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不是说着玩的》源于博客，是作者章文六年来博客精华结集，篇篇博文紧扣当时热点事件，可谓是中国过去六年的个人观察、叙事史。

作者本人多年在高端媒体从业，报道领域由国内及国际，视野开阔，思考深入。本书所选博文均非就事论事，而呈现出宏远卓越的品格，为一般时评所不能企及。内容虽涉及诸多方面，有对政府行政行为的批评和建议，有对外交事件和国际问题的观察和分析，但不经意间集合成一个清晰的主题：倡导民主和法治，坚持自由和人权。

章文先生的博客在网络世界久负盛名，读者多多。通过阅读《民主不是说着玩的》这部荟萃精华的文集，我们可以再次感受他如何在微言里寻求民主、自由、宪政的大义，从事件中解剖社会弊端的根源和制度建构的逻辑，还有他洋溢在字里行间浓郁的家国情怀。

《民主不是说着玩的》由法律出版社出版发行。

第一辑 民主——-国民不能负责，民主不能成功

还是选票更安全！

不要让党背上“怕选举”的名声

国民不能负责，民主不能成功

陈水扁对台湾民主的最后贡献

国民党的再次“反攻”

以进步的心态看待历史

不必害怕“游行示威”

写在香港回归十周年边上

还原司徒雷登

李长江们的“复出”逻辑

被流矢击中的周森峰

个人的民主路

为缅甸军政府喝彩！

忆金大中，想亚洲民主

美国缘何在全球推广民主

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的人类意义

“快餐”政变没有大国阴谋

突尼斯政变的启示

穆巴拉克的妥协

穆巴拉克扛不到9月

违背人性的东西不会长久

和解与清算同样重要

越南比中国“先进”的地方

关于博客、民主以及中国前途的对话

第二辑 人权——-要让人活得有人样

红歌与红会

“唱红”中的反人性

要让人活得有人样

社会不能遗弃失败者

贫穷何曾“要挟”过社会？！

高规格悼念遇难维和警察的背后

恐怖之网——观徐唯辛画展有感

卡扎菲，这只“疯狗”的末日

我对国际社会的文明力量抱有信心

我为何能预测那么准

受侵犯的不是国家主权，而是独裁权

第三辑 自由——与生俱来的本能

强官府，弱媒体

伍皓：宣传部要和传言赛跑

请从人性基本面出发

公民新闻力量大

《环球时报》是愤青大本营

附录1：《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做客环球网回应民族主义批评

附录2：胡锡进：减少误读相互真实地了解对方很重要

央视主持人为何频遭恶搞

李开复眼中的网络自由

不可阻挡的“独唱”

论成龙的“管制论”

我对杨师群事件的看法

互联网打“周老虎”

被“奴役”的富士康员工

假如富士康员工也能罢工的话

关于新华社英文电视台以及中国国家形象的对话

愤青与大国——兼谈媒体人的国际视野

第四辑 法治-所有人都要受它限制

深圳的“反动”

打黑不是黑打

黄光裕与权力交媾的不归路

厅官黄仕明的“杯具”

神州盛产精神病

为了人的权利

三问人民陪审员

该扔掉的“律师伪证罪”

306条，悬在律师头上的利剑

奥康纳：我不愿意被政治立场左右

收容遣送，何时走出悲辛？

附录 感言与感怀

民主必胜！

2008年终感言

继续做“清醒的爱国者”！

2009新年寄语

水滴石穿！

2009年终感言

和解方能共生！

2010年初感言

微力量改变中国！

2011年初感言

后记 我博六年感怀

还是选票更安全！

前些天，江西新余钢铁厂职工刘萍参选人大代表，虽然最终因所谓的“联名推荐人数未达法定十人要求”而未能进入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但此事经网络、媒体广泛关注后影响颇大，后续效应正在显现扩散，全国各地陆续涌现独立参选人。

