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好汉侠义面具下的私生活，中国式九型人格大汇集：权谋、隐忍、侠义、潇洒、朴实、阴冷、变态、奸邪……

本书重在心理探寻，以浅白而时尚的语言，解读了一个最贴近平民的乱世，一群最真实的草莽英雄。

《水浒》所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各有派头、各有光景、各有家数、各有身份。本书还原英雄之人性，重在心理探寻，以浅白而时尚的语言，解读了一个最贴近平民的乱世，一群最真实的草莽英雄。

壹 缘起：半部《水浒》

贰 权谋：攻心为上

 宋江：最不像好汉的大哥

 吴用：拉人做贼的第一高手

 呼延灼：卖友求生

 关胜：山寨版关羽

 花荣：宋江的铁杆粉丝

叁 隐忍：忍辱负重

 卢俊：义一颗华丽的棋子

 林冲：那一纸耻辱的休妻书

 杨志：自作聪明的押运官

 杨雄：好汉版的武大郎

 孙立：荒唐关系网里的荒唐大哥

 张横的选择题：想吃板刀面，还是吃馄饨？

肆 侠义：路见不平

 鲁达：与生俱来真活佛

 朱仝：义气的典范

 柴进：好武艺不如有个好出身

 阮氏三雄：水中精灵

伍 潇洒：笑傲江湖

 燕青：完美的好汉

 张青：小石头玩出大本事

 公孙胜：梁山顶级魔法师

 李俊：急流勇退

 戴宗：神行情报官

陆 阴冷：睚眦必报

 “天杀”的李逵

 武松：阴冷的复仇者

 石秀：喧宾夺主的偷窥狂

 张顺：吴用的门徒

 穆氏兄弟：最狠的地头蛇

 王英：最猥琐又最走运的土匪

柒 朴实：我本善良

 晁盖：纯朴的黑道大哥

 雷横：小心眼的孝子

 李应：好面子的人最容易丢面子

 史进：吃软不吃硬的武痴

 时迁：最实在的好汉

捌 变态：脱缰野马

 三条女好汉：准男人的标本

 秦明：最贪生的好汉

 女人的“冤屈”

 出家人的洒色财气

玖 奸邪：欲壑难填

 王婆风月派哲学家

 西门庆：欲海糊涂虫

 黄文炳：官场潜规则的殉道者

 蒋门神的关系网：警匪勾结的典范

 白秀英的枕头风：小蜜的绝招

 毛太公的毒算盘

 牛二：无赖是这样炼成的

参考书目

宋江：最不像好汉的大哥

宋江是《水浒传》中最著名的人物，也是最难理解的一个人物。他到底是叛徒，是义士，是强盗，还是忠臣？正史里记载的宋江是个武人，在历史上他并不扮演太重要的角色。他的成名与魅力都来自小说的描述，然而，作为一部长达百万字的集体创作的小说，他的形象渗入了太多的因素，以至于无法说清。如果忠实于小说，宋江其实是一个真实的人，他处心积虑地培养在民间的名声，总是将求生放在他人生天平最重要的位置。作为一个小吏，他也有中国知识分子的奢侈欲望，他的忠君带着太多的世俗欲求，却又做得近乎愚。他身上寄托着一个中国古代下层文人的美丽幻想，他的死暗示着幻梦的破灭。

郓城押司

宋江出场的身份是郓城县衙的一名押司。《文献通考·卷十二·职役一》云：

在县，曹司至押录，在州，曹司至孔目官，下至杂职虞侯拣掏等人，各以乡户等第差充。

其中的“押录”就是押司，实际上只是县衙里的文职办事员。“官吏”在中国古代虽然连用，但是区别很大，“官”一般由科举考试过关的人担任，清闲高贵，有身份，用现在的话讲，他们一般是国家的正式公务员。但是，由于事情繁多，作为一个级别很低的县令不得不找一些帮手。那些在科举中没有过关的读书人，以及一些会处事的“专业人员”就有了为朝廷办事的机会，他们跟随官员们做一些具体的工作，例如帮着做一些文案，传达上级的指示、皇帝的训导，收税，到乡下去收集民情、了解民风等。一切官员不愿干或是不会做的事情，这些人都可以代劳。他们被称为“吏”。这些人一般非常了解国家的体制与一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知道如何利用这些规则为自己谋利。在处理公务方面他们大多很专业，在中国政治舞台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明清两代的师爷，特别是在江浙一带产生的绍兴师爷群体，对清代政治产生了重要影响。虽然身份不高，但由于管理事情很多，而且直接与老百姓接触，使他们有着很多捞取钱财的机会。

