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汇集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王一梅女士作品的精华,收入了适合小学生阅读的有趣的童话,呼唤人类与大自然、与动物和谐相处。小读者可以从快乐、温馨的故事中体会到关爱的奇迹、相伴的温馨、奉献的快乐和宽容的力量。
动物和植物原本也有电话,以后走进树林可要仔细观察呀;妈妈居然比孩子们晚出生,这是怎么回事呀;狗熊也会走进图书馆去看书;挂历里面的猫从画儿里面走出来,猫原来还有“猫节”……这样的奇妙故事在书中比比皆是,展开你的联想尽情享受吧。
在这些作品里小读者们可以感受到纯洁的世界和深深的爱,体验作家笔下的文字之美,和王一梅一起分享读书的快乐。
打开这本书,你就找开了童话世界的大门,让我们看看奇妙的童话世界里面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吧。动物和植物原本也有电话,以后走进树林可要仔细观察呀;妈妈居然比孩子们晚出生,这是怎么回事呀;狗熊也会走进图书馆去看书;挂历里面的猫从画儿里面走出来,猫原来还有“猫节”……这样的奇妙故事在书中比比皆是,展开你的联想尽情享受吧。
本书收录了著名童话作家王一梅的多篇童话作品,为小读者展示了一个奇妙的童话王国,在里面可以发现真善美,可以学习到很多道理,可以有很多的美好享受。阅读本书可以陶冶心灵、得到美的享受、获得美的教育,适合小学生以及家长阅读。
图书馆里的狗熊
很多年以前,我生活在一个叫做“慢吞吞”的城市,浪费了很多的时间。于是我决定搬到一个叫做“忙碌”的城市。
我每天都非常地忙,只有下雨天稍微空闲一些,我就去了图书馆,我向图书馆的管理员要了一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
没见过有咖啡喝的图书馆吧,它就坐落在“忙碌”市的中心,这里的咖啡和书本一样受人欢迎。图书管理员是一个梳着辫子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花衣裳,那花纹是一片静静开放的紫云英花。
在这个叫做“忙碌”的城市里,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多么好啊。
我看着书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戴着口罩,穿着雨披,鞋子上有着厚厚的泥巴,还粘着树叶。我心想:他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因为整个城市里都没有这样的树叶。
他把雨衣脱了,雨衣里面还有大衣,然后,在门口脱了满是泥巴的鞋子,这才进了屋。
他要了一杯咖啡,来到我面前,问:“可以让我一下吗?”我腾出一块地方。
他说:“最近我总是很困,听说咖啡可以提神。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总想着睡觉。”
我说:“哦,是的,在这个城市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
他说:“其实,这样很不好,但是没有办法,我需要很多时间做很多事情,比如搭一间木屋、做蜂蜜、给远方的朋友写信。”
我想,这位朋友一定不是住在城市里的,其实,自己搭一间木屋,自己养一群蜜蜂,空闲的时候给朋友写写信,这样的生活不挺快乐吗?
可是,他说:“我没有时间去做完这些事情了,我已经开始瞌睡了。”
我说:“是的,我也瞌睡过。瞌睡是很难赶走的。”
他很高兴我也有类似他的经历,所以他接着说:“知道吗?古老的书里记载,有一种叫做瞌睡的虫。”
“不知道,我只知道甲壳虫、西瓜虫和放屁虫。”这些虫子的名字有一些好玩或者难听,所以我记住了,除此之外,我真的说不出别的虫子的名字了。
他就开始为我介绍起瞌睡虫来。
“他们不住在树洞里,也不住在地里,更不住在鸟类的羽毛里,他们就住在风里,真的,北风一刮,我就开始想睡觉了。”
哦,这些知识我一无所知。
接着我就继续看我的书,过了很久,当我站起来去拿书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的脸,他的口罩已经拿掉了。天哪,我大吃一惊,这绝不是因为这张脸难看,而是因为这是一张狗熊的脸。
没有比在图书馆看见狗熊,更加让人觉得意外的了。但是我没有尖叫,只是悄悄对梳小辫的图书管理员说:“我看见这里来了一只熊。”
那个图书管理员却用很响的声音说:“你开玩笑吗?熊怎么会来看书,他应该到对面的面包店去。”
“真的,他的鞋子上粘着一张野橡树的叶子,城里没有的。”我仍然压低了嗓门说话。
等我转身的时候,就发现,那只熊已经不在了。
我对图书管理员说:“是你把他吓跑了。”
图书管理员看了看借书卡,天哪,是一张树叶,野橡树叶子。她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见那个穿着雨衣的身影从面包店经过,慢慢地远去了,直到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消失在雨中。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狗熊留在桌上的书,这是一本关于“狗熊”的书。上面写着:熊为什么要冬眠。
图书管理员推了推眼镜说:“我猜,这位熊先生一定住在野橡树旁边。”
“是的,他还有自己的小木屋,他还养了几箱蜜蜂。”我说。
“但是,他是一个傻瓜,他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忙很忙。”图书管理员说。
这个忙碌的城市里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傻瓜。
屋外风刮得很大,哦,森林里的熊啊,但愿你能在天黑前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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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漂流屋
童年的色彩
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种一棵花,它的花朵是蓝色的,很小很小,每天开一朵。
养一条虫,它的身体是圆形的,经常打滚,每天变色,用黄色表示心情愉快,用白色表示一片茫然,什么也不想,用红色表示激动,用黑色表示愤怒。
住一间房,它的四周是水,水边有粉红的蔷薇花,屋后是竹林,竹笋从床底下冒出来。
养一只鸭,每天下一个蛋。它常常忘记自己把蛋下在了哪里,当我散步的时候,在河边的乱砖里忽然捡到了这个蛋。
和一条狗做朋友,每天清晨狗陪伴我走过上学的路,傍晚,狗玩累了,乖乖地等在我放学的路上,我们一起回家。
读一本书,书里住着一只小蚂蚁。
这不是童话,这是真的!
