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颠覆李唐王朝、人人敬畏的威武女皇,一个深不可测、手段辛辣的宫斗圣手,一个睿智非凡、风情万种的妩媚女人,一个古代妇女自由解放的盖世先锋,一个争议颇多、血腥残酷的通天帝皇。她,让你心惊肉跳、肝胆俱裂,她,让你莫名其妙、找不着北,她,治宏贞观,她,政启开元。
武媚娘即武则天,是中国古代王朝非常引人注目的人物,中外人士都津津乐道,西方文史学家皆为之争论纷纭。实际上,她在世时,人们只知武媚娘,而不知有武则天;千百年来,史籍和小说也不称她为武则天,而只称她的本名武媚娘,或称为武氏、昭仪、武后、太后。“武则天”三字,是近代才开始流行的。
张鲁原编著的《武媚娘秘史(则天大帝)》这部历史人物传记材料翔实可靠,故事撼人心弦,人物栩栩如生,情节曲折生动,发人深省。这部历史人物传记的取名就与众不同,别人都称唐朝短命窃位女皇为武则天,此书独称武媚娘,这就很有吸引力,且意味深长。
张鲁原编著的《武媚娘秘史(则天大帝)》写的武媚娘,是历史上真实的武媚娘,没有丝毫掺假,历史资料翔实可靠,篇幅浩瀚,达35万多字,远远超过以前所有关于武则天的传记、小说或戏剧。这也是本书非常吸引人之所在。《武媚娘秘史(则天大帝)》材料丰富真实,故事撼人心弦,人物栩栩如生。情节曲折生动,文笔酣畅淋漓,别有风味特色,饶有情趣,发人深省。
对历史人物评价,各抒己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历史界、文化界的共识。作者在本书中依据史实和先贤学者的评述所表达的观点,可看作一家之言。
【第三章】勾太子才人二进宫
一、狐媚惑主
武媚娘进宫后不受太宗喜爱,郁郁寡欢,长期受冷落,从十四岁入宫到二十七岁,十三年过去,开始是武才人,最后还是武才人。才人是正五品,位在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之下,地位偏下。跟许多妃嫔每天都扮靓等待皇帝临幸不同,才人是有一定职务的,主要负责帝王饮宴、音乐、休息等日常生活以及宫中蚕丝纺织等,虽有机会得见天颜或被召幸,但那是皇宫中低档次的品味和荣幸。唐代承北魏雄健之风,帝王出外游玩常有会骑射的才人伴驾随行,才人不过是皇帝游玩、骑射时的侍从人员。可以说,以侍奉帝王生活、游玩为职责的十三年才人生涯让武媚娘过得很不舒畅并深感郁闷。她从一个让人伺候的官宦小姐变成侍候别人的才人,且很不得宠,她心里很不平衡,她要反抗,她要向命运冲击,她要腾飞。
机会来了。前面写到,在太宗因几个儿子嗣位之争而心烦气躁,想要抽剑自刎的时候,武才人和徐惠迅速上前阻拦,夺下宝剑,并在与太宗对话时劝皇上启用李治为皇太子。这件事徐充容雍容大度,没有半点私心杂念,纯为国家前途着想。武才人则不同,她要改变命运,她已开始行动了。她观察太宗三个嫡亲儿子,太子承乾游玩嬉乐成性、,不成大器,又谋反败露,必定被废除;魏王泰虽仪容美观,但内心险恶,很不可靠;唯有晋王治比较温顺可靠,年纪又轻,比自己小四岁,容貌也很俊俏,身体相当魁梧强壮,软弱无主,易受控制。她揣摩来揣摩去,觉得太宗经常患疾,并且病情很重,她为自己前途着想,对太宗是不抱希望了,她的内心深处已暗暗把赌注押在新太子、未来的皇帝李治身上。
武媚娘选中李治作为终身依靠有个思想演变过程,从这一过程中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敏感和不同凡响。看李世民和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武媚娘和许多年轻的宫女都为后路寻找着靠山。自李承乾因声色犬马被革去太子之位后,最受李世民宠爱的儿子就是魏王李泰,妃嫔无不投其所好,唯独武媚娘对他冷若冰霜,敬而远之。武媚娘有她自己的想法,尽管她也想存心找一个年少貌美的皇子风流快活,但她更要一个忠厚可靠的男人。而李泰是一个阴险而轻浮的家伙,将来不可能成大器,即使有所成就,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君。李世民有十四个儿子,究竟谁能继承皇位呢?