宋江是名优秀的小吏。书中说他“刀笔纯熟，精通吏道”，说明他的专业功夫很深。平日里，他对别人多有接济，挥金如土。试想，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能够经得起他这般挥霍吗？当然不行。可是，那些钱财的确是从他身上掏出来的，可知其来路不正。后来，阎婆惜的话揭了老底：宋江广交天下朋友的钱财明显是贪来的。

书中描述的明显是个人情社会，在人情与法律的比较上，人情高于法律。在小说中讲人情的代表人物是宋江。宋江的交往准则是以人情为基础的。法律只是他用来趋利避害的工具。

平日里，他广施恩惠。犹如老农种庄稼，多除草，多施肥，让这一地人情庄稼长好。等到多事之秋便可有收获。在宋江吃官司的时候，上至县令，下至百姓，都帮他开脱。宋江似乎看透了那个社会的实质，处处认真适应，事事做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这使他在那个环境里获得了巨大的声誉，好汉们像神灵一般供着他。这是他成就一番事业的关键。对比而言，讲求法律的何涛、黄安等人却受到严厉的惩罚。另一方面，宋江从来就不是守法的良民。先前，他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有文书为证。宋江若是为非作歹犯下官司，官府就无法拿他父亲抵罪，他便可放心地潜逃，待到大赦有望再回乡。他正是利用法律的空子来为自己留后路。后来，雷横带人来抓宋太公，那张文书果然有用。

利用在官府的便利条件，宋江广泛结交江湖人士，有时救助有罪之人，从而建立了以山东郓城为中心的广泛的江湖关系网，为他后来的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他身边的人似乎都受过他的恩惠，他总是以恩人的身份出现，别人都欠他的人情债，等到他有求于人时，别人自然不好拒绝。这里体现了宋江为人权诈的一面。

然而，历史上的宋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武人。在《宋史·张叔夜传》中说道：

宋江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莫敢撄其锋，声言将至，叔夜使间者觇所向，贼径趋海滨，劫巨舟十余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距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贼，江乃降。加直学士，徙济南府。山东群盗猝至，叔夜度力不敌，谓僚吏曰：“若束手以俟援兵，民无噍类，当以计缓之。使延三日，吾事：齐矣。”乃取旧赦贼文，俾邮卒传至郡，盗闻，果小懈。叔夜会饮谯门，示以闲暇，遣吏谕以恩旨。盗狐疑相持，至暮未决。叔夜发卒五千人，乘其惰击之，盗奔溃，追斩数千级。以功进龙图阁直学士、知青州。

由上文可知，在封建史家的笔下，宋江是一个很有武力的流寇。正史中的他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强盗，作为张叔夜功绩的一个陪衬被记人历史。然而另一位所谓强盗方腊是个陕杆的造反者，公开表明要推翻北宋政权。他的影响要大得多：

方腊者，睦州青溪人也。世居县碣村，托左道以惑众。初唐永徽中，睦州女子陈硕真反，自称文佳皇帝。故其地相传有天子基万年楼。腊益得凭(冯)藉以自信。时吴中困于朱勔花石之扰，比屋致怨。腊因民不忍，宣和二年十月，起为乱，自号圣公，建元永乐。兰溪灵山贼朱言吴邦，剡县仇道人，仙居吕师囊，方岩山陈十四，苏州石生，归安陆行儿……徽宗大惊，遣童贯、谭稹为宣抚制置使，帅禁旅以东。三年四月，生擒腊，及妻邵，子毫二太子，伪相方肥等五十二人。

方腊的出处很清楚，影响巨大——需要出动朝廷的禁军才能镇压。然而，作为归顺朝廷的一股势力，宋江反而没有进入正史独立列传的资格。其中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影响太小。虽然史书记载他的力量曾经很强，但没有见其提出有力的纲领，也没有夺取政权的想法，不过是一股流寇逞一时之雄而已。用鲁迅的观点说，就是“等到被收服后安心做了奴才”。而且在张叔夜的传记中渲染对手的厉害，可以从反面衬托张叔夜的功业之巨。

《宋史·侯蒙传》中说道：

宋江寇京东，蒙上书言：“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其才必过人。今青溪盗起，不若赦江，使讨方腊以自赎。”帝曰：“蒙居外不忘君，忠臣也。”命知东平府，未赴而卒，年六十八。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文穆。

此处的记载后来成为小说的基本情节，宋江的成名应归功于小说，追根到底是话本，是那些说书人的传播。宋江的影响越来越大，以至于后来在历史教科书里说副宋代农民起义时，也会提到宋江。

