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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唐宋八大家(共4册)(精)/理想藏书系列
分类
作者 李德哲
出版社 吉林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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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唐宋散文,上承先秦汉魏六朝,下启元明清三代,是我国散文发展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时期。其时名家辈出,各具个性,文体大备,丰富多彩,既大大拓展了散文的天地,又多有传世名作,可谓盛况空前,震古铄今。其中作家最负盛名者有八位,他们是: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王安石、苏轼、苏辙、曾巩,被后人尊称为“唐宋八大家”。

本书在重点突出八大家散文创作成就时,对韩愈、柳宗元的诗,欧阳修、苏轼、苏辙、王安石的词也一并铺陈,进一步张扬其大家气象,以彰其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继往开来的重要贡献。

内容推荐

唐宋八大家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都铸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如韩愈之构思精巧,气盛言宜柳宗元之思理深邃,牢笼百态;欧阳修之唱叹多情,从容不迫,无艰难劳苦之态;王安石之锋利劲峭,绝少枝叶;曾巩之醇朴平实,深切往复;苏淘之纵横雄奇,尤长策论;苏轼之如行云流水,随物赋形,宛转曲折,各尽其妙;苏辙之委曲明畅,一波三折等。

目录

第一卷 韩愈

 韩愈

 原道

 原毁

 获麟解

 杂说一

 杂说四

 师说

 进学解

 圬者王承福传

 讳辩

 争臣论

 伯夷颂

 后十九日复上宰相书

 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

 与于襄阳书

 与陈给事书

 应科目时与人书

 送孟东野序

 送李愿归盘谷序

 送董邵南序

 送杨少尹序

 送石处士序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

 张中丞传后叙

 燕喜亭记

 新修滕王阁记

 答张籍书

 上宰相书

 与李翱书

 与崔群书

 平淮西碑

 毛颖传

 祭十二郎文

 祭鳄鱼文

 柳子厚墓志铭

 雉带箭

 猛虎行

 嗟哉董生行

 山 石

 湘 中

 题木居士

 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

 谒衡岳庙,遂宿岳寺,题门楼

 湘中酬张十一功曹

 赠唐衢

 石鼓歌

 春雪

 调张籍

 听颖师弹琴

 次潼关,先寄张十二阁老使君

 华山女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柳州罗池庙诗

 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学诸进士作精卫衔石填海

 晚春

 游太平公主山庄

 王安石

 材论

 对疑

 委任

 风俗

 读《孟尝君传》

 同学一首别子固

 游褒禅山记

 泰州海陵县主簿许君墓志铭

 谏官论

 伯夷

 答韩求仁书

 上运使孙司谏书

 慈溪县学记

 祭范颍州文仲淹

 子贡

 大人论

 老子

 荀卿

 复仇解

 卜说

 相鹤经

 伤仲永

 答司马谏议书

 答曾子固书

 君子斋记

 桂州新城记

 太平州新学记

 李通叔哀辞并序

 彰武军节度使侍中曹穆公行状

 桂枝香

 千秋岁引

第二卷 欧阳修

 朋党论

 纵囚论

 本论

 原 弊

 释秘演诗集序

 梅圣俞诗集序

 送杨真序

 为君难论上

 为君难论下

 张子野墓志铭

 苏氏文集序

 送曾巩秀才序

 与荆南乐秀才书

 五代史·伶官传论

 五代史·宦者传论

 相州昼锦堂记

 王彦章画像记

 浮槎山水记

 丰乐亭记

 醉翁亭记

 秋声赋

 祭石曼卿文

 泷冈阡表

 六一居士传

 伐树记

 养鱼记

 桑怿传

 洛阳牡丹记

 贾谊不至公卿论

 读李翱文

 采桑子

 采桑子

 诉衷情

 御带花

 采桑子

 采桑子

 渔家傲

 踏莎行

 越溪春

 生查子

 渔家傲

 临江仙

 阮郎归

 朝中措

 玉楼春

 玉楼春

 蝶恋花

 蝶恋花

 蝶恋花

 蝶恋花

 渔家傲

 渔家傲

 木兰花

 浪淘沙

 青玉案

 南歌子

 玉楼春

 少年游

 玉楼春

 望江南

 夜行船

 临江仙

 浣溪沙

 浣溪沙

 苏洵

 审势

 管仲论

 辨奸论

 心术

 六国

 项籍

 高祖

 御将

 任相

 重远

 六经论

 史论上

 史论下

 明论

 利者义之和论

 苏氏族谱亭记

 极乐院造六菩萨记

 老翁井铭一

 吴道子画五星赞

 仲兄文甫说

 送石昌言为北使引

 祭侄位文

 谢相府启

 张益州画像记

第三卷 曾巩

 寄欧阳舍人书

 赠黎安二生序

 太祖皇帝总序

 《战国策》目录序

 《李白诗集》后序

 序越州鉴湖图

 送蔡元振序

 与王介甫第一书

 答王深甫论扬雄书

 宜黄县县学记

 墨池记

 学舍记

 南轩记

 鹅湖院佛殿记

 襄州宜城县长渠记

 熙宁转对疏

 敕监司考核州县治迹诏

 议经费

 苏明允哀辞

 夫人周氏墓志铭

 洪渥传

 苏轼

 秋阳赋

 滟预堆赋

 洞庭春色赋

 中山松醪赋

 文与可画贫笃谷偃竹记

 遗爱亭记(代巢元修)

