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子>寓言新说》从《郁离子》中遴选出既经典又与时代精神相契合的故事九十篇，进行大胆的想象和构思，使用鲜活的语言，附带介绍一些文史知识，力求知识性、趣味性、启迪性相结合，以叙述的风格对故事进行新编；努力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对其中的故事、人物予以加工、演绎，进行再创作，从而对故事的内涵作出独特而传神的诠释，以期实现古为今用，以形成一种古今对比、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本书由何向荣编。

《<郁离子>寓言新说》为刘基文化研究丛书之一。浓缩了刘基的思想与智慧，体现了刘基文化的精髓。

《<郁离子>寓言新说》，由部分插图、故事新说、附录原文、简单注释构成。在把握原书主旨的基础上，从《郁离子》中遴选出既经典又与时代精神相契合的故事九十篇，尊重原著和历史，进行大胆的想象和构思，使用鲜活的语言，附带介绍一些文史知识，力求知识性、趣味性、启迪性相结合，以叙述的风格对故事进行新编；努力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对其中的故事、人物予以加工、演绎，进行再创作，从而对故事的内涵作出独特而传神的诠释，以期实现古为今用，以形成一种古今对比、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每篇故事新说，均附原文及注释，同时配有精美插图，做到图文并茂，融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既显示出文章的历史文化底蕴，又紧扣现实生活，表现时代特点，令人耳目一新，既开阔眼界，启迪智慧，又消闲解闷，愉悦身心。本书由何向荣编。

前言

《郁离子》序一

《郁离子》序二

寓言新说

千里马

工之侨献琴

养枭

献马

燕王好乌

八骏

蜀贾

楚尹

贿赂失人心

请舶得苇筏

医病与治国

噪虎

抟沙

虞卿谏赏盗

鲁般

九尾狐

东都大旱

象虎

蟾蜍与蚵蚊

蚁垤

惜鹳智

子侨包藏祸心

道士救虎

梓与棘

周人好服

灵丘丈人养蜂

贾人许金

卫懿公好禽

晋灵公好狗

官舟

云梦田

宋王偃

越王宴群臣

即且

楚人养狙

蒙人与虎

豢龙

蛇雾

采山得菌

枸橼

泗滨美石

子余知人

不韦不智

冯妇之死

蛩蛩駏虚

韩垣干齐王

噬狗

邰恶奔秦

乌蜂

论相

捕鼠

淳于髡论燕畔

秦医

芈叔课最

种树

田璎论救楚

知止

双头蛇

虞孚卖漆

虎貙

夜狸偷鸡

宋人之死

蹶叔三悔

诟食

玄石好酒

句章野人

犁冥献宝

鄙人学盖

世农易业

东陵侯

牧豭

郢人割瘿

泛舟彭蠡

鯸鲐有毒

瑕丘子说秦王

刍甿骑马

楚巫闹鬼

焚人养猴

饮漆毒水

鹰化为鸠

城莒

盼子说齐宣王

鵋鶀好音

种谷

一隅之见

唐蒙和薜荔

窃糟泡洒

慎爵

一只破鞋

安期生役虎

附录一《明史·刘基传》

附录二《刘基简谱》

后记

某日，书房。

郁离子手执狼毫，端坐案台，面前一叠白色纸笺、一副山形褐色笔架、一只黑色端砚，研好了的墨正散发着淡淡墨香。他眉头紧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并不下笔。思绪，回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一日，郁离子家养的马生了一匹良驹。那匹小马，皮毛像丝缎一样光滑黑亮，见过的人都交口称赞。这时有人提议：“这匹马可是真正的千里马啊，一定要把它送到皇家马厩里养着。”郁离子听了暗自赞许，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是啊，千里马理当献给朝廷，一方面享受应有的尊荣待遇，一方面也有机会驰骋疆场为国效力。

于是，等马儿稍稍长大，郁离子就一路风尘仆仆、不辞辛劳地把马送到京城。皇帝派专门掌管车马牧畜的太仆去鉴定，看是不是真的是千里马。这位太仆大人得到圣谕后，丝毫不敢怠慢，仔细地鉴定着郁离子带来的马。郁离子在一旁手捋长须，气定神闲，悠哉游哉，一点也不担心太仆会得出什么对他不利的鉴定结论。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太仆上报说：“皇上，马倒是匹好马，可惜啊，不是河北产的。”郁离子听了，觉得十分可笑，于是争辩说：“皇上，既然太仆都已经承认这是匹好马，管它是不是河北产的呢？出产地就那么重要？”皇上哑口，众臣无言，可是原则还是不能更改。看来，出产地还真就那么重要，不是河北产的马就不能算是千里马，就没有资格养在皇家马厩里，这是最起码的条件，用今天的话说，这是必备条件，也是先决条件，没有它就丧失了一切评定的资格。于是，任凭郁离子怎么争辩，这匹马也只能落得个被放在外厩饲养的下场。

