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郁卉编写的《青春恋曲的红色交响——寒春和我们的故事》是一本写给青年的书,是以记述编者牛场经历为主的青春文学。牛场经历主要是作者与书本主人公寒春的谈话。谈话内容涉及寒春的人生经历、人生感悟、时事、理想等。本书主要讲述了寒春的传奇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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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青春恋曲的红色交响--寒春和我们的故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杨郁卉 |
出版社 | 中国电影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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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杨郁卉编写的《青春恋曲的红色交响——寒春和我们的故事》是一本写给青年的书,是以记述编者牛场经历为主的青春文学。牛场经历主要是作者与书本主人公寒春的谈话。谈话内容涉及寒春的人生经历、人生感悟、时事、理想等。本书主要讲述了寒春的传奇人生经历。 内容推荐 当我们听惯了“为自己奋斗”的口号,每天想着如何让腰包鼓起来的时候,不知还有多少人在思考何谓“崇高”,什么叫“人类解放”?在城市灯红酒绿的喧嚣中,我们的内心似乎再也找不到前辈们那份安宁与坚定,而在寒春身上所凝固的那种信念正是这个时代最缺少的东西。作者杨郁卉相信总会有一些人能够读懂寒春,理解寒春,并从她那里汲取到宝贵的精神养分,去追求真正的崇高,真正的解放。通过《青春恋曲的红色交响——寒春和我们的故事》这本书,希望有人能记住寒春,并把她的故事讲给别人听。 目录 一 在城际特快上(2005.7.6) 二 农场第一天(2005.6.25) 三 与寒春面对面(2005.6.26) 四 吃饭哲学(2005.6.27) 五 夜空下(2005.6.27) 六 爱情真相(2005.6.28) 七 红星照耀中国(2005.6.28) 八 美国梦和中国梦(2005.6.28) 九 到解放区去(2005.6.29) 十 阳早的故事(2005.6.29) 十一 停电夜谈(2005.6.29) 十二 延安印象(2005.6.30) 十三 直面人生选择(2005.6.30) 十四 两件小事(2005.7.1) 十五 农场的命运(2005.7.1) 十六 非用寻常的生日(2005.7.1) 十七 除麻体验(2005.7.2) 十八 杀人游戏(2005.7.2) 十九 反思(2005.7.3) 二十 母亲(2005.7.4) 二十一 生生不息的死亡(2005.7.5) 二十二 重新启程(2005.7.6) 后记 试读章节 朝阳还在地平线周围徘徊,晨光已将大地照亮,我们五个早早起床,准时到达玉米地。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我们今天除起麻来显得熟练很多,虽然还是赶不上工友们的速度,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笨手笨脚了。从排得密密麻麻的玉米缝隙中间偷偷观察,只见工友们个个健步如飞,左右开弓挥刀斩麻的动作仿佛是两军阵前英勇作战的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除完几趟下来,我们和大家一起在地头的大树下休息,喝点水,聊聊天。正在这时,昨天早上遇到的那个说风凉话的男工人凑巧走过,一认出他,我心里的怨气不由得冒出头来。 可是,寒春告诉我们要“相信群众”,不能只看到别人身上的缺点和不足,要先检查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看自己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应该保持谦虚的心态,耐心听取别人提的意见。如果想让人信任自己,得首先相信对方,才能成为朋友。这样想着,心境变平和了许多,决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即便他今天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也要虚心去听。 