其中尤以上海市民夏商的参选宣言，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体现出了一个公民的尊严，他在微博上这样说：本人参选静安区人大代表，将完全以公开方式进行，而不是朋友们所告诫的低调。在自己的国家履行公民责任和义务，是光荣和高尚的行为，没有任何见不得阳光，无须遮遮掩掩。我在这里宣誓，一切程序将严格遵守中国选举法，成功与否取决于人民的选择。若当选，一定为选民说话，若落榜，也不气馁，下届再来。

看后为之击节，他说的每一字我皆赞同，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像夏商这样去参选，践行宪法第三十四条规定的权利：中华人民共和国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期限，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在任何国家中，无论民主还是专制体系下，与民众打交道最多、因而也最攸关民众尊严和幸福的是基层政权。中国古语云“郡县治，天下安”，讲的就是治理良好的基层政权对于皇权以及百姓的双重意义，可以巩固皇权，可以安抚百姓。

现在又到了决定基层政权未来五年命运的关键时候了。此次县乡人大换届选举完成后，将由新一届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新一届国家机关领导人员、组成人员。据有关部门统计，这次换届选举将产生县乡两级人大代表两百多万人，涉及县级政权两千多个、乡级政权三万多个。

上面这组数字，看似简单组合，实则关系你我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按道理，人大代表换届选举的质量优劣，直接决定新一届基层官员是俯视百姓的“父母官”还是听命于百姓的“公仆”了。

固然，对于人大换届选举虽不宜寄予过高之期待，但在现有框架内，此举是在宪法保护之下最可行最具实际意义的。

我寄望于人大换届选举，还因为我觉得这是中国困局的一个突破口。当下的中国，不复三十年前改革开放时“发财致富”的共识，贫富阶层分化，官民矛盾激化，社会已经失去往前进的合力了。

有人唱红打黑，有人反左批毛，斗得不可开交。我不相信温家宝总理多次倡导政治体制改革是在作秀，我也不认为一些百姓怀念毛泽东是想回到过去。令人忧心的是，不管是总理还是草根，似乎都不满意于现状。

人人皆在困局中。幻想一夜变天不现实亦不负责任，就此消极将更加无望。人大代表选举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可以成为上下寻求破局的一大途径。今日中国人，无论体制内外，教育背景、经济实力以及社会地位有多悬殊，都面临着(私)权利被(公)权力侵害之虞。

我们多见的是无权无势者遭遇公权力侵害的案例，但也有巨贾富豪被公权力行使者构陷入罪，以及公权力的行使者被公权力侵害的案例。警察、法官上访并不鲜见。即便高官如原河北省委书记程维高，在落马后曾对一位记者吐真言：“这个体制让我有权力霸道，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机会去申诉、去说明自己的冤屈。”那段时间，程维高自制了一张名片，上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程维高。

基于人性的自私本能，不管是高居庙堂还是远在江湖，都首先是注重自身各种权利的，诸如人身安全和言论自由不受侵犯，诸如私人财产权不受侵犯。而要保障这些权利，就必须从制度上对公权力进行有力有效的监督和制约。

人大作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对“一府两院”进行监督并有权任命其组成人员。人大代表们肩负着行使上述权力的责任和使命。人大代表选好了，人大的监督功能自然就会强一些，公权力侵害私权利的现象就会少一些。

这不仅有助于保护公民的私权利，而且因其能化解官民矛盾从而有利于社会和谐，从根本上讲有利于增强执政者的合法性。

因此，当局上下各级首脑们，切莫将公民独立参选视作“洪水猛兽”，不要学新余那样对待刘萍，而应因势利导，对独立参选人同等对待，保障他们依法行使自己的权利。若此，他们赢是民主进步，他们输亦是民主进步。

5月26日，《人民日报》呼吁“执政者要在众声喧哗中倾听‘沉默的声音”’，并说“让舆论哗然的事件，都肇始于被忽视的声音。不可倾诉、不被倾听、不能解决，如果不主动打捞，太多声音沉没，难免会导致矛盾激化”。

