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
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作者策划了本书,对甘肃省中藏族的历史作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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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甘肃藏族史话/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
作者 | 洲塔//乔高才让 |
出版社 | 甘肃文化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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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 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作者策划了本书,对甘肃省中藏族的历史作了介绍。 内容推荐 甘肃是中国边地之一隅,甘肃诸民族的历史是中国少数民族史的重要篇章。并且,如所周知,裕固、东乡、保安三族,为甘肃所独有。而在回族的历史上,诸如创立伊斯兰教门宦制度,遭受清廷重压而进行反抗等重大事件,皆发生在甘肃。可见甘肃诸族在我国少数民族史上的重要性。本书的出版旨在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少数民族——藏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 目录 甘肃藏族源流 走进甘肃藏区 远古时期的先民 崛起在西部的吐蕃王朝 凉州六谷蕃部 称雄河湟的青唐响厮啰政权 蒙藏凉州会谈 明代甘肃藏区的土司及僧官 明代甘肃藏区的茶马互市 清代甘肃藏区的政教合一制度 民国时期的甘肃藏区 甘肃藏区的解放 岁月风云 罗卜藏丹津反清事件与甘肃藏区 清代甘肃藏区的反清起义 奋起抗击宁海军 马仲英途经甘南 卓尼博峪事变 英勇抗击鲁大昌 红军长征过藏区 甘南农民大起义 卓尼北山事件 文物古迹 郎木寺 天堂寺 妙因寺 拉卜楞寺 禅定寺 文殊寺 凉州四部寺 马蹄寺 古城遗址 光明女佛石刻像 青铜牦牛 人物荟萃 古代人物 潘罗支 响厮哕 董毡 赵阿哥昌 些地 侯显 巴西饶巴尔 班丹嘉措 一世嘉木样·华秀·阿旺宗哲 德哇仓·罗桑东珠 萨木察仓·阿旺南卡桑 霍尔藏仓·华丹智华 贡唐仓·更登彭措 赛仓·阿旺扎西 达隆仓·罗桑丹贝尼玛 三世章嘉·若贝多吉 二世嘉木样·晋美旺波 土观·罗桑曲吉尼玛 一世策墨林·阿旺楚臣 阿芒班智达·贡却坚赞 卓尼·扎巴谢珠 华锐·罗桑饶布萨 拉科·晋美成勒嘉措 贡唐·丹贝仲美 郎木·洛桑慈成嘉措 扎贡巴·贡却丹巴热杰 喇嘛噶绕活佛 现代人物 嘉木样·洛桑久美·图丹却吉尼玛 肋巴佛 黄正清 杨复兴 贡唐仓·丹贝旺旭 董振明 德哇仓·嘉样图丹嘉措 才旦夏茸 丹巴嘉措 丹真贡布 伊旦才让 卢克俭 多吉才让 丹珠昂奔 李德奎 赛仓·罗桑华丹曲吉多吉 马进武 多识 孔宪岳 贡却才旦 贡卜扎西 益希卓玛 旦巴 拉姆措 久西草 灿烂文化 源远流长的本教文化 博大精深的藏传佛教文化 敦煌莫高窟中的藏文化 繁花似锦的民间文学 异彩纷呈的民间歌舞 别具一格的藏戏 流光溢彩的艺术 丰富多彩的传统体育游艺活动 伟大史诗《格萨尔王传》 民俗风情 欢度春节颂吉祥 正月祈愿大法会 盛夏欢度香浪节 情趣盎然采花节 祭祀山神插箭节 闭斋诵经娘乃节 草原欢腾赛马会 拉卜楞寺七月法会 藏族婚俗 风味独特的藏族饮食 