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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阿朝来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日)黑柳朝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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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是作者的第一部作品,出版后获得极大欢迎,创下15天加印121次的超级畅销记录,并被NHK改编为同名电视连续剧。作品回顾了她的一生,以最粗浅的语言讲述了在北海道自由成长的童年生活、在东京的学习和婚姻、在诹访平的躲避战争时的思考,以及作为母亲与孩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件件平凡朴素的家庭趣事,一幕幕温馨动人的相处场面,无不感人肺腑……

内容推荐

《窗边的小豆豆》作者黑柳彻子的母亲阿朝,以感恩之心和粗浅语言讲述童年旧事,讲述与小豆豆等孩子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件件平凡朴素的家庭趣事,一个个小豆豆成长的“秘密”,无不感人肺腑……

目录

序言 梦幻之花

第一章 阿朝来啦

说大话的阿朝/9

以医为仁的父亲/13

当个女律师/18

教我祈祷的母亲/21

大树上的席位/26

在玩耍中创造/30

十七岁的代课教师/35

第二章 幸福的四叶苜蓿

“雪人”寄来的礼物/41

教师们的话题/47

幸福的四叶苜蓿/53

晕船护身符/56

第三章 与丈夫相遇、结婚

我是”红薯班”的/61

舅舅的家和猫食/64

五十周年的结婚照/68

三越音乐队的天才/75

形影不离的新婚生活/79

第四章 朝着母亲的世界展翅飞翔

长女的诞生/87

难以忘却的哭声/91

阿米和小太郎/98

我们的天使明儿的诞生/101

让老师束手无策的学生/106

第五章 上帝真的存在吗?

明儿死了/113

画在纸上的美食/118

应验了的两个预言/123

殊死的疏散准备/126

苹果结缘/130

“一技之长”助我渡难关/135

第六章 我的行商时代

代客煮饭/141

喀秋莎在行商/144

父亲的死和捡来的命/148

再见了,诹访平!/152

第七章 啊,爸爸回来了!

协奏曲大合唱/161

发薪日的喜悦/166

我热爱的新艺术派/168

这样的话你还学吗?/171

在祈祷中度过一生的母亲/174

第八章 活跃在世界各地的孩子们

古装偶人和黑豆/179

我家的”日本人”/184

我家的“美国人”/189

俄克拉荷马的毕业典礼/193

我求你啦!/195

我家的优等生/201

孩子是宝石的原矿石/205

第九章 一如既往的阿朝

让孩子们独立/211

古董提包的收藏/216

西班牙大水瓮/221

手术中的《欢乐颂》/225

通向教堂的路/232

和朋友们在一起/237

尾声 祈祷的手

试读章节

以医为仁的父亲

我的父亲,用从前的话说,是个六尺有余的大汉,因此镇上人给他取了个“半钟盗贼”的外号。

这得作个说明,“半钟”是指村子里发生火灾、水害,或者其他大事时,为通知村人而敲响的、放置在火警瞭望台上的大钟。此物非个子特别高的大汉无法偷到,于是便有人将大汉称作“半钟盗贼”。

父亲出生在山形县,祖父是旧藩的医士,父亲从仙台医学专科学校毕业后,也当了医生。父亲有两件事引以为豪。一是曾在医专与鲁迅并桌学习,二是与被称作天才画家的村山槐多的父亲是表兄弟。

父亲的专业是妇产科,他有极好的口碑,据说无论怎样的难产都能接下来。好像北海道大学还曾聘请过他。因是乡下的医院,光看妇产科是不行的,得了沙眼的患者常来洗眼(据说大家围着火炉烤火,得沙眼的人很多),嗓子呀鼻子什么的就不用说了,甚至牙疼的也来。

什么“脸颊被马咬了”、“我家孩子把豆子塞进鼻子里取不出来了”,怀抱着孩子飞奔进来的所谓“急诊”都不足为奇。甚至还有倒吸小气球堵住喉咙,半路上就咽了气的。这里发生过各种各样的事情。

