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集《满地欢喜》博客式地讲述着关于旅行、美食、摄影、足球,一个人的心里乌托邦。
作者钱飞鸿,浙江玉环人,曾为记者、广告人。喜旅行,爱读书,会摄影,更热衷朋友派对雅集,既能众乐乐,亦能独乐乐。书如其人,照片和文字结合完美,透着清新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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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满地欢喜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钱飞鸿 |
出版社 | 浙江摄影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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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随笔散文集《满地欢喜》博客式地讲述着关于旅行、美食、摄影、足球,一个人的心里乌托邦。 作者钱飞鸿,浙江玉环人,曾为记者、广告人。喜旅行,爱读书,会摄影,更热衷朋友派对雅集,既能众乐乐,亦能独乐乐。书如其人,照片和文字结合完美,透着清新和欢喜。 内容推荐 钱飞鸿,浙江玉环人。曾为记者、广告人。过惯有压力的日子,突然赋闲,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喜旅行,爱读书,会摄影,更热衷朋友派对雅集,既能众乐乐,亦能独乐乐。常居家烹制海鲜小菜,十足吃货又加贪杯,生活依然有味。《满地欢喜》收录的就是他所写的关于旅行、美食、摄影、足球的散文,共计46篇。 《满地欢喜》由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发行。 目录 代序 那一刻,浮光掠影 满地欢喜 雁荡片羽 青田听籁 春湖乱荡 湖畔放浪 南湖落叶 北极村的光影 那山那水那人 怀念拉萨时光 醉入成都 岛屿正清秋 且行且惊喜 鼓浪屿之恋 喀纳斯的谜底 阳朔的诱惑 纳木错的奇迹 九寨沟——水的精灵 四姑娘山——雪峰楚楚 旅途中的“艳遇” 丁立人天台山行记 虹 莫干山的黎明时分 凡人与英雄 白沙的雾与卡拉 云的变奏曲 让红尘飞 欢乐有时 有一种绿叫人赏心 这个夏天有味道 都是浮云 会唱歌的馕 鸡山遗韵 三碗面 遗失的银元 观念的颠覆 时间速写 西湖天地即景 果岭之上的话颢 咖啡馆飘逝的音符 醉海记 再逢湖上 晃悠 十四行诗这里 心之疆 心境微博 后记 燕子归来细雨中 试读章节 那山那水那人 高山幽谷,云雾深处,只是传说,只有传奇。在我,一切未知。 向往已久的一次旅行,指向滇西南秘境。那里有隐藏在高黎贡山密林中行将湮灭的茶马古道,那里有亿万年前地质运动遗留的火山群与地热温泉带,那里有古西南丝绸之路上的侨乡和顺老镇,还有成就了多少财富神话与美丽故事的翡翠第一城……当然远不止这些,让我一次次产生冲动。 直到徜徉在腾冲街头,我还以为是在梦中。径直去了国殇墓园,缅怀中国远征军的英勇事迹,在石碑前献上一束黄菊花,凝视着于右任先生手书的“天地正气”四个大字,沉思良久。1942年初,日本入侵缅甸,切断滇缅公路,中断了中国战略物资补给生命线,中美飞行员特别开辟了“驼峰航线”。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艰苦卓绝,全歼侵略者,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牺牲达4万余人。这段战事曾经消失于历史的尘埃中,时光终于还原昔日的荣光,中国远征军不朽。在边陲重镇畹町,滇缅、中印公路的交汇点,有两座桥平行,水泥结构的拱桥上边民熙攘,右边的钢结构大桥早已停用,仅作观光用。我步行桥至中央国界线处眺望异国的景致,脚下枕木吱吱作响,溪流不息。