郁离子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他想起韩愈说的“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果然，伯乐难寻，千里马只好埋没了。这世道怎么就这样呢？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好友南宫子朝。南宫子朝听后哈哈大笑，郁离子问他笑什么，南宫子朝说：“老夫我笑你傻啊，你活了这么多年，经的事情也不少，怎么还不明白这世道呢？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开窍了。”

那南宫子朝讲了个什么故事呢？他讲的是一个寓言故事：

传说，遥远的南方有一座山叫熹华之山，那是南方天帝的住处。那里一年四季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绿树葱茏，山环水绕，是个景色宜人的好去处。如此秀美的山水孕育出了一种奇鸟，这种鸟长有绚丽的红中带黑的绀色羽毛，称为“绀羽鹊”。绀羽鹊孵化出来的雏鸟更是与众不同，这天下的鸟，恐怕也只有凤凰的形状才和它比较相似。于是，绀羽鹊就暗暗立下了与凤凰媲美的志向，想要发出凤凰的鸣声来惊动天下。

这一日，绀羽鹊站在湖边，对着湖水顾影自怜，随后认真梳洗了起来。它先是抬起一只脚爪，蜻蜓点水般优雅地划开水面的青萍，再用喙沾水一根根地梳理起了羽毛。一切准备停妥，它轻轻飞上枝头，迎着旭日，向着东方，准备呜叫了。

爽鸠见到这一幕后说：“喂，你别做出格的傻事了。你知道那用木偶做神主和用泥偶做神主的事吗？上古的圣贤帝王用木偶做的东西来祭祀神主，后世才把它换成了泥偶，不是先王不如今天的人考虑周全，木偶虽然没有泥偶雕塑得那么相像，但是先王求的是对神灵的心要虔诚，而不是要求神主的外貌相像，今天的人正好和古人相反啊，讲究的是相貌相似，却不求心是否诚。现在你又想用古人的做法，以为只要心虔诚而不顾相貌是否相似，一心想学凤凰，那就是把今人的做法反过来，你这样做傻事是要犯错的。你不鸣叫还好，一呜叫一定会招来灾难的啊。”

对于这样的劝告，绀羽鹊并没有听从。它终于鸣叫了出来。声音清脆而洪亮，宛如黄钟大吕，又似乳燕娇莺。那声音拂过梧桐枝，直入青天九重霄；又激荡着洞穴，震动了山岩，真是宛如天籁，就连松树、杉树、柏树、枫树等良木也无不随着呜叫声而被震动起枝条来，与这声音相应和共鸣。各种飞鸟走兽听到这声音都蠢蠢欲动，躁动地似乎想要和乐而舞了。

这声音同样被正在巢里享用其他鸟类供奉的美餐的鷔鸟听到了。鷔鸟听了大为恐惧，心想：这绀羽鹊有如此动听的呜叫声，以后不会夺取了我的地位吧？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免除后患。眼珠子一转，鬼点子来了，它对着鹨鸟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下。

鹨鸟得令，飞到了瑶池边上西王母跟前，说道：“王母娘娘，大事不好。这绀羽鹊的呜叫声如此奇异，如果任由其鸣叫，恐怕会不吉祥。”王母娘娘也觉得一只小小的鹊叫声能赶上尊贵的凤凰，实在不大正常，她也忌讳发生不吉利的事情，甚至担心可能扰乱她的统治。于是，她派了一种毒鸟去逐赶它。这毒鸟能飞得很高很高，每日不知疲倦、无限愤恨地追逐着绀羽鹊，一直把它追到遥远的天空之上。后来，绀羽鹊被逐到了大海的边上，那绚丽的羽毛都脱落了。

落魄的绀羽鹊无限凄惨，在海边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于是缓缓行走，想起了过去，非常懊丧。“哎！要是当初我听从爽鸠的劝告，安心做我的小小鹊鸟，别去学什么凤凰叫，又怎会落得这般地步呢？”可是，转念一想，它又觉得自己没错，该怪谁呢？只怪这世道容不得像自己这样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东西啊。

