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在你回忆的时候,宁愿从未遇见,那么,他会在你的生命里,绽放一辈子……都市文学小天后刘小备继《给爱情下个套》《只坏一点点:爱情何处过夜》《一位女心理师的情感救赎》等作品之后,再次掀起都市情感热潮!
她从没奢望过自己要如此去爱一个人,爱得这么义无反顾,竟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在西双版纳,她第一次见到他,那年,她十二岁,他十四岁。
因为他,她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南京、天津、青岛、武汉、无鍻……不停变换的城市让她的生活和时间脱节。
十三年后,她和他再次相遇,没想到竟是一生的疼痛和留恋。
爱,放在哪里才最恰当?才不会有任何 个人被伤害?
如果有来生,她和他,只愿不再相遇……
我生命里最鲜活的二十五年时光,在一种流离失所的状态中一闪而过。
三岁那年的第一次搬家,我还会拉着妈妈的衣角,用眼泪反抗这种在我眼里毫无意义的出走生活,但是从第二次开始我就学会了顺从,我知道我的眼泪抵不上妈妈和爸爸要追求的理想。我不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就不能都留在一个城市生活,为什么他们各自的梦想总是在不同的城市发芽。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当时是在做我出生的那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一件事情——下海。
妈妈是男人眼里典型的女强人,她倔犟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输给爸爸,所以在爸爸奋斗的同时妈妈也在奋斗。对妈妈而言,我是她的死穴,她不能离开我,所以她无论去哪里都要把我带上。
三岁的时候我跟着她从西双版纳到了南京,六岁的时候再次回到西双版纳,这样一过就是六年。我以为从此西双版纳会让我把以后的日子在此顺利地铺开,再也不会离开我,直到有一天我多了一个大我两岁的哥哥。
我后来一直会回想起我十二岁那年的那一天,一个哭红了眼睛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比我高了一个头的男孩子。那个女人就这样对着我妈妈一直哭,妈妈一直面无表情。
那女人一边哭一边说:“活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个女人。”这个时候我走了进去,那女人见了我哭声更大了,“还有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妈妈对她说:“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这是那天我听到妈妈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然后那女人就拉过了那个男孩子,说:“可是我们的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啊!”
我妈妈便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妈妈便开始收拾行李了。我也明白,这次我也是一定要走的,但是我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孩比我大两岁就该我和妈妈离开,一张结婚证和两岁的差距到底哪个分量更重?但比这更叫我困惑的是,这个时候爸爸去了哪里?
这次的离开是最叫我刻骨铭心的,因为伤悲,也因为措手不及。
关于我要离开西双版纳的消息我只告诉了蔡云河一个人,甚至连走春我都没告诉。
蔡云河当时还是一副稚嫩的腔调,他对我说:“没关系,小一,我会告诉走春的,我们以后会去看你的。”
蔡云河不知道,他说的“我们”两个字叫我心里生生地孤寂了好几年。
整整十三年过去了,我跟着妈妈到了南京,再到天津,然后到青岛,再到武汉,然后又是无锡。这些不停变换的城市让我的生活与时间脱节。天津、青岛和武汉只是短暂地停留,而我难以摆脱对西双版纳和南京的想念,也摆脱不了对无锡的依赖。因为西双版纳有蔡云河和走春,南京有张想,而无锡有连秋、阿可和程然。对了,无锡还有凌点点,凌点点自从认识我之后就到处告诉朋友们,他开始启用新名——一点。
我怎么能够想到十三年后,我再次见到了他,这个让我承受十三年离别生活的男人,他突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会和他纠缠不清,可是这纠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