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乃至文学,都是在追索真,这是它们的本职。但这不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全部,我们毕竟活着,现实毕竟客观存在,所以我们还需要另外的东西来抚慰我们,那就是宗教,它属于善的范畴。
我们常常分不清真与善的区别,混为一谈。希望读者能明白这个区别。
陈希我编著的《真日本》以一种有机的眼光来看待“活”的日本,因而能体察其变动的生动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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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真日本 |
分类 | 人文社科-社会科学-社会学 |
作者 | 陈希我 |
出版社 | 山东画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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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乃至文学,都是在追索真,这是它们的本职。但这不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全部,我们毕竟活着,现实毕竟客观存在,所以我们还需要另外的东西来抚慰我们,那就是宗教,它属于善的范畴。 我们常常分不清真与善的区别,混为一谈。希望读者能明白这个区别。 陈希我编著的《真日本》以一种有机的眼光来看待“活”的日本,因而能体察其变动的生动与复杂。 内容推荐 虽然人们都呼唤着本真,但本真的东西其实是不让人喜欢的,比如真理,缪塞说“真理的本质是骷髅。”所以追求真理是要被上火刑的,最终他自己对世界都绝望了。陈希我写的日本,也让许多人受不了,但这就是真。 当然,任何言说都仍然夹杂着情绪乃至偏见,所谓真,其实也是虚妄的。按现代物理学理论,人的存在都不是真的。人一谈真,上帝就笑了。 《真日本》作者陈希我的小说以对生活真相的不懈探求与坦率揭示著称,写随笔,他的表达更为直接、尽兴。他笔下的日本充满了奥妙,其中不乏令人费解之处,但在他心中都变得澄明。《真日本》以一种有机的眼光来看待“活”的日本,因而能体察其变动的生动与复杂。 目录 樱吹雪/1 爱有期/4 泡泡袜之恋/7 穿和服的女人/10 女坂/14 白与红/19 东洋年/25 秋刀鱼之味/29 八公犬/31 茶之道/34 大写的吃/40 日本人的表情/45 向“生”而“死”/50 渡边/55 “缩”与“扩”/57 打屁股/60 另一道风景/65 不劳动的节/68 当“做”成为“活”的方式/71 放逐至水/74 自由下的囚徒/79 道歉/87 “终战”的一天/91 东京审判/95 日本病后/99 外人/102 苍井空的青空/106 丰田,你为什么要道歉?/108 鸭子的喜剧/110 暖昧与准确/113 谁在说“同文同种”?/116 日本的“欺负文化”/120 日本人的洁癖/126 好色/151 非色/160 请让我成为您的孩子/168 跪在她脚下/173 入佛界易,人魔界难/177 三岛由纪夫的行为艺术/191 永远的困境/196 罗生门下/208 你们有罪吗?反正我有!/220 试读章节 穿和服的女人 我所在的城市,有家日本料理店,门口站着四个穿和服的女子招徕客人。也许是工作时间太长了,累了,站得歪歪斜斜,和服的大领子也歪到一边了,甚至一侧几乎滑出了肩膀,乍一看,倒恍若风尘女了。 穿和服是考验人的。韩国学者李御宁说日本文化是“包袱皮文化”,不像西方的“皮箱文化”。皮箱是立体的、把人装起来的,因此也有了把人端起来的功效,比如西装。而“包袱皮”是随形而变的,和服就是典型。《魏志·倭人传》这样描绘最初的和服:“用布一幅,中穿一洞,头贯其中,毋须量体裁衣。”不“量体”,那就是考验你的“体”了,看你的身体能否像衣架一样把它撑起来。所以日本女人需要经过仪态训练。未成年的女孩子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她们是未雕琢的玉,从她们身上,难以看到她们母亲的模样。但是到她们成年了,就要训练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适宜的,什么是不适宜的。比如走路不能左右摇晃肩膀和腰肢;站立时必须五指并拢,两脚丫的开角应该是六十度;坐时要两膝并拢,不能叉开,更不能跷二郎腿,手要自然放在大腿上,臀部适当往座位深处坐,腰部虚倚椅背……如此讲究。 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电车里,日本女性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两腿并拢。现代女性往往喜欢穿紧窄的短裙,只有这样坐,才不会走光。她们还把随身带的包压在大腿上,把仍有走光危险的三角区压住、遮挡。无论多久,她们都会保持这样的姿势。