仿佛是为了给这段话做注解，当天江西抚州临川区政府大楼和检察院同时发生爆炸事件，导致二死七伤。实施爆炸者钱明奇因不服房子被强拆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投诉，他的声音“不被倾听”，他的问题“不被解决”，最终“导致矛盾激化”。

坦白地讲，让执政者(各级官员)在众声喧哗中倾听“沉默的声音”并不现实，不是不能，而是不为，他们无此迫切需要。当任免、升迁决定权操之上级之手，而非百姓所能影响时，官员们的耳朵和眼睛习惯向上听和看。

只有当代表人民的人大代表能够决定这些官员的命运时，他们才会虔诚“倾听”人民的声音，尽力“解决”人民的问题。这样，很多矛盾才不至于激化，不至于爆炸。

特别想强调一点的是，人民要选票，这是宪法规定的权利，为的是监督和制约执政者的权力，是“阳谋”，千万不要像新余政府以所谓“外国势力幕后操纵”的“阴谋论”去应对，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引发更强烈的反弹。

要选票，还是炸弹？这是摆在中国人面前越来越迫切的两个选项，一百年前的清政府也曾面临过，结果处置不当丧失政权。我希望主导局面的执政者能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作出利国利党利民的决策来。

2011年05月27日

P3-5

一个敢说话、能说话的爱国者

提起章文，起先容易让人想到那个台湾歌手文章。越往后，真得有不少人愿意倒过来喊他“文章”，因为他在博客界的活跃表现让人感觉他天生就是写文章的。

章文是我2005年离开新华社环球杂志前特意从体制外招聘的一名熟悉国内情况的优秀记者，放在编辑部主任这个采编中枢位置上。当时的一个考虑是：环球杂志由于主管单位——新华社国际部的外派属性，导致平均每任总编辑在岗只有短短几年，不利于内容、风格与方向的定型，也不利于杂志精神与灵魂的锻造，更不利于品牌的积累、扩张与发展。有个体制外的内容主管，可以不受外派、提拔等俗务困扰，安心几年、十几年地培育环球杂志稳定茁壮成长。此外，在全球化时代，中国正深刻融入世界，世界也反作用于中国，一个相对熟悉国情的编辑骨干到岗，有助于平衡国际国内话题，使环球杂志成为“用全球视野看中国，以中国利益看世界”的新型时政大刊，进而对上影响内外决策者，对下沟通国民理解与交流。

考虑到体制内的诸多福利，我们对章文这个体制外空降兵给予尊重和照顾，给他开出高于副总编辑的薪酬，以解除其后顾之忧。然而，命运多少捉弄了章文，安顿好他之后不久，我就寻机践行思考三年的人生转轨，辞掉总编辑职务到体制外闯荡。章文此后发展顺利，一干数年，直到因个人志趣离开那个平台。但是，新华社制高点与环球杂志的国际化气质，给章文培养了更高的视点和更开阔的眼界，使他从国内事务记者跨越到内外兼通的新型媒体人，也使得他今天这本书的出版成为可能。

大概因为这段渊源，在此后的交往中，我批评章文时很不客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偶尔也对章文的某些过分言辞难以释怀，甚至在友人面前斥责他“欺师灭祖”，因为我把自己当作他从事国际新闻报道的引路人，说得谦虚些，我们曾经是同事、上下级；厚着脸皮说，我们有师徒之谊。当然，章文未必认我这个“师傅”，也在肯定诸多优点的前提下，指出我心胸还不够大，包容度不够宽。他的批评我认，因为本质上我还是把他当作平等的兄弟和朋友，更何况，我们有个共同的追求：向平权社会努力。

