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一双手,会让我觉得惬意、幸福……
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会让我永远不孤独。
你我初识,一个年少,一个无知;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戴军、王子鸣、山奇、水木年华等联袂落泪推荐!
国民偶像作家鲁念安,落泪青春第一季!
未来很远,但现在很近!
随书赠送:上戏国民偶像作家鲁念安全新写真!
如果你14岁的时候没有遇到辞安,我们是不是能够在一起?如果,只是如果。
但我始终无法忘记,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好像彼此重叠在了一起。不被消退,不曾改变。像是那些总是弥漫着薄雾的街道和巷弄,那些穿越了黑暗的笑声和脚步。
还有那些,被遗忘了的孤独。
我亦不会忘了我们曾经拥有的,暗之年华。
母亲过世之后,18岁的夏延一直与父亲生活,日子虽拮据平淡,倒也自得。赫林与她同岁,两人自幼便是相识,经常结伴。赫林几年前便辍学,看似阳光的少年,性格却是暴戾而又孤傲,跟小镇上的所有荒废学业的少年一样,青春的冲撞,却找不到出口。一次意外的斗殴,他们结识了神秘少年陈辞安……
即使是那个人最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能清楚地叫出夏延的名字。
她看着那道渐渐熄灭的目光,轻轻把门推上。
在街道口,夏延遇见等待的赫林。像以往的无数个日子一样,他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双手握着车把,沿着路的一边绕圈,不时冲着街边走过去的熟人打招呼,头发被过量的发胶弄得粘成一团。
“延。”赫林看见她,笑着向她招手。
他推着那台破旧的单车向夏延走过来,眉眼尽是光彩。
夏延不声不响地坐上他的车后座,拍拍他的肩膀。几周不见,他肩膀又宽厚了些。已近傍晚,炽热却丝毫未减,到处都是浓重的汗味。赫林的衬衫已经半湿,黏在背上,有轻微的血迹沾在上面,晕染成一团。
“赫林,你又去打架了?”夏延问。
赫林紧握着车把,不时地四处张望,吹着不成节奏的哨子,并不回答。
这条街道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少年,逃学,在录像厅、桌球店里沉浸。头发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穿梭在每一处人潮拥挤的地方,聚众斗殴,并乐此不疲。像一群哄散的鸟儿,漫无目的,不知所措。
可是赫林,并不只是那样。夏延知道。
夏延知道的赫林,是从十二岁起,便立誓不再被任何人轻视的人。那时他刚同母亲搬来这座镇子,尚不懂人情世故,便已知道寄人篱下、颠沛流离是怎样的痛苦难耐。夏延知道的赫林,会在夏延母亲过世、所有的人都对她莫名疏离的时候,偷偷拿了母亲的钱,给她买娃娃哄她开心,结果被母亲一顿好打。
而这些,除了她,没有人知道。
正是傍晚,镇子被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下,像是半闭的瞳孔。偶尔有风呼啦啦地吹过去,随即便撒了一地。夏延用脚尖点着似乎被斜落下的风给勾起来的影子,路边的一切都慢悠悠地晃过去。
赫林蹬着车子,不时回头来看她,又慌张转过去,脸颊两侧都是细密的汗。
夏延只觉好笑,“你不用看我了,我没什么。”
“你父亲怎么样了?”赫林仍小心翼翼。
“他经常犯病,这又不是第一次。不过是多跑几趟医院的事儿,算不得什么。”
赫林慢下来,稍稍弯下腰,用一只手擦着不断往下滴的汗,转过头瞪着眼睛问:“那,他还好吗?去医院检查了没?医生不是说还要住院观察的吗?”
夏延把散到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风开始渐凉,贴到身上又粘又腻。
“他都病了那么多年了,我们自然知道住在哪里合适。你不要瞎操心啦。”话虽如此,夏延仍觉得感激,父亲犯病以来,赫林是第一个问及的。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
“待在医院,也是整日地躺着,不会有什么用处。”
赫林应了一声,用腿支在地上,停下车子,衬衫被风吹得起起落落。
“倒是你,”夏延顿了一下,“听我一句,不要再打架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情。”
“你口气越来越像我妈了。”赫林笑她。
“赫林,我一直都不明白,那些事情对你来说,会有什么乐趣。”夏延看着他。
“别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赫林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双脚支撑着地面。“可我总要找些事情做吧,我不知道除此以外我还能干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也许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赫林皱着眉,忽而轻轻地摇着头笑,冷却的汗滴顺着额角落下来,把余日的光芒都生生地勾下去,像是一道浓重的阴影。 “没关系,反正,没有人会在乎。”
夏延静静地听着赫林,一字一句,好像是某种散落的符号,悲伤的、隐藏的,细密地裹住她的心脏。十七岁的夏延尚未能明白它的意义是什么。这个时候,她只是有所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细微地发生变化,无法抵挡地在空气里湿润起来。
她回过头,看着这座镇子,天色已经开始暗了,白昼正在缓慢地被抽离,好像渐进的电影画面,定格成青灰色。一切轮廓都被模糊了,而一些熟悉的声音却越发清晰,那是只属于这里的声音,清冷,暗淡,无以诉说。
我们所经历的世界,是否都一模一样。在嘈杂中沉默,在沉默里隐忍。
放弃,或者坚守,都是寻不得的谜底。