虽然中国人和日本人外形相似,但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中国女性很可能坐得懒散,两腿不经意就叉开了。并非对自己国家女同胞有偏见,只是就事论事。也许国人仍会不舒服,说,不就是端庄吗?咱们传统也有,日本人,还是从我们这学去的,和服也是我们的唐装。可惜我们已经没有了,总不能硬着嘴说“我的祖先比你阔多了”吧? 中国人看世界,往往犯错误:面对人家好的东西,总觉得自己祖先早就有了。而在看日本上,还犯一个错误,就是想当然:你不过是搬我们的,我们很懂。但其实恰恰对日本,我们很不懂。比如对日本女人,在电车上,一个女子确实很端庄、稳重,但如果你跟她搭讪,她立刻会显出被惊吓的神情。这种神情,在几乎所有日本女性的脸上都可以看到,包括年届八旬的老妇,有的还伴以“元——”的惊讶声。(如今这语气似乎也流传到中国年轻女孩子这里了。)这并不是真的被惊,真的被惊,声色不会如此动人;这是训练出来的。训练出来的肯定有假,她们完全可以不惊的,这惊,只是为了显示天真、不更世事。于丹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解释成“女人和小孩难养”,在这里倒似乎得到了佐证。在日本,女人和小孩常被归为一类,她们跟小孩一样幼稚,所以丈夫对妻子说话,总是带着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神情,甚至是不耐烦的教训。而女人也乐于承认自己无知,做出惊惊乍乍的神情——与其是惊异,毋宁是挑逗;与其是无知,毋宁是乞怜。 和服虽然源自中国唐服,一样的高腰、长裙、斜襟、宽袖,却跟唐服有着微妙的区别。它端庄,但又形似亵衣,柔软、大开领,无论是留袖、振袖、小纹,甚至是豪华的十二单衣,乃至有着神圣感的洁白的结婚装,一种端庄之下的放任。我曾说,和服把日本女人穿得像一朵花。此刻我忽然想起深作欣二导演、吉永小百合主演的一部电影名——《华之乱》。和服给人柔软而凌乱的感觉,让人想到暖昧的被窝,甚至引发被撕扯、被蹂躏的联想。即使是肃穆的丧服也有两面性。《失乐园》里的凛子就是穿着一身丧服,从父亲的丧礼上偷偷溜出来,跟婚外情人幽会的。情人久木企图跟她做爱,她抗拒,但她爱他,想满足他,于是她不脱丧服,为他用特殊的方式做了。在这里,穿着丧服的凛子把肃然和冒渎、强迫屈服与自愿奉献融聚一身,令人不忍目睹,又心旌荡漾。不像我们的《黄金甲》,只知道把唐装里的奶挤得爆爆的,整一个无脑的大奶痴。中国人的艺术感觉和日本人的艺术感觉,在这里见了分晓。日本人重的是暧昧的感觉,端庄是表,风骚是里,是一种“闷骚”。 即便是风尘女,也是“闷骚”。日本许多时代剧里的风尘女,喜欢一拍熟客屁股。这种拍熟客屁股的细节,虽然在西方文学作品中也常有,中国也有“打情骂俏”之说,虽然都属于挑逗或者卖嗲,但在日本这里,更有着暖昧气味。这暖昧不止是:咱们是关起门来的一家子;还有:我不更事,比你傻,你可要让我哟!外国人是难以体悟其中之妙的,包括美国人。我曾说,虽然中国与美国远隔重洋,和日本只是一衣带水,但是中国跟美国倒离得近。对美国人来说,了解日本人,也比了解中国人难得多。所以在拍《艺伎回忆录》时,美国人导演罗伯·马歇尔犯了个根本性的错误,即让三个中国女演员演日本艺伎。单凭章子怡那瞪人的眼神、巩俐那豪迈气、杨紫琼那个硬朗,就满是中国风味,即使她们穿上了和服,也是中国女人穿上和服。毕竟,她们都是在中华文化土壤里生长的,甚至是在半个多世纪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土壤里成长出来的,引用日本男人的说法:“中国の女性,强!” 似乎罗伯特·马歇尔至今没有醒悟,毕竟,西方人看东亚人,个个反正都那么回事。 P10-13 序言 多年前,我在中国国内已经呆不下去了,一个算命的给我指了路:只能远走高飞。如何“远”?答曰:国外。我未必相信算命这种事,我是什么都不信的,再说,那算命的说法也十分可笑,算命怎能算到国外?但是当时我穷途末路,由不得我张狂。当我在虹桥机场登上飞往日本的飞机时,油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电影名:《胜利大逃亡》。 最初我去的并不是日本,而是西方。对中国人来说,西方才是理想的选择,哪怕是准西方的澳大利亚、新西兰。有人去俄罗斯、东欧,甚至是塞班、南美,目的也在于能够辗转去西方。去日本前,我已经拿到了澳大利亚签证,但是经济上无法承受,改去了日本。 对日本,中国人也并不陌生的,通往日本的路也曾一度出现在我面前,那是因为我的女友。我的女友的外祖父母都是在日本出生的,她的外祖父身上,就满是日本男人的恶习,她很小的时候,外婆就教她唱日本童谣。但是我对日本毫无感觉,那个弹丸岛国,那个“小日本”,我潜意识里不怎么看得起。虽然关于它的经济成就已经塞满了耳朵,但我是个没有经济脑袋的人,甚至,有个反经济的脑袋,我厌恶金钱,而在我心目中,日本的“好”,无非是铜臭之“好”。这种“好”,越是好我越蔑视。 当然还有历史的记忆。‘虽然我没有见过一个日本人,我也没有见到从日本回来的我女友的祖父母,但是我很知道日本人。 但是最终我却去了日本。原因就因为它容易去,明白地说,赴日留学费用便宜,借高利贷,我还借得起。还是因为钱!我不知道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国外”,是不是指日本,像我这种人,命中注定只能去日本。