 上荆公书

 李靖李勤为唐腹心之病

 范文正公文集叙

 韩干画马赞

 桂酒颂

 刑赏忠厚之至论

 孟轲论

 乐毅论

 荀卿论

 韩非论

 范增论

 留侯论

 贾谊论

 晁错论

 上韩太尉书

 上梅直讲书

 答秦太虚书

 喜雨亭记

 凌虚台记

 超然台记

 放鹤亭记

 石钟山记

 潮州韩文公庙碑

 乞校正陆贽奏议进御札子

 前赤壁赋

 后赤壁赋

 三槐堂铭

 方山子传

 江神子

 浣溪沙

 水调歌头

 念奴娇

 水龙吟

 永遇乐

 洞仙歌

 卜算子

 减字木兰花

 浣溪沙

 南乡子

 蝶恋花

 菩萨蛮

 青玉案

 临江仙

 定风波

 江神子

 贺新郎

 水调歌头

 蝶恋花

 西江月

 浣溪沙

 浣溪沙

 沁园春

 木兰花令

 临江仙

 满庭芳

 西江月

 醉落魄

 八声甘州

 浣溪沙

 满江红

 行香子

 江城子

 浣溪沙

 鹧鸪天

 西江月

 西江月

 浣溪沙

 满庭芳

 满江红

 虞美人

 诉衷情

 水龙吟

 念奴娇

 卜算子

第四卷 枊宗元

 驳《复仇议》

 桐叶封弟辩

 箕子碑

 牛 赋

 封建论

 段太尉逸事状

 六逆论

 晋文公问守原议

 辩《晏子春秋》

 设渔者对智伯

 愚溪对

 起废答

 天说

 观八骏图说

 童区寄传

 吊屈原文

 吊乐毅文

 临江之麋

 黔之驴

 永某氏之鼠

 捕蛇者说

 乞巧文

 师友箴

 舜禹之事

 谤誉

 杨评事文集后序

 种树郭橐驼传

 梓人传

 与友人论为文书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序棋

 愚溪诗序

 永州韦使君新堂记

 钴眍潭西小丘记

 小石城山记

 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

 冉溪

 旦携谢山人至愚池

 晨诣超师院读禅

 溪居

 同刘二十八哭吕衡州兼寄江陵李元二侍御

 南涧中题

 首春逢耕者

 江雪

 早梅

 田家三首

 行路难

 梅雨

 笼鹰词

 渔翁

 饮酒

 掩役夫张进骸

 汨罗遇风

 衡阳与梦得分路赠别

 岭南江行

 登柳州城楼寄漳、打、封、连四州

 种柳戏题

 得卢衡州书因以诗寄

 柳州峒氓

 柳州二月榕叶落尽偶题

 别舍弟宗一

 柳州城西北隅种柑树

 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

 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

 苏辙

 六国论

 新论

 上枢密韩太尉书

 上昭文富丞相书

 黄州快哉亭记

 墨竹赋

 答黄庭坚书

 上两制诸公书

 筠州圣寿院法堂记

 东轩记

 为兄轼下狱上书

 子瞻《和陶渊明诗集》引

 卜居赋并引

 秦论

 汉论

 三国论

 晋论

 隋论

 唐论

 五代论

 蜀论

 巢谷传

 《书》论

 君术策(二)

 君术策(四)

 水调歌头

试读章节

第一卷

韩愈

