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有比母亲更自私的吗？甘苦欢忧只愿情系一个人，然而她从来没有选择，也不求回报。世上还有比母爱更安稳的地方吗？它用无疆的心怀包涵了沧海桑田，让这世界失去了悬崖和风暴。世上还有比母爱更难表达的情感吗？它笑人心中淡然静默，想说时却常常是无语凝噎，常常是不知从何说起。

本书为“爱是动词·怀念母亲的亲情散文”之《哪片海比母亲更深》，收录了江上的母亲、母性的早晨、她真是一个好母亲等众多散文。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

无论你贵为女王，还是身为贫妇，母爱都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朴素却、永恒。

“亲爱的要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汶川地震中，有位母亲在灾难来临的一刹那，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撑起一片生命空间，她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看着襁褓里的婴儿，多少千言万语凝聚成这样一句质朴却感人肺腑的话，世界上所有歌颂母爱的文字，都远远抵不上这句话的沉重和美好。在这样的母亲面前，我们无法不泪流满面、心存感激，母亲用生命、用全部的爱的力量把这个小小的生命托付给了整个世界！

“宝贝，诀别是为了你更好的成长……”这是挪威一位母亲写下的遗言，她从容地开枪自杀，为了给身患癌症的女儿留下一副健康的肝脏，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做母亲，但每个人都有一位这样伟大的母亲。我们是母亲生命的一部分，母亲用身体孕育我们的生命，我们从一个微小的细胞开始长大成人，每一条筋络，每一寸骨骼，每一滴血液，都来自母亲用生命之汁的灌溉和滋养。

母爱是温暖的太阳，奉献着她的光芒；母爱是辽阔的海洋，坦露着宽广的胸怀；母爱是甜蜜的乳汁，哺育着几女茁壮地成长。

我们在地球的每个角落，我们用不同的语言，学会的第一声呼喊便是妈妈！

这是一组各式各样、但无一雷同的关于母爱的文字。这里的文字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却织就了细密的母爱亲情之网。我们都是平凡的人，但是在母亲眼里，我们是唯一的，是可爱的，是永远的——宝贝儿！

卷一 母爱，皎洁如月

 江上的母亲

 去看母亲

 那天那晚那十本画册

 母亲的城市

 远去的童谣

卷二 母爱，温暖的气息

 母性的早晨

 电话里的母亲

 俺娘

 一群羊走在村庄的上空

 母亲的眼神

 卷三母爱，冬天里的火焰

 雪花飞舞的记忆（外一章）

 母亲，好想你

 知恩

 母亲的眼泪

 母亲的手

卷四 母爱，反哺之心

 母亲，有生之年，我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她真是一个好母亲

 平静的母亲

 母亲

 童年生活的三个场景嘎

 花花公子与罗曼蒂克

卷五 母爱，流年似水

 母亲树

 外婆是母亲的母亲

 妈妈，我爱你

 孤独的母亲

 忽然想起母亲

 流年

卷六 母爱，也有苦涩无奈

 她

 母女冤家

 怀念母亲

 皱纹

 一封迟发的情书

 妈妈，我们来世再做您的儿女！

 此情只可成追忆

卷七 父母之爱

 谁将给与精神的弥补和安慰

 有一个梦想

 那年的月亮

 我的父亲母亲

 爱的密码

 我的父亲母亲

 冤家聚头

抗战爆发，外祖父侍卫蒋介石撤退西南。刘家太爷故世，大宅日见凋敝。该地区又是各军拉锯争夺之地，无论哪一部短暂占领，徒具虚名的刘宅都难得安宁。外祖母带着我年少的母亲东躲西藏，饱受乱离之苦。最后因怕女儿受辱，外婆只好托乡里客商将我母亲带到湘西伯父家避祸。母亲在那里识尽炎凉，像一个女仆般做工求学。

三

日本投降当年，母亲独自踏上还乡寻母的艰难路程，当她找到捡棉花纺线度日的外婆时，劫后重逢的泪水湿透了她们的褴褛衣裳。次年，乡人传言外祖父衣锦还乡，授衔少将驻节武汉。母亲来到省城寻父，等待她的却是晴天霹雳——外祖父不信他的妻女还能侥幸存活，已经重新娶妻生子了。而且他隐瞒了婚史，因此不敢相认。

