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凯纳兹的后期代表作,它既有卡夫卡的诡谲、加缪的冷峻,又有约瑟夫·海勒的幽默。这部小说篇幅不长,但巧于布置,情节曲折有致,叙事纯熟老到,走笔灵活洗练,对话充满机锋,往往在诗意的情境中,有富于象征和暗示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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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爱的招魂/以色列当代文学译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以色列)约书亚·凯纳兹 |
出版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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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凯纳兹的后期代表作,它既有卡夫卡的诡谲、加缪的冷峻,又有约瑟夫·海勒的幽默。这部小说篇幅不长,但巧于布置,情节曲折有致,叙事纯熟老到,走笔灵活洗练,对话充满机锋,往往在诗意的情境中,有富于象征和暗示的细节。 内容推荐 约书亚·凯纳兹(1937-)曾荣获多种奖项,被认为是当代以色列的一流小说家。他的小说具有鲜明的特色,尤其精于对细节和生活琐事的处理。跟活跃于六十年代的其他以色列作家一样,凯纳兹在创作中融会了欧美现代主义小说的精华,艺术上独具一格。这批作家在思想上的一个共同特点是精神的幻灭,他们开始对英雄主义进行重估,甚至对人类共同的生存状况提出质问。《爱的招魂》是凯纳兹的后期代表作,原作为希伯来语,1997年在特拉维夫出版,被以色列《最新消息报》称为“过去数十年间最伟大、最有意义的长篇小说”。它既有卡夫卡的诡谲、加缪的冷峻,又有约瑟夫·海勒的幽默。这部小说篇幅不长,但巧于布置,情节曲折有致,叙事纯熟老到,走笔灵活洗练,对话充满机锋,往往在诗意的情境中,有富于象征和暗示的细节。 试读章节 两个人当中要是有谁问道:我什么时候再见你?那么多半会发生某种变故。这是一个信号,也就是说,某一件事情就要结束,而另一件事情就要开始,当初的那些恩爱(如果他俩确实都还有过一点恩爱的话),现在也不复存在了。这种说法,她当年在校期间跟过一段时间的那个老师,曾经为她大致解释过。他所引用的那个作家(名字她已经忘了)认为,两个人当中首先问“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的那个人,其实已经“失掉或输掉了爱情”。因此,嘉碧当时就觉得纳闷:爱情,难道就是一场权力的角逐吗?她不信。没多久,她就与那个教师分手,同时也放弃了大学的学业,因为大学里所教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她想要的。 从那以后的几年里,她也结过婚,但因为合不来,很快就离了。那段婚姻,至少在她看来,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伤害。她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她依然苗条;脸蛋儿上没有任何皱纹,而且肤色鲜润;一头乌黑的直发,泻落到肩膀上(在办公室,她就把它扎拢起来,做成舞蹈家似的圆形发髻,垂在脖颈上);她的乌黑的眼睛,目光深远、警觉,鼻子短平而略微上翘,让人看了会觉得她很精明、成熟,但事实上她还不至于那样。 她走向大楼的门口,往背后扫了一眼,迅速将钥匙插入钥匙孔,进入楼道,爬上通往自己房间的楼梯。尽管她在路上买了一大堆食品,拎着好几个购物塑料袋,尽管她还穿着高跟鞋,尽管她还没有打开楼道的灯,但她依然轻快地一楼登上一楼,进入房间,然后立刻返身把房门锁上。 她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份秘书的工作。当时,她去见一个朋友,那人正好要离开特拉维夫,搬家到加利利去住。于是,她有几个星期的时间跟她的朋友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上班。那个朋友教了嘉碧一些门道。她给她提了不少好的建议,但特别警告嘉碧,要牢牢记住一点:不管以什么代价,千万不要跟一个叫海奇的混蛋沾上边。那个叫海奇的混蛋当时正在军队里服预备役,不在办公室。但是没几天,甚至还没见过那个人,嘉碧就已经爱上他了,并焦急地等待着他回来上班。当他回到办公室,在过道里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甚至她还没有听到其他人叫他的名字,跟他打招呼,她就确定无疑地猜到那个人就是他。而且她觉得,不管以什么代价,她都要把这个人弄到手。 然而,海奇对她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兴趣。他在同一幢大楼的另一楼层i作,但他每天都会到她工作的秘书办公室来造访几次,跟别的女孩子说说笑话,可他从来不问那个新来的女孩子是谁,也不向她作’自我介绍,不说什么套近乎或赞美的话,对她一点儿也不留心。那会儿,她根本没想过有什么其他的可能。从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那些女孩子的闲:言碎语里,她了解到,那些女孩子跟她的那个朋友一样,对他都没什么好。感;而且了解到他已经结婚,有家庭,他的岳父在商界是个有势力的人,正是他岳父帮他在这个公司的其他部门里找了一份差事。嘉碧也不再是轻易会上当的少女了,生活的经验和教训已经教会她要谨慎,要有责任心,但海奇的混蛋名声以及他迷人的外表,一副倨傲的孩子脸,一头雪白的头发,似乎使她着迷了,无法自拔。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一条通往海边路上的一家小酒店里。几天前,他曾经路过她的办公室门口,他第一次用屈尊的态度向她微微一笑。嘉碧到办公大楼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去就餐,那是她通常去吃午饭的地方。