没想到他走过来主动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说:“你们来啦!干得不错嘛!呵呵!”说着,向我们送过来一个爽朗的笑。 他的表现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句不无赞扬的话也把大家搞迷糊了。他说我们“干得不错”,是不是因为看这两天我们除麻很认真,从不偷懒,所以改变了看法?今天的情况跟昨天寒春给我们讲的通过实际行动慢慢感化牧民的故事有某种相似之处,真的就像寒春所说那样,你的一举一动人们看在眼里,信任需要建立在不断的交流和彼此的沟通中。 大鹏、刚哥和我三个人默契地互相对望,会心地笑了笑,谁也没说话,想必这时在我们脑子里同时都想到了寒春的话,昨天早上那一点点不愉快也随之化解了。 正在大家安静地坐着休息时,玉宁一脸严肃地从边上凑过来,认真地说:“昨天晚上你们说到‘文革’的问题,这个……”玉宁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他的表情这话好像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就像前天下午跟我们谈起他未来的公司时一样,“这个我也很好奇。怎么说呢?……我家受‘文革’影响很大,以前因为年纪小,大人们很少和我讲起过去的事。现在我长大了,他们才跟我零零星星地说起‘文革’时的事。” 听玉宁表情严肃地说起“文革”,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玩游戏时看到的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当时还纳闷他在想什么。既然他们全家都如此小心翼翼地保守家族的这段秘密,猜想一定是段难忘的非凡经历。我的好奇心被激起,很想知道他藏在心里的是怎样一个故事。 “你家的故事能说给我们听听吗?”我问道。 玉宁见我对他提起的话题很感兴趣,便答应了一声,慢慢讲起来:“我外公以前是搞学术的,家里条件很优越,但是后来因为写了一篇文章就被打成右派,‘文革’中把他说成是‘牛鬼蛇神’,抄了家,又到农村劳动改造。几个孩子受到连累,在学校里常常被别的同学欺负,受了委屈之后回家偷偷掉眼泪。中学毕业之后我妈妈下乡到农村,在那儿当了老师。‘文革’结束后,我外公平反回到家,可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加上多年心情压抑,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外公说,他一直搞不明白,当时的情况怎么变得那么混乱?他一生所追随和崇敬的党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直到临终时,他还在想这个问题,并怀着深深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玉宁的声音很轻,透过他的近视眼镜,可以看到微微低垂的眼帘,仿佛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玉宁刚讲完,大鹏便抑制不住情绪,抢话道:“我昨天就说,‘文革’是个错误已是定论,在那个年代是非颠倒,一切都异常混乱,好人被冤枉,造反分子到处捣乱!” “‘文革’当中确实有很多冤假错案,大批的学者、专家被定为‘右派’、‘走资派’,一些敢于直接指出社会问题和政策缺陷的进步人士也被当成了革命的对象,遭到批判和迫害。”刚哥说。 “像我外公这样有社会良知的学者,当时在文章中他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却招来飞来横祸。对于执着于追求真理,坚持自己科学立场,并视其为生命的人来说,这可以说是致命打击。后来我才理解为什么‘文革’中有很多人选择自杀,他们并不仅仅是因为不甘忍受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而是由于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被当作反革命来看待,不能容忍与自己视同生命的事业相分离。” “嗯。很多人成了牺牲品,其中当然有不少都是社会精英和文化领袖。像我昨天说的,‘文革’也许在其出发点上还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到了实际操作层面,就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变成一场失控的、盲目的、无序的、具有巨大破坏性的群众运动。