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编剧,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电视台的创意,竟然可以把两种流行名词结合成为电视剧名称:“败犬”+“女王”。说真的,剧名真的很重要,像某些剧叫做“××花的春天”或是“爱情××屋”,实在太老土了,完全提不起我的兴趣。
有些人还不太清楚“败犬”是什么意思,这原本出自一位日本女性作家酒井顺子的书名《败犬的远吠》,书中的名言如下:
“美丽又能干的女人,只要过了适婚年龄还是单身,就是一只败犬;平庸又无能的女人,只要结婚生子,就是一只胜犬。”
至于“女王”,除了论坛上常有一堆男性把自家老婆或女友题名为“我家女王……”之外,拜最近台湾很红的博客“女王”(她的书《一辈子做女王》由重庆出版社出版)之赐,许多广告和杂志标题都加上“女王”二字。我想如果我是女王,或许会希望借名字给人家用可以收费,可惜“女王”不是特殊名词,应该不能申请专利。
申请专利的话,比方说“火星爷爷”或是“自由鱼”大概还可以,“史丹利”跟“酪梨寿司”或是“凯莉”大概就不行。
取名真是大大有学问。
星期天《败犬女王》(还是很佩服有人能设计出《败犬女王》这种剧名,不管戏好不好看,台剧总算比较像日剧,还是蛮“给力”的,跟得上时代潮流和社会议题了。——笔者注)首播,我其实不是这个时段的固定观众(据说台湾偶像剧的收视群以4到14岁为主,真令人吃惊),但作为一个编剧,如果连正在播出的戏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是太瞎了,至少去制作公司提案的时候要能跟对方说上两句。
杨谨华饰演的“单无双”,是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精明能干、毒舌泼辣的女强人。说真的,或许是电视剧通常认为漂亮的女主角比较吃香,所以设定了这样形象的“败犬”,也或者,他们比较想要的是“女王”那样成功形象的未婚女性。
然而,我看了之后,却很难得到共鸣。并不是因为我已婚(但我也不认为自己是胜犬哟),而是因为我想象着身边许多未婚的女性好友,她们会问这样的话:我能过这样的生活吗?
有一次,我上节目通告认识了青木由香(《台湾,奇怪呀》的作者,她这本书的译者也是我的好友),她说自己都三十好几了,事业没什么成就,每天还为钱苦恼,连父母都已经懒得说她了。
“我啊,就是一只败犬。”青木说这话的口气还蛮可爱的。
前阵子和我去花莲旅行的大学同学H,曾列举自己的“鱼干女指数”,即败犬指数:
在家用鲨鱼夹夹头发
穿着破旧的T恤
胆敢不化妆戴眼镜出门
不清楚自己的体重跟腰围(她家根本没有体重计!)
最近跟朋友没有任何有趣和恋爱的话题可谈
假日通常是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度过
常把“随便啦”“真麻烦”等挂在嘴边
……
另两位自称“鱼干女指数”也很高的朋友w和S,她们早在年过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告诉我:
“凯莉,我们已经相约以后要一起去住老人公寓,总之当个邻居,有个照应。”
听来好像很凄凉,不过这是她们面对“迟迟不来的姻缘”,用来安慰自己的乐观态度。
在苏花公路的车上,H说:“我到最近(三十二岁),真的开始感受到,所谓单身这件事是有压力的。”
“有什么压力?我觉得单身很好啊。”不是我不爱丹尼尔,而是单身确实是已婚女性不可能拥有的一种向往。
“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单身,明年也单身,或许就这样一直单身下去,然后到很老很老了哦。”H说。
“说不定你老的时候就遇到对象啦,反正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老了有个伴?结了婚的人也会离婚啊,现在单身不代表以后也会单身。”我回答。
如果说,这社会上有“未婚败犬”的观点,是说这些女生个个眼界太高,想要当女王,那么我必须说,真的是大大的错误。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精明能干的形象。或者说,其实她们有些也长得很正,只是不喜欢花太多时间弄头发跟搞睫毛膏,有些因为担心嫁不出去,所以把薪水都省下来付房贷。比起去人挤人去周年庆抢便宜的化妆品,她们更关心哪家超市有好吃的罐头在打折。