候诊室里每天都挤满了患者,完事了的人随后又涌进客厅。“东家娶了西家的姑娘做媳妇,生了几个孩子”,“那一家的儿子去了东京就再没回来”,等等,很有些调查户口的架势,热闹非凡。不过说粗话的倒是没有。

我觉得不可思议,便问父亲:“大人们为什么每天说那些事?”大家听后一起哄笑起来。

下午,父亲去出诊。由于医生少,他甚至曾经到过离家很远的富良野那边。

据说从前是骑马去出诊的,但在我记事时,父亲是骑一种车轮很大的自行车去,有时也坐火车。

父亲穿上西装,戴上平顶硬草帽,蹬上黑皮靴子,然后在自行车后架上用橡皮绳绑上装有一套急救用具的黑色皮箱,便出发了。

父亲不太胖,而且脚很瘦。看着漂亮的黑靴子并排放在玄关时,我会觉得父亲很了不起,同时又有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他留着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式的胡须,两端捻得生硬地翘了起来。而且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对孩子们笑一笑。

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他倒是都给买,可是一想到要对着那张脸低头请求,我便敬而远之了。我不买手套、袜子、披肩、衣服之类,全都自己动手做的间接原因,恐怕就在这里。父亲看着孩子们老是缠着母亲,从不跟自己亲近,好像挺寂寞的。

母亲对我说:“妈妈没钱,去跟爸爸要吧。”我偶尔也只好跟父亲说。这种时候他特别高兴,带着我到处走,给我买最好的东西。

父亲常说:“要是买了便宜货,肯定不久就扔了,买了好东西才会爱惜,才不会厌弃。”

出诊后,患者的家属会前来取药。于是,父亲坐火车去远处出诊时,往往将病历或处方从火车的窗口抛给我们。

在出门之前,父亲会告诉我们火车将会从何处出发,几点经过一坂坡的道口。

被当作重物和处方一起包在白手帕里抛下来的,还有患者家给的水果和糕点之类。我和两个弟弟被这些好吃的东西诱惑,总是一起在铁道边等待。

受包着的物品重量、火车速度及风向等各种条件的影响,接包裹的场所也不同。正巧接着的事压根就没有过。落到别人院子里是家常便饭。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何处抛才能正好落在道路边,成了父亲和孩子们的“研究课题”。

我们家里有工读学生、护士、助产士。父亲的弟弟去世早,他有四个孩子,我家收养了两个,供他们上学。除此之外,好像还有帮着做家务的母亲的几个亲戚。所以我家是个大家庭。

晚饭总是很多人一起坐在长长的饭桌边吃,咸菜和鱼总是装得跟小山似的。这些东西有买的,也有不少是患者家属送来的。

乡下很少有人看病付钱。病治好时,便用稻草袋装上大米、红豆背来,作为谢礼。就算是付钱,也只是在盂兰盆节或岁末时才来付。如今回想起来,我家还真就那样对付下来了。这便是所谓的“医乃仁术”吧。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父母却还让我们兄弟姐妹全都上了东京的学校,真不知哪来的钱寄给我们。除了在家看病外,父亲还是校医和警医,也许镇政府也给他发工资吧。

祖父在山形县行医,父亲兄弟姐妹十个,五男五女。兄弟们几乎都当了医生,就算是在那个年代,姐妹们也都进了大学或教会学校。再穷也得让子女好好接受教育,这也许是家风。

父亲滴酒不沾,取而代之的是特别爱吃水果和点心。我虽然不觉得吃零食是什么好习惯,但比起吃米饭来,我还是更爱吃这些东西,或许是遗传。父亲经常让札幌的批发商寄些不常见的点心来。旧时的啤酒箱里,有时是带盖的长方形大箱子里,分门别类地装着各色各样的点心。有时箱子里还会装着佐久间糕点公司的糖果罐头或大巧克力圆盒。

