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名与字的区别吗?你能根据一个人的名字判断他生活的时代吗?原来取名有这么多讲究?你能分别帝王各种称谓的意义吗?启功为什么不能给陈垣题写书名?……
本书多角度解读华夏姓氏文化,全方位揭开百姓名号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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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中国人姓名的奥秘(2王泉根教授说名号)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王泉根 |
出版社 | 当代中国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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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你知道名与字的区别吗?你能根据一个人的名字判断他生活的时代吗?原来取名有这么多讲究?你能分别帝王各种称谓的意义吗?启功为什么不能给陈垣题写书名?…… 本书多角度解读华夏姓氏文化,全方位揭开百姓名号之谜。 内容推荐 人皆有名。人名伴随人的一生。要取得一个好名,《易经》数量、生肖干支固然重要,但如果不懂得千年来中国人的命名文化,不知道中国人的取名传统,有时不免要闹笑话。 中国的人名文化延续了几千年,形成了特殊的文化传统,其历史积淀之深厚,文化内涵之丰富,表现形式之多样,是世界上其他国家和民族无法比拟的。在本书中,姓名学专家王泉根教授以自己数十年的研究心得,深入浅出地阐述了中国人姓名的历史、取名的艺术、取号的种种方法,以及不同人取名的禁忌等,可作为今天人们取名字的重要参考。 目录 人名概说 中国人名的特点 为何要有人名 人名的构成与模式 人名的四层意义 取名小史 上古人的名号 夏商日名与太阳崇拜 两周人名的五则六避 两周人名与梦象占卜干支五行 周代人名与礼仪文化 周秦两汉的单名与复名 魏晋为何盛行单名 南北朝人名与宗教 唐宋明清的取名特色 宋元以来的数字名 古今命名礼俗 取名艺术 取名用字的时代性 取名用字的地域特色 中国民间的字辈谱 取名用字的神秘色彩与巫术思维 取名用字的艺术手法 取名用字与字形变化 取名用字与人生愿望 取名用字的哲学意蕴 取名用字的民俗色彩 民间取名拾趣 小名 女子的取名 改名 同姓名现象 古人姓名的割裂 多名制(一):字与号 中国人的多名制 字的本义与作用 从有“字”到无“字” 古人取字的方式 古人名与字的不同用法 名、字关系与训诂 号的沿革与特点 取号的种种方法 古今别号趣谈 多名制(二):特殊名号 闲话室名 现代知识分子的室名 闲话堂名 地望称与宦地称 官衔称、封爵称、排行称与混合称 诗名人 古人的绰号 集合名 笔名 艺名 法名与道号 中国民间诸神的名号 多名制(三):庙谥年讳 说孤道寡话天子 帝王称谓种种 庙号 谥号 谥法的由来与沿革 官谥 私谥 年号 尊号 避讳絮话 家大舍小令他人 多名制的个案研究:孔子·苏东坡·鲁迅 多名制的个案研究:朱熹名号小考 姓名谐趣 姓名与诗词 姓名与对联 姓名与谜语 姓名与读音 姓名与地名 姓名与祸福 姓名与笑话 附录一 中国近现学界名流的名、字、号 附录二 中国现当代文坛常见笔名与原名对照表 后记 试读章节 为何要有人名 名字是人的称谓符号。人之有名字,犹如物之有标识,取以便称谓、别甲乙,如张三、李四、杰克逊、伊丽沙白。中国人的名字有着多种式样,有小名、正名、字、号、笔名、艺名、法名、谥号、绰号等等。广义的人名还包括姓氏。严格意义(狭义)的人名,则单指人的名。名、字古今有别。古代名是名,字是字,两者各有含义与用途,分之为名为字,合则总称“名字”。