衬衣乱得像一团麻,正如我乱七八糟的心情。呜呜地哭着,我走出卧室,看见母亲坐在一张矮凳上。她坐得很端正,双手伏着膝盖,两只耳朵夸张地晃动,认真地聆听收音机里的声音。收音机像一只鸟悬在她的头顶,声音如雨点浸湿她的头发和眼睫毛,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烟灰慢慢地爬上她脸蛋,她的脸愈来愈难看愈来愈严肃。她轻轻地对我说:毛主席逝世了。

说这话时,她并不看我,试图从凳子上站起来,但她的身子晃了几晃,几乎又跌到凳子上。等她终于站稳,我发觉她的双腿像风中的铁丝不停地颤抖。我突然感到全身发冷,对母亲说爸爸不见了。母亲的目光扑闪一下,说他可能去学校了吧,但他从来没走得这么早。我朝窗外望了一眼,夜色在我凝望的瞬间匆匆逃走,白天的光线铺满街道,窗口下那团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依然黑沉沉的,像是夜晚脱下的一堆衣裳。

中午,朝阳广场上聚满了悼念毛主席的人群,我跟随母亲坐在兴宁国营棉纺织厂的队列里。太阳像一个快要爆炸的火球,烤干了木器厂的粉末,烧烂了路旁废弃的单车轮胎。许多人把书本和报纸盖在头上,他们的脸膛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撕报纸的声音和放屁的声音混淆在一起。悼念大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我站在母亲的肩膀上,看见整个广场被黑压压的人头淹没,妇女们结着辫子,男人们留着小平头,偶尔有几个光脑袋夹杂在人群中,像是浮出水面的匏瓜。会场的右角,静静地裂开一道口子,杨美一丝不挂地朝会场中央走来,用一张破烂的报纸蒙住双眼,身上的污垢像鱼的鳞片闪凫。在朝阳路、长青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得这个从不说话从不穿衣服脑子里有毛病的杨美。没有人阻挡他,他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闪开。眼看着他要走进棉纺厂女工的队列了,几个未婚的女工发出尖叫。这时,一位肥胖的公安从人群中闪出,像一座山堵在杨美的面前。杨美撞到公安的身上,就像撞到一只吹胀的气球上,被弹了回去。杨美撞了几次,没有把面前的气球撞倒,便扭过身子准备改变路线。

公安用他宽大的手掌扯下杨美脸上的报纸,问他为什么蒙住眼睛?杨美的两颗眼珠望着天空,眼眶的下半部填满了白眼仁。一群小孩围住杨美喊:聋子、哑巴、坏蛋、神经病。公安说你也懂得害羞,懂得害羞就赶快回家去穿裤子。公安推了一下杨美。杨美突然蹲下身子,大声地哭起来。杨美的哭声中,飘出一串清晰的语言:主席不只是你们的主席,也是我的主席。你们可以悼念他,我为什么不可以悼念他?你们可以叫我坏蛋、神经病、流氓,不可以不让我参加追悼会。公安伸手去拉杨美,杨美的胳膊拐了几拐。公安说我不是不让你参加追悼会,只是你这样太不雅观。如果你真要悼念毛主席,那么请你先穿上裤子。杨美抬起头,望了公安一眼,说真的?公安说真的。杨美抬手抹泪,从地上站起来,说我这就去穿,我这就去穿裤子。

公安护送杨美走出会场。杨美用手掌盖住他的鸟仔,他的双脚已经跨出去几大步,但他的眼睛还留在女工的队列里;他的嘴角飞出几声傻笑,双手举起来做了一个猥亵的动作。我偷偷发笑,被母亲扇了一巴掌。我用双手捂住左脸,疼痛在我的掌心跳来跳去。这时,我看见兴宁小学校长刘大选,朝着我们走来。

刘大选站在我母亲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他说牛大嫂,牛老师呢?母亲说他不是到学校去了吗?刘大选说没有,学校里根本没有牛老师的踪影。全校的老师都到齐了,只差他一个。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参加呢?母亲低下头,说也许他病了,他到医院看病去了。刘大选说是真病还是假病?母亲说真病,一大早他就上医院去了。说不定这一刻,他正站在病人的队列里,和大家一起开追悼会哩。刘大选说这样就好。说完,他转身走开,可是我的左脸还在火辣辣地痛。

追悼会的最后一个仪式,每个人都要走过毛主席像前,向他老人家三鞠躬。白色的头,花白的头、黑色的头、没有头发的头低下去又昂起来,他们脸上挂着泪水,慢慢地离开毛主席像,爬上单位的货车。货车弹了几下,伤心地离开广场。母亲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她用手帕怎么也抹不干。我对母亲说,你的眼泪把你的脸都洗干净了。母亲说你是小孩,懂什么,你的外婆她死得好惨啦。

回家的路上,江爱菊伯妈不停地用衣襟抹泪。她说我怎么哭也哭不过何碧雪,因为我只有一双眼睛,而她和她的儿子共有四只眼睛,你想想两只眼睛怎么哭得过四只眼睛呢?母亲突然破涕为笑,说老江呀,我们家老牛不见了,我真害怕出什么事。江爱菊说不会的,好好的太平世界,怎么会出事呢?母亲说好几个领导人在这一年死了,1月8日周总理逝世了,7月6日朱德逝世了,现在毛泽东也逝世了。他们都逝世了,我们可怎么办?江爱菊说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跟着他们死,何碧雪,你可别想不开啊。母亲说怎么会呢。P2-5