她们敢在这个女性早被化妆品和整形淹没的年代,以素颜加上眼镜模样示人,并不是因为她们对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只是因为懒惰加上觉得没必要。她们或许也认为,那些会因为她们真面目欣赏她们的男人,才是她们要寻找的真爱。
她们当中有些人觉得很别扭,害怕相亲和通过友人介绍结识异性,觉得那样很做作。如果你说她们太保守,她们会说她们只是在陌生人面前会害羞。
有些人比较勇于认识异性,也欢迎别人介绍,但是痛恨无厘头的牵线与盲目的相亲。P3-6
前阵子,大概就在确定要出书的时候,我在书店逛着逛着,突然看到一行令我惊奇的大字:“写作的女人生活危险”,我愣了一下定睛一看,这是一本新书的书名。
我是写作的女人,而且,当我一翻开目录,就看到那些鼎鼎大名的“写作的女人”:西蒙娜·德·波伏娃、乔治·桑、伍尔芙、简·奥斯汀、萨冈、杜拉斯、莫瑞森……都是我的偶像,她们的勇敢和大胆令我景仰,她们的智慧和才华我难以望其项背。我深受吸引,情不自禁又有些羞怯地拿起来展读。
“写作,是上帝给女人的死亡之吻。”这本书开宗明义地说。
接着,就像恐怖片般的情节,它一篇一篇地告诉你,写作的女人有多么悲剧与孤寂,她们的情感丰富,却往往情路坎坷,大部分都很短命,长寿者不是贫穷就是晚景凄凉,写作终究会把她们引往死亡之路,而陪伴她们的只有作品。
太惊悚了。我想,正在尝试写作,或已经在写作但还单身的女人,看到这本书应该都会感到无比郁闷,或者决定飞也似的逃离写作。
写作只会将你领往不幸,写作的女人无法兼顾工作和爱情,或是生活和家庭,你要不就听从乔治·桑的建议:“别写书了,去生几个小孩吧!”你要不就像波伏娃一样,不结婚也不买房,索性住在旅店里。“我的手是用来写作的,不是用来抱小孩和做家事的。”这是她的理论。
要命的是,我不但写作,还结了婚,生了小孩。我每天至少要花四到五个小时专心写作(剧本、散文,有时候是报道),还要花一个小时上博客回留言,三个小时照顾小孩,做家事,洗碗或煮饭,甚至和老公聊聊天,看看电视或听音乐。我周末原则上不工作也不开计算机,就是个全职保姆。
像我这样写作的女人,依照她们的逻辑,我迟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女人是不写作的,如果她们写作,就会去自杀。”一位乌拉圭的女诗人如是说。
我得诚实地说,如果我现在不是以写作为生,如果不是遇见了丹尼尔,我可能会深受打击。我未来的人生,只能在写作和幸福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因为写作只会不幸,而想要幸福就不能写作?
所以,我决定来写这篇文章,是这个男人,让我兼顾写作和幸福,我现在既能痛快地写作,又能在生活里获得快乐和满足。与其说这篇序是写给我自己的,不如说是写给我最亲密的人,也就是网友们常闻其声却从不见其人的丹尼尔,我的老公。
很多网友对我和丹尼尔的故事感兴趣,我并没有特意在博客略而不提,只是觉得,我们也不过就是平凡夫妻,我们过着的每一天,就和你在过着的每一天是一样的。吃饭、睡觉、陪小孩、努力工作、付账单,周末的时候去逛书店,在市场买菜和酒回家,晚上女儿睡了之后,一起在沙发上看DVD,就是这样的平凡生活。
我认识丹尼尔的经过,甚至三言两语就讲完了。那是我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那一年,和同事随口提起:“我没有男人啊,帮我介绍吧。”已有男友的同事想起,几个月前似乎有认识一个新的朋友,马上把他的MSN传给我。
我和丹尼尔,星期一MSN,在网络上闲聊几句;星期四到他家去看他室友养的米格鲁,是第一次见面;星期六我约他陪我去看高中同学的集体婚礼,之后我们去喝了杯咖啡;这期间又讲了几次电话,隔周的星期四,散步的时候,他突然把我的手牵起来,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我们就这样在一起,直到现在。
次年十月,认识满一年的时候,我们订婚,再三个月,我们结婚了。
从恋爱到结婚的过程,算是很戏剧性,也很不戏剧性,看你个人主观认为的“快”和“慢”,代表什么意义。
成熟的大人都知道,我们不见得会和在一起最久的那个人相守一生,而认识不久的人,也未必就不会和你掏心掏肺,相濡以沫。
所以,时间长短从来就不是决定幸福的关键,你自己想要什么,你心里要很清楚。
或许我和丹尼尔,就是那种太清楚自己要什么,又不要什么的人,所以当我们相遇,我们很快就知道,对面这个人,就是那个想要牵手一辈子的人。