我们几个孩子将这些不多见的点心分给各自的朋友,以此来博取人气。每逢这时父亲总是非常高兴地看着我们。

看起来挺严厉的父亲,却是既和蔼又好客。与其说他喜好将东西赠送给人,还不如说是乡下有不少穷苦人,就算是红豆米饭也能帮助他们渡过饥饿。我常听到父亲说“给他一些米”,“给他扛包红豆去”。

这并不是赐人恩惠,而是认为,“目前还有食物的人,理应将吃的分给眼下挨饿的人”。P13-17

序言

喜好花的我,每当遇见美丽的花,尤其是珍奇的花,便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折下一小截枝梢,插进土里。这好像是叫插芽吧。

在自家院子里,就有不少用插芽法培育的花。

最初施展我这green thumb(培育绿茵的拇指)之能的契机,是彻子从纽约给我寄来的一张美术明信片。她知道我喜欢花,便总是用画有漂亮花朵的明信片给我写信。

那张明信片的漆黑底子上,只画着一朵倒挂钟形的橙色花朵。从花朵的正中,向下垂悬着大约一厘米左右的白色花蕊般的东西。

我仔仔细细凝视多次,发现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花。翻开厚厚的《世界之花》,我也没能找到答案。

梦幻般的花!

行家也许清楚它是什么。我真想亲眼目睹这花的实物!这种执著之念冲动地驱使着我。在哪儿,我怎么才能遇见它?

在那之后过了一年左右。二月中旬,住在鹄沼的亲戚夫妇俩开车来约我:“天气不错,咱们从久里滨坐船去千叶的花圃怎么样?那里有不少温室,电视里说眼下虞美人和紫罗兰正盛开呢。”

当然,我和丈夫二话没说便一起上路了。

看过虞美人和金鱼草,我们便往那十来间并排的温室走去。

一想到也许能遇见那梦幻般的花,我心中不觉忐忑起来。可转念又想,要真能遇上它,恐怕就算是奇迹了。

然而它真的在那里!在不知是第几间温室的一个僻静处,小小的花盆里,漂浮似的垂首开着两朵花儿。乍一看,倒觉得这花“不过如此”。

我无言地将走在前面的丈夫和亲戚拽了回来。

“看,看呐。就是那花!”

于是众人便也充分认识了其貌。

我确定温室里已没了其他人,趁丈夫也没注意时,便用指甲折了(或者该说是揪了)大约两厘米的枝梢,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货真价实的小偷。我这该死的手指!

若是被最讨厌我做这等事的丈夫发现,那可就糟了,远足的心境定会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我将三张纸巾弄湿,包起这宝贝,放进手提包。

在那之后,我变得心不在焉,恨不得即刻回家,将它埋进土里。

归途的车中,我虽然跟大家说着话,但满脑子想着的却是手提包里那根花枝。

为什么只折了那么一丁点儿?这能栽活吗?我真后悔没定下心来折它个两三枝结实些的。偷了东西,还恬不知耻地后悔偷少了。

每天,我都以虔诚的心情来养育这棵苗。生怕浇多了水会腐烂,便用喷雾器仔细喷洒。寒冷的二月,植物生长得慢,我在焦急等待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到了七月,它已长到三十厘米左右,结出七八个花蕾,不久便开出了那可爱的、梦幻般的花儿来。

那时候我已知这花名叫金铃花,便又是拍照,又是画画,不亦乐乎。丈夫见此情景也连连说“好啊,好啊,恭喜啊”,与我同乐。

那么小的枝梢居然也栽活了,可见这花的生命力之顽强。后来我又插了几十枝芽,分别装在花盆里赠送给了大家。

这是为了赎罪。每当我提起这个话题,朋友们便安慰我:“据说偷相片和偷花不算偷。”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每次给朋友送花时,我总要拿出彻子的明信片,对有关这花的来龙去脉作一番说明。

