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咄咄逼人的锋利描写，一段一段绝望残破的黑暗旅程。你将读到的，是一段犀利而黑暗的故事。你将领略到的，是溃如破堤般的情感波澜。

第一届“文学之新”大赛全国季军、24万人气选票得主、《最小说》年度最佳新人，问鼎最多次《最小说》“千元大奖”的新生代作者卢丽莉首部长篇小说——《直到最后一句》。你可以在这本书中找到你想象中有关青春的一切，一切美好、一切幻想、一切渴望深爱的心情、一切背叛和混乱的残破；这是一本直到读到最后一句，你都不会忍心放开的好书。

关于青春的作品那么多，而你不曾见过这样一本书，可以把一个纯纯粹粹的校园故事写得那么行云流水、丝丝入扣，又能在瞬间把前一秒的美好捏碎轧扁，化作一汪人人恐慌的黑血；而你不曾见过这样一个作者，可以把自己的写作天分释放到每一天的生活中，这样淋漓尽致，这样毫无保留，她把自己的梦想写进故事，变万十万人声援的人气长篇；你可以在这本书中找到你想象中有关青春的一切，一切美好、一切幻想、一切渴望深爱的心情、一切背叛和混乱的残破；这是一本直到读到最后一句，你都不会忍心放开的好书。

上海柯艾诚挚奉献超人气青春作家卢丽莉首部长篇小说《直到最后一句》。

Chapter 01

Chapter 02

Chapter 03

Chapter 04

Chapter 05

Chapter 06

Chapter 07

Chapter 08

Chapter 09

Chapter 10

Chapter 11

Chapter 12

后记

其实从很早之前就知道有高晨这么个人，家里有钱的、行为拉风的、有些任性的、喜好玩乐的却很受女生欢迎是一直以来的印象，萧澈就更不用说，全校都知道他，但仅仅限于流言的知道，始终没有更多，于是知道的感觉也是模糊不清的。可知道归知道，真正认识了他们两个，确切地说，被介绍着认识了这两个，是在第二次逃学的时候。跟黎露从体育馆后的围墙上翻墙而出时，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却因为离地太高而不敢跳下去，下面的黎露朝自己嚷嚷着“不用怕我接住你啊”，叶婷坐在墙头上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手死命抓住墙沿，弄了半天还是不敢跳，急得直想哭的时候，身后吹来一阵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拉起自己的手就往下跳。

像是橘果的香气，像是薄荷的味道，像是迷迭香的质感，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因为太过仓促还是逆光的缘故，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全身腾空了。

高晨拉着叶婷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迅速地朝墙下跳去。

然后，在叶婷以危险的姿势整个人撞到黎露身上的时候，叶婷才知道他们三个是早就认识了的。据说是在逃课的时候多次撞见，难道是因为“志同道合”？就这样开始搭起话来，久而久之，有时就会约着一起去吃饭，或者一起逃学去哪里什么的。那次去Z大学也是，高晨一听说就抢着要一起去，并一边说着“我不能忍受一个人去大学独享美色”一边把萧澈拉了进来，结果就是好长一段时间黎露都会在自己耳边幽幽地说：“下半堂讲的就是海明威的事例呢……我最爱的海明威的事例呢……”

虽然四个人看起来是有说有笑的挺和谐的关系，但是每一次高晨跟黎露凑在一起的时候，叶婷都会感到异常的紧张跟害怕。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太过不可思议，常常是上一秒还就着某个话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会扯到不知道什么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不是闹着玩儿的那种吵，而是真的吵。两个人常常会充满火药味地就着“我就喜欢走左边，凭什么你要走左边”“早餐是鸡蛋牛奶还是牛扒好”“你打我一下我当然要打回你十下，没看见商店里贴的都是偷一罚十么”“你能一下跳十级台阶，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下十五级，我二十级……比比看啊！”这类完全是“有什么好吵，吵个屁啊”的话题明刀明枪地吵起来。叶婷老是害怕总有一天他们会动刀动枪地吵起来，而吃亏的将是黎露，因为虽然高晨看起来是个好玩开朗，最多就是有点贫嘴的人，但有时候却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叶婷怎么也忘不了萧澈刚插班过来的时候，一个女生因为好奇地向萧澈说了一句“其实你是不是杀人犯呀，他们都说你是杀人犯耶”，而坐在一旁上一秒还跟人说笑着的高晨就扯着那个女生的衣领把她从四楼拖到了楼顶的栏杆边差点就把她给扔下去，如果不是有老师死命拉住他的话。这只是前不久的事情，事情闹得挺大，因为是环形建造的教学楼，全校的学生几乎都听到了那名女生的惨叫声，纷纷赶出来看热闹。虽然事情最后以记过处分的形式结束了，但叶婷总是害怕有一天黎露会被高晨扯住扔下楼之类的……