序言

今天,凡是和文学沾边的人都感觉到了读者的严重流失,曾经亢奋的文学不得不接受疲软的现状。有人说这是文学回到正常,有人说这是读者不思进取,也有人说不读《红楼梦》难道会影响生活质量吗?文学留给文学工作者一片哀叹和反思。但是,我分明又看见广告在寻找诗意,新闻在讲故事,短信在优化语言,网络在展开想象,影视在吸收思想。文学似乎又无处不在,它的寄生能力好像从来没这么强大过,人们对它的需求也从来不曾熄灭,只不过是把整车皮、集装箱似的进货变成了各取所需的零星采购,在过去“来单照收”的流程上增设了验货关卡,读者对文学的衡量不再是一把尺子,写作的标准因此越来越多。

过去作者们只为文学杂志写作,以能登上名刊为荣,也只有发行量大、影响广泛的刊物才有能力把陌生者变成名作家。文学杂志几乎是作者们成功的必经之地,想要出名就得先在这里接受考验,所以,大部分作者都在文学杂志的标准下构思。但是现在,写作的道路纵横交错,作者们完全可以绕道而行,不想上杂志的直接在出版社出书,不想出书的直接把作品挂到网上,也可以先写影视剧本再改成小说,或者让作品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文学评奖……每一种模式都有其标准:杂志有文学的基本标杆,出版社有市场判断,网络有点击率,影视看票房和收视,评奖看主题。写作有了更多的去处,获得了更大的自由,再也不用担心吊死在一棵树上。

虽然多种标准让写作有了繁荣的可能,作者们曾经千呼万唤的创作环境也终于出现,问题是宽松的环境常常伴随降低标杆的危险,作者们完全有理由在各个标准之间游弋。获不了奖可以用发行量来安慰,上不了杂志能在网上赢得点击率,出版不了的小说有影视公司改编,卖不动的书或许能被评论家叫好。写作者们照搬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这里受伤到那里抓药,很少有失败感。写作变成了一件最容易的事,它受宠于过度的自由,最终把多种标准变成了没有标准。只有对此足够警惕的作者,才有可能维护文学的尊严。“因为对于我来说,每一本书都比前一本书难写;文学的进程越来越复杂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就曾经有感而发。

但是,对于我来说,写作绝对有一种不变的标准,那就是“身上响了一下”。这是爱因斯坦的理论,当他看到他的计算和未经解释的天文观测一致时,他就感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借用到写作上,“响了一下”可能是发现,也可能是感动,甚至是愤怒。没有人敢怀疑写作是脑力劳动,“思考”曾经是写作的最高追求,不少作家都有以小说达到哲学高度的企图。但是,格言不利于情感表达,说理不等于小说。有觉悟的写作者于是呼唤心灵,主张用心灵写作,忠实于自己的内心,批评过分的智力游戏,抛弃对脑子的过度依赖。这样的写作要求似乎已无可挑剔,然而纳博科夫却不满足,他说他的作品主是为那些具有创造性的读者——那些不是仅靠心也不是靠脑,而是靠心灵和大脑和敏感的脊背一同阅读的艺术家而准备的,这样的读者能从脊背的震颤中感受到作者想传达给他的微妙的情思。纳博科夫“脊背的震颤”就是爱因斯坦的“响了一下”,他们都强调身体的反应。由此可见,写作不仅是脑力劳动,还是心的事业,更是身的体验。所以,米沃什说:“诗人面对天天都显得崭新、神奇、错综复杂、难以穷尽的世界,并力图用词语尽可能地将它圈住。这一经由五官核实的基本接触,比任何精神建构都更为重要。”

这才是真正的“身体写作”,它不是“脱”也不是“下半身”,而是强调身体的体验和反应,每一个词语都经由五官核实,每一个细节都有切肤之感,所谓“热泪盈眶、心头一暖”都在这个范围。如果写作者的身体不先响了一下,那读者的脊背就绝对不会震颤。所以,每一次写作之前,我都得找到让自己身体响起来的人物或者故事,我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和发现。不管写作的标准有千条万条,我相信只有发现秘密、温暖人心、触动神经的文学,才会在低门槛前高高地跃起,才有可能拉住转身而去的读者。  感谢江苏文艺出版社和北京时代华语图书股份有限公司,给了我一次拉扯读者的机会,但愿我没把读者们的衣袖扯破。这一系列作品都曾经在我的身体里“响了一下”,却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在读者们的身上再响一次?我曾经过着《没有语言的生活》,几乎每天都《耳光响亮》,因为《你不知道她有多美》,所以感叹《我为什么没有小蜜》……“小蜜”之后就是《后悔录》,后悔之后就喊《救命》,终于自己把自己套牢了,才问《谁看透了我们》?就这样《慢慢成长》吧,就让这些烫手的字《迈出时间的门槛》,渐渐地《走出南方》。

东西

2011.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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