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通俗本的《狄公案》,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传承中国古代文学的精华。编辑们在原著不题撰人的原稿上将文字化繁为简,尽量使“文白混杂”的行文通俗化,为更广大的读者接受;另一方面在于弘扬清廉正直、俭朴为民的正气。老百姓心中有杆秤,口碑自在人心,像狄公这样为民做主的清官,必定会流芳千载。当然,在狄公的故事中,不可避免地包含着一些超自然的、异想天开的甚至是神鬼观念的成分。这是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从生活本身出发,但又不局限于实际情况,不局限于人们认为真实的和合理范围之内”的自身特征所决定的。相信广大读者能理性分辨。
在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巧破疑案、惩办坏人的公案故事一直广泛流传。在古代,老百姓无不盼着有为民说话的清官出世,清官的故事成为老百姓生活的一种寄托。到了近现代,公案故事依旧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民间也是流传极广。《狄公案(通俗本)》在原著不题撰人的基础上将《狄公案》更加通俗易懂地展现给读者们。
话说这部书出自唐朝中宗年间,其时,武后临朝,四方多事。与朝有一位大臣,姓狄名仁杰号德英,山西太原县人。其人耿直非常,忠心报国,身居侍郎平章之职。一时在朝诸臣,如姚崇、张柬之等人,皆是他所荐,只因武三思倡乱朝纲,太后欲废中宗,立他为嗣。狄仁杰犯颜力争奏上一本,说:“陛下立太子,千秋万岁配食太庙。若立武三思,自古及今,未闻有内侄为天子姑母可祀于太庙的道理。”因此才恍然大悟,除了这个念头,退政与中宗皇帝,称仁杰为国老,迁为幽州都督。及至中宗即位,又加封梁国公的爵位,此皆一生的事迹,由唐朝以来,无不人人敬服,说他是个忠臣。殊不知,这许多事皆载在历代史书上,所以后人易于知道,还有未载在国史而传流在野史上的,那些事说出来更令人敬服。不但是个忠臣,而且是个遵理守法的官吏,更是个聪明精细、仁义长厚的君子。所以武后自僭位以来,举凡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下至民间奇怪案件,皆由狄公剖断分明。自从父母生下他来,六七岁就天生的聪明,攻书上学目视十行自不必说,到了十八岁时节,已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并州官府闻了他的文名,先举了明经,后调为汴州参军,朝廷因他居官清正,又升他为昌平令尹。
到任以来,为地方除暴安良、清理词讼。手下有四个亲随,一个姓乔,叫乔泰;一个姓马,叫马荣,这两人乃是绿林豪客。这日,他进京公干,遇了这两人要劫他的衣囊行李。仁。杰见马荣、乔泰皆是英雄气派,且武艺高强,心想:“我何不将此人收服,将来代皇家出力,做一番事业,两人也可相助为理,不埋没这身本领。”当时不但不躲避,反而挺身出来,招呼两人站下,历劝了一番。那马荣同乔泰十分感激,说:“我等为此盗贼,皆因天下纷纷,乱臣当道,徒有这身本领,无奈不遇识者,所以落草为寇,出此下策。既是尊公如此厚义,情愿随鞭执镫,报效尊公。”当时,仁杰就将他两人收为亲随。其余一个姓洪,叫洪亮,并州人氏,自幼在狄家使唤。其人虽没有用武的本事,却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无论何事,皆肯前去,办事时又能见机揣度,不至鲁莽。此人随他最久。又有一个姓陶,叫陶干,也是江湖上的朋友,后来改邪归正,做了公门的差役。奈因仇家太多,时常有人来报复,所以也投在狄公麾下,与马荣等人结为挚友。到昌平上任之后,四人皆随他私行暗访,结了许多疑难案件。
这一日,正在后堂看那些往来的公事,忽听大堂上面有人击鼓,知道是出了案件,赶着穿了冠带,升坐公堂。两班差役齐集在下面。只见有个四五十岁的百姓,形色仓皇,汗流满面,在堂=不住呼冤。狄仁杰随令差人将他带上,在案前跪下,问道:“你这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枉不等堂期控告,此时击鼓何为?”那人道:“小人姓孔名万德,就在昌平县南门外六里墩居住。家有数间房屋,只因人少房多,故此开了客店。数十年来,安然无事。昨日向晚时节,有两个贩丝的客人,说是湖州人氏,因到外地办货,路过此地,因天色将晚,要在这店中往宿。小人见是过路的客人,当时就让他们住下。晚间饮酒谈笑,众人皆知。今早天色将明,他两人就起身而去。到了辰牌时分,忽然地甲胡德前来报信说:‘镇口有两个尸首杀死地下,乃是你家投店的客人,准是你图财害命将他治死,把尸首抛在镇口,贻害别人。’不容小人分辩,复将这两个尸骸拖到小人家门前,大言恐吓,令我出五百银两方肯遮掩此事,不然‘这两人是由你店中出去,何以就在这镇上出了奇案?这不是你移尸灭迹?’因此,小人情急,特来请大老爷伸冤。”狄仁杰听他这番言语,将他这人上下一望,实不是个行凶的模样。无奈是人命巨案,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就将他放去,乃道:“汝既说是本地的良民,为何这地甲不说他人,单说是你?显见你也不是良善之辈,本县终难凭信,且将地甲带来定夺。”
差役一声答应,一个三十余岁的人走上前来,满脸邪纹,斜穿着一件青衣,到了案前跪下道:“小人乃六里墩地甲胡德,见大爷请安。此案乃是在小人管下,今早于镇口见这两具尸骸,当时并不知是何处客人。后来,全镇人家前来观看,皆说是昨晚投在孔家店内的客人,小人因此向他盘问。若不是他图财害命,何以两人皆杀死在镇上?而且,孔万德说他动身时天色将明,彼时镇上也该早有人行路,即使在路遇见强人,岂无一人过此看见?全镇店家又未听见喊救的声音,这是显见的情节。明是他夜间动手将两人杀死,然后拖到镇口移尸灭迹。凶手既已在此,求大爷审讯便了。”狄仁杰听胡德这番话,甚是在理,回头望着孔万德,实不是个图财害命的凶人,乃道:“你两人供词各一,本县未经相验也不能就此定夺。且待验尸之后,再为审讯。”说着,将他两人交差带去,随即传令前去相验。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P1-3
在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巧破疑案、惩办坏人的公案故事一直广泛流传。在古代,老百姓无不盼着有为民说话的清官出世,清官的故事成为老百姓生活的一种寄托。到了近现代,公案故事依旧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民间也是流传极广。其中,“青天”包拯和“神探”狄仁杰的故事更为老百姓津津乐道,所改编的戏曲、影视作品也为老百姓喜闻乐见。
编辑出版这套通俗本的《包公案》、《狄公案》,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传承中国古代文学的精华。我们在文字上化繁为简,尽量使“文白混杂”的行文通俗化,为更广大的读者接受;另一方面在于弘扬清廉正直、俭朴为民的正气。老百姓心中有杆秤,口碑自在人心,像包公、狄公这样为民做主的清官,必定会流芳千载。当然,在包公、狄公的故事中,不可避免地包含着一些超自然的、异想天开的甚至是神鬼观念的成分。这是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从生活本身出发,但又不局限于实际情况,不局限于人们认为真实的和合理范围之内”的自身特征所决定的。我们不能求全责备,相信广大读者能理性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