妙趣横生话姓名 吉祥物和吉祥符号 藏族的美德风尚 色彩斑斓的藏族服饰 民间禁忌 今朝风采 剿匪肃特建政权 民族干部在成长 生产关系大变革 民族经济大发展 兴旺发达的旅游业 后记 试读章节 远古时期的先民 藏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其先民在远古时代就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上,并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开拓了这片土地,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化,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为开发西部作出了重要贡献。 那么,藏族是怎么来的呢?藏族历史名著《西藏王统记》(1328年)记载了一段特别有趣的神话传说故事,发人深省。故事梗概如下: 普陀山的观世音菩萨,给一只神变之猴授了戒律,令他到雪域高原修行。这只猴来到雅隆河谷的山洞中,潜修慈悲菩提心。正当猴子认真修行的时候,山中来了一个女魔,尽施淫欲之计,并且直截了当地提出来:“我俩结合吧!”起初,那神猴说:“我乃观音菩萨的徒弟,受命来此修行,如果与你结合,岂不破了我的戒行?”那女魔说:“你如果不和我结合,那我就只好自尽了,我乃前世注定,降为妖魔,因和你有缘,今日专。门找你做夫妻。如果我们不能成亲,日后我必定成为妖魔的老婆,将要杀害千千万万的生灵,并生下无数魔子魔孙。那时,雪域高原会成为魔鬼的世界,将要残害许多生灵,所以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猴子听了这番话之后,心想:“我若与她结为夫妻,就得破戒;我若不与她结合,又会造成极大的罪恶。”想到这里,猴子只好到普陀山找观音菩萨,请示该怎么办。观世音听了猴子的难处,想了想说:“这是上天之意,是吉祥之兆。你能与她结合,在雪域繁衍人类,是莫大的善事,速去与魔女结成夫妻。”这样,神猴便与魔女结为伴侣。后来他们生下六只小猴,送到果树林中,让他们各自求生。 三年后,那神猴便去林中探视子女们,发现他们已繁衍到500只了。此时,林中果实也越来越少,即将枯竭。众小猴见老猴父来了,便纷纷嚷道:“我们将来吃什么呀?”他们一个个伸着双手,模样十分凄惨。那神猴见此情景,自言自语道:我生下这么多后裔,是遵照观世音菩萨的旨意,今日之事,伤透了我的心,我不如再去请示观世音。他便又来到普陀山给观世音诉苦并求明示。菩萨说:“你的后代,我能够抚养。”于是神猴便遵命于须弥山中取了天生五谷种子,撒向大地,有了不经耕作便长满各种谷物的田地。众猴因得到充足的粮食,生活充实了,尾巴慢慢地变短了,也能说话了,逐渐变成了人,这就是雪域高原上最早的人类。 这个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多种史书上均有记载。还说,那神猴当年住过的洞穴,就在西藏山南泽当附近的贡布山上,而“泽当”也因是“猴子戏玩之地”而得名。离泽当五六里的撒拉村,是传说中的第一块青稞地。 这个神话传说,是古代藏族人民对自己民族起源的丰富想象,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人类的进化论。只要我们扒去其佛教徒的加工成分——观世音的作为,可以得出以下结论:藏族最早是从猿猴进化而来。最初他们居住在森林,采集野果为食。后因成员增多,果实已不够食用,只好到地面生活,地面有了原始农业,始吃五谷,身毛逐渐退落,尾巴日益变短,渐渐地由猿变成了人。从最初六只猴(也有的史书说四只),发展为“赛、穆、董、东、扎、珠”六部(亦称六牦牛部)或六大种姓。《西藏王统记》说:“如是,吐蕃人类众生广为繁衍。”古人类“遍及于吐蕃”。 