武媚娘不得不日思夜想这个问题。考虑再三,武媚娘看中了就像阿斗一样既仁懦又可听任摆布的李治。统治者往往喜欢老实善良的接班人,精明能干者大都喜欢出风头,结果一个个都印证那“出头椽子先烂”的真理。因此,武媚娘看中生性懦弱、忠厚老实的晋王李治,经常暗送秋波,进行调情、勾引。不出所料,在承乾太子被废以后,李世民查出魏王李泰结党营私,倾轧太子,又发现李泰内心险恶,对弟弟李治心怀不良,这对于有过“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在经过一番斟酌与权衡之后决定传位给李治,李治果然成了太子,住进了东宫。据《新唐书·后妃·高宗则天顺圣皇后武氏传》记载:“高宗为太子时,人侍,悦之”,这“悦之”肯定是武媚娘悦之,就这一悦,李治就被武媚娘套住了,一直到死。
有一天,皇太子李治听政已毕,前去探望太宗,碰巧武媚娘正立在榻旁,见太子进来,武媚娘忙轻移莲步,上前向太子行礼。太子留神一瞧,见她面含春色,嫣笑迷人,一双滚动的眼睛闪闪发光,令人喜爱,眉宇间含情脉脉,宝髻高盘,光可鉴影,婀娜多姿,模样儿很是轻柔,口中亲切呼出“殿下”二字,险些儿把太子魂灵勾去,等媚娘礼毕回身,才勉强按定心神,自忖道:“我以前曾见她多次,从未有今天这般可人、媚态,现如今越发出落得娇艳出色了。怪不得父皇病重难治,哪经得住这等尤物缠弄啊!”他进至榻前与太宗说了几句,劝太宗安心养病,不要再多操心。刚出寝门,又与媚娘打了一个照面,媚娘直望着太子笑吟吟地眉目传神,而太子也心领神会了。他的情感信号告诉他,这年轻貌美、轻佻万状的庶母已经完全倾心于他了。而他也深深喜欢上了媚娘,恨不得立刻拥抱住她同效鱼水之欢。
武媚娘观察多日,总是没有机会下手。这日打从假山经过,静悄无人,正想站着歇一会儿,忽听前面有脚步声传来,探头一望,是太子来了。她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有机会就和他更进一步亲密接触,以享受极尽男欢女爱之乐。本来太宗就久已不亲近于她,加上现今卧病不起,一直旷渴难熬的她,多么渴望得到青壮男子的雨露滋润啊!什么人伦、不伦,她是不管的,她急需要狂热的抚爱、交欢。太子进入假山,媚娘有备而来,经过刻意打扮的她快步迎了过去,她故作惊慌,将太子碰了个正着,然后脚下闪失,直接倒到太子怀里。太子忙就势把她抱在怀里,说:“你没摔着吧?”武媚娘的发髻有意撩拨了一下李治的面颊,说:“殿下,不留神撞着你了,我向你赔礼吧。”她刚要向李治施礼,不料李治却把她紧紧抱住,越抱越紧,武媚娘的嘴唇和双乳都紧贴到李治身上了。一股异香直冲李治的鼻腔,武媚娘温柔的身体在他身上摩擦、游动。李治把媚娘压在身下,说:“我太爱你了,我要让你快活。”武媚娘说:“看光景,万岁病情危重,去日不多,只要殿下心中有我,媚娘只是殿下一个人的。来日方长,有你我尽情享乐的时候。只是殿下将来登基后,妃嫔众多,美不胜收,未必再顾及妾了。”说到这里,扑簌簌落下泪来。李治见她像带雨海棠,分外娇艳,心疼不已,忙指天发誓道:“我若负你,有如白日。”媚娘忙用言截住道:“殿下厚情,妾已心领了,但求一物为表记。”李治就从腰间解下一个九龙玉佩,交与媚娘。两人旋即分头离开,任何人也不知道这假山内方才有一对庶母庶子在此纵情欢快苟合。但史有记载,《唐会要》说:“时,上在东宫,因入侍,悦之。”悦就是喜欢,放在男女关系上,就是爱慕、调情、交欢。谁主动呢?李治是庶子,他为人“柔懦”,谨小慎微,对父皇的妻妾,他不敢主动调情、勾搭。只有武媚娘有这个胆子,她入宫长期失宠,独守空房,旷渴难忍,再加上李世民病重,一旦驾崩,她就没着落、没希望了。而李治年轻俊雅,身材壮实,身为太子,即将接替李世民登上皇帝宝座,是她唯一希望所在。她比李治大四岁,久尝床笫之欢其乐无比的滋味,生性不拘约束,富有进攻性,为了性欲与前途,她不顾一切了,自然会积极主动勾引李治成欢,而苟合成功就意味着她将拥有一切。所以,“悦之”者是武媚娘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勾引李治的结果也。从后来武媚娘性欲旺盛、愈老愈淫、广纳男宠并广引众多美貌青少年进人内宫控鹤监公然日目宣淫、玩乐来看,她是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淫妇,她脑海里压根儿就没有人伦、道德观念,她是旷古少有的最放荡不羁、纵欲无度、荒淫无耻的淫女、淫后、淫皇,因此说,她主动勾引太子欢媾,是非常确切、可信的。