我和章文的渊源还不至于此。2005年我创业并主持大旗网期间，规划、设计和探索实名博客模式“精英博客”，章文成为被我较早拖下水并“绑架”为博客的媒体人之一。从此，在博客这个自媒体空间里，他如鱼得水，一发而不可收。章文在博客或日网络名声的鹊起，大致应始于2006年年底我新创立的博联社独自关注“高莺莺案”，当时，网络万马齐喑，唯有博联社独自发声，进而聚集一大批关注此案的民间人士，而章文，作为来自高莺莺家乡的仗义之士，与律师王才亮等冒着极大的政治甚至人身风险为高莺莺蒙冤受难奔走呼号。此后至今，章文一直是博联社的热博客，聚集着一批壮怀激烈的爱国者甚至愤世嫉俗者；他的博客也成为一个热闹的马蜂窝，簇拥着形形色色的网民甚至对立人群，因为每个引人注目的国内和国际热点话题，都逃不过章文的分析与评论，他一度因为网络论战而“走火入魔”，因为匿名者的恶意攻击而公开失态，用某媒体朋友的话说“为了对付一只苍蝇，而不惜在污泥里打滚……”一度让我甚感痛惜。

好在章文日益成熟、稳健和温和。火了的章文成为不同网站时政评论追捧的对象，章文的博客也四处开花，并被巨大流量和点击捧成网络红人，并引起外媒的关注和专访，甚至邀请游学。

当然，章文及其博文的核心价值不是凑热闹、好惹火，而是他相对坚守的原则：“做理性的反对派”，推动中国“不仅繁荣昌盛，而且民主法治”。他承认，中国在共产党领导下取得的巨大成就无可置疑，他也承认，就现状而言，没有谁能取代中国共产党而确保国家的稳定、发展和强大。但是，他更相信，一个强大、自信的执政党并不讳言建设性的指摘和批评，并不反对有人挑剔政策执行中的缺憾与失误。  一棵大树，会因为啄木鸟的存在而更加健康、茂盛；一个大国，也因为窒息批评者的声音而迟早衰落。这是多少历史教训铸成的事实。而章文，以其拳拳爱国之心，甘愿冒风险、被误解、被辱骂，持之以恒地做理性的批评者：他不仅批评社会的某些不公、政策和施政过程中的各种问题和弊端，他也及时肯定和欣赏政府在内政外交方面超越过往的进步，仅此一点，与那些为反对而反对的纯粹异见者就有本质不同，闪烁着理性色彩，更具建设性。

现在，章文的博文能结集出版，足见不独我具慧眼发现章文，出版界也有识货且有担当的人士珍视其文章的价值。这是方方面面的荣幸。2011年阿拉伯多国发生巨变，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言路不畅，预警无闻，政府和利益阶层满足于表面的歌舞升平，忽视民间疾苦与社会不公。我们的社会多一些章文，多一些愿意挑刺，敢于挑刺，也会挑刺的有胆有识之士，国家就会多一份来自底层的保险，多一份基于长远的稳定。

受章文之托撰写此序，预祝他在人生的追求之路上越走越坦然，越走越宽敞，因为每个敢说话、能说话的爱国者，都应该行走在一条康庄大道上。

博联社总裁、知名中东问题专家马晓霖

2011年8月25日于北京

六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似在转眼间。

从2005年10月26日开第一家博客写第一篇博文，到今天，我已经拥有了五处博客，博文不知多少篇，后面的跟帖留言就更不可计数了。

现在回想，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博客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我六年如一日，不计任何报酬，甘愿牺牲业余休息时间，坐在电脑面前牺牲视力损伤脊椎？

犹记得被马晓霖先生拉去大旗网精英博客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是他的一句话点拨了我：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对于一个传统媒体人而言，这句平常大白话其实并不平常，它所传递的那种无拘无束，那种相对充分的自由，是我从来都梦想却从来未曾实现过的。

这种感觉是全新的，与给报纸杂志做报道写评论不一样，博客能够最大限度地体现自己的意志，自己是写作者，也是编辑，也是终审。

从此，一发不可收。坐在电脑前写博客，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将军，千军万马任凭指挥，驰骋纵横，所向无敌，畅快淋漓。

