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适合家长和孩子阅读的长篇儿童文学。它讲述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四口之家的生活故事。全书文笔生动,幽默达情。
孩子读了本书,肯定开心;大人读了本书,也肯定开心,而且没准儿还开窍。
詹姆斯和戴安娜是兄妹俩,性格完全不同,都够机灵淘气。他们的父母在职场上都很棒,在家里却常常被两个小家伙加一个同样“淘气”的保姆折磨得顾此失彼,狼狈不堪。这一家人看上去没大没小、乱七八糟,但是很健康、很开心,很幸福。
张洁这本书不仅写给孩子们,也写给他们的爸爸妈妈;愿所有孩子、所有父母、所有家庭,都能享受到应有的快乐。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一天到晚总是告诉我们应该这样做、那样做,或是这不对、那不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对我们的能力,总是估计过低?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先不说经常给我看牙的那位牙医,就说我妈妈。她经常对爸爸说,别看詹姆斯整天瞪着俩眼儿,支棱着两只不算小的招风耳朵,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着。
这大概就是他们说到那些不太适合我们知道的话题时,并不十分在意我是否在场的原因。
说到招风耳朵,爸爸的至少比我大出两个号码。可是每当妈妈向爸爸提起我的招风耳朵时,爸爸不但听之任之,有时还跟着哈哈大笑,就像他没长着两只招风耳朵。而妈妈好像从来没看见,爸爸也长着两只招风耳朵;也从来没有拿爸爸那两只招风耳朵说过事儿……
招风耳朵怎么了,看看本届总统奥巴马,他那两只招风耳朵只能比我大,不能比我小,可也没耽误他当总统!
这事儿我就不提了,提起来让人扫兴。
要说也是,别看我坐在人群中,可我常常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总是在想自己感兴趣的事,那些事儿绝对比他们说的、干的更有意思。当然也不是永远如此,有那么一会儿,偶尔,我会回过神儿来,听上一耳朵、看上一眼。
如此这般,妈妈并不知道,其实我知道好些照他们看来我不该知道的事儿。
所以我不太想计较她对我的这些诽谤,如果计较起来,至少他们谈话时,对我就得多加小心了。
他们当然不会对我说到,他们是怎么认识、怎么恋爱、怎么结婚的。可我还是从他们或他们和朋友问谈话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每一个孩子都感兴趣的、他们父母的故事。
比如他们的交往,就是从冰球赛场上开始的。
那时妈妈是甲队的球员,爸爸是乙队的球员。别看妈妈是全赛场上唯一的女队员,可是球艺上佳。特点是滑速极快,个子又小,出溜一下,就从球场这头到了球场那头,自由自在地穿行在那些人高马大的男队员的胳肢窝底下,出其不意地就从人家胳肢窝底下,把人家正在运行的球,掏到她的球杆下。
据说那一次,直到第三场比赛的最后四分钟,双方还是一比一僵持,难分胜负。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甲队有个队员带球进人了乙队后方,第一杆球在乙队守门员的英勇扑救下,没能进球。此时,另一名甲队队员趁乙队守门员扑倒在地、尚未起立之时,又挥起一杆……傻瓜都看得出来,那一杆绝对不会虚发,肯定将比分变为二比一。
可是那名甲队队员却被乙队一名球员绊倒,那枚原本直射球门的球,一歪头儿,就偏离了轨道,眼看到手的一分,被乙队闹飞了。
当时,妈妈的位置就近在门前,她认为那个乙队队员有意犯规,而裁判又没有给予公正的裁判,气愤之中,就势给了身旁一个乙队队员一脚,而那个乙队队员,就是我爸爸。
那时候爸爸还没有成长为一位绅士,而是一名混不论的半大小子,何况是在球场上,正准备还妈妈一脚的时候,裁判的哨子响了,并且把妈妈提溜出了事故现场。如果不是裁判及时的哨子,我想,那一脚肯定会让妈妈在床上躺几天。
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恐怕那一脚也就踢上了,管他什么裁判的哨子。可我爸爸在大的方面从来是个守规矩的人,这可能和他的家庭教育有关,我爷爷是当地法院的院长——所以爸爸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兴风作浪,成不了大气候。这是我妈妈说的。
据说妈妈经常在冰球赛场上和别人大打出手。所以,妈妈的大名在参加这项运动的半大小子的孩子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她后来竟成长为社交场合的一名淑女,就是我姥姥的本事了。我也不知道,这丽种非常难以统一的风格,姥姥是怎么在妈妈身上统一起来的。我妹妹戴安娜种种不搭界的表现,说不定就是从妈妈这儿来的?
妈妈受到五分钟不能上场的惩罚。她看了看表,赛事只剩下三分多钟,即便再踢谁两脚,也没有赢球的可能了,便离开赛场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直到现在,爸爸都对冰球保持着高度的热情。
妈妈早就不参加冰球赛了,只是在爸爸比赛的时候,她也不怕冰场上直钻骨头缝的冷气,会从头到尾待在赛场那个“冰盒子”里。说是给爸爸鼓劲儿,可谁也不清楚她到底站在哪一方,毫无明确的立场。不管哪个队攻到对方的门前,她都大喊大叫。比教练更起劲地指挥这个球员或那个球员如何进球。其实谁也听不见她嚷嚷的是什么,就是听见,也不会有人听她的指挥。她算哪一位?!
不论哪方进球,她都吹个刺耳的全场都能听见的口哨……尽管我知道,她和姥姥一样,是个老纽约,可我总觉得她和布什是老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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