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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失眠者俱乐部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范迁
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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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心碎乌托邦式的情感体验,渐行渐远的快乐,快乐中涌动的心碎,心碎里夹杂的悲伤,悲伤之后的思考。范迁新作《失眠者俱乐部》由我国当代著名作家严歌苓、陈冲真诚推荐。它是一个用生命书写篇章,是一个用心血勾勒生活。

内容推荐

  生活给予他们什么?金钱、房子、声名。

生活教会他们什么?生存、坚强、微笑。

生活夺走他们什么?青春、热情、生命力。

看他们在纸醉金迷的“天使之城”,如何探寻“生命”和“灵魂”的所在。

试读章节

睁开眼睛,满屋子白亮的光线。

初夏的洛杉矶,阳光如牛奶般地从窗台上泼进房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草的焦味,一个将燃烧未燃烧的季节,皮肤感到室内凝聚起的热量,汗珠随时准备渗透出来。才刚刚踏进六月,盛夏将何以捱过?

郁光从来没有喜欢过这座城市,天使之城——洛杉矾,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洛杉矶大概是天堂里最丑陋的一位天使了。大而无当的身材,风风火火的脾气,庸俗而招摇的口味,如电视秀里那个罗莎大娘,整一个恶俗女人。天堂里如果都是这种货色的话,他宁可下地狱去。

那么,他还赖在这儿干吗?美国之大,又没有户口制度,大可拔脚就走,天南地北,哪里养不住他一个流浪画家?他又不是没过过那种带了六十块美金踏上灰狗巴士的日子。

但是,娜塔莎的小公寓里有滚烫的咖啡,有干净的床铺,有一尘不染的浴池,可以一天冲无数遍的澡。在海边冲浪晃荡整日回来之后,桌上有红菜汤和新鲜的荞麦面包,还有黑暗中温软的女人肉体,洒在枕上的金发,迷离的眼神和抑制不住的娇喘。

就这个?就这个留住了他郁光?

阿川说你小子好福气啊,娜塔莎那个小娘们长得腰是腰,腿是腿,屁股是屁股。而且一物多用,上了床是女朋友,下了床又是模特儿。还供吃供喝,看着你的脸色,前世欠着你似的,郁光你小子还不满足。

郁光笑笑,两国人民友谊万岁嘛。

阿川跳起来:“凭什么对你一个人友谊?就凭你那张小白脸?还是佩服你那几笔鬼画符?或者娜塔莎的老爷子当年参加八国联军,烧了你家的房子,孙女儿这辈子还债来了?”

郁光把烟蒂按熄在茶杯里:“先别着急,回家问一下爹妈祖上当过义和团没有?烧了教堂砍了洋毛子人家当然不会跟你。”

他们有二十年的交情了,开始是少年宫的绘画小组的两个拖鼻涕的小男孩,大瞪着懵懂求知的眼睛,满手的炭粉,脸永远是脏兮兮的。然后是美院附中的衣着邋遢脸色苍白的青皮少年,深夜骑着自行车,背着巨大的画夹,在昏暗的路灯下迤逦而行。夏天,闷热的小房间里,窗帘拉得紧紧的,两人都脱个精光,相对互画人体。上海冬天很少下雪,但是极为阴冷。偶尔下场雪,相约结伴跑到乡下去画写生,生了冻疮的手都握不住画笔。他们同一年考上美术学院,分配在一个宿舍睡士下铺,一同学会抽烟喝酒,抽屉里的饭票菜票从不分家。暑假去西双版纳画写生,偷鸡摸狗,一块追逐当地的苗族女孩,一块和乡民打群架,又一块来了美国。难兄难弟了几十年,互相之间知根知底,彼此也间无话不谈,讲过头了也心里不存芥蒂,只有一件事是例外:关于郁光的前妻。

郁光正是为了他的前妻——凌晨而留在洛杉矶的。

这是一个郁光不愿拾起但也放不下的念头,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个世界上每天成千上万的人结婚,同样,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分手,有谁把离婚当过一回事?何况画画的人本来就不应该结婚,就像分手时凌晨告诉他的:婚姻对你们画画的说来就像一块空白的画布,画好了是你的功力,画坏了再重起一张,犯不着愁眉苦脸的。

