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心理咨询》是麦克尔·瑟斯曼博士送给中国同行的礼物。作为国外最新、国内唯一一本关怀心理咨询师的好书，它将为我国的心理咨询师们提供借鉴和反考，幸运地避免重复西方同行曾经犯过的一个巨大的错误；长期地忽视心理咨询师本身。

如果您是(或即将是)一名心理咨询师，阅读此书，您将学会如何更好地关爱自身，心理咨询师的自我关怀也是对患者最好的保护。

如果您不是专业人员，作为心理治疗师的．患者、朋友或者家人．阅读此书，您将对这群复杂而又独特的人有更深刻的理解。

心理咨询是个危险的职业……

长时间接触他人的心理困扰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将近三十位美国资深心理咨询师、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师和社会工作者坦诚地审视自己的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涯，以极大的勇气细致地讲述了他们内心的体验和挣扎．有时甚至坦诚得令人心痛。他们试图回答关于从事心理咨询这危险职业所要面对的种种难题；

·从事心理治疗的无意识动机；

·临床工作对治疗师的情绪情感所带来的影响；

·对个人婚姻、家庭、子女等方面造成的种种压力；

·临床工作的幻灭以及身体和心灵上的孤立；

·自身存在性格缺陷的治疗师所经历的挣扎；

·为自杀患者提供服务所面临的极度风险．

·诸多重要的专业、伦理、法律方面的风险；

……

《危险的心理咨询》是麦克尔·瑟斯曼博士送给中国同行的礼物。作为国外最新、国内唯一一本关怀心理咨询师的好书，它将为我国的心理咨询师们提供借鉴和反考，幸运地避免重复西方同行曾经犯过的一个巨大的错误；长期地忽视心理咨询师本身。

参编者

序言

中文版序言

译序

致谢词

导言

第一篇 治疗师的个人发展

 第一章 消逝的宣告

 第二章 身处战场的治疗师

 第三章 对你的患者倾听，对你的孩子叫嚷：心理治疗和为母之道的接合点

 第四章 老年心理学：年高德劭的人如何让我们变得敏感脆弱

 第五章 身为患者接受无限期治疗的治疗师：一个并列前行的过程

第二篇 治疗师本身的微恙

 第六章 有性格缺陷的治疗师的心路历程

 第七章 关于对生活的病理化倾向：心理治疗师的弊病

 第八章 克服身体羞耻感：我的来访者以及我本身

 第九章 在从事心理治疗的同时接纳自身的疾患

第三篇 情绪上的影响

 第十章 团体引导者之羞耻感的当众表露

 第十一章 未曾预料的邂逅：曝光的仙境巫师

 第十二章 AIDS：治疗师的历程

 第十三章 生命线

第四篇 临床上的两难困境

 第十四章 镜子中的裂纹：当精神科医生为医生及其家人提供治疗

 第十五章 对治疗师的心理治疗：逆向移情的两难困境

 第十六章 治疗师如何面对患者无穷无尽的诉求

 第十七章 诊治自杀患者的风险

第五篇 职业、伦理和法律问题

 第十八章 “我不认为我在说汉语”

 第十九章 被掠劫的职业生涯

 第二十章 作为屠龙者的治疗师：面对产业化的心理卫生服务

 第二十一章 在管制性医疗环境中进行风险管理的重要性

 第二十二章 女性治疗师和对新范式的求索

第六篇 治疗师的恢复

 第二十三章 预防：避免倦怠

 第二十四章 精神自我：它在心理治疗师的成长过程和日常生活中的意义

 第二十五章 维系职业自我：与资深心理治疗师的对话

后记

我既是一个母亲，又是一名心理治疗师。作为一名受过心理动力学训练的治疗师，倾听是我的临床工作中的核心；作为一个母亲，倾听也是很重要的。但是我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对孩子们所怀有的极其复杂而强烈的感受，有时使我无法像我原本设想的那样善解人意、温文尔雅。