当代华人一般只有名,而无字,于是统而言之,概称名字。本书所谈之“名”,或指广义的名字,或指狭义的名字,此见各篇内容,一读自明。但开宗明义,我们要专门谈谈名字的价值——人的名字到底有无意义? 读者或许会觉得好笑,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谈的,名字不就是名字吗?但是,且慢,人们对名字的看法其实并不那么简单。我们先来看两个故事,一中一外。 中国故事见之于先秦的《尹文子·大道下》:某城大街旁住着一位忠厚的老汉,十分好客。他有一个家童,取名叫做“善搏”。又弄来一条看门狗,取名叫做“善噬”。谁知打这以后,所有的客人都不上他的门来了。整整三年,门庭冷落,杂草没径。这位老汉感到十分奇怪,就拄着拐杖去拜访过去的朋友问个究竟。朋友对他说:“你取的名字,又是善搏,又是善噬,客人进你家门,就要挨家童打,被恶狗咬,谁还敢来?”老汉一听恍然大悟,回去就把这两个吓人的名字改了。于是,宾客往来如故。 外国故事见之于《印度斯坦周刊》,说的是:有个名叫“巴伯格”(意为恶棍)的学生,对自己的名字十分苦恼,因为一听这个名字,人们便认为他是个恶棍,而其实他明明是个大好人。老师建议他去全国各地走一走,如果见到有好听的名字,就可以改一个。于是,巴伯格便动身去各地周游。他刚刚经过一个村子,就遇到一群送葬的人,一打听原来是个名叫“永生”的人死了。他又来到一个大城市,看见大街上有一男人正在粗暴地打他的老婆。有人告诉他,这男人名叫“和善”,女的叫“财女”,可怜的妻子因为贫穷,不知日子如何过才好,因此两口子经常吵嘴打架。巴伯格继续往前走,路上有一个名叫“识途”的行人向他问路,又遇到一个名叫“叫花子”的百万富翁。巴伯格这一趟游历大有收获,他回到老师身边,说:“老师,我看到了‘永生’之死,‘和善’粗暴,‘财女’贫穷,‘识途’迷路和腰缠万贯的‘叫花子’。现在,我懂了:凡事在于行,而不在于名。所以,我没有必要改名字了。” 以上两个故事,可谓针尖对麦芒,截然相反。前一个强调名字之重要,后一个则认为名字没什么意义。以笔者之见,其实印度的这位巴伯格讲得十分有理,大凡人生在世,重要的是他的行为而不在于一个好听的名字。这意见庄子也早就表达过,他说:呼我以马者,应之以马;呼我以牛者,应之以牛。名狗何害?狗其名而圣贤其行,乃圣贤也;圣贤其名而狗其行,或反有不如狗者矣。 人贵于行而不贵于名,这无疑是正确的观点。君不见明代奸相魏阉,虽名“忠贤”,但又忠在何处?贤在哪方?宋代的书画家米芾,素有“洁癖”,他招一个姓段名拂字去尘的青年知识分子做女婿,十分高兴地说:“拂矣又去尘,真吾婿也。”不料段拂后来谄附秦桧,掉到最不干净的地方去了。类似“魏忠贤”、“段拂”之类的名字,取得再美妙动听与其人格又有何干? 那么,照此说来,人的名字无所谓意义不意义,随便拾取一个阿狗、阿猫之类的符号就行了。但是,此言则又差矣。我们强调立身处世、行为品性的重要,并不等于否定名字的意义。这就好比说鸡鸭鱼肉富有营养,不等于就在否定青菜萝卜的益处。人之行是行,名是名,两者各具价值,我们不能因为强调行之重要而否定名之意义。 庄子对于名字的观点,虽然达观脱俗,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合理并不等于“合法”——合乎客观社会生活与文化环境的法则。人之姓名固然是符号标志,但又是一种超越时空的文化现象。人类对于自身形象的专门符号——名字的使用,总是越来越趋向文饰、高雅、优美,社会越发展,文明程度越高,名字也就越讲究。 从总体上说,大至一个民族,小至每一个人,其名字的高雅、粗俗状况如何,总是与他们的社会生活、文明程度、审美理想、价值观念、人生追求联系在一起的。 试想一下,假如我们今天的人名还停留在以甲乙丙丁、盘庚武乙之类取名的殷商时代,或停留在以“重耳”(晋文公名重耳)、“黑臀”(鲁成公名黑臀)取名的春秋战国时代,那又怎么能说明我们文化的进步与时代的发展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对待名字符号方面,人们总是趋向于求美求雅,力避丑俗不堪。