对于这段孽缘,古来许多人认为,李治与武媚娘苟合属于逆伦行为,于礼不合,虽然唐宫这类事情很多,人称“臭唐脏汉”,说唐朝乱伦淫乱的事层出不穷,已到污臭不堪的地步,但仔细衡量起来,这武媚娘主动纵情放荡勾引李治与之通奸,并在以后堂而皇之结成一对夫妻,以致最后武媚娘篡夺皇权,改朝换代,几将李唐宗族、杰出文臣武将屠戮殆尽,这笔臭唐特大铁血罪恶的账,还是要归罪于武媚娘这个千载少有的淫妇与毒妇,并需向她彻底清算的。
P21-23
武媚娘即武则天,是中国封建王朝一个引人注目且颇具争议的人物,连外国文史学家也都积极参与讨论。武则天是武媚娘死后的谥号。她在世时,人们都只知武媚娘而不知武则天。千百年来,史籍和小说也不称她武则天,而只称她的本名武媚娘,或称为武氏、昭仪、武后、太后。武则天三字,是近代才开始流行的,这和现代的观念和思潮的改变有关,女权观念、男女平等、性开放、政治开明、思想解放等都起了一定作用。更重要的是,“则天”二字气势宏伟,符合相当一部分人、特别是演艺界、文史界人士褒扬、赞赏武则天的心理需要,许多书籍和影视剧都以武则天或以女皇称呼为快为荣,现演变成一种时尚,谁能撰写或表演武则天都会很引人欣赏、注目、艳羡,都能经常出镜、做秀,甚至会使身价提升百倍。
本书写的武媚娘,是历史上真实的武媚娘,没有丝毫掺假,除了偶尔夹人一些传说故事和进行必要的叙述与评论以外,全部都是历史的真实面目。有人可能嘀咕了:你写的是真实的媚娘,别人所写、所演的难道是假武则天吗?其实不然,这只是个人观念和看法的不同,也和材料的取舍有关。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各抒己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历史界、文化界的共识。本于此,这部历史人物传记材料翔实可靠,故事撼人心弦,人物栩栩如生,情节曲折生动,发人深省。《武媚娘秘史》这部历史人物传记的取名就与众不同,别人都称唐朝短命窃位女皇为武则天,此书独称武媚娘,这就很有吸引力,且意味深长。还有,“秘史”究竟秘在何处?令人悬念丛生,必欲探求究竟。事实上本书令人探秘之处实在太多,例如武媚娘如何狠心扼杀小公主,凶残虐杀王皇后、萧淑妃,疯狂冤杀大批骨肉亲人、皇亲国戚、忠臣良将、无辜百姓,她专门招收品质恶劣凶残的无赖、恶棍、杀人犯担任酷吏、滥用酷刑、枉杀忠良人士、实行血腥恐怖的统治,她愈老愈淫、公开宣淫、设立控鹤监广收美少年入宫供其纵欲淫乐等等,都依据史料的披露、描写得淋漓尽致,因而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艺术魅力,当你在本书中看到武媚娘谋杀三个太子、囚禁两个儿皇、残杀和暗杀两个嫡亲孙儿孙女及四个贤惠媳妇的具体细节时,自会深感怵目惊心、义愤填膺;当你看到武媚娘因担心几万孤儿寡妇的流人“谋反”而连派六道授意到流放地进行血腥大屠杀造成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的惨不忍睹的情状时,自会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史书与历代著名学者文人对武媚娘一向持严厉批判的态度。《唐会要》、《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通鉴纲目》、《隋唐五代史》、《剑桥中国隋唐史》、《武则天传》、(林语堂)等正统史书都深刻揭露和批判了武媚娘为了夺权称帝而犯下的濯发难数的大量滔天罪行,都共同斥责支持武媚娘入主中宫、临朝执政的许敬宗是大唐第一奸臣。