他正好坐在那儿。他朝她看去,她向他笑笑。他来到她的餐桌前,轻声说道:“我想认识你。”她说“好啊”,于是他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叠好,放在桌上,就走出了餐馆。纸上写着那家酒店的名称,和他们见面的时间。当他第一次听到她歇斯底里的舒服的叫唤声时,他的身体一下子凝固住了。他抬起头来,端详着她的脸,充满了疑虑和担心。 他为他们的幽会制订了一系列规矩,到达现场、在现场以及离开现场时应该如何做,只有那样,他为他们的幽会租用的公寓才会尽可能不受外部影响,安全,不被外人探知——正如他所说的,像一座核战争的庇护所。除他们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不得同时进人大楼,也不得同时离开。他通常会坐出租车来,不用自己的车。除了公寓里原有的一根旧电话线(他把那根线拔了)之外,他另外装了一根号码不上电话簿的电话线,只有他们在会面的几个小时内使用。而且,在电话铃响时,不能马上接听;她必须等待他们约好的信号——三声铃响,停一下,再次铃响。大楼的门禁对讲机的传话、敲门声,一概不许回答。当然,也不得与邻居搭讪,哪怕是一句话。在大楼外的门禁对讲机和信箱上,都留着前一家租户的名字——纽曼。上班时,他们互相不打招呼,好像没见过面一样。 她接受了他的这些条件,没有问他理由。这个游戏——或许这只是一场必须参加的考试——并没有使她不快,相反她感觉很有趣。毕竟来说,那只是一个星期几个小时的事儿,而且通常都在白天,她可以照常像以前一样生活。如果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可能因这种奇特的关系而发生危险——可是,这恰恰是吸引她接受这种关系的原因。 在厨房里,嘉碧打开购物袋,准备为他俩做一顿便餐。隔壁房间的那条狗叫得跟狼似的,叫声很长、很野、很痛苦,仿佛是出于某种可怕的冤屈而发出的渴望或报怨的嚎叫。根据她的经验,那通常是他在主人外出时的嚎叫声;因为她也听到过他的其他叫声:主人回来时的欢快的叫声、感激的叫声;骄傲地宣布主人要把他带出去散步时的叫声;发现门外有令他不快的东西时,愤怒地发出警告的叫声;还有当她与她的情人在床上,他在卧室隔壁发出的絮絮叨叨、自以为是的责骂的叫声。她一般不是特别喜爱动物,对狗也一样(如果她想要一只宠物,她多半会选择一只猫),但她感到在自己和隔壁那条狗之间,已经发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关联。她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要跟主人到公寓外面去。他身躯硕大、浑身是毛、动作迟缓,但当他走过她身边,对她叫时,她并不怕他;当他脖子上的皮毛在她的大腿边上擦过,她对他们之间产生的那种隐秘的亲近感,已经确定无疑。狗的主人样子十分令人讨厌,五十来岁,又矮又瘦,脸上长满了灰色的小胡子,戴着一副眼镜,镜片上隐约呈现出一层灰褐色,遮着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他信箱上的名字是阿威冷,但不知道那是他的姓还是他的名。 嘉碧在厨房里干完活,来到起居室,打开收音机,坐下来读报。收音机总是锁定在“音乐之声”。半小时之后,海奇开门进来。她没有抬头看他,仍然读着报。他来到她的身后,用手臂挽住她的肩膀和胸部,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收音机里的音乐停了,播音员开始朗诵诗,语调舒缓、略有节制。嘉碧感到他温暖的气息似乎要融化了她的脖颈。她的心中再一次充满了相会的喜悦,每一次都是那么新鲜、令人兴奋,她再一次感到他的身体在向她贴近,为她饥渴,似乎立刻就要对猎物进行粗暴的攻击。 他们搬进公寓的那天,她又达到了高潮,并且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不仅隔壁的那条狗发出洪亮的、可怖的嚎叫声,而且有个邻居还摁他们的门铃,敲他们的门,喊道:“喂!发生什么事啦?”结果,嘉碧不得不回应说:“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从外面听,那声音就像是这儿有谁被折磨得要死一样。”海奇说着,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回来后马上穿上衣服,也不吃任何东西。但嘉碧对此好像一点也不感到羞赧。她半严肃、半幽默地答应说,往后她一定会叫得轻一点儿。但她并没有履行诺言,他也不再提这事儿了。或许,对于发生在这座他亲手建立起来的核战争庇护所里的违约行为,他已经认了,并决定去冒一下这个预料之中的风险。不管怎么说,他不允许因为自己害怕她的叫喊会引起邻居的注意,从而搅和了这场风月之情。 这时,他们坐在厨房里,品尝着嘉碧准备的便餐,一种尼斯色拉。跟往常一样,他默默地吃着。一般来说,他不太说话。虽然她不打破沉默,但她还是忍不住不时地瞟他一眼,观察他的脸色。他的脸就像是一个谜,她跟他相处越久,就越觉得难以解开这个谜。当她的目光将他从沉默中唤回时,他不解地对她笑着,然后嘟哝着说,这东西很好吃。她不愿意对他说自己是个好厨师,也不说她能做更加富丽堂皇、更加复杂的美味,甚至能做一桌子饭菜,因为她怕这样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想再增加他们幽会的次数,增加其他幽会的时间,比如在晚上。她知道,那种事情会使他反感,并误解成对他人身自由的侵犯,因为即使想发展他们的关系,那种要求也应该由他提出来,而不是她。所以,她只是维持现状,报以感谢的笑容,继续看他那张孩子般的脸。那张脸,在一个不带任何爱意的人看来,实在是很平常,除了这一点:在他脸的四周,长着一片浓密的白毛,像是一种灵性的光晕。虽然他很少谈论自己,但她已经确定,在他身上其实并不具备任何灵性。他本人就曾破过一次例,坦诚地向她表露过,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有钱和性;如果他必须选择其中一项,他绝对会选择钱,因为钱可以带来性,而反过来却不行。 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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