(768—824)韩愈,字退之,南阳人。少孤,刻苦为学,尽通六经百家。贞元八年,擢进士第,才高,又好直言,累被黜贬。初为监察御史,上疏极论时事,贬阳山令。元和中,再为博士,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转考功、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又改庶子。裴度讨淮西,请为行军司马,以功迁刑部侍郎。谏迎佛骨,谪刺史潮州,移袁州。穆宗即位,召拜国子祭酒、兵部侍郎。使王廷凑归,转吏部,为时宰所构,罢为兵部侍郎,寻复吏部。卒,赠礼部尚书,谥日文。愈自比孟轲,辟佛老异端,笃旧恤孤,好诱进后学,以之成名者甚众。文自魏晋来,拘偶对体日衰,至愈,一返之古。而为诗豪放,不避粗险,格之变亦自愈始焉。集四十卷,内诗十卷;外集遗文十卷,内诗十八篇。今合编为十卷。

原道

道教是李唐王朝的国教,中唐时期,统治阶级又崇尚佛教,佛道盛行,儒学衰落,固有的封建秩序受到冲击,大唐帝国出现了思想危机,这对帝国的长治久安极为不利。作为儒学忠实的拥护者、卫道者和“道统”的继承者,韩愈深感只有大力提倡忠‘君孝亲的孔孟之道,才能有效地制止犯上作乱的发生,巩固中央政权,并毅然地举起了复兴儒学的旗帜。

韩愈在文中鲜明地提出了“道统”的观念,主张尊孔孟,排异端,认为只有儒家学说才符合封建社会的利益。指出佛教和道教学说无视社会现实,无视国家的安定团结,扰乱了封建的等级秩序;大兴佛寺道观、供养僧侣更加重了人民的负担,造成了社会的贫、困;坚决主张毁灭佛道两家的学说并禁止他们的活动:“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韩愈借儒家“道统”排斥佛老,这本是为了维护李唐王朝的统治,无可厚非,但将佛老指斥为异端,主张将其彻底毁弃,这并不符合人类文化传承的原则,将圣人定为人类物质生活、社会生活和文化生活的创造者更显得有些荒唐。

【原文】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日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人于墨;不入于老,则人于佛。人于彼,必出于此。人者主之,出者奴之;人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其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

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郊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译文】

广泛地对群众施行仁爱,就叫做仁;实行适合实际的仁,就叫做义;遵循仁义的要求并实施它,就叫做道;内心充满仁义之念而不需要外界的赋予,就叫做德。仁和义是肯定的有实在内容的名称,道和德是假定的没有实际内容的名称。因此道有君子之道和小人之道,德有凶险之德和吉祥之德。老子把仁义看得很渺小,并非诽谤仁义,而是他的见识短浅。就如同坐在井里看天却说天小一样,实际上并不是天小啊。他把小恩小惠看作仁,把谨小慎微看成义,因而,他小看仁义是当然的了。他说的道,是指他的道,并非我说的道。他说的德,是说他的德,并非我说的德。凡是我说的道德,是体现仁和义的标准,是天下的公论。老子说的道德,是抽掉仁和义的具体内容来说道德的,是他一家之言。