就像集市上聚集了无数人,在突如其来的混乱之中大家毫无目的地乱撞,结果一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踩死踩伤。混乱的原因在于没有合理的引导。” “你说,是从哪个环节偏离的呢?”玉宁问。 “呃……”见玉宁追问,铭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这个我也说不清,只是从理论上讲如此,具体的还得查查史料。” “‘文革’其实不像现在人们想象那么混乱,工厂里工人都继续劳动,而且干劲很高!那时候抓的都是些头头们,我们照样干我们的,平时跟着开开大会,看看‘大字报’,厂里的生产任务都没耽误。”旁边一位年长的工友听我们谈起了“文革”,也凑过来说了一句。 再次听到有人说“文革”好,我有些惊讶,便追问起来:“老师傅,您的意思是说‘文革’也有好的地方?” “是呀!‘文革’那阵子虽然有不少乱的地方,可不管怎么着,咱们工人地位高,上边的头头儿都怕群众揭发,怕被写了‘大字报’。你看那时候有贪污腐败的吗?群众都监督他,他根本不敢!” “我看电视里‘大字报’都是给人乱扣帽子、批斗整人的,难道还有好处?” “就是监督!你要出了问题谁都能写张‘大字报’批你,有批错的,也有批对的。当厂长书记就要为老百姓办事,接受群众监督,连毛主席都说自己是‘为人民服务’的,是公仆,不是官老爷。” “那时候大批的知青上山下乡,我听说好多人都是不情愿的,有人说自己的未来都被耽误了。” “唉!城里的知识分子过惯了好日子,瞧不起乡下。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眼光看得远,知道农村最缺的就是人才,要不动员知青们上山下乡,农村怎么办?没有知识分子下乡支援,咱们农村和边疆建设谁给挑大梁干起来?只能是城里越来越好,农村越来越穷!” “您说的是。现在咱们政府也在继续倡导大学生、研究生支援西部建设,支援农村教育呢!” “嗯,这是正根儿!”老工人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周围的工友们纷纷站起身,准备开始第二轮除麻。老工人朝我们笑笑,大家结束了关于“文革”的对话,起身跟大家一起下地去了。 满眼的绿色在不停跳跃,手中的镰刀上下翻飞,心里的思考则在继续翻腾,整个上午关于“文革”的问题都盘旋在我脑子里。“文革”中那些受到精神和肉体摧残的人,那些无缘无故背上某种罪名的人,他们在怎样的情况下遭遇了种种不幸?最初或许还有些合理性的运动如何演变成为一场无情的政治灾难?是毛主席的错吗?为什么这位老工人却说毛主席在这问题上是“眼光看得远”? 曾听一位经历过“文革”的前辈讲,从1957年的反右派斗争,55万人被打成右派,到“文化大革命”中整个社会的大混乱,对于他们那代人可以说是一场恶梦。当时,教学、生产几乎停滞,“走资派”“反革命”“特务”之类的帽子满天飞,单位里派系斗争异常激烈,但“革命”后来变成个人泄私愤的借口,使得亲人离散,朋友反目。在那期间,人人诚惶诚恐,生怕不小心成为下一个批斗对象……可是,今天老工人所说的情况和那位前辈大不相同,于是问题经过一番辗转又回到了昨天没有解决的地方——到底谁说的更可信? 带着一脑子疑惑,我和四个同伴下午又来到了寒春家。这位经历了“文革”全过程的历史见证者,一定会有很多特别的故事讲给我们听,而作为一个参加了中国的社会革命和经济革命的外国人,对这场“文化革命”的看法想必也会有所不同。 “老寒,您在‘文革’的时候写过一张‘大字报’是吗?”这是孟飞昨天晚上提到的,也是我对寒春关于“文革”经历仅有的一点了解,所以话题由此开始。 “对。”寒春听到我问起这个,似乎觉得有些意外,稍想了一下说:“我和阳早,还有另外两个在北京的外国人一起写了一张‘大字报’。”(注释:寒春和阳早联合另外两个外国专家写了当时非常著名的大字报,题目是《为什么在世界革命心脏工作的外国人被推上了修正主义道路?》,这张大字报在当时的反响很大,而且还得到了毛泽东的亲自批示。) “您为什么要写‘大字报’?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我非常好奇地问。 “就是反对特殊化。题目很长,现在记不清楚了,里面提出八项请求,要求取消特殊的优越生活待遇,参加到革命阶级斗争运动中去,接触工农,反对修正主义,改造自己的人生观。因为那时候对很多外国人都和其他人待遇不一样,叫我们住专家楼,不让和工人接触。我们不想这样,就一起写了‘大字报’。”