开博不久，我就关注了一件具有全国影响的案子——高莺莺案。在湖北襄樊，一名宾馆年轻服务员坠楼身亡，疑点重重。《民主与法制》杂志社率先报道此案——“高莺莺之死九问”，引发社会强烈关注。

我之所以关注并在其后沉陷其中，一来湖北是我家乡，二=；来新闻记者的正义感使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在随后长达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几乎将自己的业余时间全部投入到此案中，我和此案律师王才亮先生两人的博客，成为数以万计关心此案的网民的聚集地。

投入愈多，感情愈深。当我最终被遭遇强大压力的单位劝止继续在博客里关注高案时，那种无力回天的压抑、痛苦滋味，到今天我仍然记得，它是那么的强烈。

性格决定命运。并非刻意，也无安排，除了小部分国际关系评述外，我的博客内容大多涉及民主、自由、人权和法治。六年来，几乎所有的公共事件我都撰文评述过，维护弱者权益，抨击丑恶现象，剖析制度痼疾。

我的博客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其中有我的粉丝，也有我的反对者。我的博客成了一个公众平台，往往一个话题会引来数百条甚至上千条跟帖，针锋相对，气氛热烈。

我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锤炼逐渐成熟。起初见到不同意见，都忍不住要去与之争辩，非得辩到对方不可。遇到自己认为的“不可理喻”、“不可教化”之人，有几次还爆了粗口。粗口换来的只可能是粗口，是更出格的粗口。

事后反省，发现自己的思维大有问题。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无绝对真理，人的认识水平也不可能一致，因此即便是为了寻求共识，也应该首先允许每个人各说各话，各执己见。

这一点非常重要。以任何名义行使“专制”均是要不得的，以民主的名义也不行。信不信奉民主，完全是个人自主的事情，他人强迫不了。强迫只会引发反感和反抗。

我们所孜孜以求的民主社会，不就是为了告别一言堂，允许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甚至有为专制唱颂歌的自由么？

基于此种认识上的转变，我进一步反思中国的分裂现状。所谓的“左派”(以“毛派”为主)和“右派”似乎水火不容，但其实不该如此，均是将观点偏激、绝对化所致。

我以为若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所谓的“拥毛派”不过追求的是社会的公平合理罢了。他们大多数人(除了少数蒙昧者)缅怀毛泽东，也恐怕不是肯定其发动文革致社会动荡，更不会同意他的瞎指挥饿死几千万人。说白了，他们大多数人应该是由衷拥护毛的“让人民当家做主”，并希望这一未竟的承诺由毛的继承者们予以兑现。

所谓“右派”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可能只在“让人民当家做主”的路径选择上。“右派”倾向用民主的方式，而“左派”可能更相信群众运动和共产党人的“自洁”能力。

偌大、复杂的中国如果要继续前行，就必须尽量减少人群的分裂，而像三十年前启动改革开放时那样再次达成共识。

但观今日甚嚣网络的对骂除了过过嘴瘾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利于团结，造成分裂，导致“共同敌人”更加肆行无惮。“不要去攻击掌握权力的人，而要攻击制度”，“圣雄”甘地的这句话让我深思，那么对于和我们处境相似的人，更不必彼此攻击了。

因此，我呼吁“和解共生”，呼吁社会各阶层间的和解，呼吁民众与执政者的和解。我从来不相信体制是铁板一块，即便最保守的体制，其中也必定有倡导开放和改革的力量。同样，在民众之间，也存在着保守的思想和力量。

因此，不应该简单地以“官”“民”这样的二元法去划分和看待社会结构，更不应将之对立起来，而应该呼唤和集结体制内外所有支持开放与改革的力量，一同推动社会的进步。

博客六年不仅磨砺我的思想，也使我收获不少人生中意外之喜。因为博客，我结交了许多新朋友，遍布海内外；因为博客，我被邀出国访问交流，拓展了视野；因为博客，今天可以结集出书。