这是当年抗战的重要桥梁,曾命名为史迪威大桥,以纪念率领盟军作战的美国将军史迪威,是呀,历史是磨灭不了的。 而今,硝烟远去,风和日丽,在腾冲尽可以享受边城的风光与生活的安逸。“好个腾越州,十山九无头”,登高小空山,林木葱茏,碗状的火山口隐约可见浮岩和山渣,犹感沧海桑田,近观秋色斑斓,远看淡雾中山色叠影,空灵飘渺,热气球腾空而起,多妙的光景呀。山外不远,就是北海湿地,这是火山堰塞湖,澄黄的草甸浮在水上,连绵一大片,煞是壮观。我踩过铺设在上面的木板,感觉晃晃悠悠的,淡蓝的小花点缀在旁,飞鸟或翔或栖,真是诗意的行走。然后泛舟而动,木桨划过清澈的水面,水草茂盛,浮莲并蒂,有小鱼慢游,置身其中心境恍惚,甘愿做这里的幸福的鱼儿鸟儿吧。再去热海,感受汹涌而出的地热,美女池、醉鸟泉、万年蛤蟆嘴涌泉无数,喷珠溅玉,最难忘的数热海大滚锅,泉水昼夜沸腾,烟雾弥漫,散发着硫磺的气味。当然值得一去的是泡汤,依山势而筑的十余只汤池,与热带植物自然融合,我滑入池中除了冥想还是冥想,意念中时光停滞,尽得禅意。和顺更值一去,古名阳温暾,老镇400余年了,依山而建的古村落,比之丽江比之阳朔,少了喧嚣,有更多的原味与沉静。村前是稻田与荷塘,入口处见古色古香的和顺图书馆,号称中国最大的农村图书馆,典藏丰厚,据说村里老人一早牵牛放牧山上,独自回家读书,可见文风一斑。我更乐意沿着弯弯小道在古民居中穿梭,与村民攀谈,尝一口小吃,尽得淳朴乡风精髓。的确,和而顺,大不同。逛累了,我走进河边的蒲密酒吧,要了杯缅甸奶茶,慢慢品味,品味和顺的柔软时光。 更诱人的是,满城翡翠。紧靠缅甸密支那矿石原产地,腾冲从清朝始首开翡翠加工先河,声名远扬。一刀穷,一刀富,一刀能成百万富翁。此地自古流行赌石游戏,当然对于我这样的门外汉,胜数几率极低,没有失望,小赌怡情,丰富一段经历。更令我念念不忘的是去邻近瑞丽淘宝的过程——天尚未拂晓,摸黑来到姐告边贸毛料市场,走后门进入,未几,就见疯狂的赌石场景,昏暗的灯光中密集的人影晃动。摊主清一色缅甸人,女的脸上涂画粉影,男的帽子压得很低,咕噜缅语,问或冒出生硬的普通话,在玉石上比画侃价,气氛有些神秘。淘宝人手中拿着强光电筒,紧贴宝石透光,有的宝石透出盈盈绿意,有的宝石壳厚难透,报价胡天黑地,还价杀得一塌糊涂。我不时借了陌生人的电筒照照,人家倒也乐意,只是问他这宝石如何都不答,估摸着买了几块原石。同行的温州人眼光精到,相中一块翡翠原石,从开口8000元杀到1500元成交,后在腾冲雨伞村加工时,被夸赚了。天放亮匆匆离场,不在乎未能淘到真金,而我更在乎的是这个情景,这段难以忘怀的经历。其实,经历就是一种财富,更有甚于物质。 旅行出彩之处,往往在于行程之外。与5位同伴,急租土面包,赶在落日之前,叩访银杏村,就是趣味的时光。偶然得知电影《武侠》开篇美丽绝伦的场景就取此景,可是游览的时间安排光了。急中生智,与夕阳赛跑,不负有心人,赶到时尚有5分钟的余晖,各自抓紧取出长枪短炮,将景色收入数码相机之中。古村落地道,土民居原始,石头矮墙围合,到处是银杏树,更有数十株参天的500年轮古树,满地落叶缤纷,简直是黄金道。此时此刻,炊烟已起,池塘边儿童在玩耍,老人在树下兜售银杏果,更多的是宿此地的摄影发烧友在收拾行头,突然有个奢念,想以后能在这么个季节住上一周。室外火盆生起来,或游客或村民在院内享受银杏炖土鸡,我们则在暮色苍茫中匆匆离开。赶往县城的路上,山野俱寂,天空明净,星星晶亮,大家都言不枉此行。 那山那水那人,此时此情此景。放飞的心灵无法收回,以至从驼峰机场起程,回到昆明,我还念叨腾冲经历腾冲时光。率性就在翠湖边找了家酒吧,要了一打啤酒,热舞酣歌,让酒精燃烧,暂时遗忘过去的分分秒秒,却一不小心将苹果手机也弄丢了,或许这就是时间的极致,旅行的极致。 P72-76 序言 宝贝相机出现之前,能复制世界万物形象的,有镜子。可是,镜子里的形象是无法持久的,镜子角度一转,原来的形象全失,代之而来的是另一种形象,而这个新的形象,同样不稳定,随时都会寂灭的。其实,能复制形象的不只是镜子,还有水,水的复制能力虽不比镜子好,却也够可以的。前人早己说过:“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他们看事真够全面的。 镜也好,水也好,它们复制的形象真倒是真的,但稍纵即逝,很不牢靠,不可寄予过多希望。