自从周道衰微,孔子死后,到秦时焚书坑儒,到汉朝盛行黄、老之学,到晋、魏、梁、隋之间盛行佛教。那些讲道德仁义的人,不是加入杨朱学派,就是加入墨翟学派;不是加入道教,就是加入佛教。加入那一家,必定会排除这一家。加入那一家就以那一家为主,反对这一家就以这一家为奴;加入那家就加以附和,反对这家就加以诋毁。唉!后代的人如果想听听仁义道德的学说,到底该听从哪一家的说法呢?道教徒说:“孔子是我们祖师的学生。”佛教徒说:“孔子是我们祖师的学生。”信奉孔子学说的人听惯了那些说法,欣赏它的荒唐而且轻视自己,也附和着说:“我们的老师也曾经向他们学习过。”不仅在嘴里说这种话,而且还把它写在书上。唉!后代的人虽然想学习仁义道德的学说,可是到哪里去寻求它呢?人们喜欢新奇的思想实在是太严重了,不探究它的本源,不探寻它的结果,只想听新奇的说法。

古代的民众有四个等级,现在的民众有六个等级。古代负责教化的人只占其中之一,如今负责教化的人要占其中之三。现在务农的只有一家,吃粮食的却有六家;做工的只有一家,用器具的却有六家;做生意的只有一家,需要供应财物的却有六家。怎么能不使百姓贫困而去盗窃呢?远古的时候,人民遇到的灾害太多了。有圣人出来,这才把相互生存、相互供养的方法教给他们,替他们设立君主,替他们设置老师,替他们赶跑那些虫、蛇、禽、兽,让他们定居在中原地区。冷了就教他们做衣服;饿了就教他们种庄稼;睡在树上就可能掉下来,住在洞里就容易生毛病,这就教他们造房屋。给百姓设立工匠来供给他们的用具,给百姓设立商贩来互通他们之间的有无,给百姓发明医药来挽救他们以仿因病早死,给百姓定出葬埋祭祀等制度来增加他们之间的恩爱,给百姓制定礼节来安排他们的秩序,给百姓创造音乐来排解他们的烦闷,给百姓制订政令来约束他们的懒惰,给百姓设立刑法来除去他们之中的强徒。为了防止相互欺骗,就给他们制定符玺、斗斛、权衡来使他们遵行;为了防止互相掠夺,就教他们学习修筑城墙、制造武器来保护自己。灾害即将发生,就提醒他们事先做好准备;祸患将要发生,就给他们做好预防。现在道家却说:“倘若圣人不死,大盗就不会终止。倘若打破了斗斛,折断了秤杆,百姓就不会争夺。”唉!那只是没有好好想一想罢了!如果古时候没有圣人,那么人类早就灭亡了。为什么呢?因为人类没有羽毛鳞甲来抵御严寒酷暑,没有爪牙来争夺食物啊!

因此,君王是发号施令的,臣子是执行君王的命令来推行给人民的,人民是生产粟米麻丝,制作器具,交流财物来事奉那些在上面的人的。君主不发令,就放弃了做君主的职权;臣子不执行君主的命令来推行给人民,就丧失了臣子的职责;人民不生产粟米麻丝,制作器具,交流财物来事奉那些在上面的人,就要受到惩处。如今他们的主张是:“必须抛弃你们的君臣,撇开你们,的父子,禁止你们的相生相养的办法,来求得所谓清静和寂灭的境界。”唉!他们也幸亏出现在三代以后,没有被夏禹、商汤、周文王、武王、周公、孔子等圣人所贬斥;他们也不幸没有出现在三代以前,没有被夏禹、商汤、周文王、武王、周公、孔子等圣人所纠正。