清代乾隆皇帝曾下诏去掉《辽史》、《元史》中因译音而写为“狗狗”、“乞儿”之类的“丑名”,另改雅训的新名。1802年,法国曾颁布一项法令,准许姓氏不雅者另改新姓。1987年1月4日,法国的《政府公报》公布一批获得批准而改姓的500多位人士名单,其中就有“王八”、“狗屎”、“下流胚”、“婊子”、“贱妇”、“去拉屎”等不雅含义的姓氏。目前,法国每年仍然有100多人提出改姓申请。 悠悠的历史已成了漆黑的天幕,当我们仰望历史时,首先映人眼帘的不正是那一个个光彩夺目、群星灿烂般地闪耀在夜幕中的历史人物的名字吗?如孔丘、孟轲、屈原、张衡、司马迁、诸葛亮、王羲之、祖冲之、李白、杜甫、苏东坡、毕昇、李时珍、徐霞客、曹雪芹……试想一下,如果这些光耀照人代表着中华民族精英的历史人物,其姓名符号竟是孔阿狗、孟二牛、屈发财、诸葛进宝、李胖娃、杜大炮、苏铁蛋,那成何体统?中华民族星汉灿烂的历史文化,也就可能因这些粗俗的名字而黯然失色了。 孔子日:“名不正则言不顺。”斯言自有深意存焉。名字虽是一种符号,但这种符号却反映了人们的精神面貌,体现了民族文化的精神特质。中国文化本来有“名的文化”之说,主导中国思想几千年的儒家学说本有“名教”之称,因此,由于历史的传统和文化背景,中国人尤其重视自己的姓名。中国人的姓氏制度悠悠绵长,博大精深,在世界各民族中是独一无二的。中国人的名字制度,无论是取名形式的多样性,还是取名方法的艺术性,在世界各民族中也是独一无二的。 P4-6 后记 数年前,我曾在《中华读书报》刊发过一篇小文《现代作家的笔名艺术》,引起一些同好的兴趣,还被收入了岳麓书社出版的《我的笔名》一书。我在那篇小文中所谈使用笔名的作家,大都是上世纪的人物,有读者希望知道当今作家使用笔名的情况,这就触发了我写这篇小文的兴致。当今文坛的笔名实在没有多少风景,但三言两语似也说不清楚,个中委实有着使人“感慨系之”的语境。 笔名是作家诗人、文人墨客摇笔杆时题署的别名、化名。现代文坛曾大兴笔名之风,几乎每位作家都有笔名,有的多达十几个、上百个(如鲁迅),因而研究现代作家的笔名,已成为现代文学史料学的重要内容。但是,随着现代作家的逐渐远行,笔名的破译也越来越难。诚如现代文学研究专家陈子善所言:“发掘笔名的最佳时机已经丧失,笔名已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进一步深入的一个制约。因为许许多多笔名已随着作家的缄口或离世而成为永久之谜,换言之,不少作家的一部分极有价值的作品很可能由于其笔名无法考定而散佚,这实在是无可挽回的损失” (董宁文编《我的笔名》,岳麓书社2007年版,第14页)。幸亏上世纪一些有心人士爬梳勾稽、通信调研,发掘了大量现代文坛的笔名资料,得以使我们还能从中获悉珍贵的笔名信息。其中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当数徐乃适、钦鸿合编的《中国现代文学作者笔名录》(湖南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此书我有一本,一直珍藏在书柜。另据悉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也出有一本朱宝梁编的《二十世纪中文著作者笔名录》,惜未购得。徐乃遁、钦鸿是现代文学史料学专家,上世纪80年代,他俩先后发出4000多封信函,直接向健在作家或已故作家家属调查笔名,并记录了数千张笔名资料卡片,最后终于编写出煌煌113万字、共收现代文坛6000余人、笔名(包括字、号等)3万余个的《中国现代文学作者笔名录》。 笔名数量之多、笔名艺术之丰富多彩,已成为镶嵌在现代文坛的一道亮丽风景。比较而言,当代文坛的笔名风景却要单调得多。当代作家一般很少使用笔名,即使使用笔名的作家其笔名数量也不多。