在我身为一个母亲和一名心理治疗师之间存在着连续不断的相互影响。成为一个母亲改变了我对患者的生活的看法，而我的临床经验导致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近乎完美的母亲。尽管在我的职业生活中，家庭生活的种种挑战所带给我的影响不那么彻底，但是我对发展问题和心理问题的理解却对我个人是有帮助的。我已经发现了很多强制性的、令人痛苦的、有价值的而且常常是不可避免的机遇，去探索为母之道和心理治疗之间的接合点(MacNab，1989)。我作为一个母亲正在了解和努力应对的一切，并不必然被关在办公室门外。而且，我的患者痛切的叙述中常常充斥着对不称职或造成伤害的养育经历的抱怨，在几个小时后，当我处理一些家庭冲突的时候，它们也会萦绕在我心头。

和治疗的过程本身相似，我的生活是一个由不同生活方面混合在一起的经历，在现在、过去和将来的种种希望和担忧的体验中来回转换。最近一位同事告诉我一次和心理健康专业人员进行团体活动的经历。她对引导者颇有微词：“她似乎认为我们想谈论我们对自己父母的失望，但是我们(小组里的女人们)想谈的是对没有成为自己孩子的好母亲的感受。”我们相对而笑，开始谈论为母之道的某些方面所伴随而来的羞愧感和负疚感，以及在我们自己的家庭生活和我们作为心理治疗师的生活之间的接合点上，什么是最突出、最不寻常的。

当我还是一名年轻的治疗师，还没有成为一个母亲之前，我聆听着患者对令他们感到失望的经历的回忆，有时会认同他们对自己母亲的负面评价，觉得他们的母亲没有尽到责任。从理智的角度上，我对心理困惑有着更为完备的理解，绝不仅仅限于将孩子的不幸简单地归咎于母亲；但是从情感的角度上，我很容易和患者一起责怪他们的父母。在我自己分析的特定阶段，母亲的瑕疵非常突出。父亲的角色并非不受我批判态度的指摘，但是母亲的不足之处常常被当作最令人痛苦的。难道不应该把母亲当作孩子们最后的庇护所吗？我们往往是这样的，但是就如我后来亲身体会到的，我们保护和养育孩子的努力并不总是成功的。我们努力应对种种愿望和忧虑，它们本身也是人类深重的苦痛之源。

当我开始临床工作的时候，我对人类成长的理解比较线条化、简单化，部分原因是当时的分析理论存在一些不足，尤其是在女性成长的领域。另外，主要由男性的医学界权威人士所延续下来的临床方法鼓吹那种疏离的、非个人化的、“白板”式的技术。其言外之意是：医生们拥有所有的答案。另外，我也才刚刚开始认识到患者们是如何在深入的心理治疗过程中改变他们对过去和现在种种事件的理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识到，通过治疗过程的折射和／或其他重要事件的影响，一个人的叙述是会演变的。我作为一名患者和一名临床专家的经历，以及我自己迈向成人的成长过程加深了我对人类之间关系复杂性的认识。然而，尽管我作为一名临床专家已经成熟了，但是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来迎接身为人母对我的临床工作的影响，反之亦然。身为人母使我对自己从患者那里听到的某些记忆和联想感到更加不适。我时不时地看到这与我向孩子们所说的和从孩子们那里听到的之间有着共同点——父母对孩子缺乏感同身受！我是不是过分专注于告诉我的孩子们该干什么而不是聆听他们的想法？我的孩子们会不会在为他们的困境而责怪我？

在我对自己的分析中，我竭力关注我的童年时期似乎缺失或有问题的东西。我相信这种来之不易的洞察能帮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母亲，而且作为心理健康工作者，我丈夫和我对养育孩子有一种内在的观念。我希望我们能够提供我们父母一代穷困生活中所缺乏的“心意相通”。

这种幼稚的自大感反映了我对那些心理学理论和技术的热忱，尤其是最近采用一种客观陈述的或自我心理学的方式写就的作品和对两性问题的关注，那些更适合我作为一名患者和一名治疗师的口味。关于家庭系统的训练帮助我理解忧虑和冲突在代际之间传递过程的复杂性。逐渐增长的对个体成长阶段和家庭发展阶段的知识，为我理解所诊治的患者提供了途径。我的患者和我一起开始领会到前一代人的无奈。症状行为缓解了。