悲愤的母亲闯进了他父亲的一场盛大酒会，一时舆论大哗，外祖父回乡逼迫外婆离婚，从此父女反目，我母亲坚决改名换姓以示恩断义绝。

天道往还，1948年，节节败退的外祖父奉命移师恩施，赴任途中被伏击，流弹洞穿了他壮年的胸脯——而最后为他扶柩理丧的竟是我终身寡居的外婆。

武汉次年易帜，“革大”招生，母亲投考，结业后竟又鬼使神差地被分往恩施剿匪土改——踏上了使她父亲送命的路程。在这条充满险恶的山路上，她与我父亲邂逅相逢。一个被遗弃的将门孤女，一个山中破落的土司遗子，在那个伟大动荡的时代，偶然而又必然的结合了并从此扎根深山。

四

外婆早已原谅了她的丈夫，母亲却永远在仇恨她的父亲。她无法在现实中去惩罚他，便极力在精神上去满足一种虚构的报复——改名换姓，不承认有此父亲，甚至不允许外婆去原谅。

然而这种背叛只能停留在自我泄愤的地步。在她报考革命大学那天起，她就要面对无数张表格。她总是试图说明她是她父亲那个阶级的弃婴，她和她母亲属于苦难平民。然而表格却限制了她的声辩，同时还作为一张无法逃避的标签贴上了她的面庞。

上个世纪流行一个充满杀机的词叫“历史不清”，母亲被这个语词爱得痛不欲生。当任何一个批判她的人诘问——你是不是军阀女儿，她就仿佛陷入一个悖论。她比别人还恨她的父亲，却又偏被他们视为同一个敌人。她觉得这个父亲不仅在生前遗弃了她，还在死后长久地陷害着她，她完全无力跳出这一血缘的魔沼。

1957年的母亲正当而立之年，这个来自遥远省城的女人，试图把她的教养植入那个土家山寨。其直率和刚烈却往往好心换来敌意，她对党的意见和她的出身被联系在一起时，只能戴上右派的高帽接受工人的监督改造。20年后终于彻底平反时，母亲已老去，所有曾经蒙受的屈辱和伤害不知向谁讨还。划右和平反都是一张纸，她深感前者重如泰山而后者却轻于鸿毛。

五

文革开始时，父亲作为矿长很快被打倒，母亲微薄的工资要维持全家的生活，那时她是小镇供销社可以双手打算盘的会计。外婆陪着失学的大姐重返平原插队务农，二姐当了矿工，父亲病危在武汉住院，十岁的我也肺结核穿孑L而命若悬丝，我们家一分四处进入了生命中最艰危的岁月。攻击母亲的大字报依旧贴满门窗，频繁的抄家连缝纫机头也被拎走，母亲带着我忍辱负重地在小镇访医求药，她不能垮，她要拉扯着这个破碎的家，一个不少地走进那渺茫的明天。

一次她带我到县城看病，回来时求熟人找了个便车，司机走出城后竟威逼我们从车厢下来，一生不低头的母亲为了我哀婉乞求，她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悲愤难耐，又不愿让儿子看到一个母亲的窘迫和尴尬，只好将泪水默默吞下。她永远不理解人世间的恶竟至如此，人性何以被一个时代扭曲得如此不堪。

我小学毕业后，学校又以我有传染病为由不录我上初中，我开始了短暂的少年樵夫岁月。当我在夕阳下挑着柴火蹒跚而归时，多能远远看见下班后又来接我的母亲，那时她已见憔悴了，乱发在风中飘飞，有谁曾知划的高贵？两个姐姐都已失学，她再不能让我沉沦泥涂，她不得不去求文教站站长，终于使我得以入学。P4-5

韩老师退休以前是老师。人虽然早早地退休了，但老师的脾气却还没有退休。那叫一个“说一不二”。这一点，我们家的老杜和小杜老师体会更深。韩老师是在不久前才意识到自己“很强势”且“说一不二”。她笑着说，“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我慢慢改呗。”嗯，知道改就好，态度端正。只是这句话能执行、贯彻多少，大家都没把握。

韩老师是一个有趣的人。这倒不是说她有多机敏风趣，只是在她身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当然，她的没谱也是出了名的。遇到事情，她总会跟你商量，商量来商量去，等你都烦得不行了，她的主意也就出来了。她看到漂亮的花会不由自主地赞美，她坐在车上从不打瞌睡，她会头朝外，眼睛里充满着新奇，虽然那条路可能她已经走过十遍八遍。

