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位与萨冈耳鬓厮磨的女伴笔下再次关注萨冈,这个萨冈更加实在亦或是更加模糊?是否还原了一个本真的萨冈;还是杜撰一个“我”爱的萨冈?——萨冈啊,谁又说得清?但是,你可以在作者笔下看到一种力量——萨冈思想的力量。阿尼科·热尔参与、见证了萨冈的爱。与萨冈的亲近让她感受到了萨冈思想的力量,与萨冈相爱如同涅磐一般,让她重新审视自己审视爱情,从而更加清澈而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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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萨冈之恋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法)阿尼科·热尔 |
出版社 | 新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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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从一位与萨冈耳鬓厮磨的女伴笔下再次关注萨冈,这个萨冈更加实在亦或是更加模糊?是否还原了一个本真的萨冈;还是杜撰一个“我”爱的萨冈?——萨冈啊,谁又说得清?但是,你可以在作者笔下看到一种力量——萨冈思想的力量。阿尼科·热尔参与、见证了萨冈的爱。与萨冈的亲近让她感受到了萨冈思想的力量,与萨冈相爱如同涅磐一般,让她重新审视自己审视爱情,从而更加清澈而纯粹。 内容推荐 弗朗索瓦兹(萨冈),法国畅销小说女王,18岁的萨冈以一本《你好,忧愁》一举成名。 “您手头是否恰巧有一篇从未发表过的短篇小说?”我,阿尼科·热尔抱着性感的《花花公子》杂志敲开了萨冈的门。 约稿非常顺利,开满洋槐花的阿莱西亚街,女作家的房间,我们一见如故。月复一月,我们若即若离;年复一年,我在萨冈位于阿莱西亚街的房子里有了自己的房间,穿上了她的晨衣。我爱过这个女人,我能肯定她也同样爱过我。 尽管如此,萨冈还是更爱贝尔纳·弗兰克,当时他住在远离巴黎的南方。通过萨冈,我与贝尔纳相识,我感觉到我们相爱了…… 佩姬·罗什,那个时代,《Elle》杂志的时装女主编。她在阿莱西亚街的房子里早就有自己的房间。面对我,是攻是守,是表示友好地伸出手接纳这个“入侵者”还是高傲地仰起头用余光轻轻地扫过…… 我、佩姬和贝尔纳是那样的不同,但是,我们拥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共同点——我们都爱萨冈! 目录 阿莱西亚街二十五号 弗朗索瓦兹 贝尔纳 关上的百叶窗 [译后记]激情,那只永不回头的小狐狸…… 试读章节 在我身后,站着那位给众人分发巴卡拉玻璃玫瑰的司仪。每个人都要把玫瑰扔在离地面七米深的棺木上。我的那朵也从高处落下,摔成碎片。我有点儿眩晕,站立不稳。殡仪馆的职员并不是故意的,但他之前已经给过我葬礼上用的玻璃玫瑰了。我记得它幽幽的光泽,一点儿火焰色,我抓着一块天鹅绒手帕,紧紧攥着不放。强忍住退后的念头,我想象弗朗索瓦兹躺在棺木里的身体。秋日苍白的阳光越发加深了葬礼的不真实感。这是死亡用一面放大镜照出周遭一切的时刻,穿黑衣的男人、铁铲、铁锹、墓穴上的沉寂、泥土的气息和这个将要被埋上的坑。我想到了自己的末日。 一个女人等着。我给她让了道;不远处站着弗朗索瓦兹的贝尔纳。从葬礼一开始,我就在人群里找他。是不是应该走过去?他肯定什么话都不会说,而我也同样无语。在弗朗索瓦兹身边,我们又一次走到了一起。最后一次。