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们曾经爱过/别说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因为这是成长的日子/而我们都想拥有更好的收获”这是在校园离别的泪雨纷撒的七月,他送给即将赶赴北京的琳最后的诗句。
那一刻,他知道她的心也一定在流泪,因为那结束的毕竟是一段风花雪月的纯洁的初恋啊。几经踌躇,琳最终还是带着一缕愧疚,去北京闯天下了,而他却不能与她同行,因他已和保送他上师大的母校签订了毕业返校教书的合同。
时光似乎能把一切淡化,两人通了几封信后,便转入了各自忙碌的生活轨道,彼此断了联系。毕业两年后,他结婚了,妻子是他的同事樱,教英语的。
樱知道他曾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叫琳的女孩,尽管他一再轻描淡写那段初恋,一再表白他最爱的人是她。她还是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从他眼里读懂了他对那逝去的初恋有着怎样的隐痛。她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人,她理解丈夫的爱,喜欢他用情之真,也正因如此她才愉快地嫁给了他。
夫妻二人同教毕业班,家里家外切磋教法,常常为一个小问题愉快地争执半天。每每谈及自己所教的学生有了进步,他们都像自己中了奖似的,欢欣写满了眉宇。偶有闲暇,中文系毕业的他就给她讲一串好听的故事,这时她总会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眨着调皮的眼睛追问他讲的内容是真是假。他就刮着她漂亮的鼻梁,逗她:“你去问作者呗。”她便怂恿他也写点儿文章,他真写了,且寄出去就发表了,并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文章频频出现在各种报刊上。好几家单位要调他去,他舍不得离开校园,却幽默道:“我还是离老婆近一点儿好,我怕离她远了,经不起诱惑变坏了。”
先忙事业,过几年再考虑要孩子,俩人想法一致。于是,温馨的灯光下,灿烂的阳光里,随处可见他们夫唱妇随的动人情景。朋友们看到他们把一份简单的生活经营得那样情趣盎然,总要羡慕地赞叹他们是最佳的结合。
没想到,他们的爱情会因那样一件大事而不平凡起来。
一天,他偶然听到一个惊愕不已的消息——琳患了肾衰竭症,已多次透析,医生说唯有换肾才能保住生命,但目前尚未找到与她身体组织不排异的肾源,她一时也拿不出那笔高昂的手术费。
来不及与此时正在南方开教研会的妻子商量了,他把家中所有的储蓄都取了出来,又东挪西借了5万元,匆匆地踏上了进京的列车。
看到病榻上的琳憔悴的面颊,他的眼角一阵灼热。他懊悔这几年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的在北京闯荡得很好,没经常问询她的情况,现在才从朋友那里得知琳在北京其实只拥有过极短暂的一段幸福时光,离婚后的她带着女儿换了好几个单位,日子一直过得很窘迫。
“你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怜爱地望着琳。
“我很高兴,你找到了幸福的爱情,我不想打扰你们,因为我和你已经分手了。”琳的微笑里,藏着只有他能读懂的内容。
“你真傻,人可以分手,爱也能分手吗?”他想说在他心灵深处,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一直在为她留着。
在琳的病床前守护了3天,又去看了她5岁的女儿晶晶,他把兜里所有的钱都塞到琳手里,安慰她一定要挺住,他回去发动所有的关系为她寻找相匹配的肾源,手术费问题也不用她担心,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拭去她汹涌的泪珠,他恋恋不舍地握别了琳。
快到家时,他的脚步第一次沉重起来,虽说他了解恩爱的妻子,可他毕竟拿走了她婚后辛苦节省下来的全部积蓄啊,樱说过等攒够了钱先换一栋大房子,再给他买台电脑,再给自己买台钢琴,还要争取去海南旅游一趟……他和她设计的那一大串美妙的梦想,不知会因此推迟多久,何况他还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外债。
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又一个惊讶——樱刚刚到家就自作主张卖掉了他们刚分的50平方米的小屋,租住了一个更小的房子。
樱一身疲惫地倒在床上,招呼他为她捶捶背,嗔怪他:“我帮你做好事,筹钱为你心上人治病,你还不好好地伺候伺候我?”
