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命断皇帝梦、蔡锷与小凤仙、张勋复辟、北洋猛犬冯国璋、北洋之虎段祺瑞、徐树铮遇难之谜、曹锟贿选、吴佩孚离奇之死、张作霖魂断皇姑屯、东陵大盗孙殿英……

清末民初，看看北洋军阀都乱成什么样了……

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为皖系、直系、奉系三大派系。皖系的段祺瑞在日本支持下，控制皖、浙、闽、鲁、陕等省；直系的冯国璋在英美的支持下，控制长江中下游的苏、赣、鄂及直隶等省；奉系的张作霖以日本为靠山，占踞东北三省。另外，山西的晋系军阀阎锡山，徐州一带张勋的定武军，西南的滇系军阀唐继尧和桂系军阀陆荣廷等，都在外国列强操纵下，尔吞我并，争斗不已。

第一章 袁世凯命断皇帝梦

第二章 蔡锷与小凤仙

第三章 张勋复辟

第四章 北洋猛犬冯国璋

第五章 北洋之虎段祺瑞

第六章 徐树铮遇难之谜

第七章 曹锟贿选

第八章 吴佩孚离奇之死

第九章 张作霖魂断皇姑屯

第十章 东陵大盗孙殿英

后记

秋天，钟国强和周晓烨的家里。

不是很宽敞的客厅，好几个人围坐着，讨论着一些什么。紫罗兰色彩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蒂，茶几上几个精致的杯子刚刚添满的醇香的哥伦比亚咖啡还冒着热气，周围凌乱地散落着几张已经打印好了的文稿，客厅里的空气在秋日慵懒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一点儿污浊了。尽管如此，橘红色夕阳的余晖流淌在这个充满着浓郁咖啡和烟草味道的房间的同时，似乎也给房间里的每一个分子都镀上了温情的色彩。钟国强坐在长沙发的一角，仔细听温宝杰说着什么，时不时地点点头。他的太太周晓烨正在小心地切开一个厚皮的橙子。还有一个坐在钟国强对面的年轻女孩，她是舒简，有些心不在焉地倾听着对面两个人说话，却颇有兴致地把玩着沙发上一个椭圆形的靠垫。周晓烨把切好的橙子先送到舒简的面前，请她拿了一块之后又拿到钟国强和温宝杰的面前。她的动作都很轻，似乎怕弄出什么响声打断了他们说话的思路。

坐了一会儿，周晓烨起身走向厨房，舒简也走了过去。

厨房里，周晓烨准备着晚饭。

这个房子并不很大，却处处显示出主人的品位，从厨房里整齐摆放着的充满着质朴和现代感的瓶瓶罐罐就能看得出来。舒简在周晓烨的身后来到厨房，先伸了个懒腰，有些抱怨地说：“他们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啊？早饿了。”周晓烨整理着青菜，看了舒简一眼。“郑伟不是在做体育，怎么忽然又想做电视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按规矩出牌的主儿。”周晓烨择着青菜，回答舒简。她是一个很典雅又很务实的女人，作为著名演员钟国强的太太，她有着足够的修养和内涵。

“哼！”舒简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盒冰淇淋，吃了一口，太凉，又放了回去。“我可是见识过了，你忘了你上次跟我说他在上海揍那小白脸儿！”

周晓烨听舒简说这个也不禁笑了起来。她跟郑伟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对郑伟的了解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透彻。

“我觉得郑伟简直是一个战士。你一定找个时间让我见见这个把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战神。”周晓烨依旧抿着嘴笑：“那你可不要爱上他，他是个很怪的人，可就是太招女孩喜欢，特别是你这种冲动型的。”

“你说晚了，我已经爱上他……的故事了。”舒简也过来帮着择菜，“这片子他准备投多少银子啊？商量商量弄个小角色让我演，赚点外快。”

“很难说，现在女主角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是刚弄出来这么一个本子，还没有具体估算总投资。“你们干编剧的真可以，不用东跑西颠，坐在家里就能把故事鼓捣出来。哪像我们一天到晚在天上飞来飞去……电话！”舒简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响了起来。

周晓烨扔下手里的青菜小跑着去接电话，她预感是郑伟。

舒简听见周晓烨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给了温宝杰。这个温宝杰的身份很复杂，既是郑伟的助手又是朋友、兄弟，是兼职司机，还是郑伟的专职出气筒。