他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风衣,也许是一件深色西装,拄着一根和衣服颜色搭配的手杖。他的头发灰白,我的头发想必也一样,这让我们看上去像故交,或许我们也可以算是旧友吧。友谊皮粗肉厚,而爱情却脆弱不堪。有高潮,也有低谷,要小心对待,要不离不弃,爱情就像穆拉诺玻璃或一件萨克森小瓷器,磕着碰着就斑驳了、裂了、破碎了,一滴相思泪化成的红岩水晶。闺中好友会化解误会和错怪,而爱情却什么都不会原谅。 弗朗索瓦兹的亲人并不多,我在人群中认出几位:她儿子、姐姐、伴侣,沉重的寂静就像我们的伤口。我们都有自己的烦恼、皱纹、一丝憔悴的脸色,未老先衰。对比鲜明的是,人群中这儿那儿的,晃动着几个年轻人的轮廓,仿佛一种几乎令人痛苦的美好。我想走到贝尔纳身边去,当年弗朗索瓦兹曾把他“借”给我。他没有哭,这不是他的个性。我成功地朝他那个方向挪了几步,我真希望他能转过身,看到我,脸上浮现出一点儿生机,但他却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贝尔尼”讨厌下午开始的那段时间,仿佛日子露出它空虚的里子。弗朗索瓦兹也更喜欢傍晚。贝尔纳,一直和她一起生活,在我过去曾经和他们一起生活过的所有地方,这一刻他消失在黑色的重重身影中间。在她眼中那么重要的他如今仿佛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他的低调又让我看到了他的高贵。 我知道这是他和人群疏离、为了让自己躲在文字里的方式:完美的音韵,曼妙的音乐,从希腊语、拉丁语、希伯来语、广东话中来的词根,几乎抽象的动词,失控的节奏。那是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他的《美狄亚》的木筏。他只要关上出口,放下帘子。橙汁色的伏特加,青柏色的生活。 过去,我常常看到他开小差。他的在场可以是一种假象。他逃遁隐匿在词语里——他唯一的挚爱。他很绅士,殷勤有礼,但过一分钟或更久,他就走了神,既没有看到也没有意识到“我把你弄糊涂了”——或者“我得先搞定我的词句”,他当时心里这样想着,一脸小孩子的得意忘形。逃离真实的重力,他在意识中改变了《房子的主人》中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他写的一本小说,一个可以保护他一切的虚构故事,包括写作的理由。幸福?某种所谓幸福的东西。最坏的总是最保险的。但不幸并没有好处:词语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他并不重要。我担心这一次“贝尔尼”会受不了脑子里太多的念头。在神父祝圣后他可能会崩溃。不管怎么说,没有了弗朗索瓦兹,他迟早有一天会倒下。并不是因为傻乎乎的浪漫,诸如永不分离的情话,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好妈妈、他的避雷针,没有了她,干吗还要在乎呢?还能在乎什么呢?我很想挽着他,握他的手,在他身边,不言不语。但人群把我们分开,之后,沉默更加凝重。萨冈公主的亲友们一下子全不说话了。我想到了佩姬。想到在短短六个月间就夺去她生命的癌症。她的墓和弗朗索瓦兹的墓挨得那么近,让人动容。萨冈生前总爱嘲笑永恒,早就已经料到了她们死后的影响。佩姬之于她就像萨冈之于贝尔纳:保镖、亲姐妹,一张保护网。有人哭出声来。在我们的哀思里有一种宗教色彩,某种领圣餐的意味。太阳时隐时现,让我们免受了烈日暴晒之苦,大家穿的都是深色衣服,显然都很厚实。汗滴和血泪交汇在一起。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佩姬的眼睛,“贝尔尼”让人倾慕的目光,伊莎贝尔·海尔午夜的墨镜。 “贝尔纳,等等……”我嚅嗫道。在众人哀伤的沉寂中,大声叫他显然不合适。他没有看见我,走开了,被家人和部长们簇拥着。