寒春的表情很认真,嘴里冒出了好多现在很少能听到的词,但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刻意的感觉,反而语气平和,显得非常自然。 寒春告诉我们,在1966年4月“文革”前夕,根据上级有关部门的安排,阳早、寒春从西安草滩农场一起被调到北京。安排阳早在中国电影放映发行公司任英文译校,寒春则在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委员会图片特稿社任英文译校。到了北京,他们被安排住在宾馆式的专家楼里,可是他们到了中国之后这么多年都是在农场基层做实际工作,既动手又动脑,平时跟普通职工一起摸爬滚打,所以感觉那里才是他们生活的天地。现在让他们整天坐在机关大楼里当外国文字专家,用握惯了搬子、钳子的手来拿笔杆,用看习惯了牛栏、奶房和黑白花奶牛的眼睛来看大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肃穆整洁的办公楼,虽然在别人看来条件改善了,工作环境优越了,可是他们却感到非常别扭,甚至有些怅然若失。 “当时干吗把您和阳早调到北京?还给这么好的待遇。”大鹏插了一句。 寒春耸了耸肩膀,又撇撇嘴说:“不知道。……可是我们不愿意在城市,就是爱在农场,喜欢研究牛什么的。到了北京,我们还和以前的农场人通信,跟他们一起搞那个挤奶设备。” 寒春说,原本草滩农场正在组装管道挤奶装置,这是由阳早、寒春设计的,可是因为他俩中途被调离,施工过程中遇到的一个个技术难题农场技术员都得写信向远在北京的他们请教。对农场建设一直放心不下的阳早和寒春当然非常乐意帮助农场做些工作,针对农场来信中的每个问题,他们都认真解答,还精心绘制了图样,遇到不会写的汉字就用图画来表示,就这样两地之间的书信往来不下十几封。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同努力,管道挤奶设备终于在农场建成,并开始投产使用。这套设备在当时中国养牛机械化方面可称得上是最先进的。 “调到北京工作可能是出于对外国专家的保护吧,担心‘文革’发动起来之后这些专家们会受到影响。”刚哥猜测,我赞同地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您在‘文革’中没有受到批斗么?”这时半天没有讲话的铭宇问了一句。 寒春说:“没有批斗,可是我们也不想搞特殊化,不劳动、不改造,只享受优厚的待遇,住在专家楼里,不能跟一般老百姓交往,这很不好。我们被排除在群众运动之外,三个孩子在学校里也得不到信任,其他同学不把他们当作自己人来看,事事防着,这让他们很自卑。” “写完‘大字报’之后情况有所改变吗?”我接着刚才的话题问。 “很快就变了。毛主席有批示,后来我们都参加了单位里的群众运动,跟人们到处去看‘大字报’,很有意思。”寒春说。 有意思?“大字报”怎么变成了“有意思”的东西?这和早上老工人的说法虽不尽相同,但至少都属于正面评价。如果“大字报”是好的,那么又是什么带来了后面的混乱呢?我有点想不明白。 还没等我发问,玉宁说话了:“您参与到‘文革’的斗争中,是不是看到了当时社会的混乱。您知道的划了右派的人里面,有多少是错的?” “我看文革是很有意思。被抓的有的是走资派,有的不是,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的人有想法,认为要走资本主义,也有的人没有,他就是和群众关系不好,被抓了去当‘走资派’。”寒春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当时造反派的影响很坏,是他们给搞乱了。那个派系也不好,你看我和阳早一个天派,一个地派,可是我们思想完全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搞这个干什么?” “您和阳早还分在不同的派?两派要斗吗?” “是,所以说派系很没意思,大家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一个派,那一个派,互相斗。好多都是个人的不满,其实都是被利用了。” “以前听长辈们说过,当时群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让参加个什么队就参加,让去抓谁抄谁家就去,说抓了‘走资派’就是革命就是进步,其实根本都不明白什么叫‘走资派’。好多时候都是胡乱抓,跟谁有矛盾就抓谁。所以很多人是被错抓的。” “嗯,对。乱抓不好……” 寒春的回答很简单,而我一边听大家讨论,一边试着把所有零散的信息连起来,在脑子里理出一个线索,也许历史是按照这样的逻辑发展的—— 1966年6月,“文革”正式拉开序幕,群众在中央号召下被发动起来,纷纷热情高涨地投入到这场自下而上全面的文化大革命当中。