这样想着，自怜身世哀戚，又叹世道不平，绀羽鹊不禁泪眼迷离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鶝鶔迎面飞来，冲向绀羽鹊。绀羽鹊早已无力逃脱，眼睁睁看着鶝鶔啄中自己的脖颈，立马倒地，一命呜呼……

“你的故事完了？”

“完了。”

郁离子愤愤不平：“你说，这些鸟和绀羽鹊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这么迫害它？”

“唉，你还不明白啊。世俗偏见就这样，你要是出人头地，就会有人因为嫉妒或者因为害怕地位受损而暗地陷害你。你的千里马也一样啊，它就算不是被驱逐到遥远的天空，也要落得像绀羽鹊那样的下场啊！这世道，我算是认清了。哎……”

南宫子朝说着说着就黯然告辞了，留下郁离子一个人在书房里。思前想后，他越发地愤慨难捺，于是，抖落三寸狼毫，一行遒劲而飘逸的行草流泻笔端：

“郁离子之马，孳得駃騠焉……”P1-4

关注人文的回归，关注人类本身的幸福感，关注个体的人文精神，已成为整个社会的共识。如何探寻生命的真谛、追求人格的完善，也成为备受关注的课题。在此，传统文化无疑为我们提供了广博的人文资源，但要让现代人领略古典文化精华以及古典之美，古文字的障碍是事实上存在的困难，同时现代人接受传统文化也存在时代背景的差异；于是被民众视为古板而又艰涩的传统文化如何给新时代有启发性的东西就变成值得研究的一个课题。百家讲坛的推出，应该是一条探索之路。在此我们想探索另一条路子，就是把具有丰富人文营养源的古代寓言故事加以改编。而我们的切人点就是对“三不朽”伟人刘基的《郁离子》寓言进行重新阐释。

刘基(1311—1375)，浙江省南田镇武阳村人，现属温州市文成县，旧属处州府青田县，字伯温，号犁眉，元明之际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谋略家。明洪武三年(1370)封诚意伯，世人称他为“刘诚意”；明武宗正德九年(1514)，被追赠“太师”，谥号“文成”，因而后人又称他“刘文成”。刘基树开国之勋业——“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被明武帝誉为“开国文臣第一，渡江策士无双”，学为“帝师”，才称“王佐”；著传世之《郁离子》、《写情集》、《覆瓿集》、《春秋明经》、《犁眉公集》等，被有识之士列为明清散文八大家之一；加之他真诚为人的一生，对国家、对人民、对事业的虔诚，足以感天动地，足以为世人之楷模、为后人所仿效，故尊称“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伟人。另外，明皇宫的规划、《大明律》的制定、《大统历》的编纂以及书法造诣上，都充分显示了刘基在法律、建筑、历法、书法上多方面的才华。纵观刘基一生走过的路，总结他种种成就与贡献，可以看出刘基是那样执意走向自我、完成自我，虽然刘基在自我价值实现上不免受到时代种种阻碍，更可见他执意走的一生充满着现代意义的人文精神。如此富有特色的刘基文化，应该加以挖掘和发扬光大。

《郁离子》一书浓缩了刘基的思想与智慧，体现了刘基文化的精髓。全书分上下二卷、凡一百九十五条，集中体现了刘基关于政治、军事、经济、外交、管理、社会、伦理等多方面的思想，是先秦以来寓言发展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其行文多用寓言形式，取譬诸事，发人深思，具有鲜明的人文价值、社会价值。《郁离子》不仅集中反应了刘基经世治国的主张，也反映了他的管理思想、人才观以及为人处事的伦理思想。同时，因其多采用寓言体形式，给上至国家领导人，下到莘莘学子、企事业经营者、贫民百姓治国理政、求学求职以及为人处世都有很好的启示作用。《郁离子》以其富于思辨、内涵丰富、识见独特，而受到学人的广泛关注与赞誉。