他走远了。他是否真的愿意在这里找回那位饱受岁月、疾病、遗憾侵扰的女人?那位人们以为深藏不露其实却像脸上的鼻子一样一览无余的女人?我真希望他能听见我的祈祷,昨日的断篇残章。我们曾经和弗朗索瓦兹一起生活过,在阿莱西亚街。或许在那里,“总是在别处”,在某个地方,依然残留着这位他曾经深爱过的“奇怪的小人物”的点点滴滴?我当初认识的和如今躺在墓穴里的女人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陌生人。把她们分开的是沉重的时光或者不如说是她的作品。千钧重的时光逝去,却如一声轻轻的叹息。四分之一世纪就如冷不丁一个激灵,第一次,这个秋天里没有了萨冈。“没有比当其他人度假归来而你留在巴黎刚开始写一本小说更美妙的事了,你不觉得吗?”她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对我说。画面杂乱无章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赶走另一个,有什么东西从记忆的长河中逆流而上,带着其他记忆一起浮出水面,在遗忘的最后一刹那被挽救的遗迹。我在坟墓间走着。我想起在一片甘蔗地里,法国国旗下,弗朗索瓦兹得意地挥舞着她的帽子的样子。我们的夏天,曾经的春天,它们是否沉入了这片代表过去遥远生活的冰海之中?这种古老的体会其他人似乎也经历过,和主角相符的虚幻而离奇的人生,弗兰克和萨冈,菲茨杰拉德式的人生,因为弗朗索瓦兹也有她盖茨比的一面。暗夜的飞蛾。 对弗朗索瓦兹而言,没有什么是过分美好的。忍不住泪水,我拉开把我带到瑟扎克的出租车的车门,跑这一趟简直是贵得离谱。“贝尔尼”沿着椴树、柏树走着。我可以朝他跑过去,喃喃地说:“我们曾经共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阿莱西亚街洋槐花的味道,你记得吗?别只看到我们苍老的皮肤、我们被恐惧和死亡纠缠的目光,别再去想我们的疲惫、我们的不幸、对我们虎视眈眈或者已经逮住我们的病痛。记得我们的弗朗索瓦兹的沙漠、森林和那些圣诞夜我们曾经穿越寒冷的外省,就为了找一桌好酒好菜。”但为什么非要在他最哀伤的时刻直愣愣地出现在他面前呢?我犹豫了,手扶在车门上,司机在他的后视镜里盯着我看,我要误火车了。柔情对我说留下,怯懦却命令我逃走。后者占了上风。三十年后,主人公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们偶尔碰到,在教堂、在鸡尾酒会上,我们依然相爱,然后记忆用一块大大的殓布把一切都盖上了。 车门开开关关的声音,穿黑衣的女人们互相拥抱,花圈一个接着一个。有两三次,弗朗索瓦兹让我心头一热,那么脆弱的器官——心。我不能不最后看一眼她的山谷就离开。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在阿莱西亚街的台阶上响起,在街灯晕出来的光圈中,手搭在胯上,她屈身给一个告别的吻,我回头向她示意。当我把目的地告诉司机的时候,他显得很高兴,菲雅克火车站很远。我打开手提包数数自己还剩下多少钱:我不坐头等舱旅行。一张照片掉在软座上,是我祖母的照片。美人痣淡了,整张脸都褪色了。小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会有那么一个象征我的自由思想的地方。会有一些人能颠覆折磨我的资产阶级的种种规矩。在阿莱西亚街,我找到了奇思妙想的集大成所在,我所追寻的第五元素,一个由智性、芜杂统治的世界。在萨冈那里,一切都必须受到质疑。没有任何东西是写好的,没有大师的本本,只要她觉得过得去又不得罪别人就行了,就算得罪人那也不是有意的。醉生梦死的生活。当一铲铲洛特省的泥土盖住她的身躯,我想到了我们内心的汹涌。某种与友谊、默契、激情、欲望和文学千变万化的面容相关的东西。最初的魅力,决裂的痛苦。 