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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卫报》、《出版商务周报》隆重推荐!
澳大利亚才情女作家倾心五年心血之作!
还未上市,豆瓣网友想读预定已过千人!
以“死亡”为名,讲述深沉的爱和诗意的生命!
当想到人生的尽头,你是不是也需要这样一本指南!
语言沉静、诗意、故事感人至深,万千读者翘首以待的年底新作!
很多时候,我们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我们只是牵挂那些未完成的,爱与事!
特别的题材、幽默、加上一些伤感主义,让这部小说毫无疑问地取得了评论界和商业上的双成功。
德丽雅是个文艺女青年,从斯宾塞那里知道了马尔维,对艾略特和狄兰·托马斯信手拈来。她同时也是一个读者问答专栏作家,一个家庭主妇,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她善于观察,没有耐心,是个家庭操纵狂。简而言之,她是每个女人的点滴集合。
她被宣判癌症晚期。
本书穿插着德丽雅读者问答专栏的片段以及随后《死亡居家指南》的引言,同时贯穿着她对书籍、音乐、烹饪、园艺的喜爱,渗透着她对人生幸福、困境、死亡、关系等的思考,语言沉静幽默,故事感人至深。
这是一段交织着爱与失落,温情与痛苦的人生旅程。照亮旅程的,不是彼岸的光芒,而是人心的爱与希望。
今天早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鸡舍。阿尔奇已把厨房的杂碎喂鸡了,我靠着栅拦撒了几把鸡饲料。和往常一样,它们乱作一团,“咯咯”叫着,仿佛从未吃过食,以后也吃不到了似的。随后我打开栅栏门走近产蛋箱,鸡蛋仍躺在角落里,即使旁边还有很大的空间。箱子里有三个干净的鸡蛋:两个棕色的,一个白色的。不久前我还能分辨出哪只母鸡下了哪个蛋,而现在有时都记不起母鸡的名字了。我小心地捡起鸡蛋,有一个还热着呢。触摸是一件奇特的事情,它唤起了记忆,于是我便记起茶色的鸡蛋是那些棕色的母鸡下的,而这个小一点的白色鸡蛋是珍下的。我把白色鸡蛋贴近面颊,感受着它的温度,它的健康。不知道诗人们是否描写过这样的感受,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珍爱这种感受。让人欣慰的浑圆体,让人惊讶的新鲜感。掌心里这个纯白而完美的鸡蛋,是一个潜在的新生命,对这个世界,它所要求的仅仅是温暖。
“一切待成熟。”一个诗人曾这么说过。是艾略特,或者是莎士比亚。也许两人都说过——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把鸡蛋装进口袋里,返回花园。房间里电话再次响起,但我不再匆忙跑去接了。响过五次后它就停下。最近总是这样。空气被早些时候的雨冲刷得很干净。我能够听到大剪刀的“咔咔”声。那是隔壁兰伯特先生在修整草坪。这个兰伯特先生,就算是大雨、霜露,甚至是大雪也熄灭不了他对此项工作的热情——如果这一温带郊区有大雪的话。似乎在他的余生,所有的注意力都转而朝下。我发现多年来兰伯特先生一直不抬眼看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在思忖人土为安——退休了,儿孙们也不来探望他了。或者仅仅是我在思忖自己的未来?
我说“未来”了吗?真希望这是一个能够形容所有这一切的词,因为“讽刺”一词并不贴切,一点也不恰当。首先,我发现艾略特在最残酷的月份这一点上是正确的,只不过对我来说最残酷的月份不是四月而是十月。春天隆重地向我示意,夏天即将来临,以此来捉弄我。窗外的紫藤在游廊间开得正旺。车道上落满纸一样的鲜花。我的车像沐浴在婚庆纸屑中。要是今天早上开车出去,一定是件令人懊恼的事情,而我却可以随意欣赏着花朵掷过挡风玻璃的样子。那破旧的老车像新娘一样容光焕发。太阳出来了,风也温暖起来,我可以闻到紫藤的香味。也许是茉莉的味道,沿着前面的栅栏开放,只是这里看不到罢了。我的嗅觉也不灵了。
紫红和深紫的花是些什么样的花呢?我记得艾略特先生(高中的语文老师提到他总是带着敬仰的语气)对此也有一笔——丁香和风信子——但对我来说紫色的花是指紫藤,现在还有鸢尾。阿尔奇把一个旧混凝土洗衣池改作池塘,在里面种上了鸢尾。它们一年比一年繁茂。连着一两个星期,我一直在观察它们。狭长的熠熠的叶片。茎上的蓓蕾微微鼓起。从鸡舍返回的路上,我留意到第一个蓓蕾盛开了。它低垂着——也许早些时候的雨比我想的要猛烈——不过花朵未受伤害。我把它剪下,插在厨房操作台的花瓶上。从生殖的角度看它很美。深紫色的花瓣,边上稍带黄色,没有任何香味。我想丁香的味道也许会让我呕吐。
我总是想,介于冬季和夏季之间这一温暖而短促的时节不会是残酷的。而这里,虽然我与艾略特各处地球两端,却和他一样受着残酷的折磨。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节,一个充满昂扬的歌曲和奋发的行动的时节。一个充满可能、期望和计划的时节。人们从冬季走出,不再忍受秋去冬来之际的变幻莫测,知道如果春天到来了,夏天也就不远了。每个春季,社区都会在附近的公园举行野餐。孩子们也在户外开生日聚会。春天是行动的时节,是扫除的时节,是革命的时节。 革命。我总是仔细地想着每个单词确切的意思,还有它们的发音。革命这个词发音像“厌恶”。憎恶。拒绝。这个早上我没有吃早餐,吃的话也就是半片土司,没有黄油(吃个口袋里的鸡蛋没有问题)。艾略特有一点是对的,一切待成熟。不过我想告诉诗人先生,他的春天同我的比起来,代表的是一种乏味的残酷。一种可笑的残酷。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了:一个充满期待的季节,充满希望的季节,充满生机的季节;一个预示着未来的季节,却没有任何未来。
我是在春天第一次动的手术,恢复的时间只到年底,然后就开始为圣诞节尽我的职责,而没有如我喜欢的那样在床上萎靡。又一个春天,我发现手术没能抑止癌症。身体的某些部分被切除,高强度的化学疗法一次把我变得像希腊神话中吃人的斯库拉,另一次把我变得像卡律布迪斯。两次相隔大约六个月左右,其间备受打击。说实话,我真想放弃,让病情恶化下去,但是阿尔奇恳求我再试一试。母亲也劝我,两个女儿太小,放弃的话内心也会自责。因此我坚持下来。直到上次手术,身体被又切又锯又撬(这次是头部),我仍存留着一线希望。
但是最残酷的季节最终再次来临,带来了丝毫无差的终结。至少,艾略特先生还有干涸的石头和几把泥土可以期待,而我呢?P1-4
小说以家常的口吻,写了一个特别的题材。虽然结尾优雅甜蜜,但作者若即若离的叙事风格和非常规的时间线安排,让整个故事感人至深。
——《出版商务周报》
让人热情迸发的小说,写法华美,情节引人入胜,并有慑人心魄的温柔。我超爱主人公德丽雅,自始至终都被她深深吸引。
——西西莉雅·艾亨 《附注:我爱你》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