但是,“文革”推进的速度太快,在群众还没搞清楚到底革命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造反派”作为一个革命的榜样形象出现了, “造反”成了时髦的革命口号,进而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不管心里怎么想,嘴里口号喊得响就是真革命。在不同派系间的争斗中,有因为私人恩怨成为敌人的,也有为了挣一点好处另立山头的,普通群众在混乱中无所适从。发展到后来,很多地方的“造反”、“革命”仅仅剩下打击报复、抄家、批斗、游街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文化革命的内容和性质发生了改变,并且慢慢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理出线索,但新问题却跟着产生出来。当时发动文化大革命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毛主席有没有预料到后来局势发生的巨大变化?昨天晚上刚哥和铭宇都认为“文革”最初应该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铭宇家邻居大伯的说法听起来也有些道理,但他话中“资本主义残余”、“复辟”之类的词在我这里仍然是非常模糊的概念。寒春口中“很有意思”背后是否另有所指?与“文革”的初衷是否有什么联系?如果不是方向上的偏离,“文革”本该通向哪里?获得怎样的结果呢?……虽然历史不容假设,但我还是禁不住做出种种猜测。 “那时候很好的,群众运动让大家都考虑国家大事,文件下来,我们都学习讨论。群众虽然好多都不识字,可是他们觉悟高,都讨论国家大事。就是被一些不好的人利用了。” “既然群众觉悟高,怎么还会被利用?”我不解地问寒春。 “群众中容易被利用的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他们觉悟高,可还是要改造,把思想里的小资产阶级思想解决了。我也是一样,得不断改造我的主观毛病,我总是爱主观,他们都批评我。”寒春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小资产阶级思想?这个词听起来有些陌生,它和大家现在所说的“小资”是一回事吗?“小资”情调在我印象里总是和享受品位生活联系在一起,难道这就是寒春认为需要被改造的观念吗?我正在想着,寒春又开口说起来。 “你知道群众的力量大,还得帮助他解决小资产阶级的思想,不能光看自己得了什么、能不能过好日子,眼前能不能过舒服一点,要是上面和下面的人都只想这些就会出问题,搞不了社会主义。眼睛得向前看,毛主席就是看的远,所以他要革命。” 寒春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你看现在领导干部贪污腐败的那么多,都是有小资产阶级思想,要自己捞钱。可是总解决不了,因为是从上面去抓,底下的群众没办法,抓到一个处理一个,没被抓到的就有侥幸心理,就继续贪。文化大革命毛主席发动群众,领导接受群众监督,那么多群众在下面看着他,有问题就写‘大字报’批,所以他不敢贪。你看那时候很少听见贪污什么的。” 寒春再一次说到群众运动的“好”,接下来她又讲了几个在工厂里群众监督领导的例子,在她看来,发动群众是一种非常好的形式,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同时进行着思想改造。但是,“文革”确实形成了巨大的破坏力,群众运动后来演变成无法控制的混乱,而这些在寒春口中只是定位于“被利用了”。 从寒春家出来,我心情很复杂,其他人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寒春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人,在她那里我第一次听到讲“文革很有意思”的说法,这和以前听到的大不相同。两种观点都可以找到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既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无中生有,但是面对用不同眼光反观历史而得出的截然相反的结论,我们该如何评判?是其中某一种说法不符合实际,还是两个都有偏颇之处?毕竟讲述者处境遭遇不同,他们的立场会受到个人因素的影响,虽然无一不是历史的真实再现,但他们反映的仅仅是历史的某一个侧面,因此不足以作为评判整个时代的标尺。 