这是我们所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一到晌午,浮游流动的云朵就会大片大片地压下来,笼罩在头顶。光线细密而又浓烈,投射下来,生生地割裂小镇的纹路。到处都是纵横的街道和巷弄,交叉贯穿,一直延伸到城边的河道:仿佛一段掌纹。
这是太过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依旧是每天在清晨走过狭窄的街道,去上课。有时候会和赫林一起,坐上他的车子,穿越腾起的雾气,沿路三三两两的人,打着呵欠,穿着睡衣,慢悠悠地出来打豆浆。偶尔看到一些孩子,在路上快速地追逐着奔跑欢叫,一如既往的平常。
这是生活最原始的样子,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找到乐趣,来安慰自己,即使是短暂的。
可正因为这些,生活才会得以往前。
夏延推开门,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戴着眼镜看报纸。屋子里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安静,鲜有人造访,在那件事情以后,朋友和亲戚像瘟疫一样地避着他们。每天面对父亲,似乎可以失去一切的语言。
夏延递给父亲刚拿到的晨报,转身要回房间,被父亲叫住。
“延,”他把眼镜摘下来,按着太阳穴,目光有些涣散,“你去看看你妈,我刚刚听到有声音,我想她是饿了。你过去看看吧。”夏国政扶着椅子站起来,像往常一样,换上货运站的工作服,准备出门。
夏延停住,看着父亲。
夏国政转过身,摇摇头笑,“这样子吗,哈,我真是糊涂了,老是忘记她已经不在了。”
这已经不是初次,自从两年前患病至今,他时常会有恍惚。母亲已经过世四年,夏延难过之余又有庆幸,母亲若有知,亦会觉得安慰。
夏延上前扶住父亲,“爸,不要去货运站了。医生说要多在家静养。”
“所有的病都是养出来的。”父亲轻轻地推开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夏延来不及劝说,父亲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打开隔间的门,夏延似乎又看到她,依旧是蹲坐在后面的角落里,垂着头,头发凌乱地披散在额前,一动不动。有光线从上面的窗口泻进房间,将亮未亮,覆盖了过半的暗处。
经常会有病痛难忍的时候,她撕烂床单,抓伤自己的脸,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夏延,父亲甚至都来不及冲过来护住她。
十三岁的夏延,额头不断地出血,疼痛似乎从全身上下直冲到那一点,不可抑制,却忘了哭。
父亲发疯似的抱着她就往医院跑,她只是觉得被父亲抱得那么紧,几乎都喘不过气。朦胧中只听到浑身颤抖的父亲说:“你不要怪你妈,她很爱你,她只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
夏延看着她的黑自照片,四年前母亲过世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对世间生死有着懵懂的认知,但依旧是失魂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经常会在午夜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惊醒,蒙着头哭到天亮。
而那个时候,夏延是庆幸大过痛苦,母亲终于可以少痛一些。
夏延往窗外望去,天色昏沉,远处的街道浸在暗黄色的阳光里,层层渐变,如同印在纸上,那么不真实。
从窗口的树上漏进来的光斑在屋子里不停地移动,掠过夏延的脸颊,忽明忽暗。
夏延用力关上窗。
沿街的灯,好像是突然地就亮了起来。
赫林在路口停下来,把车子靠在墙边。天已经全黑了,夜像海绵一样地黏住人的呼吸。偶尔有闪着灯的货车驶过,轰轰隆隆,由近及远,然后又归于寂静。
“喂。”有人从对面的巷口走过来,对着他喊,“你小子来这么晚,懂不懂规矩啊?”
赫林走过去,说话的人是个黄头发的大个子,穿着一件半旧的皮衣,抬起脸看着他。P2-5
《流年》描写了另一种青春的记忆,少年而灵动,残酷而深沉,感性而细腻。很难想象这些文字的作者鲁念安才20出头。作为读者,我们可以从小说中去体会到别样的青春,另类的情感和生活的残酷,以及人生的信念。
——著名音乐人 著名导演 山奇
鲁念安的叙述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着与冷静。他用诡异又动人的文字构建了一座城,每个人都可以在里面看到年少的自己,看到曾经被燃尽的希望,和不灭的光。
——著名歌手 王子鸣
《流年》里描绘的这个世界残酷而又血腥,他把爱撕裂了摊开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告诉你:爱是疼痛和无奈的。
《流年》里到处都是情债,然后他又告诉你:我们到死都不会两清。英雄出少年,鲁念安让我觉得后生可畏。
——著名主持人 戴军
《流年》让我看到了新生代创作人的沉着和才情,鲁念安的叙述有着一种特殊的韵律感,不急不缓,却饱含情怀。很高兴在这个个性张扬的年代,还有年轻人愿意认真沉着地去写作。
——著名音乐人 水木年华 缪杰
鲁念安在年轻一代的作者中显得特立独行,他拥有着极为出色的语言天赋和文字功底。在文本意义上的探讨他也比同龄的作者走的更远。在他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到青春文学所常见的那套公式,没有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可以看见的,是生活的凝聚和灵魂的往深。他的写作,已经算的上是意义写作和严肃写作。
——青年作家 著名评论家 秦俑
阅读《流年》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你会为那些被生活或是苦难困住的人们心痛流泪。同时,你也会反思自己的生活。这是一本深刻而又充满诗意的小说,我被它所打动。我也相信,会有更多的人被它打动。
——著名音乐人 青蛙乐队主唱 彭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