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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曲终人未散靳以(女儿眼中的名人父亲)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章洁思
出版社 东方出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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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套“女儿眼中的名人父亲”书系第一辑选择了上海地区若干已故文化名人作为追忆对象,他们是丰子恺、孔另境、赵家璧、章靳以、王辛笛(按出生年月先后排序)等,由其女儿撰写父亲和父辈的故事,配以大量的珍贵照片,通过女儿细腻的笔触和丰富的情感,真实地书写过去,捕捉其父亲闪烁光芒的瞬间,使读者对曾为20世纪上海文化做出贡献的一代老人的历史有更多的关注和了解,这也可为提升上海文化的形象、保留真实的过去留下一份珍贵的史料。

本书为系列之一,主要向我们展示了著名作家靳以的人生传奇。

内容推荐

本书为“女儿眼中的名人父亲”书系之一,主要向我们展示了著名作家靳以的人生传奇。

靳以(1909~1959):著名作家,编辑家,教授。天津人。原名章方叙,笔名靳以、方序、苏麟、陈涓、章依等。少年时代就读于天津南开中学,后入复旦大学国际贸易系。大学时代开始写诗投稿,积极参加新文学运动。1928年在鲁迅所编《语丝》杂志上发表处女诗作,次年开始在《小说月报》发表短篇小说。大学毕业后即以写作与编辑为生。编辑了10种以上大型文学刊物和文艺副刊。主要有:《文学季刊》(与郑振铎共同主编)、《水星月刊》、《文季月刊》(与巴金共同主编)、《文丛》月刊、《国民公报》文艺副刊《文群》、《现代文艺》、《中国作家》、《小说》月刊,以及《收获》(与巴金共同主编)等。

抗战时期,任内迁重庆的复旦大学国文系教授,此后任教十余年。后任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书记处书记等职。

著作约40部。主要有:长篇《前夕》,中篇《秋花》、《春草》,短篇集《圣型》、《珠落集》、《远天的冰雪》、《遥远的城》、《众神》等,散文集《猫与短简》、《渡家》、《雾及其他》、《红烛》、《鸟树小集》、《沉默的果实》、《人世百图》(杂文)、《幸福的日子》等。

去世后,有《靳以选集》、《靳以文集》、《靳以代表作》等行世。

目录

百岁女作家罗洪题签:“女儿眼中的名人父亲”

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代序)/黄宗英

策划人语

灼热的心

发表处女作

开始文学生涯

从北平到上海

战火燃起

“投身到众人之中”

来回福建重庆上海

最后的十年

两次为鲁迅先生抬棺

桃李的欣慰

松针雨

四十年久违

又见父亲

抹不掉的微笑

日历翻回半个世纪

——靳以与《收获》

创刊伊始

风起云涌

两点应答

—个甲子前的心语

靳以在天津

昆纬路上快乐的大家庭

南开中学的《玄背》与《绿竹》

一只四十年代寄自天津的信封

商科学生毅然从文

祖母的“靠垫”

一张在天津法国公园的老照片

我的家乡

一位好心的长者

——记翻译家李俍民叔叔

《雷雨》前后

——父亲和他“最老的一位朋友”

第一步

——怀念陈同生伯伯

秋叶寒流

——记作家靳以和诗人姚奔

小桥流水人家

——记“新月派”女诗人方令孺

“我并没有离去”

——怀念孔罗荪叔叔

难忘菡子

永远闪耀的星星

——记复旦大学教授伉俪全增嘏胡文淑先生

一颗温暖的星

——写于巴金百岁华诞

我们两家的渊源

对朋友的真情

谈到<收获)

难忘的北京之行

赠书

辛笛叔

心头的人影

——忆黄源叔叔

天空下的情思

——怀念我的干妈萧珊

曲终人未散

——读《郑振铎日记全编》有感

家璧伯

寄给远方的克拉拉

纪念巴金

美丽的樱花

——小记女作家沉樱

捧读《写给巴金》

生命的歌

童年情景

最初的记忆

蒲石路434弄13号

复旦庐山村

大自然的怀抱

我的十二岁

我的同龄兄弟姐妹

到过天堂

M君,你在哪里

那条长长的草绳

听青春的脚步沙沙

大树

后记

试读章节

我走到院中,正欲打开院门外出,忽感到肩上有那么一丁点儿东西触碰,一下,一下,又一下……它们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那么温柔,那么亲热,仿佛我的朋友,在向我招呼。于是我伸出手去,把它们接到手中。那是一根根的松针,那么柔软,紧贴在我的手心。忽然,一阵风儿吹来,松针纷纷如雨落下。我紧闭住双眼,感受着这场温柔的松针雨的沐浴,心头充满喜悦。松针拍打轻抚着我,仿佛父亲当年轻抚我的关爱……