不,连一点儿希望都会成为奢望的。无论多美的形象,只要是在镜子里,说没就没,消失得那么无情,令人多失望,又多伤心。而人类,灵长动物,对物有情,有恋物情结,总想把物锁定,留住。然而,虚幻的形象仿佛有意与人作对,偏偏不让它留住,真不顺心,怎不叫人心焦? Ⅰ 固定 相机出,万物定。这便好了,世界上出现了相机,世界上一切的一切,物体形象、生物状貌(包括人类)全可以被固定,固定得牢牢的,永不走形,永不变色,永不磨灭。小小相机(开初称它镜箱、镜匣子)可以固定万物,固定社会,固定整个世界,还固定人本身。相机真是能耐无限,神通广大,相机真是一件宝物,拙文开头,便呼它宝贝相机,叫对了吧。别看这小小的固定,其作用不可低估,它可以把你带到千里万里外的天涯海角,也可让你见到逝去了的陈年往事。 只因有了这个固定,我能看到母校前身(70年前的)中央大学艺术系的学生,撑着阳伞,坐在公园草地上写生。早天的明星阮玲玉至今还在大家面前甜美地笑着。1927年12月1日,蒋介石和宋美龄在上海举行婚礼,显赫的仪式历历在目。1851年,伦敦世博会像一间小板屋的中国馆,再现眼前…… 中国古代有一种法术,叫定身法。老法师的手指在你身上的某个穴位一点,你便被点定了,动弹不得,休想逃脱。摄影也有这么个意思。其实,摄影不止这些,比定身法神得多。 今天转眼变成昨天,今年很快变成去年,所有的未来都将成为历史,成为历史便是遁去了,永不复返。唯有照片留住历史,留住青春,永垂不朽。 摄影的另一个特点是压缩自然,压缩物体,也包括人。无论高山大海,鳞次栉比的城市,蜘蛛网状的马路、高速公路以及路面上的车水马龙,全可缩成巴掌那么大,豆腐干那么小,印在薄薄的一张小纸片上,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走。要想看时,随时取出看看,家乡亲人远在千里之外,都是因为这张照片,他们立刻“来到”你的身边。 Ⅱ 高速 摄影还有一个特点:高速,且不断在提速。不管多大的场面、多繁的细节,它都能瞬问完成。这个瞬问不是弹指一挥问的瞬间,比白驹过隙还要快,1/100秒,1/125秒,1/250秒,1/500秒,1/2000秒……摄影家就是这么快速地把照片拍下的。而画家画一幅画(不是三笔两笔那种大写意,而是纤毫无遗的工笔画,只有这种画,可同摄影相比)需要几天,十天半月,甚至更长,达·芬奇的一幅《蒙娜丽莎》,据说画了三年。 世上的事,有些事不太公平,而有些事太不公平。公平不公平是比较出来的,就拿摄影同绘画相比,摄影就算1/250秒拍一幅照片,画画最快就算一天画一幅。画家画一幅画,摄影家可拍7200000幅照片(以8小时计)。短短一天相距十万八千里,时问长了呢?快者越快,慢者越慢,相形之下,低产者产量越低,高产者产量越高。若以一年计算,画家一年画365幅,摄影家可拍2628000000幅——天文数字,数都数不过来,还谈什么可比性?这不由得使人想起蚂蚁和火箭、蜗牛和宇宙飞船。 有人说时间即金钱,意思是时间能产生成果,产生效力,生命需要时间,效力高则意味着生命长。从这点上看,摄影家的寿命比画家长,不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而是长到一个天文数字的上亿年。摄影、绘画都是艺术,艺术性谁都不比谁差,可就长寿讲,绘画就比摄影差得太多了。可见,飞鸿选择摄影,不去画画,太明智了。人啊,谁不想活得长,做皇帝的都要去寻长生不老药呢。 Ⅲ 行走 画画,坐着画,一坐下,几小时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天天如此,几天、十天、半月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为了一幅画,耗去这么多辰光,动弹不得,不可位移,绘画是静的艺术;而摄影打一枪,换一地,不停地拍,不停地移,不得有须臾的停歇,摄影是动的艺术。 位移便要行走,行走的快慢与位移的幅度成正比,位移的频率和速度影响作品的数量,更影响质量。行走是腿部运动,要靠脚劲。摄影家不是足不出户能知天下事的行业。摄影家是脚夫,是神行太保,恨不得把地球跑个遍,把照拍个遍,让精彩一样都不漏过。摄影家是贪婪的人,没有欲望能搞摄影?搞了摄影还能不成摄影家?