明末清初的思想家王夫之痛骂武媚娘是“鬼神之所不容,臣民之所共愤”,清朝著名文人赵翼斥责她是“千古未有之忍人”,隋唐史专家岑仲勉认为“总观其在位二十一年实绩,无丝毫政绩可记”,吕思勉则痛斥她是“使滥刑、任酷吏”的“暴君”,文学大师林语堂除指责她是个“冷酷可怖、狰狞凶险”的淫婆、恶妇、暴君外,还哀叹她统治的那个时代“人人在恐怖之下,又如返回太古野蛮时代”,“当时竟一直向六千年以前古老的蛮荒进展下去,文明当时已经成了人类遗忘将尽的残梦。”我敬仰许多史书与先贤学者对武媚娘的评价,因此我这本《武媚娘秘史》中的观点基本上与许多史书与先贤学者对武媚娘的评价是一致的。不论现今有些人如何赞美、吹捧武媚娘,我丝毫不为所动。我坚信,事实胜于雄辩,事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在对武媚娘的评判上,真理、人性、良知、道德一定会居于上风和主导地位的。
有人说,武氏功垂千秋:“政启开元,治宏贞观。”这不合乎实际,也太肉麻了点。第一,武氏跟开元盛世沾不上边,她在太宗开元年间始终不得志,十三年才人身份不变,无所建树,唐太宗一直不喜欢她。徐惠妃还向太宗呈递了几篇奏疏,她一篇奏疏未写过,宫廷中没她的位置。第二,她重用小人,滥封官吏,踏践人才,贬杀不断,许多英才惨遭血洗、镇压,如初唐四大家的褚遂良、“大小欧阳”的欧阳通当时杰出的文人、书法家,均惨遭贬杀;宰相长孙无忌、韩瑗、柳爽、上官仪、裴炎、刘神之、魏宏同等先后被斩或处死;一代名相狄仁杰亦因谋反案系狱,经设法廷奏对证,才巧脱囹圄;李昭德德才超群,功勋卓著,揭发酷吏罪恶,竟与酷吏来俊臣一同处斩等等。被她所残杀的大臣真不知有多少盖世英才!朝廷虽还保留一些杰出大臣,但这些人大都明哲保身,不敢触怒武皇,武氏为了巩固自己的“大周”统治,需要一些有用的杰出人才,不能对才华横溢者斩尽杀绝。大唐盛世人才辈出,势不可挡,她杀不尽也挡不住。因此,说她“治宏贞观”,实在是有悖史实。
但是,平心而论,武媚娘也有其可取之处。作为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她自有自身独特和不凡处。在男权思想占统治地位的封建社会,她竟然萌生“难道皇帝只有男子才能做的吗”的思想,于是尽力向至尊之位冲击,她的目标很坚定,从地位卑微的侍婢,高升为万人恐惧的权倾一时的帝国之主。凭着她的聪明才智,一路浴血拼搏,终于荣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这的确为中国古代被人轻视的妇女扬了眉、吐了气,争得了无上光荣,可以看作是中国妇女获得平等、解放的先声,在中国以至世界文化发展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在这一点上,武媚娘是成功的,她的确是精明强干的政客,胜过那些学识渊博的儒臣,胜过历代雄心大志的皇后。
应当承认,武媚娘是个杰出的女人。除去疯狂热衷于权力、滥施淫威、疯狂屠杀、实行恐怖统治以外,她头脑非常清楚,城府很深,深谋远虑,计划周密,料事如神,治事有方,个性聪敏而坚强。她临危不慌,计算精确可靠,稳打稳扎,方寸不乱,残忍与聪明、疯狂与冷静,在这个无与伦比的女人身上得到了惊人的统一。她争夺权力的把戏,的确玩得很高妙,包括皇帝和许多达官贵人,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茫然不知。在她执政期间,为了维护她的统治,她念念不忘的似乎是恢复并进而发扬世人的道德良心,并提高国人的精神理想,尽管她言行不一、不能以身作则,但她的良苦用心还是可以理解和值得称赞的。在她生活的最后十年,性格渐见宽容,胸襟亦渐见开阔,冤案逐步平息,社会渐趋稳定,以前被放逐出去的贤良之臣又都召回为官,给予重用。她的老成练达,从容镇定,虽然难以洗涤其残忍毒狠之罪,却也使人敬佩。
近阅《百家讲坛》蒙曼所著《武则天》和赵葭苇所著《武则天时代》两部书,对其中一些观点颇不以为然。在《武媚娘秘史》一书中,本着切磋的原则,将时有涉及和商讨。
这部历史人物传记借鉴了诸多前人研究成果,并得到薛丽仙、田芳、陈福宝、赵潇雅等人的支持和帮助,谨在此深表谢意。疏误不当之处,敬请各界人士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