当我成为一位年轻的母亲，怀着种种随之而来的喜悦和焦虑，我愿意相信自己多年的心理治疗和训练经历会让我和我的孩子不至于遭受我从患者那里听到的和我在自己的家庭中经历过的种种痛苦。尽管感到焦虑和疲惫，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第一个年头是一段充满了对我们健康的孩子感到幸福和感恩的时光。

在我的职业角色中，我没有透露多少关于我怀孕和孩子的信息；相反我向我的患者征询他们对我生活中这些明显的变化有什么感受。我所听到的是，由于我的怀孕、我即将到来的产假和初为人母所带来的祝福和担忧。我感到自己非常能体会那些盼望拥有孩子或接受膝下无子这一现实的女人们的心情。我认为自己原本会听到的是，我的那些为人父母的患者会觉得现在我终于能够了解为人父母有多么困难了，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听到这种话语。回头想想，我那时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满足宝宝生理需要的劳碌之中，并不想知道将来在感情上要有多大的付出。我所真切知道的是，由于在生活中要担负如此重大的责任，我已经不再那么无忧无虑了。然而，我仍然没有认识到养育孩子需要多么大的感情投入。患者提到最初的几年是最轻松的，而我忽略了这种说法。

如今我已经养育了两个孩子，我能够更好地倾听刚刚为人父母的人的形形色色的经历，并更愿意相信一个新出生的宝宝的到来所造成的混乱无序。尽管有心理动力学的理性态度，新妈妈们往往仍需要实际的支持。对宝宝所带来的焦虑、疲惫、轻重缓急的改变以及压倒一切的慈爱，作出寥寥几句精心选择的评论或提问就会起到作用，并含蓄地传达对患者体验的理解。例如，对一位最近休完两个月的产假重新开始全职工作的患者，我问她睡眠缺失和仍在变化的体质在多大程度上导致她感觉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和母亲。有趣的是，她的效能感迅速提高了，因为她认识到自己在没有足够的休息和帮助的情况下做得多么了不起。尔后我们从移情和真实的角度探讨了我对她的支持所含有的意义。

现在想来，这些还是心理治疗和为母之道比较简单的话题。对支持的需要、疲惫、对新生宝宝无尽的爱与关怀，这些看起来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是身为人母不可避免的一部分，可以在个人生活和心理治疗中得到检验。我经常为患者提供在别的地方所得不到的支持。我在养育问题上为患者提供深思熟虑的支持，对此我已变得驾轻就熟。我还记得当我的一个幼小的孩子遇到问题时，我从我的分析师那里获得支持的那段很有意义的经历。她也承认，当她的一个孩子遇到困难时她也有类似的感受，还给我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

当我发现我并不一定比我从患者那里听到的所有母亲做得更好时，心理治疗和为母之道之间的结合点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和令人痛苦。我很难摆脱完美的育儿之道这种幻想(Chodorow，1978)。当我向孩子大声叫嚷，或者真切地忽视了他们的需要，抑或我以为如此时，就会感到内疚、羞愧或沮丧，那种感觉让人难以承受。当它与患者回忆出来的具有伤害性的感受和行为相似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感受就会被放大或者否认。这涉及很多事情如何处理的问题，例如要提供多大的控制和组织，多少的感同身受，多少的挫折，多少的喜悦。P35-37

在过去的十年间，心理治疗工作中最显著的转变在于，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治疗师在治疗过程中的贡献。当大约一个世纪以前正式的心理治疗首次出现的时候，它的创立者，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建议治疗师们以外科医生为榜样，认为其“抛开他自己的所有感情，甚至抛开他作为人类的同情心，将自己的精神力量集中于唯一的目标，即尽可能熟练地完成手术”。弗洛伊德从来没有放弃那种有节制的、无个性的外科医生范式，而且与他对移情现象所作的全面而又细致的探讨相反，他对于逆向移情这个话题很少论述。

