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贵人的赌博
围棋皇帝刘裕
南朝宋武帝刘裕,喜欢下围棋。有一次,他与镇军将军羊玄保下棋,羊是当时高手,棋艺精湛,罕有敌手,但与皇帝对弈,就只有步步小心,暗中退让了。刘裕看出来了,便对羊玄保说:“你若能胜我,就让你当宣城太守。”羊玄保一听,就施展出真本事,结果就赢了刘裕。刘裕当即兑现诺言,封羊玄保为宣城太守。
唐僖宗时,西川节度使出缺。觊觎这一位置的大臣有陈敬 、师立、牛勉、罗元果等人。当时朝野风行踢球,无法可想的唐僖宗,就让四人就各自表演踢球本领。最后,宋武帝刘裕踢得最精彩的陈敬 得以出任西川节度使。
后唐庄宗李存勖,出身于游猎民族,在宴会上喜欢以角抵之戏(类似于摔跤)助兴。唐庄宗经常亲自下场,无人可敌。有一天,他要大将唐庄宗李存勖李存贤下来与他较量。李存贤是角抵名手,力大技精,但又不便胜李存勖,因而没有施展全部本事。李存勖嫌不过瘾,就说:“如能胜我,赏你一郡。”李存贤听他这么说,就使出真本事,一下子就把李存勖摔倒在地上。李存勖果然封李存贤为蔚州刺史,还说:“我决不食言。”
宋太祖开宝八年二月,在讲武殿举行殿试。当时有以交卷先后次序定名次的惯例,王嗣宗和陈识两人恰好同时最先交卷。宋太祖就命两人摔跤以定名次。于是,两个书生就在讲武殿上拼搏了一番。后来,王嗣宗一把抓住陈识的帽子,将他按在地上。结果,王嗣宗独占鳌头,高中状元,陈识屈居第二。多年以后,王嗣宗在耀州节度使任上,就有一位退休官员喝醉了酒当面嘲笑他:“君以手博得状元耳,何足道也!”
骰子定状元
掷骰子是很流行的赌博方式,但是用掷骰子来确定大事是一种极为荒唐的事,但是,确实有统治者用掷骰子来决定大事。不难想象,以这种方式来确定大事者,其必要条件是这是个糊涂蛋皇帝。
在历史上,契丹皇帝辽道宗耶律洪基就是这样的一个糊涂蛋皇帝。
耶律洪基是个骰子迷,关于他曾用掷骰子来决定重大事情的说法有两种版本,其中第一种版本似乎流传的稍广一些,是他用掷骰子来决定状元。第二个版本流传不如第一个广,但可信度较高。
辽道宗大安六年(公元1090年),辽国的科举考试进入了殿试阶段,即由皇帝亲自主持考试,以决定最后的名次阶段。
考试那天,耶律洪基进殿后,直接跟广大举子说不考文章了,而要用一种新的方法决出高低。什么方法呢?耶律洪基命令数人一组,分组掷骰子,谁掷的点数最高,谁就是小组第一。然后,各小组第一再在一起比赛掷骰子,如此下去,最后谁在掷骰子上战胜了所有的对手,谁就是当年的状元。虽然众官员一致反对,但皇帝坚持,于是就这样进行了殿试。
在众位举子当中,一位名叫李俨的人技压群英,夺得了状元。耶律洪基看了获胜者所掷出来的花色、点数及搭配后,十分高兴,认为具有极好的兆头。他不但立刻封了李俨一个官,而且赐他“国姓”。 李俨就也姓耶律了,从此李俨就以耶律俨的名字出现在辽史中了。
另一种说法是耶律洪基用掷骰子来决定任命谁为大臣。每日处理许多政事让耶律洪基感到厌倦,但是,一些重要的职务由谁来担任,必须由皇帝亲自作决定。他“用人不自择,令掷骰子以采胜者官之”,也就是说,他用掷骰子来决定人选。在众多可能担任重臣的人们中,以耶律俨掷出的点数和花色搭配最好,耶律洪基最满意,认为有当宰相的兆头,于是任命他管枢密院。枢密院是辽代掌管军事机密的重要机构。
唐朝末年,在浙江有个大流氓叫董昌,趁黄巢起兵后全国一片混乱,当上了浙东节度使,被封为郡王。他还要求朝廷封他为越王未遂,于是,他就在绍兴自称为皇帝,建国叫大越平罗国。民间有诉讼时,这个流氓根本就不审理(大约是不会审),让双方掷骰子,谁点数高,谁家的官司就算赢。这样的糊涂蛋能坐稳皇位吗?一年之后,他的脑袋就被送往京城长安去了。
比较这些可笑的事件,也许第一种情况还情有可原。如果主试的官员们是尽职尽责的,那么,参加殿试的人员的文章必是全国最好的,在这种情况下,确定谁是第一,通常是不容易的。有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练武的不服气,打几场看谁胜,写文章却没这么简单的办法。在清代,最后确定谁是状元时,一般说来,已经无法按文章好坏确定,而是看别的,比如说,看谁的字写得更好之类。所以,以掷骰子决定谁是状元,虽然可笑,但也未必就一定比按别的办法差到哪里去。