“你怎么比我还慷慨地帮她?你不觉得委屈吗?”没想到樱竟比自己还要关心琳的安危。
“谁让我是你妻子呢?关键时刻能不跟你并肩携手吗?”原来,樱一回来就知道了琳的病情,只犹豫了片刻,她就把房子卖了。
“樱,我该怎样感谢你呢,我的好妻子?”他紧紧地拥着樱,感激上苍赐予自己这世界最好的爱人。
“别感谢我了,等哪天带我去看看她,是什么样的美人,让我的丈夫分手这么多年了,还如此倾心呵护?”樱调皮的嗔怪,让他心中流淌着如坐春风般的欣悦。
然而,精彩的故事还是留下了一个遗憾——琳最终没有做成换肾手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琳把他和樱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眼睛与眼睛深深地凝望,化作了心灵与心灵紧紧的相握。
琳带着幸福放心地走了,女儿晶晶又有了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一起经历了那场爱的救援,两颗默契相爱的心贴得更近了。数年后,两人齐心协力,还清了所有的外债,把当初的成串梦想一个接一个地变成了现实。
如今,像许多幸福的三口之家一样,他们仍生活在那个普通的小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曾在平凡中书写了一串动人的爱的故事,爱得那样纯洁而美丽,爱得那样真挚而深沉……
又是退稿。
秋日如此煦暖,一对对恋人从眼前亲亲热热地走过,唯我独坐在校园一角,寂寞地握着连签名都是打印的冷冰冰的退稿笺。蓦然,我将那张薄纸连同一堆不曾寄出的诗稿一起撕得粉碎,轻轻地一扬,如雪的纸屑撒落一身,一串缤纷的诗歌梦幻也一同撒落。
我决计不再写诗了,不再让那些漂亮的文字折磨自己了。我要低下浪漫的头,像其他女孩那样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已是大三,但我知道——爱情就在不远的路上等着我,只要我肯走过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沉思呢?又在酝酿美丽的爱情诗篇啊?”细高得让女孩都嫉妒的郭凯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
“我在葬诗呢。”嘴里叹息着,心里却难以割舍。
“学林妹妹吗?你这个‘美人鱼’为谁葬诗呢?”他追问。因为我的名字叫于妍,生得比较能吸引眼球,男生们便当面背后地叫我“美人鱼”。P3-7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变得愈发静不下来,慢不下来,沉不下来了。
我们就像是被植入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去完成某个任务。至于这个任务之外的事情,我们从不过问。仅仅如此,如此功利盲目的活着。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活得更快。因为我们要在时间用完之前,去做更多的事,去创造更多所谓的价值。形式太险恶,已经容不下我们去静,去慢,去沉。这真的让人困惑,我们多久没有用心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了?我们还是那个有血有肉,充满智慧光辉的人吗?
你或许可以这样回答我。时代不同了,那个悠然见南山的时代早已不在。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完善自我,是运用各种手段完善自我。有那个望山的时间,还是去进行一下培训吧。症结所在,正是于此。
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每天有数以万计的新东西冲击着我们,试图进入我们的头脑。他们衣着鲜亮,外表动人。时间紧的要命的我们哪里有时间去坐下来细细品味?只要可以完善自我,便全部照收。于是张悟本出现了,李一也出现了。甚至连在过去看来无比纯净无比真挚的爱情,也可以通过电视节目进行速配了。这个“快时代”孕育了他们,也折射出了我们的悲哀。
是时候该慢下来了。
朋友,每天忙碌的你,多久没有静下来看一本书了?你或许可以这样回答我,我每天都在欣赏文学作品,只要你打开电脑,动动手指,成千上万的文章便会涌入你的视线,他们并不很长,内容通俗,不多久便可以看完,看完以后心情愉悦。我们不能否认,网络的出现,对文学的发展与传播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这种低门槛的文学,让我们深深地浮躁起来了。我们看惯了或美好或忧伤的爱情故事,我们看惯了纸醉金迷的都市生活,我们看惯了灰色颓废的青春时光。这种速成的,迎合大众口味的文学可以生存的很好,却让我们越来越傻,越来越不思考,越来越淡忘了什么是真情实感。
真正的文学,是应该承载着人类全部幸福与苦难,是对人类负责的。
文学和社会是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我们现在的浮躁,现在的拜金主义,与我们远离了最真挚感情的文学作品不无关联。他们所构建的世界,太美好,太理想。于是不求甚解的我们便觉得自己也应该拥有那样的生活。无形中,生活变质了。我们眼睛向钱的拼命工作,忘记了自己一年都没有回家看过父母;男人们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去干活儿,只想着一夜暴富;女人们忘记了相濡以沫,只想嫁个有钱人。
这还是我们吗?我们所饱含的,是我们原本的感情吗?