帝和王,他们的称号虽然不同,但他们能成为圣人的原由却是一样的。夏季穿葛布衣裳,冬季穿皮毛衣服,口渴就喝水,肚子饿就吃饭,这些事情虽然不同,这些事情被称为明智的缘故却是一样的。如今道家却说:“为什么不学习上古的无为而治呢?”这就好比指责冬天穿皮毛衣服的人说:“你为什么不穿简便的葛布衣服呢?”指责肚子饿了吃饭的人说:“你为什么不做喝水那样简便的事情呢?”《礼记·大学》篇说:“古时候想在天下显示完美德行的人,一定要先治理好国家;想治理好他的国家的人,一定要先整治好他的家庭;想整治好他的家庭的人,一定要先修养他的身心;想修养他的身心的人,一定要先端正他的思想;想端正他的思想的人,一定要先使他的念头诚实。”那么,古时候所说的端正思想而又诚心诚意的人,是会有所作为的。如今所谓的修养身心,却是要摒弃天下国家,灭绝天理人伦。做儿子的不把他的父亲当作父亲,做臣子的不把他的君主当作君主,做百姓的却不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孔子撰写《春秋》时,诸侯中有用夷狄礼节的,就把他当作夷狄,夷狄中有用中原的礼节的,就把他当作中原国家。《论语》说:“夷狄有君主,还不如中原的各诸侯国没有君主。”《诗经》说:“抗拒夷狄,惩戒荆舒。”如今却拿夷狄的礼法,放在先王的教化上面,那不是几乎全都变成夷狄了吗?

我所说的先王的教化究竟有什么内容呢?广泛地爱大众叫做仁;实行适合实际的仁叫做义;遵循仁义的要求并实现它叫做道;内心充满仁义之念,而不需要外界的赋予,这就叫做德。它的-典籍有《诗经》、《尚书》、《易经》、《春秋》;它的准则有礼仪、音乐、刑法、政治;它的民众有士人、农民、工匠、商人四类;它的名分有君臣、父子、师友、宾主、兄弟、夫妇;人民穿的有麻布、丝绸两类;人民的住房有宫、室两种;人民吃的是粟、米、果、蔬、鱼、肉。它作为道理是容易懂的,它作为教化是容易实行的。因此,用‘它治身,就和顺而吉祥;用它对待别人,就仁爱而公正;用它来修养身心,就和平而舒畅;用它治理天下国家,就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当。所以,活着就能享受正常的人情,死后就能得到正常的待遇;祭天就能使天神下降,祭祖宗就能使祖宗享受。有人会问:“这种道究竟是什么道?”回答说:“这是我说的道,不是前面说的老子和佛家的道。”唐尧拿这传给虞舜,虞舜拿这传给夏禹,夏禹拿这传给商汤,商汤拿这传给周文王、武王和周公,周文王、武王和周公传给孔子,孔子传给孟轲;孟轲死了,就没有得到可传的人。荀况和扬雄,选取得不精确,阐说得不详细。从周公以上,都是在上面做君主的人,所以王道的措施能够顺利实行;从周公以下,都是在下面当臣子的人,因此仁义之说只能长久流传。既然如此,那么,怎样做才可以呢?我认为:“佛老的邪说不堵塞,圣人的道就不,会流传;佛老的邪说不制止,圣人的道就不会通行。应当使和尚、道士还俗,烧毁佛老的书籍,把寺观改建成民房,阐明先王之道以诱导他们。让鳏夫、寡妇、孤儿、孤老、残废人和病人都得到抚养。如果做到这样,那大概就可以了吧!”