不知过了多少年,经过远古时代的漫长发展,青藏高原上出现了四十小国(部落)。这四十个部落是互不统属的割据势力,他们互相攻杀,掠夺地域,抢劫财物,争战不休,最后形成十二小国(部落联盟),其中布杰蕃王(鹘提悉补野)这一支强盛无敌。至公元前350年左右,西藏高原形成了象雄、苏毗、布杰蕃(吐蕃)三个国家(非现代意义上的国家)。最后由布杰蕃统一了青藏高原,建立了强大的吐蕃王朝。那么,布杰蕃(即吐蕃)王朝和王室是怎么来的呢? 在吐蕃第一代王诞生的时代,这一块地方小国林立,犹如一盘散沙,难以与威胁生存的四邻国家相抗衡。吐蕃六部的代表当时正在寻求一位国王入主朝政。 《敦煌藏文吐蕃史文献》说王从天之上部而来: 在广阔的天界之上,住着天父六主之子,三兄三弟,加赤益顿次(老七)共七位。赤益顿次之子赤·聂赤赞普,作为泽被大地之人主,滋润土地之甘霖,降临大地。当他来到江多尔神山之时,须弥山俯首致敬,树木绿葱葱敬礼,泉水碧澄澄迎候。连石块、磐石等也如仙鹤鞠躬行礼。他作为蕃土六牦牛部之王降临。 12世纪藏族史名著《德乌宗教源流》说: 波卧之境,有一波人莫莫尊者,生有九弟兄,幼幺者称玛聂乌见热,其舌可覆盖面之中央,手指间生蹼相连,凶狠至极,具大法力,因见过蛊,故日逐之。波卧境具法力之本教师举行送鬼仪式,逐往蕃域。时逢蕃之寻请其王者,问曰:“汝为何人乎?”答曰:“吾乃波卧境之人也。”又问曰:“汝之手指间和舌等如此奇特,尔等有何法力?”其答曰:“皆因法力和幻术过甚故被逐之。”众曰:“乞为吾等之王。”即以肩舆之,并言“其乃杰·聂赤赞普也”。 从此,布杰蕃地域有了第一代王——聂赤赞普,其年代约在公元前400年左右。吐蕃六牦牛部第一代王的诞生,是藏族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件大事。从此,产生了布杰蕃王系,经过三十二代赞普艰苦、长期的发展,逐步统一了青藏高原各部。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文物考古工作者在昆仑山以南至喜马拉雅山的广阔区域内进行考古发掘,出土了大量文物。这些文物的出土和大量与之相关的研究成果,雄辩地证明了早在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青藏高原就有人类活动,而且分布很广。这些古代文化遗址的主人,与今天生活在青藏高原的主体民族——藏族,有着深刻的渊源。 与此同时,今甘、青、川等地也活动着一支支被史书称作羌人的部落。羌人是古代居住在我国西部的土著,被史书称为“西方牧羊人”,其分布广泛,历史悠久,影响深远,不仅是形成汉族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甘、青、川藏族的形成具有重要影响。 《后汉书·西羌传》记载着这样一个传说:羌人首领无弋爰剑,秦厉公时为秦人“所拘执,以为奴隶”,“后得亡归,秦人追之急,藏于岩穴中,得免。既出,又与劓女遇于野,遂成夫妇。女耻其状,被发覆面,羌人因此为俗,遂俱人三河间。”在无弋爰剑的曾孙忍和舞时,忍生9子,发展为9个部落;舞生17子,发展为17个部落。到了秦汉时期,爰剑的子孙繁衍成150多个部落,遍布于甘、青,有的东移至陕西一带。他们大都过着“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畜牧为主”的生活。 两汉时期,甘、青羌人主要活动在黄河流域,主要部落有先零羌、烧当羌、罕开羌、日勒羌、当煎羌、烧河羌、封养羌、牢姐羌等,其中以先零羌最为强大。汉文史书中称“戎”的部落,实际上是羌人的一部,“戎”是农业区之意,对浅山地带的平川、沟谷进行农耕的羌人的一种称呼。羌、戎为一个民族,只是生产不同,生活上有一些差异罢了。还有一种历史上称为“氐”的民族,实为羌人一种,氐与藏语“岱”(意为部)的音相同,为军队编队或部落名称。 