脚劲足不足,跑的地方多不多,口说无凭。说得天南地北,还是纸上谈兵。摄影家以照片说话,勤不勤看作品,精不精看作品。观飞鸿的照片,不用他说,他跑得够多,脚劲相当了得。在飞鸿的影集里,天涯海角、世界屋脊、西南边陲,无处不去,无地不摄。照片之丰,雪片似的,蔚为壮观。 活着便是行走,人的一生总是向前行走的。而摄影家的行走还负有艺术使命,是责任还是良心?都有吧。飞鸿的摄影之道虽少不了崎岖险阻,但也有风和日丽、稻谷飘香的时刻。凭着飞鸿的宽松心态,定是湖畔放浪的多,春潮乱荡的多。飞鸿是满地欢喜的人,人如其照,飞鸿的照片自然多是欢喜满地的。 Ⅳ 慢生活 生命是靠生活养活的,像鱼和水的关系,生命离不开生活,它俩几乎成为一体。生活多丰富,生命多精彩。然而人各不同,对待生活态度不同,向生活索取的角度不同,自然产生不同的生活方式。有人喜欢紧张,快节奏,一天当作20年用。有人爱过云淡风轻、悠悠然慢节奏的生活。水稻也有单季稻、双季稻、三季稻之分。三季稻产量最高,属高产品种,单季稻是产量最低的,可是口味和营养偏偏是最好的。飞鸿喜欢过悠然的日子,你看他迎面走来,一张笑眯眯的脸,由远而近。他的笑,仿佛在说:好事都在后头,好日子长着哩。 对于时间,飞鸿如是说:“学会慢生活吧,让时间舒展开来,正如深山幽林中的一泓清泉,滴答滴答,动静之间,忘却人间烦恼。” 原来飞鸿也有烦恼,真想不到。可见人生少不了烦恼。烦恼来时容易去时难。烦恼终得要排除,否则日子不好过。排解烦恼因人而异,人各有法,而飞鸿却用慢生活来排解,可谓少见。慢生活或生活中的慢于飞鸿来讲,犹如深山老林,一泓清泉。这是什么景?是何等的境界?人能进入这个境地,与西方极乐净土有何不同?人还会有烦恼吗?自然像脱胎换骨般地愉悦、快乐起来。 还有,飞鸿所讲的“滴答滴答”似乎是清泉流淌之声,而我听来却像是钟摆走动的声音。不管你将它当作什么,水也好,钟也好,它都是时间的节奏,辰光的记录。它使我想起乐器中的节拍器,弹钢琴时,琴台上放上一个,它可以帮你打拍子,使你的弹奏按规定的速度进行。如此说来,飞鸿的“滴答”是计时的声音。好了,既是计时的声音,那就不用分它是清幽深谷中的泉水还是俗气醺醺寻常百姓家里的时钟。好个“滴答”声,是最熟识的声音,人的一生都在“滴答”声中度过,而少而壮而老,没一日没“滴答”声。我们从“滴答”声中成长,壮大,也在“滴答”声中衰微,朽去。它是我们的起床号,也是我们的入土钟。好个“滴答”,任何人都无法听而不闻,即便是失聪者。聋人是听不见的,时钟是不管你听它不听它,只管自己走的。它与大地同步,大地在自转,它便按部就班地“滴答”,它也与日月遥相呼应。虽然太阳那么大、时钟那么小,而“滴答”之声那么微弱,自知太阳根本听不到,它还是那么从容地走。时钟是自信的,我从时钟面上仿佛看到一张笑脸,飞鸿的那张笑眯眯的脸。 飞鸿就读于物理系,他最懂万物之理,相对论,物质不灭,能量不灭,事物转化,轮回至理,他不懂谁懂?飞鸿又热爱生活,他能不把物理原理用于生活?他定是把物理同生活紧紧联系、捆绑在一起了。 那么,生活中的快与慢,他能不研究吗?他不研究怎知慢的好?慢比快好,好在哪里?事与物有量与质的关系,质是头等要事,那么,慢的质究竟是什么? 我常看到鳄鱼进食,一只鹿,一头斑马,整个吞下,没有撕咬,不加咀嚼,当不知其味。品味是要花时间的,花时间就慢了。心狠性急的大鳄,心在食物,它只能匆匆进食填饱肚子。这是维持生命的要求,也是最低、最起码的要求。对鳄鱼来说,这就够了,因此它是求其快,只因一个快字,把品味、欣赏、享受、乐趣…切的一切全弃之不顾了。 在农村里长大的人,都见过牛。老黄牛吃草虽也是风卷残云那么快,可是回到牛棚,闲歇下来,便将所食之草料反刍出来,细细咀嚼,从中品出草味真美。反刍是慢加工,突出一个慢,只因这个慢,老黄牛尝到食物的美味。 大鳄与老牛,孰慢孰快?快有所失,慢有所得,不言自明。 快即是慢,慢却是快,快慢客观存在,还看你怎么对待。 Ⅴ 有情 摄影摄什么?摄事物形态?不是;摄风光动静?不是;摄主题内容?不是;摄节奏韵味?不是;摄情调境界?不是;统统不是。摄影摄思想,这里的思想是有感情的。情是摄影作品的主心骨,是灵魂。缺了情,照片拍得再好,都会失色,技巧成了雕饰,高档相机、精良设备会成摆设。 从飞鸿所摄的相片上看,城市、乡村、公路、沙滩、大拱桥、石头墙、冰封的雪地、天上的云彩,乃至一叶野草、一枝枯藤,都充满感情。