我们是1958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迁居到此地的。因为原来居住的公寓被征作毗邻饭店的延伸部分,只得搬家。父亲决定不随“大部队”搬迁至另一所高级公寓中,他执意要找一个安定的住所,或许这时他已经感觉累了。

于是就找到此地。这是两层楼的房子,上下分门列号,很像公寓,然整个格局又是里弄。二十几栋房屋排列成两行,十分整齐,每家房屋前还有个不算小的院子。由于此刻我已经患病腿残,父亲为考虑我的方便,就选定了底层。虽然底层屋子比较低,光线也不太充足。

记得刚搬来的那会儿,有位常上我们家来的姓殷的女记者,一跨进门,看着满地的书,幽暗的光线,对着父亲直摇头,但父亲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然此刻家中又有院子了,且这个院子比以前住在复旦大学教师宿舍庐山村的院子还要大。如若这在前几年,喜爱栽种的父亲一定会欢喜若狂,他一定又会把那些与我们久违了的豌豆苗、玉米、番茄……——亲手栽下,并像以前一样,为它们的生长、发芽倾注心力。但这时,他已无暇顾及这些,他已被繁重的工作紧压身心,不胜重负。为了顺应形势,他必须服从组织安排,半天去到国棉一厂劳动,体验生活;而那剩下的半天又给了杂志的编辑工作,那就是刚刚创办的大型文学期刊《收获》。每天晚上,当他满身沾着工厂的飞花一脸疲惫回到家里,我甚至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看得见他额上的汗滴。少年的我虽尚不解事,但一场令我致残的大病已让我比同龄人稍为早熟。我看得出,父亲生活的弦已经拉得很紧,他实在是太累了,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可他还是强挺着昂头向前跑。他从文章中告诉我们,他要“跟着老马转”。(此为父亲于1959年逝世前不久写的一篇散文的题目,文中的“老马”有冲天的干劲和仿佛永远使不完的精力。)

于是,新家的院子里只请人种了两株“十姐妹”月季花,等待春暖花开时节有热闹的花朵争艳。院子里原有一棵大大的雪松,它是与房屋建造的同时挨家挨户栽下的,以此构成本条里弄的特色。雪松这时已经高及屋顶,巍然挺拔。它那如伞的碧绿松枝在父亲书房的窗口处轻轻摇曳,犹如父亲早年在北平三座门大街14号写作时窗外的婆娑绿影。

就这样,父亲在这四季常青的雪松陪伴之下,步入他生命的最后一站。

当然,他自己对于生命的即将离去浑然不觉。他看上去精力充沛,干劲冲天。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1959年不是寻常的一年,它是建国10周年的大庆之年。全国各地,一切的一切,都要为国庆献礼。父亲的笔记本上,也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写着“宏伟”的写作计划。他还要为出版社的献礼书审稿。到了5月份,父亲多年追求的入党愿望得到了实现,他更加感到兴奋。他怎么会意识到,怎么会感觉到死亡正在悄悄临近呢!

然而家中院内的那棵雪松却在起着变化。三四月间,正是春光明媚的大好时节,不想雪松竟然开始泛黄枯萎,逐渐从半边树蔓延到整株,且愈演愈烈,抬头望去,不禁惊心。而父亲在这同时已身不由己,两次向我们大家敲响了生命的警钟,17岁就潜伏在他体内的风湿性心脏病终于出来猖狂施虐。父亲两次在清早下公社劳动之际被急送医院抢救,然氧气管还未拔去,他已经开始谈笑自若。父亲以他的乐观和开朗掩盖了致命疾病的真相。  雪松却在继续枯萎,一树皆枯,满目皆枯,全无一丝绿意。所有的人见了都感到不忍卒睹,所有的人都以为它无药可救,几可待毙了。