汽车沿着洛特河行驶。我筋疲力尽,闭上眼睛。弗朗索瓦兹。她的生活,在一段时间里,也是我的生活。她的家,是让我之所以成为我的子宫。必须唤醒这种灼热的痛苦,它随我们心情的不同飞快地拍打着、变化着。半睡半醒间,我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第一次,在阿莱西亚街二十五号。无忧无虑,壮志凌云,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永恒的。 P1-5 后记 “十月的一个傍晚,我遇到了弗朗索瓦兹。我为自己主编的杂志来向她约一篇未发表过的短篇小说。随后月复一月,我们没再分开。年复一年。我在她阿莱西亚街的房子里有自己的房间,早上我穿着她的展衣。我爱过这个女人,我能肯定她也一样爱过我。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更爱贝尔纳·弗兰克,当时他住在远离巴黎的南方。难道因为当时我就住在她家,她利用我来挽留去而复返的贝尔纳?” 这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弗朗索瓦兹”,又名萨冈,法国畅销小说女王,莫里亚克所谓的“迷人的小魔鬼”。一九五四年,十八岁的萨冈以《你好,忧愁》一举成名,次年,该书的英译本跃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首位。截止一九五八年,该书在美国的发行量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册,在法国本土是八十一万册,被译成二十余种文字广为流传。 “我”是阿尼科·热尔,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法国最年轻的女主编,酷爱文学的她主编一本男性时尚杂志《花花公子》,她的创意就是:瞒着美国大老板,抱着这份贴满了“有时天真、有时很邪恶”的半裸性感美女照的杂志,跟当时法国最优秀的一批作家约稿。“您是否手头恰巧有一篇从未发表过的短篇小说?”她竟然成功了,第一记重锤:贝尔纳一亨利·列维的专访。贝尔纳·毕沃在某晚的电视节目“APOSTROPHE”中举着这本莺莺燕燕的杂志冲着摄像机镜头晃了晃,这一晃为阿尼科打开了巴黎左岸和右岸文人的大门,罗兰·巴特、安吉罗·利纳尔第……还有弗朗索瓦兹·萨冈。 约稿非常顺利,开满洋槐花的阿莱西亚街,女作家的房间,两人一见如故。萨冈随和、聪敏、善解人意:“有点儿简约的精致轮廓,那件太大的背心,孱弱的身影围在一片薄荷脑色的云朵里,飘着香草的音符。”她跟阿尼科谈到了福克纳的《野棕榈》、贡斯当的《阿道尔夫>、萨特的<词语》,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旧情人贝尔纳·弗兰克——和她一样早慧、深受萨特赏识的犹太作家。阿尼科就这么懵懂地一头栽进了“萨冈公主”的生活和她的“圈子”,有点儿莽撞,有点儿心虚,也迷恋,也迷惑,不能自拔。“不管她是男是女,我都会爱上萨冈。她的诱惑已经超出了性别。”与其说是一个女人爱上另一个女人,我们不如说是一个作家爱上了另一个作家。 而多年来,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萨冈一直和长得像埃及女王奈费尔提蒂的美女服装设计师佩姬·罗什一起生活,这段深情她从不掩饰,但也从不张扬。在公众面前,萨冈成功地隐瞒了她的双性恋倾向,她的爱情神话中有出版商居伊·舒勒,有美国名模鲍勃·维斯特霍夫,还有写给萨特的公开情书……一个因为过早洞穿了一切、清醒得有点儿玩世不恭的“迷人的小魔鬼”。爱情于她只是“约会、拥吻与疲惫”——上流社会不可缺少的游戏和面具。