结婚六年多了,我们搬过一次家,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有了No.2),到目前还是无房无车无资产也无负债的城市夫妻。曾经大吵过到把“离婚”两个字脱口而出(这真的没什么好劲爆的,十对夫妻大概有八对都有这种经验),也曾经痛哭流涕觉得无法失去对方,称不上是多资深,但也算是婚姻里的有经验者了。
认识丹尼尔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杂志社的小编辑,领着不痛不痒的薪水,每年要花几十天在国外没命地出差跟采访,每逢截稿月,就是连续两个星期加班到12点的疯狂生活。过了两年我转到周刊当记者,平日比较自由,不需要天天进办公室,出差的时间也变短了,但是每遇到周末截稿,总编改稿和修稿的巨大压力很要人命,还有找不到受访对象,写稿角度不够犀利等等问题,令人抓破头皮的事也是家常便饭。
然而,在我的幸福生活里,也曾经距离危险很近。
三年前我决定从周刊离职,一边写小说一边尝试做编剧,这是一个相当冒险且无法回头的选择。我在周刊的记者工作,无论头衔、薪水和福利,都算令人满意,我却为了一个空泛的编剧梦,执意想往前奋力一搏。尤其,我从没有编剧经验,而编剧的接案(被采用)和收入又相当不稳定,我知道,我极有可能把自己逼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痞子英雄》电视剧是我的第一部编剧作品,在剧本写完之前,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只能靠小说的奖金和之前的积蓄维持生活。如果对一个刚出社会或没有家累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但是我有家庭,有小孩,还有房租、保姆费和水电费,这些开销一样都少不了。
丹尼尔却从没有对我的冒险说过一句反对。
在那段等待剧本开工的日子,他甚至每个月额外发零用钱给我,让我可以安心写作照常吃饭买菜,不致感到太困窘。
回想和丹尼尔结婚的这些年,或许是我人生以来,对自己做的选择最有信心的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他从不质疑我在工作上做的任何决定,也从不阻拦我对事业的任何梦想。如果我需要建议,他会静静地听我说完,再理性地切中要害给我提醒。我知道我可以大胆地告诉他我真正的期望和理想是什么,他从不打击或嘲笑我,他总是相信我,并且支持我去做我想傲的事。
当我开始写小说、写剧本,他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我们那窄小的公寓里,添入一个大书柜和一张我专用的书桌。后来,考虑到我长时间写作的需求,他又陆续买了舒适的办公椅和超大的计算机屏幕给我。
去年夏天,我因为《痞子英雄》电影剧本,必须住在饭店一个星期闭关赶稿的时候,丹尼尔每天不辞辛劳,到饭店陪我吃午餐,傍晚的时候带女儿来看我,晚餐后再把女儿带回家。在那个星期里,他从没对我这个离家的妻子发出一句抱怨,还是把家里整理妥当,也让女儿每天干干净净地去上学。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写作的女人真正渴求的生活伴侣。 写作的女人不需要豪宅、名车、钻戒或鲜花(所以我始终不觉得《欲望都市》里的凯莉是写作的女人,哈),也不需要不切实际的浪漫和承诺。写作的女人需要的是自由、理解、体谅和支持,当我想出一个有趣的故事创意,他能够做我第一个最客观的昕众:当我在工作上受到挫折,他也是第一个给我安慰给我勇气的支持者。
所以我要把这本书献给丹尼尔,我的老公,也是我的精神伴侣。
I love you,and thank you so much。
《不当败犬做魅力女王(爱情的幸福求生术)》是台湾知名情感作家和编剧凯莉的两性佳作,她被誉为“台湾第一锐见女王”,因其犀利、率性的风格,使得她的《痞子英雄》风靡两岸,赢得了上千万粉丝的喜爱。
《不当败犬做魅力女王(爱情的幸福求生术)》主要是讨论30岁左右的熟女话题,有爱情的烦恼、婚姻的利弊、秘密心事、男女间的战争,凯莉用最温情的笔调,给都市女性温暖的抚慰。书中有丰富的爱情故事和独到观点,时而犀利、时而诙谐,是一本都市女性的幸福手册。全书设计美观大气、气质优雅,内文赏心悦目,亲和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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