当父亲于该年11月7日凌晨骤然告别人世之际,雪松也枯萎缩小得仿佛失却了生命。

至今回想此情此景,我都感到疑惑,是树通人性,还是它冥冥之中向我们昭示父亲生命的某种预兆,抑或是在提醒我们要小心注意?可惜这些全被我们忽略了。

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父亲,用他的双手拥抱一切生长的生命。他曾这样说:“成为我每日梦想的仍是一个院落,我要忙碌自己,由自己的手培植些花花草草,要它们到这世界上来,要这世界为这充塞着的生长的力量所改易。要投下去的每颗种子,都能生芽开花,结出美丽硕大的果子。”(靳以:《渡家》序)

他不是一直在这样做么!在我的脑海中,始终镌刻着幼年时期的一幅美丽的乡间图画:重庆北碚夏坝的复旦新村,我们所住的土坯房前,父亲在挖地、除草、培土,在欢快地劳作。父亲映着朝阳的脸红扑扑、笑盈盈的。嘉陵江水就在不远处轻轻拍打,空气湿湿的,头顶上是蓝天白云……啊,父亲原本就是蓝天白云孕育出来的孩子!他从北方高蓝的天空下走来,沐浴着大自然的冰雪风霜。“远天的冰雪”(靳以回忆童年一散文篇名)不仅磨炼了童年父亲的意志,更激发了他对大自然中一切生命的热爱。此刻,父亲虽已不能如愿在自己梦想的院落中忙碌,然他用双手拥抱一切生长的生命的信念依然镌刻心田。这时分,在他最后居住的小院中,在他的生命行将离去之际,有如此通人性的雪松陪伴着他,与他同累同病,与他息息相关,这不能不说是对他那一颗拳拳爱心的回报!我愿意这样去理解造物主奇异的安排,虽然它没有任何科学根据。

父亲辞世至今已整整40年矣!他若活着,至今年(1999年)的农历七月初一,也届90高寿了。今天,院中的雪松早已起死回生,并长得蓬蓬勃勃,高耸入云。伞状的松枝一直插入二楼的窗口。站在树下,抬头望去,密密匝匝,不见天空。它给人一种安全感。我仿佛觉得,它是代替父亲,在庇护着我们全家。

我伫立在大雪松下,任飞飞扬扬的松针雨洒满全身,任柔软的松针插入发际,钻进领口、衣褶……我喜欢静静地倾听松针落下的沙沙声,它是那么温柔,那么亲近!它仿佛在对我悄悄私语,又似一曲美妙的音乐在我耳边荡漾。它为我送来父亲的抚爱,令我感到温暖和快乐。

啊,松针雨,我多么盼望你!

P32-35

序言

民谚: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这民间的大俗话说得太好了,太实在了。

这套书烫手,看了,血液循环会加速。丛书里所记叙的几位已故文化人,长期生活在上海,他们的女儿从各个角度:历史的、文化的、亲情的、友情的……感性又细腻地追忆了父辈们过往的成就或背后的故事,为上海这座城市的文化史增添了一份弥足珍贵的史料,这真让我高兴。我为这些父亲的女儿们叫好。

作家、出版家靳以因心脏病突发,英年早逝,只活了50岁。医生说他的心脏扩大到极限,而女儿章洁思却说:爸爸的大心脏是装着千千万万的读者,他以自己的心点燃读者的心,照亮他们前进的路。他一生中写了40本文集,编了大大小小几十种刊物。在那动乱的年代里,封掉他一个刊物,转眼间,他又出了一个刊物。他与巴金共同合编的《收获》,至今还是享誉天下的刊物。书比人长寿,人们不会忘记靳以。

丰子恺的女儿丰一吟也是画家。她爸爸在石门缘缘堂窗下工作的背影,已经深深定格在女儿心中。抗日战争初期,他们本以为日寇不至于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可是窗玻璃被震了,敌机的盘旋声也可听见了。次晨,丰子恺妹夫兄弟二人划船从乡下来,接他们一家去避难。他们只带了两个铺盖卷、一箱衣物,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就离开了缘缘堂。没过几天,就传来了缘缘堂被炸毁的消息。从此漂流在外离乡九年。女儿做梦都梦见缘缘堂柜子里的骆驼绒袍子。丰子恺为之赋诗曰:

清平未识流离苦,生小偏遭破国殃。

昨夜客窗春梦好,不知身在水萍乡。

在战火烽烟中,丰子恺一路逃难,一路作画,他也教书讲课,写随笔。他无论画什么,都自有其风韵。没有人不喜欢他的画。他画儿童画、古诗画,还为师长弘一法师作护生画,光是护生画他就画了450张。诗情盎然的画,却都是在饥寒交追中画的。