童年的我就过着这样的生活。除了那只圆形打滚的西瓜虫不会变色,其他的,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精彩生活。
有一些味道,仿佛依然存在:雨中的泥地刺刺作响,散发着蚯蚓的气味;阳光下油菜花黄澄澄一片,散发着油油的香味;麦地里麦秆堆成垛,散发着青涩的气味;河蚌壳放在青砖上磨,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珍珠气味……
有一些声音,依然清晰:外婆用太仓方言讲述狼外婆、白蛇的故事;妈妈则在煤油灯下用太仓方言朗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雨果的《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的《欧叶妮·葛朗台》……这些书是舅舅一字一字抄下来的。妈妈和外婆讲述的声音不同于生活中的对话,她们在讲述之前的神情就意味着一种神秘的游戏即将开始,仿佛她们自己就是从故事中来,她们和故事里的人是熟识的,我每天都希望听到那些关于贫困、金钱、慷慨、仁慈、宽容、智慧的故事,这种倾听,在日后演变成我对于文学的兴趣。
有一种诱惑,伴随着我走过童年时光。我小学时候有一位康同学,他的爸爸是上海人,给他订了《看图说话》杂志,其中一期刊登了一个女孩因懒惰变成老鼠的故事,金黄色的粮仓,女孩长而顺的黑发,画面下小小的红色文字,看起来精美无比,这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份儿童杂志。拥有一本儿童杂志是我童年无法企及的梦想。
紧接着,一件幸福的事情来临了,我家有了一台黑色的长方形收音机。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收音机里传来清脆童音:小喇叭开始广播啦!接着一个浑厚的男声开始讲述冰子的童话《小蛋壳历险记》,这声音夹杂在鸭子和狗的叫声中,傍晚,成为我一天中最期盼的时刻。我第一次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位作家叫冰子,他写了一个神奇蛋壳的故事,这个故事叫做童话。
《小蛋壳历险记》给予我一种启示:一个小小的蛋壳也可以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么一棵树呢?一朵花呢?一条狗呢?一个人呢?