但目前对刘基在《郁离子》中所体现的智慧远未发掘到位。迄今为止研究状况如下：以选编的形式整理《郁离子》的有重庆出版社、广州花城出版社、上海学林出版社、北京蓝天出版社等，以故事选译形式译注《郁离子》寓言的有鲍延毅、熊宪光等，以评注形式阐释《郁离子》思想价值的有傅正谷、金子木等，还有吕立汉、杨俊才、吴军兰注释的《郁离子》，以上研究基本上都是忠于原著的注译，形式上并无突破。研究刘基寓言专著目前有张秉政、赵家新二位先生大著《刘基寓言研究》，全书分为四章，比较全面地研究了刘基《郁离子》的思想内容、叙述方法、审美特征以及在中国寓言史上的地位。作者首先肯定了刘基《郁离子》的政治寓言性质和表达政治主张、治世方略的基本思想内容。另外作者借用了西方叙事学、解释学、意义哲学的分析方法，对《郁离子》的叙述类型、意义层次进行了探究和梳理，同时，把《郁离子》内容分为揭露类、劝诫类、警告类、嘲讽类和哲理类五种，强调了刘基寓言对先秦寓言的继承、突破和发展，从而也肯定了刘基寓言在中国寓言史上的地位。其他研究《郁离子》的成果有，朱绍秦《郁离子浅论》，张秉政、赵家新《放词无方，措旨至当：从比喻看郁离子的艺术特色》及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何向荣主编的国际刘基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刘基与刘基文化研究》(人民出版社出版)中有关《郁离子》的研究。因学术性很强，上述《郁离子》研究成果很难普及和传播给广大普通读者。

从“社会寓言新说”角度阐发与普及《郁离子》目前尚无人，还属首创。此项普及课题，既可弘扬传统刘基文化，宣传温州文化，为建设浙江文化大省建设添砖加瓦，又可找到一条让现代人接受传统文化的一种途径，还可填补刘基寓言普及的一项空白。

对于文言寓言进行新说，类同于鲁迅尝试过的“故事新编”，“拾取古代的传说之类，预备足成八则《故事新编》”，鲁迅说《故事新编》的目的在于“因为自己的对于古人不及对于今人的诚敬”，在写中遵循“并没有将古人写得更死”。这些改编文言故事为现代人服务以及把文言故事做活的观点，也是我们做这个课题的总原则。因此对《郁离子》进行社会寓言新说不同于今译，也不同于戏说，是尊重历史尊重原作的再创作。

藉此，浙江工贸学院刘基文化研究所正试图探索一种以喜闻乐见形式普及传统文化的路子。我们以弘扬刘基文化、确立区域文化品牌、丰富校园文化、树立学院人文特色、提升在校大学生人文素养为宗旨，立足学院做研究、教育、文化产业化三大块文章，使刘基文化呈现出可视可感的形式，从深度、广度、可感度三方面，努力使刘基文化大众化、普及化、通俗化，把刘基文化发扬光大。

我们编撰的《<郁离子>寓言新说》，由部分插图、故事新说、附录原文、简单注释构成。在把握原书主旨的基础上，从《郁离子》中遴选出既经典又与时代精神相契合的故事九十篇，尊重原著和历史，进行大胆的想象和构思，使用鲜活的语言，附带介绍一些文史知识，力求知识性、趣味性、启迪性相结合，以叙述的风格对故事进行新编；努力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对其中的故事、人物予以加工、演绎，进行再创作，从而对故事的内涵作出独特而传神的诠释，以期实现古为今用，以形成一种古今对比、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每篇故事新说，均附原文及注释，同时配有精美插图，做到图文并茂，融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既显示出文章的历史文化底蕴，又紧扣现实生活，表现时代特点，令人耳目一新，既开阔眼界，启迪智慧，又消闲解闷，愉悦身心。

我们衷心希望《<郁离子>寓言新说》的编撰、出版、发行能让读者在赏读寓言故事中领略刘基文化的魅力与智慧，从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提升人文素养！

是为前言，不正之处，敬请指正。

何向荣

2011年6月10日

《<郁离子>寓言新说》课题于2007年开始启动，编撰工作由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院长何向荣教授主持，在刘基文化研究所所长陈守文指导下，副所长俞美玉负责执行，兼职研究人员陈伟华、周晓玲、李向荣、郭培俊、段文林、程振设、周元雄、洪长存、季惟尊等参与了本书的撰写；俞帅、侯俏燕也参与了部分写稿工作。本书故事插图由文成公刘基后裔刘瑛先生来完成，统稿工作由俞美玉、张宏敏负责，部分文字录入工作由刘基文化研读会会员承担。由于撰稿人员学识水平有限，难免有疏漏及不尽如人意之处，敬请学界各位同仁批评指正。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郁离子>寓言新说》课题设计得到浙江省社科联2008年社科普及课题立项支持，还得到了上海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夏咸淳先生的支持，在此由衷表示感谢！我们衷心希望《(郁离子>寓言新说》的出版发行能让读者在赏读故事中领略刘基文化的魅力与智慧，从而弘扬优秀文化，提升人文素养。浙江工贸学院刘基文化研究所

2011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