难忘在“阿汤哥”的一次次聚会，那飘香的老鸭汤、甘洌的白酒和畅快淋漓的交流；难忘和博友们在博客中讨论、争鸣、相互启迪的思想之旅，妙语哲理俱在其中。这种人生的快意，千金难易！

打住，该表示一下我的感谢了。要感谢妻子，六年来她对我是毫无原则毫无怨言的支持，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老公在干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要感谢博联社、凤凰网、“一五一十”等一干朋友同道的支持，因为人数众多，恕我不能一一列出；要感谢法律出版社的高级编辑易明群，是她的胆识兼备使这本书得以出版。

要特别向在武汉的大哥说声“谢谢”，父母去世后是他一直在支持和关注着我这个弟弟的成长、发展，他也一直是我博客最忠实的粉丝。

此书献给我在天堂的父母，虽然去世多年，但他们的爱从未离开；此书献给我调皮可爱的儿子，因为对他的爱，我将继续为这个世界的美好出力。

最后需说明一点的是，本书之所以定名为《民主不是说着玩的》，是对应于“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更是缘于我一直以来的观点：民主需要宣讲需要启蒙，但更需要实践。

民主是个好东西，但民主不是说着玩的，让我们每个人都用实际行动来推动中国民主进程吧！

章文先生的博客在网络世界久负盛名，读者多多。通过阅读这部荟萃精华的文集，我们可以再次感受他如何在微言里寻求民主、自由、宪政的大义，从事件中解剖社会弊端的根源和制度建构的逻辑，还有他洋溢在字里行间浓郁的家国情怀。

——法学教授 贺卫方

我认同作为资深媒体人、知名博客的章文先生，主要是他喜欢打抱不平，为弱者说话。他的笔下有对强权的无情鞭挞，更有对草民的无尽温情。他的这本博客集倡导民主、自由、人权和法治，呼吁和解共生，于当下中国有莫大意义。

——中国社会问题学者 于建嵘

章文先生习惯于在博客中对比中外古今，纵议天下大事、臧否风流人物，畅快犀利而不失客观公允。其人的丰富媒体从业阅历，其文的环球视角和历史深度，令他在博客界吸引了万千粉丝。

——近代史学者 章立凡

章文先生博客的一个突出特点是，不管评述的是什么样的具体问题，都始终落脚到对中国政治文明发展的强烈关注上。从他的独特视角中，我们往往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一种由千年的中华文化传承下来的人文关怀和担当精神。正是这种如今越来越稀缺的东西，延续着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并时常给我们带来心灵的震撼和深刻的启迪。

——中央党校教授 王长江

章文及其博文的核心价值在于他坚守的原则：“做理性的反对派”，推动中国“不仅繁荣昌盛，而且民主法治”。他不仅批评政策和施政过程中的各种问题和弊端，他也及时肯定和欣赏政府在内政外交方面超越过往的进步。闪烁着理性色彩，更具建设性。

——博联社总裁 马晓霖

我一直认为涉外(包括境外、国外)事务对于媒体和媒体人是一个高度敏感的领域，所以多年来几乎看不到有独立的时评家脱颖而出。章文博文的出现打破了这个闷局，他以敏锐的眼光捕捉一个个鲜活的话题，写出一篇篇犀利畅快、而不逾边界的佳作，丰富了时评写作。

——传播学教授 展江

读章文先生的博客，有非常熟悉的感觉，恰似我主持的《社会能见度》，其中对真相的追求，对弱势的关怀，在在体现了一个传媒人的专业精神和社会责任感。此外，他笔下的赤诚坦荡与全球视野，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凤凰卫视主持人 曾子墨

中国必定转型，关键是怎样转，怎样代价更小地转。百年转型的教训，现代社会与现代技术的发展，是我们提炼转型智慧的沃土。避免历史循环的转型之路，我们有条件找到，也一定能找到。章文先生就是这辛苦的找路人之一。

——独立评论人 笑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