弗洛伊德最初的看法是，逆向移情意味着对治疗师产生无意识的干扰，使之无法理解患者。这种观念已经被重新探讨过了。当前对逆向移情的运用囊括了从业者在治疗情境中所有的情绪反应。在抛弃了“健康而睿智的医生救助病重且无知的患者”这种医学模式以后，如今绝大多数当代临床工作者认为治疗过程由两个各有弱点的人组成，他们持续不断地相互影响对方。尽管参与者拥有不同的角色，但是他们是平等的伙伴，拥有很多共同的兴趣。他们都是“人，而不是别的”，正如Harry Stack Sullivan常说的那样。

对于帮助心理健康从业人员更好地认识治疗师对治疗情境的贡献，尤其是逆向移情的影响，最主要的开拓者之一就是麦克尔·瑟斯曼(Michael Sussman)博士。在A Curious Calling(1992)一书中，他提出了存在于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几个无意识动机，是它们促使我们选择了心理健康从业人员这个职业。瑟斯曼出色地、清晰地、全面地展示了我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变成了“伤痕累累的救助者”。他还令人信服地证明了，逆向移情反应是如何比其他任何因素更加显著对我们的治疗干预产生了影响。

在《危险的心理咨询》(A Perilous Calling)中，麦克尔·瑟斯曼又带着我们更进一步，更深入地启发了我们对治疗的理解。在这本书中，对于我们为什么选择心理治疗作为自己的事业，我们有了更多的了解。在工作中有救助他人的幻想，有纵欲而且致命的渴望，有对焦虑和其他弱点的防御，有超我的训令，还有更多更多。从《危险的心理咨询》中我们了解到，治疗师就和患者一样，有着许多不成熟的愿望，他们试图在治疗情境中加以解决，因此，就像他们的治疗对象一样，他们也需要采用各种各样过分忧患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瑟斯曼博士在《危险的心理咨询》中的合作者都是非常有人情味的人，他们彰显了极大的成熟和勇气。展示自己的脆弱之处，自由地分享逆向移情反应，承认治疗过程中的过失，这都是最最令人赞叹的品格。本书的作者们分析了他们的主观反应并且揭示了这些反应对治疗过程的影响，在这个方面，他们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我从这本绝妙的书中所学到的心得之一是，当我在治疗情境中感到或者显得无所不能时，其实我是在试图压制自己的无能为力和脆弱之感。我也意识到，当我滔滔不绝而且反应过度时，其实我是对自己的消极被动感到不适。

每一位读者都能在《危险的心理咨询》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因为对我们所有人来说，从事心理治疗总是会唤起不安之感。瑟斯曼和他的合作者们为我们所做的，是使我们确信，犯错误、出现特定的逆向移情问题、忽视患者传递出的讯息，在治疗过程中在所难免。他们似乎赞同弗洛伊德的看法，他喜欢这么说：“我们飞翔着想要够却够不到的东西，我们只能跌跌撞撞地去够到。蹒跚而行并没有错。”

《危险的心理咨询》一书还有一个特点是我很欣赏的，那就是所有的治疗师都要在不同的时刻应对不同的逆向移情问题，这取决于很多因素，比如患者的表现、治疗师的人生阶段、当前的训练水平、尚未解决的冲突，以及当前的压力所在。我们毕恭毕敬地学会承认如下事实：没有哪个治疗师，在为患者服务的时候，能够完全体验不到对患者孩子气的幻想；能够完全不对他们采取防御性的姿态；能够仅仅是从患者的状况出发，完全避免所采取的干预措施更多地来自治疗师自身的焦虑、烦扰的记忆或者超我的训喻。

我们从《危险的心理咨询》中学到的最后一条是，为了很好地从事治疗，我们需要尽量变成更有爱心、更少敌意的人，承认我们的患者拥有我们可能不具备的长处，并且承认我们有着他们可能没有的局限。

麦克尔·瑟斯曼博士和他在本书中那令人难忘的合作者们，将会帮助成千上万的临床工作者们，更好地认识到他们的行动背后的人性光辉，带着这种认识，去践行他们的治疗使命，服务于其他的同胞。