人需要爱情,更需要友情。赵家璧的女儿在写了其父历经坎坷、毕生从事钟爱的编辑事业外,还以大量珍贵的史料记叙了赵家璧与朋友们的友情。她写了父亲对前辈鲁迅、蔡元培、徐志摩的感恩与思念;写了父亲与郑伯奇、老舍、巴金、靳以、马国亮等朋友相识相交的经历以及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还披露了1933年丁玲被捕后,父亲冒险出版丁玲的小说《母亲》,并按照鲁迅来信的指点,巧妙处理丁玲的稿酬,使这些稿酬真正寄达丁玲老家母亲和孩子的手中等背后的故事。

真抱歉,我不熟悉孔另境,可我为他一生四次坐牢的经历,感慨不已。

第一次是因为爱国学生到闹市撒传单被捕;第二次是为党做联络工作被捕;第三次是抗战时期,他以作家和戏剧教育家的身份,在上海孤岛办学校,还接受新四军伤病员,被日本宪兵司令部逮捕,受了各种酷刑,直到日本战败才放出来。“文革”时,孔已退休,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事了,没想到又进了监狱。他当时已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必须天天打胰岛素,可在监狱里有谁管他呢?!结果全身浮肿,腿部溃烂流脓,这才把他像乞丐一样,扔在监狱门外,让家人来领。家人把他背回家。他的工资早没了,一大家人,靠妻子做校对勉强维系生计。没办法,女儿只好写信给姑父茅盾求救。茅盾赶快每月给孔家寄30元来。他们去不起医院,只好请一位医生朋友到家里诊治。女儿每天洗带脓血的纱布,放到太阳底下晒,又用熨斗消毒,天天换药。好容易才结了疤,可腿还是残废了。但孔另境的意志依然很坚定,他在日记里写道:人是有理性的,所以才能“认识现实和理想将来”。女儿在他的笔记本里竟然发现夹着父亲两张完整的手掌皮,掌纹清晰,那是因为父亲在牢里营养不良全身浮肿而从手上褪下来的皮!现在它们已被陈列在乌镇的孔另境纪念馆里。孔终年68岁,一生坎坷,炼就铮铮铁骨、刚强意志。

人活到古稀耄耋之年,总会想想身后事,这很正常,而著名诗人王辛笛,却想到了更远的死后之事,他为自己和夫人徐文绮写下了挽歌。这既是他对死后的想象,也表达了他眷恋人世的心愿:

每到清明

多谢每一位前来

为我扫墓的人

带来花环的一片深情

看,青青墓上草呵

那是因为我的生命

已经融入到这方土壤中

永远和时间同在

你没有听到我轻微的召唤么

……

今天过去了

但愿你明年能照旧再来

……

我们俩并不寂寞

在晨风中我们唱起与子偕老之歌

让我们跨越生死,与这些不平凡的人对话吧。这套书确实是烫手的,它使你为爱国的热情、为浓郁的友情、为人格的固守而震撼。像一盏盏不灭的灯,闪亮着、燃烧着。

后记

清明节的上午,我接到一个来自福建永安的电话,电话的那一头是父亲的学生耑青。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今天是清明,我很想念老师……”我回答他:因为下雨,我要过一天去看父亲。去看望的时候,我一定会转达他对父亲的思念;而且,也一定会代他在父亲面前行礼。

挂上电话之后,我的心情很不平静。望着窗外纷纷飘洒的雨丝,望着手边厚厚的那本大书:《南下的1.1——南下服务团第一大队第一中队》,望着封面上那一张张年轻快乐、充满朝气的脸庞,那是60年前父亲那一群学生的面影,耑青也在其中。

时间过得真快,到今年的11月,父亲已经离开我们整整50年了。而父亲若在世,我们也该为他庆祝百岁生日了。回想父亲的每次生日,萧珊干妈是最热心的张罗者。家里最早的那床鸭绒被、父亲那身铁灰色的羊毛衣裤,都是干妈为父亲庆生而兴冲冲捧来的。此刻,我的眼前,仍能望见他们在父亲书房里的笑谈,仍能感受父亲周遭特有的温暖及轻松随意……