宋江由正史中的强盔(武人)形象转化为小说中的小吏(文人)形象，这一过程明显是说书人与下层文人的作用居多。小吏作为官的陪衬，在历史上扮演着尴尬的角色。他们大多也是文人，而且多为落魄文人，是科举的失败者，不甘心力商为农，便钻研吏道。在官府里做事，比官员更专业，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品级，永远只是临时的。加之王朝的末期，官员机构更加臃肿，寄名官众多。小吏想成为官几乎不可能。而他们的梦想就是成为官。书中的小吏宋江通过别样的道路终于实现了由吏向官的转变。这一过程很可能寄托着那些下层文人的幻梦。小说里的宋江在很多方面表现很无能，与唐僧在《西游记》里的表现一样，他们的个人能力都被弱化了。而在正史中，两人都很能干。《水浒传》的开头写了一个误走妖魔的引子，后面又来一个九天玄女，接着又封宋江做星君，让他带着妖魔匡正乾坤。可以说，宋江带着他的兄弟们经历了一个血腥的成长过程，举行了一场血腥的成人仪式。这个故事的模子很像唐僧带着徒弟取经，得成正果的情节。只是宋江的形象沾着更多的现实土壤，而《西游记》里的故事多是神话想象的飞翔。  P9-13

缘起：半部《水浒》

记得幼时有一件趣事，一位同学有半本《水浒》，我想借来看，可他总是不给。于是，我当了一回好汉，在路上拦截索要。那位同学受不了我的反复纠缠，最后，决定用武力解决。在三月的水田里，我们大战了一场，谁也没斗过谁，一身的泥泥水水。没法，他只好同意将那半本《水浒》，再撕下一半给我。我便拿着这四分之一的《水浒》回到家。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书包上都是泥，特别是裤子。回到家时，泥水已经干了，从身上扯下来，没有脚，它自己竟能站起来。冲着这份喜爱，我应该可以说说这本书的，不管深浅，说出我的体会。

四大名著里，我最喜欢《水浒传》。有的朋友说，《红楼梦》比《水浒传》强多了，我也知道。但好与不好是一回事，喜欢不喜欢又是一回事。如同谈恋爱，有的女子很好，人人都说好，可我未必喜欢；有的女孩，很多人说不怎么样。我却偏偏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红楼梦》很精致，精致得太女人气。《水浒传》显得大气，像个男人。而且《水浒传》的确是男人的世界，我喜欢他们的豪气，他们生命力的舒展痛快。《红楼梦》是女子的天地，自有她们的精彩，我却是不必理会的。

央视版的电视剧《水浒传》里，宋江上梁山时，众好汉划着船在水泊里走，好一片白茫茫的水泊，好一片自由的天地！他们开始唱：

英雄不会读诗书，

只在梁山泊里住。

纵然生得泼皮身，

杀贼原来不杀人。

这歌唱得很有韵味，尤其是阮氏三兄弟，唱得前俯后仰，当真痛快。这歌带着草莽气，带着一些无政府主义味，带着痛快劲，带着对自由生命的张扬，是一首绝好的诗。他们英雄得犹如刘项，但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只是自由快乐地活着，要哭便哭要笑便笑，快意思仇，当真是好。与科举、做官、治国平天下等都不相干，那是一种别样的人生道路。那些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宠信而痛苦的咿咿呀呀的诗词，那些因为没有功名利禄而凄凄惨惨的文字，我是不喜欢的。我喜欢的是自由畅快的人生，酣畅淋漓的生命。他们的生命主体都格外的庞大，体制狭小的笼子是容不下他们的。他们个个都是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不把玉皇大帝如来老儿放在眼里，一旦生气便大闹天宫，弄它个天翻地覆。这与文艺复兴时期拉伯雷《巨人传》里的庞大固埃一样有着狂欢的生命气象。比之于身体庞大的法国兄弟，好汉们更可以做朋友，更可以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更可以四海之内皆兄弟。宋江在燕青射雁之后的感慨兄弟聚散无常，说明他依旧是一位把情义放在心里的大哥。李逵手持板斧把性命放在一边，来劫江州法场，与哥哥同生共死，兄弟情义始终最重要。