魏晋南北朝时期,我国北方各族出现了大迁徙、大动荡和大融和的局面,原来游牧于辽东地区的鲜卑族慕容部、拓跋部等西迁至今甘、青两省游牧,其中慕容部吐谷浑率部七千帐西迁至洮河、大夏河流域后,其后裔在兼并附近羌、氐民族部落的基础上,积极向河、湟及更西地区发展势力,创建吐谷浑政权。公元5世纪,甘肃南部兴起宕昌羌和党项羌。党项羌同吐蕃一样是奉猕猴为其祖源种的一个民族。他们活动范围很广,东接临洮、西平(今西宁),西距突厥,南北数千里,为高原游牧民族。若发生战事,大部落可集聚兵力5000余骑,小部落也能集中千余兵,实力相当强盛。此外,在白龙江中上游和岷山北麓山谷间,分布着邓至、赫羊、东亭卫、大赤水等较小的羌部,他们有的务农,有的畜牧,有的狩猎,非常封闭。 隋唐时期,兴起于西部的吐蕃王朝向东扩张,到8世纪中,世居今甘、青、川一带的大部分羌人部落,相继沦为吐蕃属部。吐蕃在当地设置机构、驻军、迁移本土部落。这些羌、氐、戎及吐谷浑渐与吐蕃融合。吐蕃王朝灭亡后,在今甘、青、川地区形成了很多吐蕃人聚居区,为日后甘、青、川藏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P6-9 序言 在甘肃四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两千六百多万各族人民。其中,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就有回、藏、蒙古、裕固、东乡、保安、撒拉、哈萨克等八个民族。他们主要散布在河湟流域和祁连山的怀抱里。甘肃这片狭长的土地,无论富饶还是贫瘠,都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从历史上看,古代的甘肃更是一个多民族聚居、活动的地区。早在商周时期,在泾河流域、渭河上游地区,即今天的庆阳、平凉和天水、定西一带,散居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戎族部落。由于戎族遍布,古代的甘肃被称为“西戎之地”。这些戎族人是如此的强悍,他们不仅一度攻灭过居住在今礼县东部的赢秦先祖大骆之族,而且常常袭扰乃至围攻西周王朝的首都镐京,迫使周王朝东迁洛阳。大约在同一时期,在河湟及白龙江、洮河流域,还散居着众多的羌族部落,统称“西羌”。在白龙江、西汉水流域,还有为数不少的氐人部落。这些氐羌部落有的向西南部迁徙,衍化为如今的彝族和西南其他少数民族;有的西迁,与青藏高原上的土著人融合,形成吐蕃族,再后来演变为藏族。而在湖泽星布、绿草连天的河西走廊,先秦时期有一个名叫月氏的游牧民族,“控弦者可一二十万”,强盛时它连匈奴都不放在眼里。在它的西边,还有一个名叫乌孙的民族,实力也不可小觑。到了金瓯破碎的五胡十六国时期,氐族豪酋苻健、吕光、杨氏家族甚至建立过强大的前秦、后凉以及仇池国,羌族豪酋姚苌等人建立过后秦及宕昌国。同一时期,从蒙古高原南迁的鲜卑族人在今甘肃中西部地区先后建立了西秦国和南凉国,匈奴人的后裔卢水胡人在河西中部建立过北凉国。可以说,十六国时期的甘肃地区,是诸少数民族竞相雄起、放马逐鹿的辽阔舞台。迨至唐代,河西地区一度被咄咄东进的吐蕃国占据。“安史之乱”尚未完全平息,趁虚而入的吐蕃军队甚至占据了陇右大片地区。两宋时期,甘肃地区曾先后为辽、金、夏所控制和分割。再后来,蒙古大军席卷中国北方,甘肃地区被先期占领,成为蒙古大军南下灭宋的桥头堡……也就是说,在数百年的时间里,甘肃地区曾经是吐蕃、契丹、女真、党项羌、蒙古人先后统治的地盘。而就在蒙古西征铁骑东归之时,大批的西亚、中亚的工匠、商贾被挟带到甘肃以及内地,于是,有两三个新的民族——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正在铁马奔腾的风烟中悄悄孕育、形成。