不过,其前提条件是来参加殿试的人的水平都高到人们无法确定其高下时。当时的辽国有没有这样的条件?即使身为汉族后裔,在契丹族为主体的辽国皇帝的几百年的统治中,还能保持多高的汉族文化传统,是很难说的,所以,其科举的水平也不能和明清时相比。如果殿试时仍能明显分出高下,甚至有的人文章中还能挑出毛病,这样做当然是没道理的。何况耶律洪基并不是因参试人们水平都高,不易分高下才这样做。其原因只是因他自己是个掷骰子的大“粉丝”,因而绝对荒唐。
至于掷骰子确定谁为大臣,则只能说是更荒谬了。即使大臣候选人水平都不错,也应各有所长,不该乱点鸳鸯谱。
历史过去了,这些故事,权当一笑吧,相信我们现代应该没有这种糊涂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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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孔子的“食色”之外,赌博可以说是历史最悠久、参与程度最广、甚至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的现象了。自人类起源,赌博也就随之产生,只是赌注不一样。远古时代可以是一件石器,一头野猪,到中古时代可以是一锭银子,一叠钱币,到近代可以是一栋楼房,或者是一个庄园。诸如此类的赌事举不胜举。
在埃及的大金字塔中有许多关于赌博的文字记载,而骰子更是多处出现。新中国成立以来,赌博已明令禁止,可是时至今日,无论是灾区,还是萧条的集市上,方城之战还是屡见不鲜。就拿麻将来说,麻将堪称中国的“国赌”。梁实秋先生曾言: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麻将。抗战期间,重庆流传一首四句打油诗:“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两个中国人,就好商量。三个中国人,做不成事。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
在我们义乌当地,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家庭,。他们有前店后厂,生活富裕,可就因为钱多了,手发痒了,他们的一个媳妇,随朋友一起去澳门玩,她们说的玩,其实就是赌,开始是小玩,后来就越玩越大,自己也控制不住了,把带去的钱全部输完。不甘心,回来拿了钱又去赌,结果去了几次澳门,共输了2000万元。后来,她的公公发现了这件事,有一天,他让出纳去银行取了2000万元,放在一只只铁皮箱子里,让她从一楼抬到五楼去,她花了很大的劲才把这些箱子抬上去。他公公让她点一下钱,她就点了,最后点完正好是2000万元,她忽然就大哭了起来,她想到了自己那么轻易地就输掉了2000万元。现在不要说是去挣回2000万元,就是抬到楼上都这么困难。从此,她彻底戒掉了赌。
可以说,赌博在我们国家已经形成了一种民风,民风亦即民俗,民俗亦即文化。不管它是高雅文化,低俗文化,还是一种民俗文化,总之,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承认不承认,它都是一种文化现象这毋庸置疑。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小赌是为了娱乐,大赌是想不劳而获。
我们中国有句最具传统的老话,叫做“勤劳致富”。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致富,不论是通过体力劳动还是通过脑力劳动,都离不开“勤劳”二字。可惜,人类在这一点上,始终处于一个十分尖锐的矛盾状态中。一方面是,“致富,我所欲也。”另一方面是,“勤劳,我所不欲也。”于是,这种矛盾便成了赌“文化”的强大社会基础。
在如此强大的社会基础之下,尤其近些年利益驱使赌场遍地开花,更加使得十赌九输。赌博如同吸毒,一旦沾上便很难戒掉,而且往往越赌越厉害,越赌越没有理智。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杞人忧天,不以为然。当沙漠吞噬第一片绿洲时,当第一个癌细胞存在于你体内时,你是否也曾这样地小觑它们?但一旦它们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最后一片绿洲,吞噬最后一个正常细胞时,你还能说我是杞人忧天吗?
古语云:“学好千日不足,学坏一日有余。”当整个大环境都这样时,我们再来掐断赌博所造成的恶性循环,恐怕为之晚矣!