于是我有了一个秘密,我偷偷地写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在太仓岳王镇附近,有一个酒鬼叫阿昆,常常喝醉了躺在路边,浑身污秽不堪。身后跟着一群孩子,一边跳一边叫:傻子阿昆,酒鬼阿昆……这群孩子中只有一个女孩,就是我。大家都在取笑他的时候,我心存善意地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我要写一个可怜人的故事,于是《阿昆的故事》就偷偷地写出来了,有一万多字,对于四年级的我来说,是很了不起的“长篇”了。后来以阿昆为原型的人物常常走进我的童话,《住在雨街的猫》里的那个灰衣人,《小树精》里那个赶着红白相间羊的流浪汉。 童年于我,原本只是一些片段式的回忆:蜿蜒的充满古旧味道的小巷;长着瓦楞草的屋顶,半夜猫从天窗上经过遮住了月光,开满蚕豆花的田埂、水渠中央黑黑的蝌蚪排着队、街头爆米花机扬起白色的烟雾,冬天清晨,妈妈用井水洗我的衣服,夜晚,爸爸在灯下用碎花布拼我的小书包……许多年之后,这些片段在我的童话中演变成水汽弥漫的故事背景和动人的温暖氛围,有意无意间,江南水乡的景物和感恩情怀一起构建起我的童话世界。
《鼹鼠的月亮河》中那条弯弯的月亮河就是江南农村屋后的小河;《住在雨街的猫》中那条神秘的雨街,便是江南多雨的小街;《蔷薇别墅的老鼠》中那个宽容、乐于收养的蔷薇奶奶便是我的外婆;而《木偶的森林》里那条通往城市的道路,便是我从乡间小道走出,一直走向了城市的路。
童话漂流屋
1985年,我来到美丽的苏州,就读苏州幼儿师范学校。除了学习基础课程之外,幼儿师范的课程中有音乐、美术、钢琴、舞蹈等课程,更主要的是有儿童文学、儿童教育学和儿童心理学、生物等课程,这些课程对于我日后写童话帮助非常大。从这时候开始,我就注定了要和儿童相伴一生。
三年之后,母校把我分配在苏州大学幼儿园工作,随身带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床被子,我走进了大学校园,晚上我去图书馆看书,白天我给孩子们讲故事,讲安徒生童话,讲《去年的树》、《小青虫的梦》……我和他们一起演出《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灰姑娘》……我们用黑色的垃圾袋制作黑色披风,用彩色皱纹纸做白雪公主的裙子,用金色的闪光纸做蝴蝶的翅膀和触须,我们扮演着童话中的角色,我们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
1994年,我开始了中文和教育学课程的学习,儿童文学课程使用浙江师范大学黄云生教授的著作《幼儿文学原理》,书中详细讲述了什么是童话,童话的特性是什么,一个童话作家应该具备哪些方面的素质等,还介绍了许多著名的童话作品和童话作家。
我按捺不住对于文学的向往,开始尝试写童话。当年10月,我的儿子出生了,第一篇童话《金银坡》也在江苏《早期教育》杂志上发表了。1995年2月,又在天津启蒙杂志发表第二篇童话《稻草娃娃》,从此,我开始有了编辑的约稿。那时候,全家住在一套28 平方米的小套间里,房间就是书房,床头放着笔记本,醒来便读书或写作,每天骑自行车两小时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每次停留街头的时候,我常常对着风中飘落的树叶深思,我感觉这些飘飞的树叶是大自然寄给我们的明信片,它们告诉着我们季节的变幻,生命的轮回,偶然,我就在这样的意境里找到了童话的构思。
春天,苏大幼儿园那棵美丽的合欢树下,我给孩子们写了童话《鸟窝里的树》;夏天,我带孩子们去草地上捉蟋蟀,写了童话《蚱蜢、蟋蟀和狗尾巴草》;秋天,幼儿园的养殖角上有了一根红红的胡萝卜,不久,我就写了童话《胡萝卜先生的胡子》;冬天,儿子合拢双手,说,冬天冷了,让小虫住这个家吧,于是我写了童话《小手屋》。
1996年,黄云生教授第一次来苏州,我把自己写的二十六篇童话抄写在方格稿纸上装订成册,以其中一篇童话《漂流屋》作为名字,黄教授看了手抄《漂流屋》说:名字起得好啊,你的童话今后会越漂越远,一直漂洋过海。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希望能用心营造一间装满童话的小屋,载着希望漂流到远方。
1998年7月,我有了自己的书房和第一台电脑,开始用电脑写作。《书本里的蚂蚁》就是我在电脑上写的第一篇童话,是我写的第121 篇短篇童话,写完之后立刻投稿,很快就被退稿,这让我对自己的童话充满疑虑。8月份,黄云生教授第二次来到苏州,他看了我这篇童话,鼓励我说,退稿并不意味着失败,要有自己的眼光,而不是把是否被杂志录用作为标准。后来在黄云生教授的推荐下,这篇童话发表在《幼儿故事大王》1999年第3期上。