这些进入中国的各类色目人没有料到,在度过了一段和顺的时光之后,接踵而来的清代,等待他们的竟是腥风血雨,无尽的苦难…… 三千多年过去了,当年先后生息在甘肃大地上的古老民族们,有的远徙他方,衍变成了异国子民,如月氏族、匈奴族;有的远徙后融入他族,成了中国边疆土地上新的民族,如乌孙人后来与塞种、突厥语部落、蒙古语部落等融汇,衍变为哈萨克族;有的绵延至今,成了中华诸族中历史最悠久的民族之一,如藏族和蒙古族;也有的曾经逞雄一时的民族,从历史舞台上消失,只留下细若游丝的一点孑遗,如氐族、羌族、鲜卑族、突厥族、党项羌族;还有些新生的民族,成了今天我们中华民族大聚落中的重要成员,如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撒拉族…… 各民族消长、衍变、萌生的过程是如此的复杂而漫长,这些过程又因为缺乏翔实的记载而扑朔迷离,煞费踌躇。尽管如此,今天我们在回眸其各自的来路的时候,仍然能深深地感觉到,每个民族的生存史,都无一例外的极其艰难,都伴随着无数次饥馑、瘟疫,特别是内外部战争、高压统治、屠杀、阴谋的严重威胁,有时候往往是灭顶之灾。有不少小民族能够存活至今,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正因为如此,我们各个民族之间,才应该互相了解,彼此理解、珍惜、援助,而不宜囿于偏见、误解、怨怼,兄弟阅墙,骨肉生隙。 中国的官方史籍,总是给人这样的印象:中国人的大半部历史,似乎就是世居中原和东部的华夏族与北方周边诸少数民族之间拉锯式的争斗史,“胡”汉之间的相互奴役史。在我看来,这种多半出自“华夷”观念很深、中央政权本位意识浓重的汉族史家之手的史书,也许忽略了历史的另一面,另外一些历史细节:“胡”汉之间并不都是战争,在比争战更为绵长的和平时期,中华各民族之间,同为黄种人,同居一块大陆,同顶一片蓝天,繁衍生息,创造文明,血脉是息息相通的。倘非如此。何来文化的融合,文明的相互汲取与影响,各民族的共同进化?特别是在未载入史籍的民间,各族百姓之间的相互救助、相濡以沫,实在是颇为动人的。我这里拈举一例:原居富饶美丽的同仁地区的保安族人,因宗教冲突、民族仇杀而面临灭顶之灾之时,先是受到藏族浪加部落的冒险接应、救助与护送,助其脱险:随后保安人举族东迁,在痛失家园、居无定所之时,是循化撒拉族人把他们接进了自己的家院,循化成了他们临时的家园。个中殷殷深情,至今令人动容。不光是在民间,即便是在官方史籍的缝隙中,我们也能听出另一种琴瑟之音:汉家威震天下之时,曾有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冯嫽、王昭君这样的纤柔大义女子,远嫁乌孙昆莫或匈奴单于,而匈奴王之子金日碑也曾成为汉廷一代名臣。隋唐皇室本有“胡人”血统,鲜卑族独孤氏、长孙氏女子嫁与杨、李儿郎,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远赴吐蕃成亲,原算不得旷古奇闻,虽然这些女中丈夫的勇气至今令人敬慕。更有元狩、开元盛世,汇八方华彩风流,开一代大国风气:丝绸路上,胡商与汉使同行,橐驼共骊马驰驱;华清官里,胡姬与唐娃同舞,羌笛与编钟齐鸣。华衮左衽,欢饮一堂;霓裳胡旋,瞩目万众。牛羊好,庄稼亦好;情谊长,和平乃长。特别是在中华民族面临危境之时,各族儿女争相挎箭跨马,共赴国难。“安史之乱”爆发之际,各路勤王大军中,每每闪现各族“胡帅”、“胡军”的身影;八国联军入侵之时,以回民为主的甘军将士奋战京津,浴血沙场;日寇侵占我中华半壁江山之时,西北军马鸿宾部、马彪部愤然出击,血战察哈尔、淮阳,杀得鬼子人仰马翻,多少白帽健儿血洒黄土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作“家和万事兴”,这是一种民间智慧,一种宝贵的经验。昆仲比肩,力可支倾扶危;兄弟阋墙,则微隙酿成灾祸。和谐形成合力,团结就是生产力。因些许龃龉而生积怨,忘大局而执琐屑,此非君子、智者所为也。