但是,此情此景永远不会再回来。

我有幸在父亲身边生活了15年。从我的出生,听着嘉陵江流水的摇篮曲,直至回到大上海,在远离尘嚣的郊区大学校园,度着我的童年。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回想自己七八岁的天空,那天空是如此明净,阳光是如此灿烂。童年时节,没有便利的交通,没有优裕的物质,食品的最高享受,就是一块点心“萨其马”;但是,父亲在我身边,给予我最明亮的阳光,给予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父亲离世前三年,我忽然罹患重病,从此失去健康。12岁的我,在痛苦无望中徘徊,是父亲宽厚的肩膀,扶持我重新站立;在生命的苦难中,父亲伴我经受锤炼。今天回想起来,我应当感谢造物主的安排,是它在冥冥之中得知父亲就要离开,所以安排我困在病椅上与父亲朝夕共度三年。

我的父亲靳以,是我一生的至爱。他在世时,常爱对我说:“女儿是爸爸的朋友。”他也曾把这句话、这样的意愿写入他的短篇小说中。可惜他没有等到我长大成人,等到我真的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与他谈心为他分忧,就因工作劳累,过早离我而去。但是他于我的影响,留给我的言传身教,虽只是少时的记忆,却牢牢印刻在我的心间,一直伴随至今,这于我是一笔多么珍贵的财富!

父亲是个热情给予的人,予文学,予朋友,予学生,予他所有相逢需要帮助的人。方敬先生曾说:“我看到的靳以就是一颗强烈地跳动着灼热的心,使别人的心温暖、活跃。……一颗跳动至今而且将永远跳动的灼热的心。”在父亲离去的长长岁月里,我真切地体验到方敬先生的这番话。就在几天前,我还接到来自广州的电话,对方是父亲40年代末执教复旦的学生,因为长期从事特殊工作,一直未能与我们取得联系。他从医院里给我来电,通话足足一个半小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靳以先生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又说,他只能在医院里写回忆“靳以先生”的文章,因为他一写到父亲,就“盈含忆泪,心动笔摇”,以致他的高血压症及心脏病都会发作……悠悠往事,真情长存。我为父亲感到骄傲。我写文纪念他,更要继承他的品行、人格。

由于我的父亲,我从小就被包裹在他的文坛朋友中间。又由于父亲的早逝,他的那些真诚的朋友,出自对父亲执著的友谊,毫不吝惜向我这个残疾女孩,普洒他们对于我成长的关爱。所以,我记录的人,不乏文人、名人,有的甚至是在文坛上极负盛名的人。但,我写下的是他们平常的一面,生活的一面,充满友情的一面,鲜为人知的一面,亦是没有虚饰难能可贵的一面。

最后的一组文章是关于我自己。我对于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点滴回望,内中有痛苦的坎坷,也有如花的灿烂……我想,许多人都同我一样,曾这样一步步走来。而我比他人更不幸的,是我的病残;而比他人更庆幸的,是生活对于我的磨炼。为此,我感谢所有我身边的前辈,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而我最感谢的,还是我的父亲,他从我跨步开始,一直在教我如何做人。

感谢东方出版中心,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份(父亲的百岁诞辰暨辞世50周年),给予我出版此书的机会,给予我实现呈献此书在父亲灵前的心愿。同时,我要感谢责编刘丽星女士热心细致的工作。在共同的合作中,我常常欣喜地发现,对于拙文中的人与事,我们的心是共通的。这令我十分感动,也深感庆幸。

昨天,朋友从网上给我传来一首歌,歌名叫“千风之歌”,是一位印第安人的亡妻写给自己家人的诗,后被谱上曲。我一边听歌,一边读诗。然后,我反复地听,反复地读,不能停下,不能自已。在音乐和歌词面前,我的泪水早已满眶,但我没有哭泣。因为在歌声中,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现在,我把这首真情的歌,奉献给所有深切怀念自己亲人的朋友;或许你们也像我一样,会听到亲人的声音:

在我的墓前 请不要哭泣

我不在那里 也没有长眠

我化成千阵的风

在天空

吹不停

秋天化成阳光 照耀大地

冬天化成雪花 像钻石闪烁

清晨化成小鸟 叫你起床

夜晚化成星星 在天上守住你

在我的墓前 请不要哭泣

我不在那里 也没有长眠

我并没有走 留在你身边

我化成千阵的风

在天空

吹不停

……

章洁思

2009年4月12日写毕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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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1:2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