P1-6

序言

近五千年有文字记载的华夏文明中,文章妙手如群星闪烁,不可胜计。当现代人回过头来重新审视唐宋文坛风云际会的历史瞬间时,多数人会眩惑于诗与词灿烂的云霭,却往往忽略了掩于其后的另外一种同样重要的文学体裁——散文。

唐宋散文,上承先秦汉魏六朝,下启元明清三代,是我国散文发展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时期。其时名家辈出,各具个性,文体大备,丰富多彩,既大大拓展了散文的天地,又多有传世名作,可谓盛况空前,震古铄今。其中作家最负盛名者有八位,他们是: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王安石、苏轼、苏辙、曾巩,被后人尊称为“唐宋八大家”。

唐宋八大家由于各自所接受的传统文化影响不同,所面临的社会历史背景不同,以及自身的际遇不同,其文章所涉及之领域与内容亦不尽相同。韩愈以振废起衰为己任,其文多涉及“道统”之类,追往圣,继绝学,为复古张目,回击阻碍古文运动发展的种种言论。柳、欧、王等都是全力从事政治革新的人,身处政治革新运动的漩涡,所以他们的文章更多涉及当时的政治焦点及社会现实,既有对下民病痛的忧心,也有对贤才湮没的同情;既有对奸吏暴政的抨击,也有对衰风弊习的斥讽。其笔触所及,远比六朝骈文更为广阔、丰富。而“三苏,,更以学识渊博著称于世,其文立足现实问题,出入于经史及诸子百家,旁征博引、气势磅礴,多史论之作,为社会改良开济药方,摇旗呐喊。曾巩一生官位既不如欧阳修、王安石之显赫,仕途亦不如柳宗元、苏轼之多坎坷,其文多阐述古文理论、劝诫后学上进之作。

更值得注意的是,唐宋八大家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都铸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如韩愈之构思精巧,气盛言宜;柳宗元之思理深邃,牢笼百态;欧阳修之唱叹多情,从容不迫,无艰难劳苦之态;王安石之锋利劲峭,绝少枝叶;曾巩之醇朴平实,深切往复;苏洵之纵横雄奇,尤长策论;苏轼之如行云流水,随物赋形,宛转曲折,各尽其妙;苏辙之委曲明畅,一波三折等。应该说,这表明了唐宋诸家在“文学的自觉”、艺术的追求上,比缺乏艺术个性的六朝人要更向前跨进了一步。同时,诸大家在散文理论的构建中,虽力反六朝颓风,对其文笔之辨、文学特质的探讨亦弃之不顾,而在创作实践中却并未忽视散文抒情的特质。他们在创作中摆脱了音律、辞藻等方面的重重束缚,在熔冶古人与时人语言的基础上,吸取各方面有益的艺术技巧,从而创造出随势而异、新颖完美的散文艺术形式。这种继承与发展的特质在今天仍具有强烈的时代意义。

当然,唐宋散文作者堪称大家者,远不止上述诸人,其他如晚唐小品文作家罗隐、皮日休、陆龟蒙,以及北宋的范仲淹、司马光等,都颇具大家风范。但在散文理论的构建、推广及对后学的影响上,上述诸大家却为举世所公认的丰碑。此八大家之作,大抵代表了唐宋散文的最高成就。于是,我们将其辑录编译,详加校勘,名日《唐宋八大家》以飨广大读者,希望能有助于读者管中窥豹,触类旁通,了解唐宋散文的价值,并从这笔宝贵的遗产中汲取滋养,或可作为繁荣今天散文创作的借鉴。

诸大家除散文创作取得很高成就外,诗词方面亦有可观之作,韩柳的诗,欧阳修、苏轼的词,均当之无愧地属大家行列。本书在重点突出八大家散文创作成就时,对韩愈、柳宗元的诗,欧阳修、苏轼、苏辙、王安石的词也一并铺陈,进一步张扬其大家气象,以彰其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继往开来的重要贡献。

当然,由于我们水平有限,时间仓猝,书中恐怕难免有贻误不当之处。恳请广大读者和文史界同仁批评指正,以便让我们再版时及时修正。  编者

2009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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