P161-168 序言 老寒走了,写下这四个字心情沉重。2010年6月8日,在全世界球迷热盼南非世界杯开幕的时候,或许不会有人去关注一位老人去世的消息,然而对于所有知道她名字的人来说,日历上的这个数字会因为寒春的离去变成灰色。 认识寒春是在2005年,那一年夏天我和三位同学一起来到牛场,在这里我们和工人们一起劳动,一起生活,度过了十分充实的半月时光。每天劳动之余我们都要来到寒春的住所,和她聊上一两个小时,大家一起谈经历,谈感悟,也谈时事,谈理想。寒春每次讲话不多,但在简单直率的表达中我们能感受她那份对信念的执着与笃定,并为她一生的传奇经历深深折服。 离开牛场后我们回到学校,开始思考如何将这段难忘的经历变成文字,让那些没有机会走近寒春的人通过我们的叙述认识寒春,能够和我一起分享从她那里得到的人生感悟。直到2006年,我在完成硕士学业后着手写作,由于考虑到是一部写给青年人的书,而且资料占有不充分,所以我放弃了为寒春写人物传记的计划,改为以记述我们牛场经历为主的青春文学,这就是您即将看到的《青春恋曲的红色交响——寒春和我们的故事》。 2007年夏天我们再次来到牛场,把完成的书稿讲给寒春听,她对书稿中的一些细节做了订正。不久,寒春的长子阳和平回到中国,他从头至尾一口气读完了全部书稿,对书稿表示了肯定,并希望能尽快出版。得到认可之后我对书稿的信心增加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出版的事情却被搁置起来,迟迟没能实现出版。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我仍无法带着已出版的成书来为老寒送行,心中满是深深的愧疚。 此刻我想说的是,我们的世界不缺少天才,也不缺少理想,可是当我们听惯了“为自己奋斗”的口号,每天想着如何让腰包鼓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人思考何谓“崇高”,什么叫“人类解放”。在城市灯红酒绿的喧嚣中,我们的内心似乎再也找不到前辈们的那份安宁与坚定,而在寒春身上所凝固的正是这个时代最缺少的东西。同时,我也相信会有一些人能够读懂寒春,理解寒春,并从她身上汲取到宝贵的精神养分,去追求真正的崇高,真正的解放。通过这本书,我希望人们能记住寒春,把她的故事讲给别人听。 2010年6月15日 杨郁卉 写于天津 后记 小盟在农场的“十一日谈”讲完了,我们跨越时空的思想旅程也结束了,感谢你从第一页开始耐心地读到最后。当你将整本书合起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忘记小盟,忘记铭宇和孟飞,因为书中几个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故事只不过是青春恋曲中无数精彩乐章的一个小节,它充满着跃动与憧憬,朦胧与幻想,它是否真的发生过并不重要,如果在读的过程中它能给你带来一丝轻松,读过之后留下一个青春的影子,就足够了。 可是在这里我要恳请你记住一个名字,那就是寒春。书中所有关于寒春和阳早的记述都是真实可信的。在牛场,我们认识了寒春,了解到她所经历的时代,是她和阳早的故事给了我巨大的震撼,也让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这样一种人,为了共产主义理想,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他们奋斗终生,甘愿献出自己拥有的一切。这段经历带给我很多改变,让我重新思考人生,重新认识社会,我因此成熟了很多。所以,希望在读过这本书之后,你能和我一样有所收获。 书中和我一起体验农场生活、分享难忘经历的几位好兄弟,他们是我身边最真诚的朋友,特别是我的三位学友兼兄长,他们不仅在故事里陪我完成了这一段旅程,也在现实里鼓励我支持我完成全书的写作,还要特别感谢我可爱的嫂子,感谢她在孕育新生命的过程中仍不辞辛苦帮我修改润色,在此由衷向他们道一声感谢。 感谢阳和平先生,书中的每一段文字他都认真阅读过,并对其中一些内容提出宝贵建议,鼓励我将书出版,同时还提供了大量寒春的珍贵照片,是他的信任和真诚促成了本书的出版。同时感谢出版社的支持和编辑同志,是他们的辛苦工作使本书最终得以和读者见面。 谨以此书纪念寒春诞辰九十周年,逝世一周年。 杨郁卉 2011年2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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