1999年5月,我突然接到《幼儿故事大王》编辑陈力强先生转来著名作家周锐的信件,周锐老师在信件中赞扬了我的童话《书本里的蚂蚁》,同时,他向国内许多儿童文学名家推荐了这篇童话。
2000年5月份,《书本里的蚂蚁》在王泉根教授等名家的关注下获得第五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黄云生教授专门为我写了评语,又撰写《一个成为现实的回忆》一文,回忆他看见我拿着退稿信时颓丧的情景。
1998年确实是我创作生涯中重要的一年,那年10月,我应天津新蕾出版社《童话王国》邀请,第一次参加了笔会,见到了儿童文学大家:樊发稼、金波、孙幼军、曹文轩、葛冰……樊老师鼓励我说:中国作家协会的大门向你敞开着。他的话像明灯一样照耀着我,我感觉自己开始走近童话,回到苏州,写了《走近童话》一文,阐述了我对于童话想象、主题、结构以及语言等方面的认识,发表在2000年的《中国儿童文学》杂志上。
因为这次会议,金波老师向我约稿,让我参与撰写他主编的“好阿姨”丛书,1999年12月,我出版了第一本书——《有爱心的小蓝鸟》,这本书和其他好阿姨写的书一起获得了国家图书奖。
现实和幻想的世界
2000年6月,我离开工作了13年的幼儿园,到苏州大学社会学院工作。在那里接触到大学生,以往我习惯于从小到大地看一个人的成长,而现在,我习惯从青年反向看童年,我发现,那些成年之后的话题在童话中早就出现过,只不过童话是以简单轻快的方式阐述,而生活是以严肃而沉重的方式呈现。童话对于人生绝不仅仅意味着童年,还意味着生命中轻快的部分以及生活的色彩。
随着儿子升入小学,我开始写适合小学生阅读的童话。2002年4月,我的第一个长篇童话《鼹鼠的月亮河》出版了,后来我陆续写了《住在雨街的猫》、《糊涂猪》等中篇和长篇童话,这些长长短短的故事变成了一本又一本的书,带我结识了小读者以及他们的老师和家长。
2003年开始,我常常开车去少年宫、学校、图书馆,在那里,我和小读者、大读者进行文学交流,我感受到人们对文学越来越重视,我的生活变得匆忙,生活空间在一天天扩大,生活节奏一天天加快,生活变得局促而紧张,原先沉醉在幻想世界中的心态开始投入到现实世界。我不知道对于童话作家,这是一场灾祸还是另外一种生活的历练。
2005年我写了五本新书,其中四本是女孩米粒的系列童话,另外一本是长篇童话《木偶的森林》,这五本书都表达了我对于自然和人类生活、忙碌和安静、等待和坚守的想法。这段时间我写的短篇童话《斑马生活在城市》、《兔子的胡萝卜》、《大头鱼在雨天和晴天》,传达着我对于自我、幸福以及生活的态度。我知道,我在童话写作的过程中找到了一种表达自我的途径。我在创作中忠实于自己,袒露着自我,故事是虚构的,情感以及对于生活的感受却是真实的。
感谢生活和童话呈现给我一个现实的世界和另一个幻想的世界,如果生活是海洋,那么,童话带我走到海洋的彼岸;如果生活是一面镜子,那么童话带我走进镜子里面。
30年前的我,犹如《书本里的蚂蚁》中那个小姑娘,每天都期待新的故事;30年之后的我,希望自己成为《书本里的蚂蚁》中的那只小蚂蚁,不断写出新的故事。在一味求新求异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一些需要更正的创作问题。
1998年之后,我国儿童图书市场开始琳琅满目,一批外国图书进入我们的视线,我阅读到《小王子》、《爱心树》、《失落的一角》、《小魔怪粘吧哒》……这些书籍或想象奇妙、构思精巧,或充满了人文气息,我看见了外国儿童文学的想象、智慧……不知不觉中,我的童话写得越来越像外国童话。就在这时,2006年第一期《中国儿童文学》发表了黄云生教授的评论《丑小鸭情结及其它——读王一梅的童话》一文,黄教授一如既往地鼓励和肯定我,同时也指出我的童话有“洋味”的毛病,后来他又和我短暂面谈,指出本土化写作的方向,他说,抒情派童话非常适合文学阅读,要继续发扬,在女巫骑着扫把满天飞的时候,要思考写有中国特色的童话。不幸的是,这篇长长的评论和这次短暂的谈话竟然成了黄教授给予我最珍贵的最后的回忆。
2006年7月,我去了德国,在那个有着格林童话的国度,我参观了提诺曼出版社,这家出版社出版过普雷斯纳、米切尔·恩德的作品,我直观地感受了《大盗贼》、《小女巫》、《讲不完的故事》的出版背景,也了解了作家的生活背景,让我更加坚信,真正的作品应该诞生于本民族文化土壤中。
梳理忙碌的心境,我感慨生活给予我很多,当年采着野花把小蚂蚁夹进书本的女孩情怀,表演一个一个故事的快乐回忆,一字一字抄写《漂流屋》的美好憧憬……童话给予的从容、梦境以及舒缓一次次地洗刷着城市生活中的忙碌和疲倦。我仍然有信心回归到1994年,那个骑着自行车在城市街头编织童话的我,我的下一个童话又将是一次新的漂流,仍将会是人生过程中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