笔者近因兴趣所至,在编写《中国现当代文坛常见笔名与原名对照表》(见本书)的过程中,深感笔名艺术似乎已离当代文坛而去。如果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作家,还爱使用笔名的话(如柳青、杨沫、魏巍、流沙河),那么进入改革开放的八九十年代以来,使用笔名的作家却是越来越少,现在如果要编写一本类似徐乃逦、钦鸿那样的笔名录(《中国当今文学作者笔名录》),我想大概有5万字就不错了。当然,当今文坛也有一些响当当的笔名,如莫言(原名管谟业)、苏童(童忠贯)、贾平凹(贾平娃)、刘恒(刘冠军)、二月河(凌解放)、方方(汪芳)、残雪(邓小华)、北岛(赵振开)、海子(查海生)、梁晓声(梁绍生)等,但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数十个笔名大家比较熟悉而己。当今文坛的极大多数作家都是以原名刊文行世,而不再以笔名引入眼球,如王蒙、铁凝、陈建功、高洪波、陈忠实、王安忆、叶辛、李存葆、张贤良、蒋子龙、张胜友、何建明、张平、王朔、韩少功、曹文轩、秦文君、张之路、杨红樱、叶永烈等等,至于70后、80后的韩寒、郭敬明、张悦然、饶雪漫等,更是不再以笔名行世了。为何当代文坛的笔名越来越少?究其原因,拙以为主要是与当今社会奉行的“实名制”有关。 所谓实名制,即每位公民只能拥有一个登录在户口簿、身份证上的姓名,无论是银行存取款、邮局取汇款、购房按揭办房贷房产证、乘飞机办机票以及工作证、驾驶证、工资卡、公证书、医疗证等,都只认身份证上的那个姓名,其他一律免谈。这就是现代化社会的“一名主义”。一名主义实际上已否定了笔名的存在价值,因为笔名不仅不方便,还会带来诸多麻烦事儿。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原所长许觉民从抗战时期开始一直使用笔名“洁泯”,以前觉得很好,但在实行实名制的当下,却带来了不少麻烦。他在《我的笔名由来》一文中不无感慨地说:“这多年来,邮局实行真实姓名汇款之规定,写作的人总有稿费寄来,寄发的报刊单位总用发表者的笔名的名字作收款人。这样,领款证件上的真名与收款人的笔名对不上,就领不到钱。我多次因收款人用笔名问题,出示了身份证和作家协会发给的会员证,会员证上有哦的笔名。回答说不相干,只认定身份证为准。我于是将汇款单寄还报刊社,请求改正真名后寄来,有的拖延几个月后重新办理,有的不予理睬。至此,我省悟到笔名已不可用,原想要文雅一些,但已雅不起来,只好以粗俗的本名署名写文,从此还俗了。”(《我的笔名》第205页)类似许觉民因使用笔名致使日常生活造成麻烦的现象,在当今作家中时有发生。我曾听文学评论家雷达(原名雷达学)、诗人金波(原名王金波)、儿童文学专家韦苇(原名韦光洪)说过,他们因常用的这一笔名与身份证上的原名对不上号,而给乘飞机、取汇款、办证件带来诸多烦心事,甚至还要单位开具证明。正因使用笔名有此种种不便,因而现在很多作家已经放弃了笔名。虽然也有人仍在使用笔名,但笔名的雅兴已经大打折扣。这就不免使人发问:现如今笔名还有存在意义吗?为何从前文化人的种种雅兴如今越来越少了呢? 其实字、号、笔名、室名之类,都是农耕社会的文化产物与符号。农耕社会的文化人可以笃定悠悠地拂拭古简古笺,写三两行字,啜一碗清茶。理想的风景是像苏东坡、欧阳修那样的瓦屋纸窗,灯檠茗碗,窗外有松有竹,一边听着秋风,一边随意翻书,天黑了更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快意。或者如同周作人在《雨天的书》中所记:“在江边小屋里,靠玻璃窗,烘着白炭火钵,喝清茶,同友人谈闲话”。当此时也,彼此互通字、号,唱和诗词,聊聊近作题署的笔名,扯扯文坛掌故,那实在是最好的话题。只可惜,这种好风景在“现代化”的现在已是月朦胧鸟朦胧了。 现代化讲快,讲效率,讲速度,所谓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财富,自然容不得你在那里慢悠悠地显摆什么笔名、室名、字、号了。