Herbert S.Strean，社会工作学博士

Rutgers大学杰出荣誉退休教授

纽约精神分析培训中心荣誉主任

在决定编辑这本关于心理咨询工作的危险的书时，我起初担心这个话题会令人感到压抑。确实，这本书中所涉及的很多话题都很严肃或者令人感到不安。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我在为这个计划而奔走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灵感。令我深感振奋的是，我遇到了这么多的同事，有勇气去面对这么困难而棘手的问题。

在谈到临床工作固有的压力和挫折的时候，Greben(1975)指出，要防止士气消沉，最有可能的方式“来自我们持之以恒地坚持按照原本的样子来看待和描述我们的工作条件”(p.432)。这本集子就代表了这样一种尝试。但是这个过程必须继续下去，而为了这一点能够实现，我们就需要在我们的职业文化当中作出一些转变。

在当前的氛围当中，要想让治疗师讨论他们的难题或者揭示自己的弱点而不担心负面后果，是不太可能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如此努力地帮助我们的来访者们树立的坦诚和开放态度，在从业人员身上却很少看到。这种双重标准使临床工作者不愿承认他们的压力，无法从同事和管理层那里得到支持和帮助。

转变行业态度的最大希望在于学生们，将来他们会成为从业人员。教育者和督导者必须给予更多的关注，帮助受训人员做好准备，更好地应对心理治疗工作所带来的情感影响。他们要以身作则，主动地用自己的方式探讨有关话题，诸如从业动机、不切实际的职业期望、逆向移情反应、治疗师的担忧和疑虑、治疗过程的错误和失败，以及倦怠的警示性讯号。

对成长中的临床工作者来说，有这么多的问题在培训过程中很少被提及。你如何处理对来访者的爱慕或者欲望？你如何应对愤怒、厌恶或者怨恨？你如何在敞开心扉和自我保护之间寻找平衡？你如何处理积极或消极的逆向移情、治疗停滞或者提前结束所带来的情绪反应？当无法帮助痛苦之中的人时你如何应对，你又如何处理自杀患者所引发的焦虑感？当你不可避免地失去那些令你深深牵挂的患者时，你如何应对那种哀婉并从中走出来？

我坚信，以这些话题为焦点的研讨课应当成为任何一个临床培训项目的必修课。如果这些基本的顾虑继续被当作禁忌来看待，我们就不可能降低从业人员倦怠和受损的几率。通过与受训人员探讨这些内容，我们就提供了一种早期预防，能够降低从业压力并最终改善和延长职业生涯。

仅靠转变态度和训练方法，还不足以扭转这个领域里的沮丧和消极趋势。还必须探讨资金来源和社会政策等等更广泛的话题。正如冈玻特(Gumpert)和麦克奈卜(Macnab)在第20章所描述的，医疗补助制度(Medicaid)和社区心理卫生诊所的私有化、公司化，心理卫生产业对私营心理治疗师的恶意接管，以及管制性医疗组织的日益强大，都迅速地削弱了我们的自主权。过去我们总是被动地接受和适应外部机构强加给我们的不利措施。与此同时，宝贵的时间和资源被浪费在不同心理卫生派别之间无休无止的争执当中。除非心理治疗师团结起来，采取坚决果断的、团结一致的措施，否则留给我们相互争执的领地很快会所剩无几。而且最终受损失的是我们的来访者，他们会发现越来越难以获得满意的治疗。

尽管这本书探讨了心理治疗师们遇到的很多危险，但是它的范围绝不是无所不包。也许有些特定的话题太个人化了，例如，我无法约到作者去撰写临床工作对婚姻和个人生活的影响，以及与来访者坠入爱河的两难困境。另外一些没有囊括进来的话题包括临床工作者的相互依赖、成瘾以及抑郁。这些话题需要进一步的关注，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启发从业人员在这些方面去进行研究和写作。

读到这里，可能没有多少读者还会质疑心理治疗师处于一个危险的行业。危险是实实在在的，障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也许在这里，我们可以从中国人那里得到启发。他们的“危机”一词不仅意味着灾难，还意味着挑战或者机遇，暗示着危险的情境能够带来成长的机会。如果我们坚持不懈地与我们作为治疗师所面临的许多危险作斗争，我们当然永远不会完全克服他们，但是，我们这个行业必将逐渐成长，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