今天的世界,已非昔日动辄刀兵相向的莽夫时代;和睦相处,相互尊重,挽臂前行,共创美好的未来,已成全人类之共识与大势。我中华诸族,岂可仍作一莽夫乎! 甘肃是中国边地之一隅,甘肃诸民族的历史是中国少数民族史的重要篇章。并且,如所周知,裕固、东乡、保安三族,为甘肃所独有。而在回族的历史上,诸如创立伊斯兰教门宦制度,遭受清廷重压而进行反抗等重大事件,皆发生在甘肃。可见甘肃诸族在我国少数民族史上的重要性。为使人们系统地了解甘肃现存的各个少数民族的曲折来路与现状,习俗与文化,人物与秉性,增加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彼此知解。我们策划了这套《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为避免其他民族作者的隔膜,我们尽量邀请了本民族学者担任撰稿。经过作者与编者两年多的艰苦努力,这套丛书终于面世。祈愿这套通俗化的学术读物能够受到各族读者的认可与喜欢。 些许感想。权为序。 二○○九牟初秋 后记 经过两年多的艰苦努力,《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终于面世了。有一些幕后的情况,尚需交待几句。 作为西北地区的出版工作者,我们深知民族团结、大局稳定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该为此做点什么,为此才策划了这套丛书。本丛书的启动,得到了甘肃省新闻出版局局长张余胜,原省局副局长、现任中共甘肃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管钰年,省局副局长李玉政、袁爱华四位领导同志的热情支持。他们或亲任总主编、撰写总序,给予编辑思想上的指导,或肯定这套丛书在普及民族知识、佐助安定团结大局方面的价值,或支持这套丛书在甘肃“农家书屋”中推广,深入千家万户。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这套丛书是很难成功出版发行的。 甘肃文化出版社社长谢国西是本丛书的策划者。他提出了选题。构想了各分册的布局,提出各分册作者统由本民族学者担任,以避免以往此类图书总是隐隐存在大汉族视角之弊病的想法,并全面主持了丛书的版式设计、出版、发行诸项工作。他的事业心和责任感,精细缜密的谋划能力,经验丰富的组织协调能力,使这套丛书的运作得以有条有理的平稳推进,终于如期出版。作为助手和丛书计划的执45-者,副社长管卫中具体做了各分册作者遴选、内容布局设计,学术和文字、结构把关乃至大量的改稿工作。编辑部主任原彦平担负了繁重的编辑工作。特别是,本丛书涉及众多的民族、宗教、历史问题,编辑人员高度负责,查阅核对。稿成后又请甘肃省民委有关专家审读,并按所提意见作了认真修改。对各册文稿的结构、文字,编辑人员作了大量的修改。有些书稿三易其稿,始告完成。文化社副总编车满宝参与了本丛书的策划。副社长王奕承担了繁复细碎的出版程序安排和发45---协调工作。副总编温雅莉承担了丛书版式设计联络工作。编辑陶伟、杜军辉等人以篦子梳头般的精细完成了书稿的编校工作。 这套丛书的完成,与诸位作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甘肃藏族史话》的作者乔高才让同志在撰稿期间发现身患危症。他心怀一点信念,抱病日夜写作,终于完成书稿。《甘肃蒙古族史话》的作者任文军同志在写作书稿过程中家庭遭遇重大变故。他怀着巨大哀痛坚持完成了书稿,且质量相当优异。 在《甘肃藏族史话》的编写过程中,牛继荣等同志提供了精美的图片,谨致谢忱! 甘肃少数民族史话丛书编委员会 二○○九年八月二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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