良好的生活环境让人如沐春风,但这需要我们每个“小我”长时间的严格自审和严格自塑,这个过程是艰难的,但却是我等梦寐以求的。
在本书即将付梓之际,我要感谢我的助手们江源、叶定、陆登在为我找寻资料并整理方面付出的大量劳动,另外,要特别感谢出版社赵晓丽老师,帮我修改和讨论写作大纲,几易其稿,并在修改文稿方面付出了大量的辛苦!在此一并表示深深的谢意。
江泛
2009年11月5日
有人说,赌博是一种文化。这与茶文化、酒文化之说是一样的。因为,在中国,好赌的人比好茶的人多,好赌的人也比喝酒的人多,从大人到小孩,从男人到女人,从老人到少年,从官场到商界,从文化人到社会名流,从电影明星到体育明星,或者从街边蹬三轮的到下岗职工,无一不涉足其中。赌徒是没有年龄,性别之分的,赌徒有的只是一种爱好,不管你是小赌还是大赌,是为了消遣还是以赌为生,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愁找不到知音。从这一道理上说,赌博是一种文化也是说得通的。但它不是高雅文化,而是一种低俗的文化。
自古以来,有帝王的霸赌,达官贵人的豪赌,文人士大人的雅赌,小女子秀气与聪慧的闺赌,岁节时令肆无忌惮的放赌和民间的狂赌,等等。唐代诗人李颀的《古意》诗云,“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则将赌徒要赌不要命的狂热,即国人好赌之习性,跃然于纸。南宋女词人李清照在《打马图》序中坦言,“予性喜博。凡所谓博者……每忘寝食”。而李清照本人就是女赌徒一个。在近代,麻将迷梁启超“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的名言,亦流传甚广。好赌融人了我们民族的性格,可见由来已久。
中国人赌博历史之悠久、赌法之多、赌术之精,堪称天下第一。而民众对赌博的热情和投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其程度之高实在令人称奇。近年来更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之势。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有人描述过“十亿人民九亿赌”的盛况,现在更是与时俱进,继往开来,蔚为大观。民间有不正当的赌球、赌马、赌狗等,全国有被扶正了的体彩、福彩。虽然性质不同,但是形式上都是一种赌,而且参与者甚众。
中国人好赌既是历史传统问题,又是一个国情问题。有多少中国人在麻将桌上耗尽大好年华,误人误己,直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嗜赌如命的人大多把一生的聪明才智都耗在了赌术上。赌博不会创造财富,也不会推动生产力的发展。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发展缓慢,这与以麻将为代表的赌文化过于发达有着密切的关系。麻将由中国人发明,还曾因此让国人荣耀过一番。但这个发明只能说是中国的俗文化而不是一种文明。麻将最初只是一种纯粹的娱乐活动。但是,这种娱乐活动愈演愈烈,与人性中的另一面紧密结合后,国人沉迷深了,从而业荒于嬉。
从麻将文化看中国文化,就如管中窥豹,理由也很充分。比如打牌方式,又要盯着上家,又要卡住下家,如果自己和不了,就要“溜牌”,尽量不让人家和。这有点像“我没饭吃,你们也别想吃”的意思。这种打牌方式产生的社会形态就是使人们不再和睦相处,变得钩心斗角,走向分裂。
胡适在《漫游的感想》中专门写了《麻将》一节,痛斥麻将的祸害。他考察了麻将的起源及其在海外的流传情形后激愤地写道:“英国的国戏是Criket,美国的国戏是Baseball,日本的国戏是角抵,中国呢?中国的国戏是麻将。”他算了一笔账,即麻将每4圈费时约两个点钟,少说一点,全国每日只有一百万桌麻将,每桌只打8圈,就得费四百万点钟,就是损失十六万七千日的光阴,金钱的输赢、精力的消磨,都还在外。接着他不无情绪化地写道:我们走遍世界,可曾看到哪一个长进的民族、文明的国家,肯这样荒时废业吗?……只有咱们这种不长进的民族以“闲”为幸福,以“消闲”为急务,男人以打麻将为消闲,女人以打麻将为家常,老太婆以打麻将为下半生的大事业……
但是,当人们习惯在牌桌上释放情绪,暂时忘掉现实中的平庸和琐碎,甚至还以为带来极大的成就感、征服感和满足感的时候,西方的赌博场已在不知不觉中包围了中华大地。这个新生事物以另类的姿态出现在传统的古老中国的大门口,它狂妄、自信、霸道、充满野心,神秘莫测,试图以王者的强权席卷整个中国,它像罂粟一般控制着国人的举止与灵魂,它狡猾地设下无数的陷阱等着无知而贪婪的中国人跳进去。从东北亚的朝鲜、韩国、日本,到东南亚的中国澳门地区、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缅甸、越南,再延伸至大洋洲、欧美,一张庞大的赌博网络,以每年吞噬140亿美元的速度在运行着,而其中的大部分赌资恰恰来自中国,来自这个还有几千万贫困人口的国度。在这些地方豪赌的、出手动辄数百万、上千万的,大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