现代化社会要的是高铁、动车、直航、手机、电脑,什么都要快,越快越好,越简单越好。因而不但字、号早已弃之不用,笔名室名也久已生疏,而且眼看连姓名符号也要被一连串数字代码“数字化”了。什么身份证号、工作证号、驾驶证号、银行卡号、牡丹卡号、信用卡号……什么都是代码,什么都是数字。在快节奏的数字化时代,“一名主义”无疑是最适合时代需要的姓名制度了。 笔者曾与友人谈及,与农耕社会的文化人相比,今天的文化人丢失了什么?拙以为至少有三件东西已经丢失了:一是表明个性的字、号,二是用来寻根的家谱,三是交流性情的诗词唱和。过去的文化人对于名、字、号十分重视,十分讲究,不但人人既有名又有字还有号,而且如何使用名、字、号直接关联着一个人的素质与品性。具体的做法是:自称用名,以表谦卑;嫡亲尊长对晚辈,师长对弟子,位高者对位低者,也可直呼其名。晚辈对长辈,弟子对师长,位低者对位高者,平辈之间称对方尊长,均须尊称其字,以示敬重;平辈之间亦可彼此称字,以示礼貌(当然亦可互称名)。由于对人尊称常用“字”,因而过去“字”的使用率大大超过“名”。至于号,其作用与笔名相似,用以体现文化人的自由意志与志趣,因而自称、他称均可称号。上世纪前半叶出生的那一代文化人,还保留着浓重的字号传统,称人、自称亦必依礼而行。国学大师、北师大中文系教授启功先生(1912~2005)晚年曾遇到过一件使他十分不快的事:安徽某出版社筹划出版《陈垣全集》,有编辑找到北师大,诚请启功先生题写书名。启功先生十分为难,因为陈垣先生(字援庵,室名励耘)是他的恩师,哪有弟子可以直呼师名的道理?启功先生推辞再三,而那位编辑不懂个中原委,则是坚执再三。启功先生最后只好提出,《陈垣全集》的书名他无论如何不能写,如果一定要写,他就在扉页另书:“陈援庵先生全集 受业启功敬署。”这就是那一代文化人的素养与作风,只可惜这些文化传统已经渐行渐远模糊不清不为世人道了。在快节奏的浮华年代,如果现在还有人在使用字、号,讲究笔名、室名,那简直就成“出土文物”了。 但是,世上的事总是扑朔迷离,就在当今作家几乎都要放弃笔名之时,网络上的“网名”却一片红火。君不见,几乎所有网络发帖、跟帖的作者,都不具实名,而是“网名”。随便点击一下,就可搜到一大堆,什么东海浪人、五岳散人、中原龙、我行我素、小迷糊、伊美妹、白开水、北行剑客、世纪宝贝、大头儿……这些“网名”千姿百态、千奇百怪、千红万紫、千变万化、千差万别,煞是好看。如果说笔名的作用是为了隐身、灵活、多变化、便于发表文章,那么网络上的化名也可视为“笔名”。但如果我们深究笔名与原名之关联,则似乎“网名”又很难界定为笔名。因为现当代作家的笔名无论怎么变化,最终都能找到一帘幽梦后面的那位真人,而且极大多数作家也愿意披露自己的原名与笔名,也即作家并不想最终隐瞒自然的身份,因而笔名专家才可以编写出《中国现代文学作者笔名录》、《二十世纪中文著作者笔名录》那样的专书。但网络则是彻底的虚拟世界,使用“网名”者总是希望完全隐匿自己的身份,除了网络管理机构利用网络技术能够查到原名外,广大网民是无法搞清的。如果现在有好事者想编写一本《当今中国中文著作者网名录》,那必将是一项永远无法确准、永无头绪的工作!正因“网名”具有虚拟性、隐匿性、广泛性的特点,因而很难将“网名”界定为笔名。笔者的这一拙见不知是否合理,欢迎读者、方家有以教正。 [又记]上述文字写于2010年5月9日,后曾以《笔名、网名及其他》为题,刊发于广州《粤海风》杂志2010年第5期。我之所以要把这篇小文移用过来用作本书“后记”,其用意显然是要说明中国人名文化的当今处境,以补书稿未尽之意。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与“一名主义”、“实名制”的强化,已使当今中国人的姓名符号只剩下身份证上的那个固定符号了,中国姓名文化的丰富性、人文性、深刻性以及在世界文化中的独特性、唯一性,正在被我们有意无意地抛弃,就如同“旧城改造”中轰鸣的推土机毫无顾忌地推倒古建筑一样。