作品,摄者注入感情,观者便会动情。情像电流,通了电才会流,情即是电,飞鸿身上有电,飞鸿心中有情,飞鸿是电动机。 拍摄是动情的行为,对事物动了情,才能摁下快门。别看摁一下快门不费力气,真正的摄影家对此是十分谨慎、十分珍惜、十分吝啬的,摄影家也是惜墨如金的。 飞鸿拍摄之后,意犹未尽,还用文字注释遣情。作品经他自己演绎,情更重,意更深,图文并茂,相得益彰。 飞鸿重情,尤重乡情,关于乡情,集子里随处可见: 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天,一个暮色苍茫的星期五傍晚,我放学后乖乖呆在家里(可以想象得出,飞鸿小时是个乖孩子,胖乎乎的讨人欢喜,人见人爱),盼着父母回家。终于在幽暗的小街尽头,出现步履蹒跚的身影。爸爸挑着一副沉甸甸的担子,走近才发现里面盛满大黄鱼……这下家里可忙了,外公边宰杀边腌制,过会儿挂上竹竿风干,外婆选了条约莫四五斤重的鱼下锅,又加点自家的咸菜,用柴火烧了一大锅的黄鱼米面。端上桌后,香气四溢。我风卷残云一扫而光(这孩子多率真,多可爱,家有这孩子,这三代之家真是幸福),这滋味呀,至今忘不了(这种滋味不光飞鸿忘不了,我也忘不了,因为我也是海边人,我也是吃大黄鱼长大的,肺里也吸进了不少大黄鱼咸菜米面溢出来的香气)。 另有一段,他写道: 往事如丝如缕,恰似流萤一闪一闪。虽然我是在玉环长大的,但温岭新河镇北门钱家老宅是我的祖居。少年时每逢寒暑假,总要到这个老旧的四合院小住,那里有我独居的年迈祖母及亲戚。院子有些破败,却透着书卷气息,常在傍晚时分传来悠扬而伤感的短笛声,使我小小的心灵竞有份莫名的烦恼与愁绪。伯伯门前有口古井,盛夏时我用薄荷与苏打制作饮料,将玻璃瓶放入井中阴凉,隔天取出,冰镇般的透心凉。夜间就在井边的小花园里乘凉,听伯伯讲聊斋,风吹草动,我有些害怕。 (薄荷苏打,我小时也和几个孩子做过,但没想到深井,因此随做随饮,只有薄荷的凉,没有深井的阴。那时还没有雪碧,可飞鸿已尝到透心凉那种雪碧的感觉,而我们却没有。听聊斋鬼故事,是黄金时代的必修课,终因事隔太久,都忘却了,又是飞鸿,勾起我沉睡己久的回忆。) 这里也有飞鸿对人生的感慨: “人到中年,白发又多几许,皱纹再添几道,心为名利累,心有千千结。我们毕竟是凡人啊,不能脱俗……只有心境平静了,幸福就悄悄地来了,正像西边的祥云,虽己近黄昏,却依然灿烂燃烧。那种如梵·高笔端的色彩,美得绚丽至极,这才是你的天界了。” Ⅵ 贺写 学术著作,是专家学者的心血结晶,既是该学科的成果,又是个人对本学科的贡献。摄影家的著作,便是摄影作品集。飞鸿搞了数十年摄影,拍下雪片多的佳作,太应该结集出版了,也早该结集出版了。此次出版,是飞鸿的人生大事,也是他对摄影人生的一次小结。 正当我祝贺他大作出版,必得圆满成功之际,他要我为他的集子写序。我是摄影的门外汉,我本不会写,也不敢写。可是,飞鸿是我的忘年之交,平时常有促膝,对艺术多有交心。实在难以推辞,那就试着写吧,于是拿起笔,斗胆写将起来。写也是一面写一面思考。思考的结果,发觉我与摄影还是有缘,还是爱好摄影的。我也是自少开始摆弄相机,热一阵冷一阵地玩了几十年,摄龄不能算不长吧。我也具有摄影者的健腿,也曾天南地北跑了不少中华大地的省市城镇,乃至偏僻山村,拍下照片少说也有10万张。只因我天资欠敏,劳而无功,以至在这个摄影大厦之前,入不得山,始终停留在山门之外,做一个老门外汉。门外汉是门外汉,对摄影的体会还是有一些的。 另外,我是画画的,画画讲究造型、构图、色彩、肌理、节奏、韵味,更高一些便是情调、品格、意境,总之,以上诸因素在绘画上有的,在摄影上也有。凭着以上诸因素,绘画与摄影是共通的,难怪人们把它俩称作姐妹艺术,也称兄弟艺术。不管姐妹兄弟,总是同胞手足,血管里流着同一型的血,凭着这一点,我似乎也懂了点摄影,至少还能写点摄影吧? Ⅶ 期待 飞鸿,玉环人士。玉环人杰地灵,人既多杰,其地必灵。玉环景致的灵秀,是客观存在,有目共睹,已形成一个共识了。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编辑说,要画好连环画,必须去玉环;要成为出色的连环画家,还得多次去玉环。后来,我遇见当年著名的连环画家华山川,他说是这样的。