或许真的时候该慢下来了。
我们暂且放弃一段时间在网络上无目的的游荡,每晚抽出一点时间,去细细品味一本好书,一些好文章——那些可以让我们的心静下来去感动,沉下去去思考的文章。他们或许没有美丽的外表,却有着最朴实的感情。或许读完他们你不会愉悦,甚至会心痛,难过。但难过之后,你却获得了一种宝贵的东西,让你发现人性光辉的东西——真情实感。朱光潜说过,要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径走,这些文章或许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你可能会觉得索然无味。但如果你坚持下来了,它给你的回报,一定会让你受益。
正如本书的名字,让我陪你一辈子。这些朴实的文章,在现在这个时代,看起来仿佛是一泓清水,喝下去沁人心脾。用上一些时间,去读完它,去品味它,你一定会有所收获。这些饱含作者感情的文章,每一篇都直指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清醒,让我们明白我们究竟是什么——不是机器人,而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该回归了,回归到最初,回归到最原始与最纯粹,去感悟,去思考,去发现生命中最真挚的感情,然后被它们深深地感动一次。
当你不再盲目不再麻木,当你变得睿智变得善感,恭喜你朋友,你回到了生命最纯粹的轨道。
愿这些文章,可以陪你走过一辈子。
编者 何子野
让我陪你一辈子,好吗?你不假思索的答复是不是代表了一生,或是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
牵手的那刻,是不是代表了一生。我们曾经默默的约定:让我陪你一辈子。
雨后,湿润的泥土,清新的空气,两个人的街……我们牵着的手,时而松弛,只有小拇指勾在一起;时而紧握,怕一松开就成永远。
让我陪你一辈子,好吗?长长的街,只有我们两个人;蜿蜒的胡同,尽是我们的欢声笑语;安静的天空,只剩鸽子飞过的声音……
我们一直走啊走,走过那些胡同与深巷,走过废弃的工厂与农田,走过繁华的高楼大厦,走过虚无,走过真实……我们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走了一大圈儿,终于走回原点。我们都累了,停下来休息,发现一切都变了。望着彼此苍老的面孔,我们哭了,很快又笑了,因为当初默默的约定终于实现:让我陪你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只想与你慢慢走过。让我陪你一辈子,当我们满头银发时,还能牵着手,一起走在林荫树下,虽然那时你我已经走得很慢很慢。
让我陪你一辈子,不求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希望能够像流水般绵延不断;不求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只求相对无言眼波如流般的默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我们牵手的那刻,心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让我陪你一辈子。
在我们相识的那一天,在我们一见钟情的那刻,彼此心中早已清楚,面前的人将挽着你的手,一起走完长长的一生。平凡的生命期待童话般的爱情,但滚滚红尘万般寻觅却难见踪影。其实,愿意陪你走完此生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他伸出的手早已冻僵却依然不肯收回,只等那个愿意陪他共度此生之人。
爱情是美丽的,天长地久则是心中永恒的期待。舒婷曾经描绘过这样一道风景:大街上,一个安详的老妇人和一个从容的老人微笑着,从不同的方向面对面地走近,走近;然后是微笑着,鼻间顶着鼻间地站着,双手紧紧地系在一起,身后西下的阳光把他们的头发和笑容染成一片暖暖的黄,身旁的人们被他们的幸福染成一片温暖。
也许你曾经怀疑过,也许你曾经痛苦过,但当那份感觉再也挥之不去,共度此生便是心中唯一的期许。下雨的时候,当你无助地躲在檐下避雨,望着分飞的雨线时,一把撑起的伞来为你遮风挡雨,你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他来了,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
时光,慢慢流淌
流年,色彩斑斓
让我陪你一辈子,好吗?
《月焰(第3辑让我陪你一辈子)》是《月焰》系列第三辑。
《月焰(第3辑让我陪你一辈子)》(作者韩少功、崔修建)收录了《最温暖的陪伴》、《用你爱我的方式去爱你》、《活着,是一笔债》、《和陌生人拜堂》、《爱的港湾》、《祝福》、《硬币花》、《城市草花》、《妹仔》、《等一个男人长大》、《我们贫穷,但我们有诗》、《我欠母亲一顿揍》、《打开心灵的百叶窗》、《黄昏“恋情”》、《十八岁那年的出走》、《红绿灯里的思念》等文章。
让我陪你一辈子,好吗?你不假思索的答复是不是代表了一生,或是
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
牵手的那刻,是不是代表了一生。我们曾经默默的约定:让我陪你一
辈子。
《月焰(第3辑让我陪你一辈子)》收录了韩少功、崔修建、刘正权、孙道荣、卫宣利等人创作的散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