赌博成为一种蚕食国人的精神鸦片,对于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危害性极大。正因如此,历朝历代都在禁赌,政府也没少下工夫打击。但却为什么总是屡禁不止,不能根除呢?这实际上是个颇令人寻味的复杂话题。
历史学家认为,国人好赌的习性逃脱不开儒家的核心价值——礼。礼的核心主要是等级,这让中国人压抑数千年,但在赌场就不是了。俗话说“赌场牌桌无父子”,对赌客来说机会平等,这就符合了赌徒的心理需求。打牌时可以不拘礼节,不分大小尊卑,尽情谈笑风生,妙语连珠。比如,心理的比试,智慧的较量,金钱的付出,胆识的高低,甚或有人还用生命作为最后的赌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表达着对赌博最为客观、最为公正的评说。
而人生如赌局。把人活一辈子当作赌一把的,大有人在。贵族出身的项羽,流氓无赖的刘邦,见了秦始皇巡幸的威风,都在心底产生过取而代之的冲动。身为小吏的宋江,杀人放火受招安,走了曲线升官的博弈之道。明代京畿、河北一带的受苦百姓,排着长队去割那玩意,争着进宫当太监,也是为了依附权势,赌个活命,乃至发财。
这也从某种意义上说明好赌与无情的现实是有一定关联的。事实上,现实越残酷,参与赌博的人就越多。有些人迫切想要改变自身命运。而个人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让他们无法改变残酷的社会现实。又没有正常的途径可以使普通人得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赌博却恰恰提供了这种可能性,所以人们才被迫选择了赌一把。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毕竟还有一线机会。幻想通过赌博来迅速改善自身的生活状况。就像许多退休老人买彩票一样,尽管成功者渺渺,但在找不到渠道的现实里,赌博仍然给了人们一个弥足珍贵的做梦的机会。
另一方面,现实社会异乎寻常的残酷,让很多的人倍感茫然失落,孤立无助,甚至悲观绝望。这也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借助赌博来麻木和欺骗自己,来逃避现实的残酷和内心的恐惧,用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来寄托苟活者的希望。
借古代戒赌的传说,来结束这段作为前言的文字:古时有一老秀才,得知其子染上了赌博恶习,便写了一首“戒赌诗”:“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其子看罢,百思不解其意,老父便语重心长地一一点破:贝者相合为“赌”,今贝相合为“贪”,分贝相合为“贫”,而贝戎相合则为“贼”。这赌、贪、贫、贼四个字便是赌徒们的可耻下场。儿子恍然大悟,痛改前非,再也不赌了。以画劝赌的清代画家李鳝,得悉一好友染上赌瘾后,便登门送上一幅画,以劝其戒赌。画面上:一丈夫在外赌红了双眼,其妻在家干瞪着眼,他的两个孩子饿昏了眼,梁上的绳子正张着眼。李鳝之友接过画,打开一看,不由发愣,说道:“此画中女人、孩子多像我的妻子和儿子。”李鳝点头称是。其友看罢,触景生情,翻然醒悟,从此洗手,再也不赌了。有人为告诫赌徒,写了一首《十字令》:“一心赢钱,两眼熬红,三餐无味,四肢无力,五业荒废,六亲难认,七窍生烟,八方借债,九陷泥潭,十成灾难。”将老百姓憎恶的赌博恶果揭露无遗,语出自然,剔骨见髓,淋漓尽致。
中国人好赌,是一个历史问题,也是一个国情问题。为事业、为前程、为爱情、为金钱等“赌一把”的心理融入国人的性格由来己久。人生如赌。在命运和人生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在不断进行着抉择。每一个抉择就是一场赌博。用智慧、用勇气、用毅力去博明天,这样的“赌”激励人的竞争意识与奋斗精神,虽输犹荣。而为财物输为目的不择手段的“赌”滋生不劳而获的投机人性,这样的“赌”虽赢犹耻。
在我国,赌博是被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尽管赌博的弊端尽人皆知,但每年都有因赌博引发的恶性事件,一个个因赌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事例时刻警醒着我们。但是,回望我们身边,小到亲朋好友围坐一桌,交流感情打发时间的麻将牌,大到贪官巨富们远赴海外,出手阔绰令人瞠目的千金豪赌,中国人的赌性似乎难以磨灭。其根结究竟在哪里?《好赌的中国人》作者江泛先生将为您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