她不相信爱情,男女之间的爱情,或许年轻的时候曾经相信过,相信一场微不足道的爱情如果加入“伤人的和痛苦的东西”就会使之燃烧起来,并且让她“倾倒”。 她喜欢危险的游戏:酒精、速度、赌博和毒品。一九五七年,她出了一场轰动世界的车祸。她驾驶的阿斯顿·马丁轿车飞出公路,翻在路边的麦地里。警察在接到目击者报警后火速赶到事故现场,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萨冈从车里弄出来:她脸色发青、舌头吐在嘴外,唇上沾满了“暗玫瑰红色的泡沫”,像个死人。但她奇迹般地活了回来,康复是漫长的,虽然她的大脑机能很快得到了全部恢复,但强烈的撞击使她部分失忆,并且患上了一种多发性神经炎,只有以吗啡为主要成分的麻醉药右吗拉胺才能够缓解她肉体上的剧痛。能把她从毒瘾的泥潭中拯救出来的是写作,只有写作。一九六四年她在随笔《毒药》里写道:“我是一只野兽,正在窥伺着我内心深处的另一只野兽。”没有系好安全带的折翅天使坠落了,在坠落的过程中是右吗拉胺飘飘然的幻觉。那年,她才二十二岁。她已经触到了“此地无人生还”的谷底,存在于她意味着收集所有的脆弱,“精神的脆弱、记忆的脆弱、兴趣与本能的脆弱,似乎这些脆弱即是武器。不是能够抵御死亡的武器,而是[能够抵御]‘不再如此’的武器”。 而佩姬知道如何保护好萨冈的每一处脆弱,像母亲,像情人,像姐妹,像一把经久耐用的晴雨两用伞。她优雅、大度、迷人,她容忍萨冈一次次或短或长的艳遇和出轨,不离不弃。相比之下,阿尼科终究是太年轻了,她先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萨冈,分不清友谊和爱情的界线、文学和虚构的距离,在萨冈的嗳昧中患得患失,偶尔忧愁来袭。“弗朗索瓦兹抬起胳膊,我感到她的皮肤离开我的皮肤的怅然若失。”当萨冈和佩姬一道去瓜德罗普度假,阿尼科利用出差的机会飞去会她,忐忑得像一只缟裳夜蛾,在暮色中追逐着别人家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灯火,却不甘心。“荆棘在我的脚下微微颤动,一只鬣蜥在草丛中游走。几百万年来,它都出没于这些海滩,就像嫉妒纠缠着女人们的心思。”萨冈究竟爱谁?又爱谁多一点儿? 随后是贝尔纳·弗兰克归来,一个长年缱绻在法国南方温柔乡中的文学浪子。另一个萨冈的翻版,酗酒、消沉、散漫、精致。贝尔纳终于决定回巴黎看看,在他到来之前,萨冈把他的几本旧作借给阿尼科看,嘱咐她看完后一定要还,因为她很”在乎”,如果不是看在阿尼科的份儿上她还不愿意借。再次被文字俘虏,阿尼科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贝尔纳,和萨冈一样脆弱、敏感、高傲的落魄才子。失意,在他身上,“就像酒。无时无刻,如影随形”。这一步走得凶险,迈出去了却是意外的柳暗花明:贝尔纳决定留下来不走了,阿尼科搬到萨冈家和贝尔纳一起住在顶楼的绿房间里;佩姬终于安心了,不再有人跟她抢萨冈了:萨冈很高兴看到她心爱的人们和睦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爱屋及乌,有友谊,有爱情,还有文学。 一些迷人的情话,像陷阱。 贝尔纳对阿尼科说:“没有您,有时候,我害怕。那个阻止我发疯的苍老的理智之声于是就会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是软弱,她会回来的,那个固执的布列塔尼小姑娘。’我需要三个枕头才能忘记您不在我身边。”但他就是不愿意离开萨冈家顶楼的绿房间搬到阿尼科那儿去住。或许是因为积习,比爱情更加让人无法摆脱的习惯的力量,依赖、伤口,甚至不幸一旦成了习惯就会上瘾。“当存在主义成为过去,恶心的感觉却残留在他们的胃里。”在萨冈和阿尼科之间,感情的天平一开始就是倾斜的,贝尔纳不可能放弃萨冈,因为人不能放弃自己,而萨冈就是镜子里的贝尔纳。