他愁眉苦脸了吗?他不是在人面前强颜欢笑吗?他不是照样去海边冲浪吗?他不是夜夜跟阿川一起出去喝酒吗?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人认为他连离婚这点小事都承担不起?这个脸可丢不起。

也许他没有像他想象的掩饰的那么好,凌晨看出来了,阿川也看出来了。一天,在喝得半醉之后,阿川挟着香烟的手指向他的鼻子:“醒醒吧,你还看不出这个噱头,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你拿到签证之后她扔掉络腮胡子跟你结婚,你出国之后她依然跟络腮胡子打得火热。学院里没人不知道的,我是为了保全你的自尊心,才闭口不谈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本想再给她一个机会,让你们在美国有个重新开始。哪知女人和小偷一样,不偷手痒。那句话怎么说!水性扬花?对了,就整一个水性杨花……”

郁光牙齿咬得紧紧地,胸口里的怒气,憋气和着酒气一起向上涌,阿川没注意到他的脸色从红转白,从白又转青,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郁光,你小子想想天涯何处无芳草?洛杉矶遍地绝色美女,手指一勾就搭上一个,气都气死姓凌的。告诉你,再为了个破离婚垂头耷脑的,我们这批朋友都要不认……”

阿川的话还没有说完,郁光已经扑了过去,一把攥住阿川的领口,一只手扬起,阿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又平静下来:“你打吧,如果能给你出出火,打断几根肋骨我也不在乎,但是郁光你使我失望,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郁光真下不了手,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撒酒疯,跟最铁的朋友打架?两个男人眼对眼地瞪了一阵子,郁光狠狠地一搡,阿川重重地跌进沙发,郁光摔门而去。

阿川在英格尔伍德租了个画室,以前郁光常去那儿喝酒聊天,有时请了模特儿,也竖了画架在那儿画画。吵架之后郁光半个月没踏进画室的门,晚上一个人跑到西好莱坞的酒吧喝闷酒,在那儿他碰到了娜塔莎。

那是个脱衣舞酒吧,郁光缩在一个角落里,可以看到半个舞台,空气燠热浑浊,夹着酒酸和廉价脂粉的味道。在六尺见方的展示台上,一个全裸的墨西哥女孩穿了一双半尺高的高跟鞋,抱着钢管,随了流行音乐扭着硕大的屁股,霓虹灯在头顶上旋转,紫蓝色的光影使房间里的人看起来都像鬼一样地青面獠牙。郁光叫了一杯威士忌,一仰头就下去了三分之一,酒液冰凉,穿过喉头却像根灼热的铁线。噪音震耳欲聋,郁光解开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四下环顾。

只有七八个酒客散坐在吧台上,店堂后面的圆桌上还有小猫两三只,每个人都抽烟,间或神情落寂地闷头喝酒,没人注意台上的表演。台下暗影中有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在兜揽生意,弯腰低声问客人要不要陪酒。客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阵,轻轻地点了点头,舞女就顺势坐进客人怀里。旁边手托酒盘的女侍过来,舞女一手勾住客人的脖子,一面向女侍报出各种昂贵的酒名。

台上的墨西哥女孩表演完了,黑暗中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郁光看着那个女孩用一件薄纱遮在胸前,弯身在地上捡起零落几张纸币,向台下丢了一圈媚眼,晃动着硕大的屁股走下展示台。