不过不论叶婷有什么想法，两个人还是照吵，却始终没有发展到动刀动枪的地步，最主要的原因，叶婷想是因为有萧澈在场的缘故。认识了萧澈近一个月，听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多数是“嗯啊哦”这类的语气词，在四个人的相处中，也总是默不做声地坐在一边。叶婷后来很多次想起萧澈，却始终无法看清楚记忆里他的容颜跟表情，好像一直以来他的位置都是空的，风吹过去是空虚的，即使想伸出手去触摸也只是一片惆怅的虚无。

但只要有他在场，无论高晨吵得有多凶，有多激动，只要萧澈站起来，伸出手按住高晨的头顶，每当这个时候，叶婷都会看见高晨的头慢慢低下来，他会笑一下，然后抬起头好像“拿你没办法”似的“嘁”一声，然后下一秒就又有说有笑了起来。其改变速度之快，让叶婷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并深深埋人地底。有时候叶婷会觉得，高晨绝对是领略了国粹变脸术。

期中考过后，城市就慢慢地进入了冬季，教室的玻璃窗蒙上了一层霜雾，小卖部的冰柜移到了最里面的地方，温着一盒盒奶茶保温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学生们陆续地套上了灰蓝色的校服外套，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只大灰熊。叶婷刚开始还仗着不怕冷没有穿，下场就是鼻炎又犯了，整天稀里哗啦地流着鼻水，鼻头揉成通红的一片，活像小丑。

因为天气冷，黎露连课也懒得逃了，整日窝在温暖的教室里睡大觉，睡醒了就叫上人跑到校外的小吃摊儿吃麻辣烫。黎露放话说往死里吃，然后就往碟子里狂扣辣椒酱，吃得大家眼泪鼻涕一起流，抬起头看见对方的样子就一起狂笑不止，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连站在一旁的老板娘都不由得为她瘦弱的桌子感到担心。

吃完麻辣烫之后就结伴回去，偶尔一两句抱怨“作业真多”“学校真无聊”“某某老师真烦人”之类的话飘浮在冰冷的空气里，棉絮一样轻，落在悄声无息的步伐里。没有温度的阳光跟时光一齐从天空中漏下来，微微眯起眼，就看到大段大段的挥霍。

叶婷莫名想起了一句话：年轻的她并不是有多漂亮，只是很美好。

P39-41

许你一个天亮

壹

创作的过程总是千篇一律的。

把记忆重组，把过去掩埋。

我总是会想起你。

我觉得人生真实得太残酷。

贰

在完稿的前一天晚上我没有睡觉，在完稿后一天的晚上也没有。

第三天清晨的时候我睡着了，梦见了你。

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还没有醒。

黎露，你知道吗？我总是在想，纵然人生有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忘记了过往之后，我还会是我吗？

据说小的时候我过分活泼得接近无厘头，我羡慕过那些随时随地都对生活抱有巨大热情的人。而我也当过那样的人，当时的我一秒钟都停不下来。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我听懂得的只有不停地找人说话，玩闹，然后放声大笑。

后来就慢慢没有了，我像把一生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把一生要有的快乐都消耗光了。我变成了大多数时候都会冷眼旁观，对热情怀有太多太多的怀疑，我总觉得有什么已经坏掉了。

偶尔，我会极力地想找回以前的自己，我对我要做的一些事、要面对的一些人抱以极大的热情，我发现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世界也会以同样的热情回报于我，这本来是值得欢喜的事情。但为什么我再也没办法快乐起来了？

曾经看过的电影里说过一句话：只要你还是大人的一天，你就不会得到幸福的。

与得到无关，与失去无关，与一切无关。

只是只要你还记得过去的一天，你就不会得到幸福的。

叁

而时光一直在继续。

在时光里，你总是拼命地去跟每一个人说笑，你拼命地付出，拼命地抓住每一个喜欢你的人，可是你感觉不到爱。

你坐在灯光迷乱音乐震耳听不到对面的人的声音的夜店里，蓝色的酒液冒着火进入喉咙．各种各样的人在疯狂地跳舞疯狂地笑，可是你感觉不到快乐。

你从一出生就开始追求的东西跟现在一样，只是一直都没有追到过。

你笑着说“你好”，然后走进了时光的深处。

可是我们都忘了说再见。

肆

你一直在想，夜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铅灰色的天空上飞过大片黑压压的鸟群，把世界垒成了一个个黑夜。

你坐在摇晃着的公交车里，引擎发出轰轰的声音，铁质的地板上微微烫热，七彩的灯光照进眼睛里，世界也跟着缓慢地摇晃。

我们都不知道这辆车要开向哪里，这个人生要通往哪里。

你问自己曾经有过后悔吗。

你有后悔过当初的遇见，你有后悔过说的第一句话，你有后悔过软弱时流下的眼泪，你有后悔过无望时做出的决定，你有后悔过出生在这个困苦的人生里，你有后悔过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拿出最后一点温暖去说一句“我相信”。

你有后悔过相信永远，相信希望，跟相信他吗？

我们得到的，我们失去的。  电影摇晃着的镜头，带着我走进深沉的黑夜里。

如果黑夜漫长。

如果黑夜漫长。

如果黑夜漫长，便相信时间的钟摆摇过去，也总有白日的来临。

许自己一个天亮。

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轻轻地对自己说着，便相信了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