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箫声编写的《只想在你心里睡一下》是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述了:小时候的女主柳穿鱼是个比较顽劣的女生,但是却遇到了一个愿意帮助她学好的男生田文宇,但是因为一件意外,却让田文宇陷入了牢笼,为了赎罪,柳穿鱼负担了田文宇母亲的全部医疗费用,所以四处打工,后来遇到了男主傅正荣,两人本是一场带有交易的关系,但是在相处了10年后,两人都渐渐对彼此产生了感情,最后柳穿鱼收获了自己最美满的幸福。
本书揭示了生活虽然有挫折,但是要有勇于承担错误的勇气,并不屈不挠的生活哲理。这对于年轻人必须弘扬的正确价值观有所裨益。
对柳穿鱼来说,爱是一件至奢侈的事,再简单的幸福也与她无关,在这个繁华的、充满诱惑的城市里,她封闭着自己,孤独的前行。
她也曾肆意青春,也曾有一个少年紧紧跟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我不会放弃你的”。她也曾因这个少年而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可是一次意外,她却葬送了这个如彩虹一般美好少年的一生的幸福,从此她也只能为赎罪而活。
可是她不曾想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她爱的人,他会为她而来,给她温暖,带她逃离黑暗的深渊。
他们以最不单纯的目的相遇,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依恋他的温暖,他开始吃醋,不安,不舍,开始在这场游戏中付出自己的真心,可是当所有的不单纯都揭晓的时候,他们又该如何坚持“爱”?这场错爱开始的缘分,难道终究是爱错了吗?
欲知结果如何,请看由月下箫声编写的长篇小说《只想在你心里睡一下》。
“懒猪,起床了!懒猪,起床了!……懒猪!快点起床了!”床头柜上,一只老式的、外壳已经褪色的塑料闹表在机械又尖锐的“喊叫”着,一声高过一声,脑海中前一刻还无比清晰的仿若正身历其间的光影人物,如同起了涟漪的水面,轻轻摇晃着迅速淡去。
柳穿鱼猛的坐起来,只觉得心脏剧烈的收张着,仿佛就要从胸腔里挣脱而出。手指有些发抖的伸出,在按掉闹表之后,才长出了口气,整个人虚脱一般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一夜的梦魇,身上洗得褪了色的半旧棉线睡衣居然被汗浸透了一大块,这会儿凉凉的贴在胸前,就连枕巾也湿了一大片,是梦中不受控制涌出的眼泪吧,她自嘲的笑了笑,像她这样的女人,居然还配流眼泪?
和最近一年多来每个一夜梦境缠绕的清晨一样,柳穿鱼在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好像夜里干了什么繁重的活计一样,周身的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要继续休息。可是这年头职场如战场,身体疲累从来不是她可以继续赖床的理由。于是草草的刷牙洗脸,老式热水器烧水有点慢,她等不及了就直接冷水洗了头发,待坐到简易的梳妆台前时,柳穿鱼看着镜子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自己,一阵的恍惚。
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似乎正应了那句老话,这女人一过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这一年多来,她都不怎么愿意仔细照镜子了,也不是说她忽然就变丑了,只是眼下的皮肤开始出现并不明显的细小纹路,两颊也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涂,就透着自然的光润。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快速的拍化妆水、涂精华、抹眼霜、面霜,最后是在粉底之上扑上一层薄薄的散粉定妆,看着镜子中的人,长眉微蹙,大约是梦里哭得久了,眼皮微微的肿着,看起来没什么神采,脸色也格外苍白,只得又翻出腮红扫了两下,来掩饰那种憔悴。忙忙碌碌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了著名的聊斋故事《画皮》,不免自嘲的想,其实女人和鬼有时候也没有什么分别,都是顶着一张精心彩绘过的脸皮,粉墨登场罢了。
和每一个她独自迎来的清晨一样,赶到公司的时候,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十分钟左右,办公室里只有寥寥几个同事,或吃着简易早餐,或闲聊着昨天晚上看过的电视剧。微笑打过招呼,柳穿鱼到茶水间接了一杯温热的水,又把带来的昨天晚上提前做好的夹着一片火腿肠、一个煎蛋的自制三明治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四十秒,这才慢慢着回到自己的卡位上,就着温水,大口、大口的吞起来。
“又是鸡蛋火腿三明治,小鱼同志,你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到底有多少个早晨只吃这个,也不觉得腻歪?”伴着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嗒嗒”声,身边一阵香风飘过,Chanel的可可小姐的味道和风混合着原本环绕在身边的煎蛋味道直冲鼻端,其实即便不说话,柳穿鱼也知道是李舒娜来了。
“我觉得还好,营养搭配均衡,”屏气已经来不及,她只能随意的答应了一声,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口中,顺手将包装用的透明塑料口袋团成一团丢进脚下的垃圾桶,喝水漱口,再从抽屉里拿出卷纸,撕下一小块擦了擦嘴角其实可能并不存在的油迹,这才长出了口气,打开了电脑。
“小鱼,刚才上班的路上,我看见很多商场都挂出打折促销的海报了,今天下班一起去看看吧?”把包包放在办公桌下的小置物柜里,李舒娜一手按下了电脑的开关,另一只手却从抽屉里掏出了一面足有一本书大小的镜子,自己细致的检视了一遍脸上的妆容,在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一挪带转轮的椅子,从卡位中探出身来,侧头打量柳穿鱼,“你这款衬衫,买了好几年了吧,这几年夏天我隔三差五就看你穿它,还有,你这一把头发又顺又直,拜托你哪怕不烫也好好剪出层次,这年头女人要么冶艳要么清纯,冶艳我看你有困难,但头发散开,配上你这大眼睛小嘴儿的,咱们办公室除了我也就数你了,可你看看你,非得把头发盘成这样,明明二十来岁,非把自己弄得跟个大妈似的。我可跟你说,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现在不打扮,过几年你就是穿一朵花在身上,也没人乐意看你了。我不管了,今天你得听我的,好好买几条鲜艳点颜色的裙子,这才七月份,至少还能穿两个月呢,春装要有基本款的趁着打折也可以买点,秋天正好穿,到明年也不会太过时。”
柳穿鱼是最怕和李舒娜一起逛街的,因为李舒娜是那种好像为了逛街而生的女人,无论白天上班有多累,下了班往商场里一进,立刻精神百倍,而且还是那种哪怕踩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也能一口气逛到商场闭店的主儿。“还不知道今天忙不忙,下班再说吧。”她敷衍道。
说实话,她对逛街也有点抗拒,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只是爱美也要有那个条件。像她,每个月手头能动用的钱永远也就那么几百块,可是大到她那间小小蜗居的房租,小到煤气、水、电、话费、车费,再加上吃喝和必要的随份子应酬,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除非没的穿,否则她都不准备把钱花在衣服上。即怕勾起本能的欲望,又一想要漫无目的陪着李舒娜在商场里走来走去,柳穿鱼就忍不住打个冷战,奉陪不起,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随口说,“晚上看看再说吧。”
“咱们公司的宗旨那是生命不息,工作不止,你还能指望今天的事儿不多?不过鲁迅当年不是说过,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别拿工作当借口啊,你今天少干一点,公司明天也不会垮掉。”李舒娜仿佛听不出柳穿鱼话里含蓄的拒绝,自顾自的下了结论,“晚上咱们逛街,今天周三吧,我有一张信用卡在那家新开的丽都自助餐可以打对折,算起来也就七十元一位,它家西餐自助可是出了名的地道的,你说是先吃饭后去买衣服呢?还是先买衣服再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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