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有一个很有钱又很愚蠢的人,简直愚蠢得一塌糊涂。一天,他到另外一个富人的家里去,看到这家盖了一栋三层楼房,十分高大宽敞,非常漂亮。当时他心里很羡慕,就想:“我的钱财不比他少,怎么以往就没想到建一栋这样的漂亮楼房呢?”
于是就喊来一个木匠,问他说:“你会建像这家这样的漂亮楼房吗?”木匠回答说:“这栋楼就是我建的。”这个愚蠢的人当即就吩咐木匠说:“现在你要为我建造一栋像他家一样的楼。”
随即,木匠就在家丈量土地,垒起土坯准备建楼。这个愚蠢的人看到木匠垒起土坯要建房子,就怀疑这个木匠是头脑糊涂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就问木匠:“你这是干什么?”
木匠回答说:“建三层的楼。”
这个愚蠢的人又说:“我不想要下面两层房子,你先替我建最上面的一层。”
木匠回答说:“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哪能不建最下一层而建第二层的,不建第二层又怎么能够建第三层呢?”
这个愚蠢的人最后还固执地说:“我就是不要下面两层,你一定要为我建最上面一层。”
这个故事譬喻佛家修行中不能坚持不懈践行佛理的人,有些修佛的人懒惰懈怠,不想从基础开始,只想马上修成正果。用这种态度学佛,是不会真正学好修成的,和这个只想要第三层楼的愚人一样。
这则故事与中国成语“空中楼阁”的文化意蕴相同,都是讽刺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妙幻想。同时也说明,干任何事情,都必须从最基本的东西着手,循序渐进,任何超越程序和规律的想法,都是愚蠢的。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是一个早上就能完成的,人们只看到了别人成功之时的美好,却不知道别人为了这一天的成功而付出的辛苦与努力。承认别人比自己的好,这还是可取的态度,若只想把别人最好的那一点生搬过来,而把与这一点相关的其他部分全部放弃不顾,就不可能真正学到别人的长处。要学习别人的长处和先进,必须全面地了解和研究别人为什么能有这种长处,如果不是这样透彻地了解别人的长处,只想把人家最好的地方学到手,按这种逻辑学习先进,最终只能闹出同类笑话。所以真心要学到别人的先进之处,必须原原本本,老老实实。
婆罗门杀子喻
——愚蠢的证明
从前有个婆罗门贵族,自以为充满智慧,对于占星术及各门技艺无不精通。既然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就想找机会露一手,于是就到了另外一个国家,抱着自己的儿子站在路边哭。
过路的人就问他:“你为什么哭啊?”
这个贵族说:“我现在抱的这个小儿子再过七天就要死去,我可怜他早天,所以才哭。”
人们对他说:“人的寿命难以预料,计算也容易出毛病。也许到了第七天人不会死的,为什么要提前哭呢?”
这个婆罗门贵族说:“日月可以暗淡,星辰可以落下,而我的推算却从来没有错过。”表现得很自信。
为了名和利,到了第七天,他自己把儿子给杀了,以向世人说明他的说法没有错。
当时很多人在七天之后听说他的儿子果然死了,都感叹地说:“真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说出来的话一点没错。”于是都佩服得不得了,纷纷前来向他表示由衷的敬意。
这个故事譬喻佛教的一些信徒把佛教当作求得利益的敲门砖,并没有认真下苦功研究佛教,就向人们声称自己已经得道。这里面就有一种炫耀的意图,因而是一种不好的德行。为了让人羡慕,不惜说谎和欺骗,而不惜一切代价,这就会走到愚蠢可笑的地步。像这个以杀了儿子来证明自己能够预见未来的婆罗门,就正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中国有句古话“利令智昏”,这个婆罗门声称自己有预见能力,为了让人相信,这就是一种利。没有真正弄懂佛法的人声称自己已经得道,以此招摇撞骗,这也是一种利。为了获得这些利,本来正常的人也变得智慧低下而成了愚人。世间被利弄得头脑昏愚的人并不少见,不少人眼里只看到利,而不能看到害,于是会做出许多类似这个婆罗门一样的愚蠢行动,结果不仅没有得到利,反而会使自己受苦得害。这个故事就是要人在利的面前不要冲昏了头脑,保持冷静,才能不做蠢行。
一些人为了神化自己,要表现自己在某一方面具有特别的能力,以此来欺骗众人,往往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但这样做只能暂时蒙蔽一部分人,并且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最终还只能落得以害己告终的可悲下场。“赔了夫人又折兵”,徒为天下添笑料。然而更可笑的是,这种人到死也不认为自己蠢,总以为自己最聪明。P18-21
随着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流行,印度的典藏、寓言、传说等等也传人中国,佛教经典中多用通俗易懂的寓言故事来说明深奥的佛理,《百喻经》就是这样的佛教著名经典之一。它包含了98个寓言故事,每个故事之后都有一段简明扼要的话,根据这个故事来揭示一个关于佛教的哲理。由于《百喻经》是用寓言故事阐明某种道理,所以它又被人们称作“东方的《伊索寓言》”。
鲁迅先生非常看重《百喻经》,1914年他把该书校正后,捐资六十圆大洋让金陵刻经处刻印了一百本。1926年,北京大学的高材生王品青将该书校点后出版,鲁迅先生又为此写了一篇题记。