随后女友也来了,一呆就是五六年。最初是失重的,那种没有“根”的失重。本来,我这人也并不是很有“根”的意识,何以竟会在乎“根”了?我变得非常喜欢中国的东西,最“中国”的,无疑是那些传统的,所以我让国内的父母寄来中国传统音乐,整天塞在耳朵里听。一次在一个公共厕所,抬头看到墙上,不知谁拿水笔写的两行中文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几乎潸然泪下了。 本来,我也很反抗在国内时被灌输的思想的,但在日本,每到不如意,也会想到这是“日本鬼子”对我的欺压。那时候我应该还有许多从中国去的留学生,最喜欢唱的歌曲之一是“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在联欢会上,我们冲着日本老师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的是中文,日本人听不懂,还傻呵呵鼓掌,我们很得意。我甚至忘记了我是为什么出来的,当跟日本人发生冲突时,我会想:在国内,对我最坏的领导也没有这样对我。有一次,我甚至专门借了《红高粱》的片子,拿到学校去,在我上课的教室隔壁放,把声音开得很大声,企图激怒老师。不料老师却没发火,反而让我把片子拿过去放。当放到里面日本兵说话时,老师笑了,同学们笑了,中国来的同学也笑了,就连我,也觉得那些“日本话”不是日本话。奇怪,在国内看时,怎么觉得它很“日本”呢? 其实,当时我一方面在抵抗着日本,另一方面,已经开始沦陷。我已经能说比《红高粱》里的中国演员地道的日本话了,渐渐的,见到一个物件,我头脑里闪现出的是日语单词,以至于许多年后回国,竟然无法顺当地想起中文词了。过去,我对日语很是嗤之以鼻的,什么破语言,罗里啰嗦,拉里拉杂,七拼八凑,参差不齐,这下,反觉得那是一种优点了。但我已经离开了日本。但回头想想,我在日本时,某种程度上说从没有觉得自己多么适应日本,自己多么喜欢这个国家。难道说是因为离开了日本,才逼出了怀念?就好像当初因为离开了中国,才逼出了爱国一样。这么说,我的这种感觉也是靠不住的了。 中国人“轻”日本,又“重”日本,“恨”日本,又“羡”日本,都是在一种情绪之下。比如“轻”,觉得日本文化不过是从中国搬去的,以己推之即可。挨打了,于是就把它当成巨大的敌人,就是“重”看。这种“重”看,是带着“恨”的:你小日本不过是我的孙子,居然比我强!不服,还有不驯。中国人是很不驯的,宁可饿死,不可失节。但是事物总有两面性,中国人又是极为现实的,对强者的“恨”,其实骨子里是“羡”。一个骄傲者看世界,是不可能客观的,同样,一个被伤害者看世界,也不可能客观。那么真的日本又是怎样的? 刚回国时,我还穿着日本带回来的风衣,结果发现,这风衣严重妨碍我的生活,不能往肮脏的座位上坐,不能在泥泞的路上走,不能骑自行车,不能跑,不能打。于是我明白了,国内人为什么几乎人人穿夹克,那是最适合中国环境又具有审美价值的服装。我走路常跟人家撞肩,后来才知道,我习惯于日本的靠左走。我几次在街上被飞来的污水泼了一身,才知道,在中国走路,是必须十分小心的。当时许多感觉是异常尖锐的,周围许多朋友觉得好,建议把它写出来。我终究没有写,主要原因是因为老想写小说,看不上随笔之类的东西。现在想来,幸好当初没有写。假如写了,那一定也是情绪的产物。 经过了许多年,我才渐渐地拿起笔写了。其实,说这些年完全不想写,也不是事实。它毕竟是关于日本的,写随笔比写小说直接,尽兴,所以我一直认为,随笔作家比小说作家幸福。虽然日本经历本身谈不上幸福,写之更像受虐,但是写作,不就是享虐吗?虽然我竭力回避日本,但是就像一个女人被强奸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这个事实了。她回避,就是在想;越回避,越是在想。特别是,如果对方在她身上种下了种子,她更是无法回避,只能把他生下来。 现在,这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我不愿意生的,但是终于生下来了,它是长期回避、抵抗、孕育之后的产物,是痛定之后的结果,它也许更接近本真,所以我索性名之为《真日本》。 但是虽然人们都呼唤着本真,但本真的东西其实是不让人喜欢的,比如真理,缪塞说:“真理的本质是骷髅。”所以追求真理是要被上火刑的,最终他自己对世界都绝望了。我写的日本,也让许多人受不了,但这就是真。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乃至文学,都是在追索这种真,这是它们的本职。但这不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全部,我们毕竟活着,现实毕竟客观存在,所以我们还需要另外的东西来抚慰我们,那就是宗教,它属于善的范畴。 我们常常分不清真与善的区别,混为一谈。希望读者能明白这个区别。 当然,任何言说都仍然夹杂着情绪乃至偏见,所谓真,其实也是虚妄的。按现代物理学理论,人的存在都不是真的。人一谈真,上帝就笑了。 2011年元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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