有一次,我将明信片和花一同寄出,盼望着明信片返回来。可是它却再也没有回到我手中。

树又多了几棵,树梢也已够着温室的顶棚了,花儿不再是几十朵,而是四季常开。

之前读过的图鉴上的说明里写着:“生在安第斯山脉,极少开花。”可是来到这温暖的乡村,在我的百般呵护下,金铃花却是开了又开,常年不败。

这是不能对人说的秘密。

与花儿相识,是会因时机和场合而产生相当不同的印象的。

我最初见到白蓝菊,是十五年前在横滨一家很大的花店里。

华贵显赫的兰花丛中,小小的花盆里仅有的一棵白蓝菊瘦骨伶仃地绽放着。

形状像玛格丽特花,但那白的感觉,不知为何就如同涂了一层白粉,花瓣背面则是烟灰色,正反两面各放异彩。

然而最美妙之处还是那花蕊的颜色,就好似在烟灰色上又泼洒了蓝色,成了异常漂亮的蓝灰。

神秘莫测。我一边赞叹上帝如此周到、如此细心地创造了万物,一边用心地照料起买来的那一小盆花。这花对我来说,也是梦幻般的花。对那些爱花的朋友们,我常以此炫耀。

我从未想过会遇上成片的白蓝菊。那是我同好友驾车去伊豆旅行途中,顺便在神奈川县植物研究所停留时的事情。宽阔的庭院里,几棵大树底下,如痴如醉地绽开着的一大片,正是我的白蓝菊!遍地都是花儿。

我兴奋得边喊着“满足了,满足了”,边在嫩绿的草地上打起滚来。这是模仿我家那只名叫“Dandy”的狗。Dandy是一只懂人话通人意、表情丰富的狗,特别高兴时它总是在地上打滚。

在那以后的第二年,我到了美国的西海岸。令我惊讶不已的是,无论是在旧金山还是在洛杉矶,所到之处,道路两侧代替草坪的,竟是那一片片如同洪水般的白蓝菊。

这花虽说也有粉色和酒红色,可是这里只有白色。

就这样,我的热情因此而告终。如今回想起来,好像有一种初次见到它时被那孤枝默默无闻、忍辱负重地活着的容姿欺骗了的感觉。

大树开花的情景也是很美的。

在夏威夷,我见过好似无数彩虹色绚丽缎带从树上垂挂下来的虹光花。欧洲的黄金急雨,那黄色花儿在阳光辉映下如同金色的雨丝。

在加利福尼亚的街道上,在不起眼的公园树丛里,到处开着紫色的蓝楹,而美国鹅掌楸上盛开的奶油色郁金香形花儿就像摆放在绿荫丛中的玻璃杯一般……

神秘的花,纯情的花,活泼而又充满活力的花,妖艳的花。

仅开一天的花,寿命只有两三天的花,绽放一周的花,盛开数月的花。

然而,花儿总会凋零,之后又开放。

养育植物也和养育孩子一样。不浇水不行,浇多了根会腐烂。

不过,如果能摘一点爱因斯坦、莫扎特等人的细胞,将它们插芽培育,那肯定很有意思。那时该用什么苗床啊?

我的好花之癖是从孩提时代开始的,至今仍不厌其烦地走在同样的道路上。无论到什么年纪,我体内总有长不大的一部分,这也许因为我是处女座的缘故。

生我育我的北海道大自然,可说是我的苗床。什么地方开什么花,哪种果实什么季节可以食用,我如同身处自家院子一样了如指掌。我观赏、采摘这些鲜花,我品尝这些果实,我将它们做成彩色汁水来玩耍。这就是我被唤作“说大话的阿朝”的那悠然自得的幸福童年。  生平从没训斥过我的母亲,总是在暮色笼罩的家门口等待着两手捧满鲜花的我归来。

那时候,在满山遍野中奔跑飞舞的我,也许长着薄薄的美丽羽翼。

我觉得那是在静静的祈祷中度过一生的母亲为我祈祷而插上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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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15:3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