稍后,还听得其他画家也都这么说,这就印证了玉环的地灵是铁打的事实。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带学生写生,路过玉环,被它的景象吸引住了,停留不前。于是放弃前程,索性在玉环画个痛快。玉环美,坎门更美,应东尤其美,是画家的圣地,画家的麦加。这个圣地偏偏是飞鸿的家乡。飞鸿偏偏又是搞摄影的,这都对上了,他本该对家乡大摄而特摄的,佳作应是又一个漫天大雪才是。可是,在这个集子里,家乡灵秀之地甚少,家乡人杰之像,几乎没有,是飞鸿的谦虚还是他的疏忽?我想不是。飞鸿平时常念叨家乡,是个对家乡一往情深的人。莫非是他另有打算,把家乡的美好收在一起,出一本专集?如是,美哉,我们拭目以待了。 2012年7月10日 后记 燕子归来细雨中 之一 2012年春分于台州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此时此刻,我的心境,正如千年前北宋词人欧阳修的咏叹。 春燕呢喃,衔泥筑巢。时间有些沧桑,往事前景宛如淡淡的薄雾,飘散出一丝丝伤感,一丝丝忧郁。在这么冗长的雨季里,索性懒得做事,手捧一杯热茶,坐在窗前冥想。露台上的寒梅悄悄地绽放了,茶花海棠也次第盛开。远眺白云山的山岚,竟是那么的空灵,俨然一幅别致的水墨画卷。是啊,正是潇潇春雨,将韵味与禅意传达到这大干世界,也晕染入我的闲适日子。 时间之河的流动,恰如落叶缤纷的消逝,一枚枚地飘零,过去的似乎都过去了,可是往事并不如烟。从热血青年到沉稳中年,改变的是我的容颜,不变的是始终有颗年轻的心,或许时间在我心中停留慢了一拍。回望做过的事,身份在工程师、记者、广告人、经营者之间转换,没有轰轰烈烈,一直是跑龙套的角色。一个从来没有企图爬上将位的士兵,当然不是好士兵。然而,活得平庸,也有精彩的亮点。值得庆幸的是,依我并不张扬的个性,却也有果敢之举,所谓抓住了机遇,人生往往关键的一两步,就可以改变自己。上世纪的最后两年,苦尽甘来,赚取了第一桶金,荣光的闪耀是炫目的,也是令人眼红的。外人当然无法知晓事业的艰辛,记得大雪纷飞的决绝时分,有句话印象很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迈过这道坎,却也并不尽是阳关道。后来人生最好的年华却白白浪费了,无奈的浪费。还好,我的心态是平和的,也养成处事不变、换岗不惊的心情。 对文学艺术的热爱,却是始终如一的。少年时读过一本泛黄的爱情小说,无名氏的《塔里的女人》,一段凄美的情感变故与无言的结局,不仅仅启蒙了我懵懂的情愫,也打开我的文学之窗。进入西子湖畔的高等学府后,选择当时热门的物理系就读,钻研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与量子力学,与深奥的物理定律、公式打交道。可是,课余时间并没有忘记文学之梦,选修了外国文学,更是礼堂报告会的追星族,听过戏剧家夏衍、表演艺术家孙道临等名家的演讲,也得到过数学大师华罗庚的签名鼓励。 跨入社会后,弃理从文,成为新闻战线的一名小卒。有一次难忘的采访经历,在玉环县坎门后沙海滩,邂逅著名美学家王朝闻,拍摄了一组照片,连夜冲洗放大,送至老先生处,得到了老先生一番深刻的教诲。王朝闻先生在我的笔记本写上这么一段话: “摄影是不是一门艺术,至今还是有争议的。只要深入生活,源于真实的创作,摄影还是有生命力的。你只要持之以恒,会出一番成绩的。”我当即满怀激情写成长文,整版刊发《浙江工人报》。可惜,却辜负了老先生的叮嘱,始终成不了摄影家。曾跟随老一辈摄影家徐永辉、程学武学习新闻摄影,用镜头记录时代的变迁,一些新闻摄影作品获奖,因此在小小县城被授予专业技术人才称号。想当年是如此玩命般玩摄影一一记得去丽水市松阳县采风,凌晨4时起床拍豆腐坊,落日时分饿着肚子在农村山岙上捕捉光影,吃的睡的行的一点不在乎,了无牵挂的快乐,就是一心要出作品。可是,有了小钱之后,渐渐荒废了无比热爱的摄影。曾经一起的同伴却孜孜不倦,终有成就,我却再也不敢人前称老师,再也不敢人前夸作品。直至近来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著名画家丁立人先生,跟随他山村奔波。