酒池肉林,醉生梦死。郁光想到。

在朦胧的烟雾中眼前浮起凌晨秀丽的侧影,清澈的眼神带着冷峻的决绝。郁光苦苦思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凌晨不留余地地走出了他们的婚姻。金钱吗?他郁光穷是穷了点,至今开部七三年的老火鸟。但他也努力画画卖画,付房钱水电开销,凌晨一向对于物质很淡漠,甚至连化妆品都不用,穿的衣服都是国内带来的。郁光也从未听到她对生活有任何的抱怨。至于社会地位,每个人都是新移民,大家都在胼手胝足地谋一份生存,很多在国内的高级知识分子还不是在餐馆洗碗端盘子?他郁光至少还不用那样油腻腻地混生活。虽然没出头的艺术家同样被归类于底层的贫民,但还保有一份精神上的自尊。郁光来美国之后并没有寻花问柳,最出格的就是和阿川一帮人去拉斯维加斯看了场脱衣舞。他知道凌晨并不在乎这些,她不像那些小家子气的女人把丈夫管束得紧紧的……

那为什么呢?

凌晨的目光直射进他的眼底,接不住,郁光心虚地转过头去,好像他真的做错什么一样。耳中却听到凌晨平静的声音:“不是你的问题,郁光,真的不是。”

他只会喃喃地问一句:“那到底为什么?”  凌晨苦笑了一下:“你真是个固执的男人,世界上的事不见得都有答案。你一定要有个说法,就是你我俩个都不适合婚姻,婚姻对大部分的人是个锚,但对某些人说来不健康。可惜的你我都是这样的人。

他越昕越是糊涂:他们的婚姻怎么不健康了?凌晨摇着头:“讲不明白的,郁光,假以时日,你会了解的,这样分开了比较好。”

他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可是,凌晨,我是爱你的啊。

凌晨的脸渐渐隐去:“爱一个人就像爱一阵风一样,更要放之自由。捆绑在一起只会加速走向终结。郁光,我们一直是朋友,你自己保重……”

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先生,你需要陪伴吗?”

郁光抬起头来,迷离的眼睛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桌边,女孩有着淡金色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向后抿去。脸上薄施脂粉,肩膀和脖子的线条优美,一双湛蓝的眼睛带着询问的神色。

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婚姻和卖淫,爱情和荒唐有什么区别?

郁光无言地点点头,那女孩傍着他坐下。

女侍闪电般地出现在桌旁。

你喝什么?郁光口袋里有五张二十块的钞票,付酒钱和小费应该够了。

双份的马丁尼。女孩挨近身来,把她小而结实的乳房靠在郁光的手臂上。

酒很快地送了上来,女孩举起圆锥形的酒杯,和郁光的杯子碰了一下:“谢谢你,查理。”

女孩的声音带点沙,英语中混杂着一丝外国口音。

“你叫我什么?查理?谁告诉你我叫查理的?”

“那有什么区别?英国人都叫约翰。法国人都叫皮埃尔。德国人都是维特。日本人都是丰田。中国人当然就是查理了。反正只是个名字,你总不希望一个陪酒女郎叫你先生吧。”

……

P1-5

序言

那句话怎么说?POINT NO RETUNE。一过了那个点,你就回不了头了。

断线的风筝飘扬在夜空中,你俯瞰底下的城市,纵横交错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顶,熙熙攘攘的生活,辉煌的灯火,酗酒女人,一切都离得那么远。你渴望回到那里去,像风筝落下去挂在树梢上,但是你身不由己,你失去了沉沦的重量。因为你是个失眠患者。

你困守在一座孤岛上,潮汐日落夜涨,遥望水天交接之处,那儿没有帆影,没有海市蜃楼,甚至没有惊涛骇浪,一片白茫茫。时间在身边一秒一秒地溜过去,你被遗忘了,因为你是个失眠患者。