这一点萨冈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当她把自己的老情人“借”给阿尼科的时候,她有信心日后能收得回来。 但是阿尼科不甘心,不甘心做攀缘在别人家篱笆上的茑萝,她不要借书,她要属于自己的私人“藏书”。她在自己的公寓里为贝尔纳装修了一个房间,沙发床、大书橱、靠窗的书桌、床头柜上的伏特加和芝华士。就在贝尔纳答应搬来住的那个晚上,萨冈打电话来说她不舒服。争吵终于爆发了:一个执意要走,一个执意要留。 “您总不至于要拴着我吧?” 他尖锐的声音让我吃了一惊。 “对不起,我累了,别怪我。”他又用了解女人的声音说道——深谙她们的占有欲,这个古老的纠结。 他的脸凑到我的脸上。“没什么。”我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相反,这意味了一切。 无法割爱,阿尼科于是输掉了一切。阿莱西亚街成了南柯一梦,醒来只有莽撞的青春磕疼了的一块淤青。贝尔纳打电话来跟阿尼科提出分手的次日,阿尼科深爱的祖母去世了,这是双重的失去。“当人们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人们会有足够的时间看到自己是怎么摔下来的。意外发生得缓慢,坠落在持续,人们思忖自己会不会死掉,到达最后一级台阶或离地最后一米所花的时间真是漫长;然后,当骨头裂成碎片,人们徒劳地尝试站起来,一阵剧痛告诉你事态严重,身体已经毁了,在某个地方,无可挽回了,一切都不可能再恢复到原来,于是明白了。我们所爱的人的死亡,就是一次持续很久的坠落。带着碎裂的骨头,我们不能再爬起来了。只是,残疾是内在的,血不会流出来。伤口是看不见的。急救中心也不会来,但残疾在扩散……碎掉的不是我的骨头,而是我对他人还有对自己的看法,不如说是某种对存在的看法。我以前以为自己是不死的。不可战胜、永远不死的。愚蠢幼稚得就像孩子一样。一切都在崩溃……我应该在灾难中学会成长。”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有时候,其实输掉更好,但我当时并不知道。” 二○○三年,一个秋日,外省,在萨冈的墓前。手持玻璃玫瑰,来参加葬礼的人沉默着:烦恼、皱纹、一丝憔悴的脸色,未老先衰。只有几个年轻人的轮廓在人群中晃动,“仿佛一种几乎令人痛苦的美好”。逝去的青春又浮现在阿尼科记忆的黑水之上,她苦涩地领悟到:“友谊皮粗肉厚,而爱情却脆弱不堪。有高潮,也有低谷,要小心对待,要不离不弃,爱情就像穆拉诺玻璃或一件萨克森小瓷器,磕着碰着就斑驳了、裂了、破碎了,一滴相思泪化成的红岩水晶。闺中好友会化解误会和错怪,而爱情却什么都不会原谅。” 最后一次踏上阿莱西亚街,是朝圣,也是永别。一块拆迁的牌子挂在门口,花园里的爱神小雕像跌落在地上,断了一只手,满是青苔。阿尼科拾起头。“弗朗索瓦兹的房间关着,关上的百叶窗。” 阿尼科说她因为萨冈才开始写作,一开始偷偷地写,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从处女作《罪爱肖像》到《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从《心魔》再到《濒临灭绝的女人》,萦绕不去的总是同一个优雅的身影——萨冈和某种爱情。 因为激情,“是一只永不回头的小狐狸”。 尽管,“情到深处/爱意像一个没有躯体的魔鬼/耷拉着散漫的脑袋/露出/忧愁俊美的面容”。 书评(媒体评论) 没错,“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最出名,新小说和萨冈” ——“新小说”派掌门人罗伯-格里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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