正是有感于此,笔者深感抓紧出版本书之必要了——趁着“古建筑”未倒、将倒或还有可能被抢救保存下来之际,赶紧向我的同胞以及同胞的子孙们大声说出这些“古建筑”与我们五千年民族文化的血脉渊源和不可取代的生命文化价值,这实在是一个学人应有的担当与责任。 这篇“后记”还需向读者诸君说说下列有关情况。 本书(以下简称《说名号》)与另一书《中国人姓名的奥秘(一)——王泉根教授谈姓氏》(以下简称《谈姓氏》)是姊妹篇,两书如能参照互读,显然效果最好。《谈姓氏》重在探讨中国人的姓与氏,包括古姓起源、氏的产生、姓氏合一、姓氏演变以及中国姓氏的当代形态等,从一定意义上已构成一部简明的“中国姓氏发展史”;而这一部则旨在构建一部简明的“中国人名发展史”,其主体内容有以下三个方面:首先阐释人名的文化价值与模式,接着从纵、横两个维度系统探讨中国人名。 纵向的维度是探讨中国人名的发展演变轨迹,从上古人名一直谈到近现代,并涉及中国人取名用字的诸多艺术方式与文化特色。横的维度则是全方位考察中国人的“多名制”,这又具体分为两途:一是从生命个体而言,中国人在不同的生命阶段各有不同的人名符号,即幼有名,长有字、号,死有谥;二是从社会群体而言,不同职业集团、不同社会阶层的人,又有一套自身特殊的人名符号系统。以职业而言,文人有室名、笔名,艺人有艺名,僧道有法名、道号等。以社会阶层而言,最高统治者皇帝有庙号、年号、谥号、讳号、尊号等;士大夫阶层则有地望名、宦地名、官衔名、封爵名等。本书对此均作了系统、清晰的辨析与阐释。 作为姓名文化的“姓氏”与“名号”,两者总是紧密相连的,因而此两者的内容最好也能统一在同一书稿中,但如出成一本书,篇幅势必很厚。现在出版社为方便读者阅读,特将其分解为《谈姓氏》与《说名号》两书;考虑到两书的平均厚度,又将“姓名谐趣”一辑编入《说名号》书中。显然这辑的内容具有综合性,不但涉及名号,也包括姓氏。此系编辑的技术处理所致,这是需要加以说明的。 笔者研究中国姓名文化始于30年前,因而本书的有关内容曾以单篇文章或图书的形式发表过,后来因教书谋生的专业要求所需,已有十多年不再接触这一领域了。但就在笔者“淡出”姓名文化领域之际,有关姓名文化类的图书竟已成了出版热点;更让笔者惊讶的是,笔者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版和发表的论著,已被不少“有心人士”采用种种手法大量抄袭、切割、拼贴,更有甚者,还在抄袭笔者的文章后面,煞有介事地注明“版权所有,翻版必究”。至于网络博客上的抄袭、抄袭之抄袭,那就更多了。上个世纪90年代初,曾有某贵州人士,盗用笔者1988年出版的《华夏姓名面面观》一书,经切割、抄袭成“专著”出版,并据此“科研成果”评上了副教授。后被笔者发现查问,抄袭者苦苦求饶,说若被学校知道会炒了他的“副教授”,连吃饭都会成为问题。笔者出于“恻隐之心”,放了那人一马,不知那人现在当上“教授”没有。但愿笔者现在的《谈姓氏》、《说名号》两书出版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当年那样的“副教授”。笔者在此郑重声明:中国姓名文化属于每一个中国人共享的精神文化资源,笔者欢迎大家引用、传播《谈姓氏》、《说名号》两书的内容、观点,但希望在引用时能尊重笔者的劳动,注明出处。 11年前的1999年6月26日,笔者在为《中国姓氏的文化解析》一书写的后记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对学术著作的写作,定位为‘深具创见,可读性强’,这是我孜孜砣砣追求的目标。”这也是今天奉献给广大读者朋友的这部拙著锁定的目标。愿本书能给你的读书生活带来理趣、智趣与乐趣。 王泉根 2010年10月10日上午10:10 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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