老先生80高龄还健步如飞,艺术探索仿若后生。这时,我才猛然省悟,自己缺乏的正是艺术家的特质:坚持、刻苦与认真劲儿。还有我的好友志强兄说得也挺在理,离世俗近了,离艺术就远了。 《老子》曰:“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此话用在丁先生身上,是最贴切不过的了。家乡画家蒋文兵就对丁先生的画作不停赞叹,马蒂斯的线条,莫奈的色彩,丁先生简直就是东方的毕加索。今年早春二月,丁先生再返黄岩故里,五洞桥下寻遗梦,老扁酒家话旧踪,特别是与老友蒋先生久别重逢,颇具戏剧性,乡音依在,老宅返春,欣欣然在颓废的台门下合影。席间,两位老者回忆起少年学画经历,丁先生言及去上海学画,携带舅舅一封书信,舅舅与木心是同学,丁先生差一点与木心先生有所交集,同样欣赏木心作品的蒋先生,居然即兴背诵《温莎墓园日记》中的精彩片段: “这分明是最通俗的无情滥情的一百年,所以蓦然追溯温莎公爵和公爵夫人的粼粼往事,古典的幽香使现代众生大感迷惑,宛如时光倒流,流得彼此眩然黯然,有人抑制不住惊叹,难道爱情真是,真是可能的吗?” 话到浓处,两位智者思想火花进溅,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时,什么河豚鲥鱼啊,人间美味都退居其次了。就是这次陪同,丁先生得知我要出本册子,满口答应作序。 其实,我才疏学浅,又不肯用功,所以一直不敢出书,斗胆成集,有初生牛犊之勇。好在资讯发达,网上的几篇文章,也有粉丝喜爱,玉环的战洪兄、丽水的柳华兄就是一二了,当然,老婆大人也可算上半个。值得自夸的,倒是我的生活方式,不怎么中规中矩,也不怎么放荡自流,却是既雅又俗。浪费时间,就是那么一点违背传统的意思,只是这种不思进取的腐化作风,不敢示范小女。 好了,不再多述,人到中年,回首走过的路,有曲径,有坦途,更有迷人的风景。好在有领路的长者,好在有同行的兄弟,感悟之后,就是感恩了。本书的出版,归功于大家的鼓励与支持,在此特别感谢同学蒋战洪、孔春桥、陈平才、陈义苍、阮云芳、李敏雪,同事张鸥、杨元梁、夏剑敏、翁赋,同行鲍林强、项孟亮、毛小明、薛冰、陶卫祥、柳华,朋友裘志伟、丁比凡、任志强、黄建军、伍文杰、郑胄奇、薛金春、翁江渔,等等。当然,还有我的家人。值得一提的是,丁立人先生作序,林功宇的校阅与解凉意的设计,为本书增色不少,在此一并致谢。 滴答滴答滴答,雨滴富有韵律,仿佛钟摆的声响,夜已深了,有些倦意,合上书本,拉开窗帘,湿漉漉的小城已睡去,只是远处建筑物上的景观灯微微发出光芒。忽然,想起法国大文豪维克多·雨果说的一句话,暗夜中每一个人都在奔向属于自己的光明。是的,光明一定就在前方。当然,明天是不会有日出喽,但晴朗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之二 2012年白露 于杭州 龙吟秋雨,燕语目新。 炎气散淡,行走江湖,好哉。丽水的朋友为我们设了家宴,要将认养一年多的肥猪宰了。定了吉日,我们从四处闻风赶来,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这头猪,但土猪的美味的确令人垂涎。绿水青山问的一个乡村,好客的主人大碗大碗上菜,以家酿白烧搭配,自然是最妙的,只是大家喝得有些急,喝得有点上火。趁土灶空歇,我悄悄去了后院,利用柴火余烬,煮一锅清汤,用了手撕土豆腐、猪血,用了青椒丝、红椒丝与丝瓜片,就这么淡爽,却色香味俱全,众口啧好。个中道理,我当然悟得,汤是一种缓冲,是一次中和,其实人生之理莫不如此。 这趟美食之旅,有了创意十足的开端,接下去的安排自然不错。无论白云山下隐于森林之中的食享花园,还是龙泉田野之中的农家乐,都是一脉相承的风景美食主义。然而,有个必须的行程,这是我们事先敲定的,就是要去安仁古镇,与永和廊桥、安仁鱼头来一个美丽的约会。那是6年前的往事,我们这帮兄弟去江浙第一高峰凤阳山黄茅尖,当时高速公路还在修建之中,路途崎岖,暮色四合时分,我们在安仁古镇停留下来,在廊桥边上的饭店,一锅香气弥漫的安仁鱼头,让我们久久难忘。 而今,故地重游。我们先去踏访廊桥,从南到北126米长,悠然闲步,看得仔细,桥虽历经风雨,却依然完好如初,阳光下更显古朴与韵味。