黄昏时漫步于圣塔莫尼卡的海滩上,淡蓝色的暮霭在身边浮起,海面上浓重的云块开始聚集,残阳如血。你不用回头就知道,在城市灯光灿烂的背景上。有年轻的身影穿着旱冰鞋在防波提上滑过,矫捷如燕。而好莱坞的日落大道游人如织,餐馆里挤满了年轻的情侣。你知道在帕萨迪纳的后园飘出烤肉的香味,而英格尔伍德的斯坦普斯球场里欢声雷动,迪斯尼乐园的灯火依然辉煌。林荫覆盖的拜佛利岗豪宅前。加长的礼车成列成行。在盖蒂博物馆有个慈善机构的筹款会,上流社会人士在灯红酒绿中翩翩起舞。你还知道在东洛杉矶荒弃的加油站后面毒贩们正准备把鸽子放上街头,下城脱衣舞酒吧门口的霓虹灯闪耀不已。挺着啤酒肚子的游客掀起布帘向里张望。而汽车旅馆里的单干户的妓女刚刚起床,正对着镜子浓装艳抹。再晚一点,藉着流光溢彩的夜色,藉着酒精和音乐,性的荷尔蒙在这个天使之城蒸腾而起,情侣们眼色迷离,星眸散乱。嫖客在拐角上跟墨西哥雏妓讨价还价,汽车后座里少年男女缠在一起,爵士乐低迥的单身酒吧里性守猎者目光炯炯,在深宅大院里影艺界人士在举行每月一次的换妻派对,而俄国黑手党派出的杀手正在推弹上膛。到处笙歌飘扬,到处是春情勃勃,到处是醉生梦死。到处是毁灭和重生。

你是这个城市的居民,但你没有入场券,因为你是个失眠患者。

一份每天得做的功课,必须在你的寝室里完成。躺在揉得稀皱的被单上,辗转反复。你想象着一辆刹车失灵的载重卡车在四十五度的坡道上向下滑去;你想象着电脑程式由于一道错误的指令而杂乱无章;你想象着一张遗失的巨额彩票;你想象着一个不哭不闹的新生婴儿;你想象着忽然听到教堂敲起一声钟响;你想象着枝头上的一颗露珠在深夜的寂静里将落未落。

脑子里纠缠着一团乱麻,看来今晚的努力又要落空,第几天了?懒得再去想,数字对你已经没有意义,你茫然地在床上坐起来,向着黑暗祈祷,向着虚无祈祷,向着一切神仙鬼魅巫灵幻术祈祷,谁能施舍你一点安宁,一点忘却,一点睡眠?

空谷无声。你听到三十里外太平洋铁路的列车疾驶而过,汽笛一声长鸣。

你不禁想到浴室里镜箱后的诱惑,那一瓶白色的化学品,两片小小的药丸停留在颤抖不已的掌心里。这是最后的解决方案了吗?白色的阻击手将潜入你的神经,猎杀那一个个过分活跃的细胞,化学宪兵在血液中巡逻,你得以换来几个小时的人事不省。

清水滑过咽喉,白色的药丸在舌苔上散发着微微的苦味,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个失眠患者。

几个小时之后太阳将在太平洋升起,照亮墨西哥湾,圣伯纳迪诺山岗上将染上一片粉红,庞大的洛杉矶谷地苏醒过来,十号和四零五号公路开始塞车,咖啡和面包圈的香气飘荡在街角上,载重卡车在农贸市场卸下一箱箱新鲜的蔬菜水果,UCLA的学生们挟着书本脚步匆匆,产房里的母亲正在喂新生婴儿吃奶,带露珠的鲜花散发着芬芳,而翠绿的高尔夫球场出现第一批挥杆的人影。

这一切没有你的份,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你却被药物和黑暗所控制,幕帘深垂的卧室有如墓穴,你浑身酸痛牙关紧咬,睡着了神经却像风中的琴弦,你的意识深处有只漏水的桶,黑夜与白昼在桶内被搅成稀烂一团,滴滴答答地漏得分秒不停。你的梦境还是在忧虑,忧虑在即将到来的夜晚无法成眠。忧虑那个POINT NO RETUNE。

谁将会来拯救你?我亲爱的失眠者。

书评(媒体评论)

  作为小说家的范迁和作为画家的他一样,都具有他那种品牌式的忧郁,他的小说使我们看到无望中的理想,妥协中的不屈。他的粗犷而华美的叙述语言,正如他的绘画笔触和色彩,铺陈出他的主人公们——在情感世界中失败的英雄们,以他们肉体行为的滞怠和僵局,反衬出他们心灵路途的遥远。

——严歌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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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 2:3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