题记中说古代印度文化中有丰富的寓言故事,其他国家的文艺也深受其影响。随着佛教传人中国,印度的寓言故事也有不少通过佛经传人中国,这在翻译成汉文的佛经中是随处可见的。明代的刑部尚书徐元太曾广加搜辑,编成一部《喻林》。徐元太的《喻林》,现仍存《四库全书》内,但其内容不是搜辑佛经中的寓言故事,而是据古代经史子集各种书籍中的譬喻典故加以搜集。
题记中说佛经中以“譬喻”为名的书籍共有五六种,其中只有《百喻经》最有条贯,其书原名《百句警喻经》,是印度僧人伽斯那从《修多罗藏》十二部经中抄出各种譬喻故事,汇编为一书,共一百条。南朝齐永明十年(492),中天竺的法师求那毗地又将这部经典译成汉文,认为这部经是以譬喻来解说佛法的,虽然这些故事不少是讽刺愚人的,但这正是苦口婆心之意。正如经中所说的:“这就象阿伽陀药(即不死药),用树叶裹着,取到这个药之后,就把树叶弃掉。这些故事的戏笑如同外面裹着的树叶,而它们对于人们的教喻之义则在故事的戏笑之中。”王品青喜爱这些故事的巧妙设喻,于是删掉经书中的教诫部分,只留下其中的寓言故事。又因为经书末尾有“尊者僧伽斯那造作《痴华鬘》竟”的话,就根据这句话恢复它的原名,称为《痴华鬘》,仍然分成两卷印行。这部书曾被称为《百喻经》,但中间缺了两个故事,只有九十八个故事,这大概是举其成数,所以称为百喻。也有人认为是加上卷首的引言和卷末的偈颂两条,也可称为一百条。
总之,这部经书是佛教中的尊者用寓言来教喻众人,虽然其本意是要说明佛法,把这些寓言故事比喻为裹阿伽陀药的树叶,但人们在读本书时要知道这些故事不一定非按佛法来理解,那样的话,反而会有许多拘束,现在既然已经没有阿伽陀药了,那么这些故事还能裹着什么药呢?所以人们应该摆脱这种束缚来看这些故事,这样的话,就能内外洞然,智者就应这样来理解书中的故事,而不是只能按照佛法的意义来理解这些故事。
王品青只是对《百喻经》作了标点,这还不容易被一般大众读懂,所以后来冯雪峰先生又把本书的故事改写为现代口语,以《百喻经故事》为名,于1949年在上海印行。
通过鲁迅先生的题记,可以知道我们今天来看《百喻经》,虽然要知道它曾是佛陀用来解说佛法的譬喻,但这些譬喻性的故事所包含的道理则又是超出了佛教的,所以完全可以通过这些寓言故事来体会丰富的人生哲理。这就是我们今天重读《百喻经》的用意所在。
本书翻译成汉文,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因为它的内容是讽刺愚人的寓言故事集,所以当初汉译时改名叫《百句譬喻经》,简称《百喻经》,而在此书中则称之为《痴华鬘》。痴指书中故事讽刺的人物都比较愚蠢可笑。华即花,鬟是一种花的名字,其花金黄色,印度人常以这种花编成花环用作装饰。华鬘,指书中的故事如花环一样可观,指这些故事是引人人胜的。由于这些故事幽默有趣、讽刺辛辣精警,具有丰富的人生哲理,所以在传人中国之后,就受到中国人的普遍欢迎。
本书的“冒头”部分交代了本书的背景,据这部分的讲述,我们知道佛陀曾在中印度摩伽陀国王合城的鹊封竹园里举行过一次聚会,参加聚会的有各路著名的比丘、菩萨等佛教人士共三万六千人,此外还有不属于佛教的学者五百人,他们也想来聆听佛法,因此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佛说:“我们听说佛的道理比什么都深奥,所以特来请教。”佛就让他们提问题,然后一一加以详明的解答。于是这五百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场请求受戒,接受佛法。之后,当他们重新坐回到座位以后,佛就对他们说:“你们要好好听,我现在给你们说各种譬喻。”于是就为众人讲了如下的九十八个寓言故事。
本书在佛经中属于譬喻类,每篇由“喻”和“法”两部分组成。“喻”是一个简短的故事,“法”是这个故事寄托的教诫。在今天看来,我们要根据这些故事看它们揭示的人生哲理,期望由此能对现代读者有一定的人生启示。为此我们在保留书中原来的小标题后,又加上适当的说明,揭示这个故事所要说明的人生哲理。用通俗的语言讲述了故事之后,再把书中所说的佛理联系人生实际加以阐释,帮助读者更好地了解这部佛经的精要之义。
佛教经典《百喻经》是用寓言故事阐明某种道理,所以它又被人们称作“东方的《伊索寓言》”。
《百喻经》在佛经中属于譬喻类,每篇由“喻”和“法”两部分组成。“喻”是一个简短的故事,“法”是这个故事寄托的教诫。在今天看来,我们要根据这些故事看它们揭示的人生哲理,期望由此能对现代读者有一定的人生启示。为此《慧眼观人生--会心一笑百喻经》在保留书中原来的小标题后,又加上适当的说明,揭示这个故事所要说明的人生哲理。用通俗的语言讲述了故事之后,再把书中所说的佛理联系人生实际加以阐释。
《慧眼观人生--会心一笑百喻经》帮助读者更好地了解这部佛经的精要之义。本书由刘韶军、李晓明著。
随着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流行,印度的典藏、寓言、传说等等也传人中国,佛教经典中多用通俗易懂的寓言故事来说明深奥的佛理,《百喻经》就是这样的佛教著名经典之一。它包含了98个寓言故事,每个故事之后都有一段简明扼要的话,根据这个故事来揭示一个关于佛教的哲理。
《慧眼观人生--会心一笑百喻经》在保留书中原来的小标题后,又加上适当的说明,揭示这个故事所要说明的人生哲理。用通俗的语言讲述了故事之后,再把书中所说的佛理联系人生实际加以阐释,帮助读者更好地了解这部佛经的精要之义。本书由刘韶军、李晓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