永和桥初建于明成化六年(1465年),清顺治年问毁于火,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重建,1911年夏山洪暴发冲毁二墩,次年重修巩固。我们在桥的横梁上发现有“浙台临海任龙泉县知事杨毓琦于民国三年春谕”字样,或许是我的老乡主持了这次修复吧?造桥修路皆是善事。驻足桥上,望安西溪汩汩而过,清亮的流水往前跳跃,默然感受古镇平和的辰光,还有古镇质朴的人与物,是呀,这才是世俗的无上快乐与幸福。 又再次走进转角处的益友饭店,厨娘掌勺,将大鱼头以猛火热油烹炒,再放明炉慢炖,添了紫苏、咸菜,动筷食之,无论一口鲜嫩的鱼肉,还是一勺浓汤,皆是味道好极了,我称要么来个比喻,同行的毛君脱口而出: “胖贵妃。”的确形象生动,一语点睛,我们更以陈年黄酒佐餐,恰似佳偶,席间我有些兴奋,多干了几杯,很快地有了醉意。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行走与游吟,却是在清醒与糊涂之间,日子丰满,心灵简单。 然而,就在9月的第一天,从杭州传来了噩耗,都市快报方晨阳不幸离世,永隔天河。前一分钟还在与房产职业经理人蔡阳谈二维码的开发,后一分钟就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作为新浪风云博主,悲痛之中的蔡阳在网上写下哀思《等待未来,寄方晨阳》,诗句是如此的忧伤:“未来,一直向远方延伸开去,没有尽头,你在哪儿?我说:昨夜梦见了你。你说:在哪儿?我说:在未来,在长长的未来……” 一个个过往的情景如洪水般涌入心口,10年的交往,深知方总的胸怀与远见,为人与才能。不眠的上海之夜,新天地的激情时分;不顾sARs的北上,长途的郑州之行;腾冲赌石的惊喜经历…切如蒙太奇般镜头切换。都市快报总编辑杨星在悼词中说,方晨阳的离去是杭报集团的一大损失。这是一个足以告慰逝者的完美评价。 就在方总辞世的两天之后,单位一间尘封了13个月的办公室清理,我被邀去监督,凌乱的桌面,枯萎的花朵,却在一旁的茶几上惊喜地发现一株虎皮兰依然翠绿。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却又是如此的坚强。是呀,活在当下,我们应该珍重生命,珍惜未来。 一半是湖水,一半是火焰。生命总是在激情似火与沉静如水的状态中交替前行。记得8年前的华美一章,我们组织了地市6强媒体推介会,在上海金茂君悦大酒店举行盛宴,100多位沪上广告精英莅临,这是我们的荣耀时刻!然而,事业总非人愿,我苦闷过,彷徨过。也许上帝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又向你打开另一扇门。静下心来,日子依然过得滋润。 晚安,杭州。今夜我要一醉方休。指福门酒家的红酒打底,鼎红吴山会所大口狂饮啤酒游戏人生,还有弄堂里的宵夜,独自狠狠干掉一瓶古越龙山。让酒精燃烧吧。 车行西湖。此时,出租车正播放电台热歌,那是有着穿透人心般力量的摇滚歌手汪峰的音乐: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儿祈祷 我在这儿迷惘 我在这儿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 中国的好声音!而我,我要去西湖边小憩,让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踏过涌金门,湖畔冷风让我有些清醒起来,时节已到白露了,想起杜甫的诗《月夜忆舍弟》:“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此时西湖,那么安静,那么素雅,那么圣洁。远离了浮华与喧嚣,一切欲望与罪过都沉入湖底了。我就这样呆着,一个人的西湖,听湖,醒酒,洗心。是啊,再过一些时日,湖边会有越来越多迁徙的候鸟温暖地栖息,湖上更会弥散桂子和浆果的味道。 我们除了思念,还有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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