与《水浒传》一起经历着人间岁月，好汉们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都是我熟悉的朋友。因为太熟悉，长期在一起，所以对这些朋友优点缺点很了解，不免有说三道四的想法，这种想法就像农村的老太太总想对村里的熟人唠叨几句的冲动一样，根深蒂固地愚蠢。没有办法，这恐怕是人类的一个通病，一种欲望：表达的欲望。这显然有刻意美化的嫌疑。虽然如此，我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不说，而且一旦开口，就像开闸的水一样，无法收回，渐渐地有汹涌之势。我用评传的形式把宋江、吴用、李逵、武松、林冲、鲁达、晁盖、杨志、石秀、燕青等好汉细细说了一通，里面很多说到了他们的隐私，他们内心的阴暗，他们的一点小算盘。作为朋友，我觉得我很不光明正大，有卖友求文的意味。这本小书是好汉们是非对错的闲话录。现在把它印出来，我是有些害怕的。就像写了错误的事实担心当事人会找麻烦一样。要知道，现在自称和梁山好汉们关系不错甚至密切的人可是太多了，他们会以各式各样的名义找我的茬儿，认为我诬蔑了好汉，诬蔑了他的“朋友”，弄不好会对我进行口诛笔伐。不过，对于口水，我向来有丐帮帮主坦然受之的气度，而且也不会担心吴用军师在我背后使暗刀子；也不怕铁牛手持两把板斧从书里杀将出来砍我；更不会招惹强壮的武松；我会向宋江大哥学习，尽量跟他搞好关系。

对于那些让人厌恶的小人，我也多嘴了几句。如无赖牛二、风月老手王婆、恶棍蒋门神等，这些人都是市井的精灵，他们是那个黑暗时代的组成部分，有他们的存在，好汉们才显得高大豪气，水浒世界才显得丰富多彩。而且这些形象是如此鲜明，使人们无法忽视。就像雨后土坡上的毒蘑菇，五颜六色地呈现在浩浩苍天之下，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水浒传》比我大出近五个世纪，背后有着漫长的诞生时间和庞大的创作群体，在经历了这五个世纪的时光冲刷之后，它获得了无可撼动的赫赫声名。就像一位已经被雕像化的英雄，对它说三道四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本书的确有很大的野心：希望能包容历史传说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各式各样的人。这样的野心是《红楼梦》里也没有的，但是，野心只是一种狂热的向往，结果并没有变成现实。最后，整本书呈现的只是一个气势盛大拼凑杂糅的整体——有的面孔丰满，故事完整，有的面目平板，故事零零碎碎。尽管后来的人对《水浒传》故事的完整性和艺术的完美程度都做出过努力，他们编的《水浒传》版本，要么注重故事，要么注重艺术性，但无论他们怎样努力，也难以改变整部小说固有的缺陷。但这些缺陷也给后来的小说创作开辟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使这本书带上了一些探索的色彩——它的价值不完全是负面的。

鲁迅说，《红楼梦》将以往的一些写法都打破了。其实在《水浒传》里就已经有打破的企图。小说里“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鲁智深大闹五台山”“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武松血溅鸳鸯楼”“宋江怒杀阎婆惜”等段落，都非常精彩，其艺术价值即使与《红楼梦》里的精彩篇章相比也毫不逊色。其中写到好汉的性格，不刻意表现完美，不回避描述邪恶，如孝义英雄武松的性格里有阴冷，义气为上的宋江很多情况下很虚伪等等。小说的作者也有意无意地写出了最为真实的好汉性格。一个人物身上，如果只有不合人情的“恶”，那就不能称为“恶人”，只能叫“恶魔”。同样，如果一个人物形象高尚得没有一点人情味，这样的人也不能说是“好人”，而是“神”或“上帝”。我的文字只是还原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好汉也是人，他们并不完美。而这些不完美正是他们作为人的真实，使他们的形象更为丰满，更让人钦佩。小说的这种求真写实的手法可以一直追溯到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是个英雄，但也有许多缺陷。刘邦尽管有无赖性格，但终归是个成功的帝王。真实写人物的性格，写人物真实的性格，这样写出来的人物才不是死标本，才能鲜活可爱。好汉们到底不是孙悟空，无父无母，一出生就厉害得无懈可击。

其实，想说的话，全在这本书里了。这篇前言，说的恐怕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废名在文章里说，周作人写可有可无的文章来纪念好朋友徐志摩，里面充满绝不能少的情谊。文章也须在可有可无的地方才能出彩：可有可无之处，写不写？如何写？都在自己的意念之中，大可自由发挥，难易皆是自己的才情与学问。

这本小书能印出来，首先应该感谢绍东兄鼎力玉成，感谢老金和张老师的鼓励，感谢罗浩、赵立涛为我搜集资料。很想写一些好文字来回报你们的盛情，但我的能力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望诸君多多批评指正，使这遗憾不要长久延续才好。

2009年8月18日于河西务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