韩老师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人。你把她扔到陌生人群里，一会儿你就会发现她能跟那群陌生人聊得很起劲儿。然后，她还会告诉你，“是她们先找我说话的，我不好不理人家的。”

韩老师的心态年青。这种年青表现在她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爱好广泛。她可以拉着小姑娘的手，对小姑娘夸张的水晶甲由衷地赞美道：“真漂亮呀”；她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先锋小剧场看白领实验暴笑减压话剧乐不可吱；她还可以跟卖十字绣的小姑娘在那里讨论针法。起初是她认真地学，几分钟以后，就变成她教别人学了。她用各种颜色的丝制品做牡丹花、兰花、月季花，那些花会短时间内在亲戚朋友家盛开起来；她又用珠子串成小动物、纸巾盒、挎包……总之，街上流行什么手工制品，家里就会“泛滥”什么。

有一次，我搂着韩老师的肩膀，煞有介事地问她：您觉得自己伟大“吗？”她歪着脑袋使劲儿地想了一下，告诉我：“一般伟大吧。当妈的不都是这样吗？”说这话的时候，她鼻子上的眼镜微微往下滑了些，漂亮、深邃的大眼睛不经意露了出来，眼神里透着真诚与纯净。我第一次发现，她竟然是如此的美丽，甚至是迷人的。

我很爱很爱韩老师。不是因为她有趣、心态年青，能干、善良……而只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就这么简单。

我们不过是平凡生活中平凡快乐的一对母女，我们更是彼此的守护天使。小时候她是我的守护天使，用她的翅膀为我遮风蔽雨。现在我的翅膀硬了，可以去天空遨游，但更应该的是张开翅膀成为她的守护天使。善良、慈爱，无怨无悔地付出就是我们的翅膀。

曾经有这样一种说法：母亲是一种岁月。

是的。母亲是一种岁月。岁月的流转，使她们从青年到暮年，使我们从幼年到童年再到青年。而在这岁月里包含了什么，使我们的生命在丰盈，使她们的青春在消失？

无论如何，母亲的爱是伟大的。这种伟大孕育在细节里，体现在细微处；这种伟大不惊天动地，却荡气回肠；这种伟大源于人性的本能，它的光辉不夺目、不耀眼，却是持久、柔和的，给你力量，贯穿你一生。

我只是想：我们应该像她们爱我们一样爱她们；像她们守护我们成长一样守护她们未来的岁月；像她们希望我们幸福快乐一样希望她们能平安健康更幸福快乐。她们的存在，让我们体会到“责任”二字，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她们生命的延续，她们则是我们努力的动力！

这个夏天，我被深深地打动着。这种打动，来源于我正在编辑的这本书，这本“关于母爱”的书。我被作者们的热情打动，短短的二十天，二十万的相关文字，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满怀着赤子之心，用笔、用心去书写那些让他们难忘的、感怀的、咏念的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我被这些文字打动，在甄选、分享这些稿子的过程中，地域有差异，风景有差异，爱，却没有！母亲的爱就是那样，表现形式虽然各不相同，那种细碎，那种无私，那种善良，那种平凡中滋生出来的伟大，却是一样一样的！  这个夏天，我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编了一本“关于母爱”的书。这件事情的意义是我在做的过程中才发现的！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说是“世界上最美的感悟，就是对父亲母亲的爱的感悟”，不单单是这样。对父亲母亲的爱的感悟，不单单是美丽的，它还意义重大！它会影响我们今后的人生，还会影响我们对下一代的教育；它是一种爱的传承，也是一种爱心接力的过程。人类之所以能够繁衍，生生不息，最本质就是因为“爱”的存在。

这个夏天，我达成了一个心愿：送一份礼物给妈妈，给全世界所有的妈妈。它珍贵，也普通。它的珍贵在于：它将一点一滴的爱汇成了一片爱的海洋，将你幸福地包围，让你沐浴在一片母性的光辉之中，让你被打动，让你感到暖。它的普通在于：它就来源于你我他这些普通人中，它不需要你花费更多的财力物力，它只要你心中有爱，心中有情。对母亲的爱，对生活的情。

说得再多也没有用。还是一起来分享，这份爱的礼物吧！

杜璟华　

2009．9．6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