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尽管他们相识于少年时。这不是一个一夕情缘的故事,尽管他们差点止于一夜。这不是一个别后重逢的故事,他们已经走上各自的路。这不是一个原处等候的故事,他们却终于找到彼此。这只是一个成长的故事,最美的时光总是短暂,最初的爱往往脆弱。只有注定的失去,才能知道那对我们来说多么重要。晋江原创人气新秀挑战记录之作,连载10天点击30万。如果初恋注定是必须放弃的,再度相逢是不是可以珍惜把握?
15岁时,辛辰对路非说:反正你的第一个吻归我了;
17岁时,辛辰对路非说 我不稀罕当任何人的责任;
25岁时,辛辰对路非说:我没权利在说了不用再见后,又去任性当别人生活中的不速之客。
青梅竹马的感情已经成为生命中最溢暖的回忆,能否延续不变至永久?
再见面时,她不再天真率性,不再相信爱情,他们的重逢意味着相互点头问好,还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几分钟前,他们还相拥紧密,带着从兰桂坊买来的薄醉回到酒店。衣服在拉拉扯扯中半褪了。他高大健美,肌肤带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她娇小白皙,和他形成奇妙的对比。
这个夜晚,她以为自己下了决心,决定借酒盖脸,结束自己漫长得有点儿不可思议的处女生涯。吻到情热,他的手在她肌肤上摩挲,舌在她耳边轻舔。她心神荡漾,并无反感,想,好吧,就是他了。带着轻轻喘息,她说:“我第一次,你轻一点儿。”
接下来的场面就太戏剧化了。出了名的浪子吓得住了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我还没准备好,对不起。”
她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孔,直看得他面红耳赤,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告辞夺门而去。
辛笛一粒一粒扣上自己的衬衫纽扣,走到窗前,无所事事地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终于,火热的面孔渐渐冷却下来。她出差过来看香港时装周,报销费用并不奢侈。入住的酒店地处炮台山,房间狭小,窗外是喧嚣都会不夜城,无风景可言。她决定去洗澡睡觉,不管有没有睡意。
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
“对不起,辛笛,刚才是我太过分了,我反应过度,我……”
“你给我去死,戴维凡。”她挂了电话,随手关机。
辛笛这次出差是为了看时装周。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她每年至少要来香港两次,一月份看春夏发布,七月份看秋冬发布。这样荒谬的季节颠倒,她早习惯了。
香港会展中心没有北京国展那么人头攒动地热闹,但专业程度显然更高一些,全部看下来,需要的时间和体力都不少。另外还要赶各类发布会,再去散布港九的大大小小值得一去的商店逛上一圈,去九龙那边的面料市场看新上市的面料。
看完香港时装周,马上还要过关回深圳,那里又有展会等着她。时装这个行当的确是一场不落幕的大戏,只是从事这个行当的人多少会有疲惫感。尤其在地处内陆、远离时尚中心的城市,时尚成了一个地道的工业项目,而不是一个带诱惑魔力的字眼,就更没有什么浪漫色彩可言了。
工作六年,辛笛在业内小有名气,作为本地最大服装企业索美的设计总监,职业前景一片辉煌。可与此同时,她觉得倦怠感越来越严重,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工作还是人生。
她清楚地知道,这种情绪来得有些无稽。二十八岁还是处女,其实也并不让她感到挫败。而怎么会在香港这个城市和戴维凡搅到一起,她却完全没有头绪。因为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年,而从见戴维凡第一眼起,她就是讨厌他的。
他们是美院同学。有着健美体形和英俊面孔的戴维凡高她两届,学的是景观装置专业,却从一进学校就被拉入了模特队,和服装设计专业结下不解之缘。戴维凡卖相好又兼性格豪爽,人缘极佳,可是辛笛对他一向懒得正眼相看,偶尔交谈也是冷嘲热讽。
辛笛的密友,同样读服装设计专业的叶知秋看不过眼,问她原因。她理直气壮地说:“就是烦他恃靓行凶,像只孔雀一样,仗着点儿姿色就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样子。”
叶知秋只能骇笑,这理由明摆着并不充分。她们念的专业决定了她们差不多天天得和各式俊男靓女打交道,也没见辛笛对其他表现得更自恋的人有啥不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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