温宝杰从周晓烨的手里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之后就沉默着，听郑伟在那边说了一大篇之后才回答着：“我知道了，我找个时间去看看。”郑伟在电话里又说了一些什么话之后，温宝杰才放下电话。他讲电话时候的神情很专注，像是在跟郑伟面对面地谈话。

“什么事啊？”周晓烨问道。

“刘总给推荐了个演员，郑哥叫去问问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的时候，都是叫“伟哥”的，自从这一对郑伟的称呼被某个公司注册成为商标并且家喻户晓之后，也许是因为担忧被人家起诉“侵权”，郑伟身边的人都默契地改叫他郑哥。  “那就这么个样吧，基本上这么定下来，等女演员确定了再看。”钟国强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关于剧本的一些细节，他们已经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

剧本是周晓烨写的。她是一个编剧，不久以前写了一个商业爱情题材的电视剧，准备由郑伟出资来拍摄，男主角是周晓烨为她的丈夫钟国强量身定做的，女主角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因为郑伟一直在外地带领他的棒球队比赛，温宝杰一直留在北京处理关于这部电视剧的有关事宜。

“强哥，嫂子，那我就先走了。”温宝杰抽完了一支烟之后，跟钟国强和周晓烨告辞。

“别呀，你嫂子做饭呢，吃了饭你再走！”钟国强挽留他。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去看看刘总推荐的女演员。”温宝杰站起身，准备向外走。

“不是说不着急嘛，管他呢，先吃了饭再说。在这谈了半天了，早该饿了。要不然我先给你弄点简单的，吃完了你再走。”周晓烨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温宝杰径直走到门口：“我真不吃了，你还不知道郑哥的脾气，他叫我谈完了马上去瞧瞧，还等我的信儿呢。我走了，嫂子。”

“等等我！”舒简看看表，几乎跳起来抓起沙发上的衣服，“我也走！”

“宝杰去看演员，你这么着急走干吗？”周晓烨不解地看着舒简，她跟舒简是多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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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觉得，历史很遥远，很苍老，很严肃，而且面目模糊，漠无表情。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它有细节。只是，因为年深月久，尘埃深厚，它的枝节被遮蔽，表情被淹没，所以才显得模糊、冰冷。

试着去触摸它，其实它有质感，有喜怒。只不过，由于它枝蔓繁复、体量庞大、积淀厚重，行色匆匆的后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品读它，于是，只能忽略其细节，滤去情思，砍去枝蔓，只留下主干和经络，于是，历史才变得理性、枯燥、乏味起来。

去年夏，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纪实频道的总监应启明先生希望我给他的频道做一套电视纪录片《北洋军阀》，将早在初中课本上就读到过的袁世凯、蔡锷、张勋、段祺瑞、张作霖的故事搬上荧屏。面对这样一份重任，我有些诚惶诚恐，因为我和我的团队当中没有一个是学历史的，我们唯恐节目做得不够严谨，甚至误人子弟，招致指责。

幸运的是，一批造诣深厚的历史学家成为了我们的坚强后盾。他们为我们开出了长长的参考书目，为我们的文稿进行严格的把关，甚至鼓励我们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对当时可能发生的情景、细节、人物心境进行研判和推演。

于是，我和我的团队打开了一叠又一叠的书籍和史料，去关注那些耳熟能详却又近乎陌生的枭雄人物，触摸他们血火历练的非凡人生，重塑他们或张扬或内敛、或勇武或睿智的复杂人性，还原特殊历史时刻的精彩细节。

原来，历史由故事组成，历史本身就是故事。

我们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定位：我们是一群电视人，并非史学家。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声画的手段，将冰冷尘封的历史变成一个个炙热跌宕的故事，“诱惑”观众在欣赏故事的愉悦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完成对历史的阅读。因为很多观众就像曾经的我们，不关心历史，甚至排斥历史，通过《北洋军阀》节目，他们或许会对那段历史“知其一”；如果他们当中还有人想要“知其二”，那么，相信他们会走进课堂、图书馆、博物院，去请教那些学贯古今、满腹经纶的专家和学者。

节目播出后，收视率还算不俗。原来，即使是历史，只要讲得生动精彩，还是会为观众喜闻乐见的。节目播出后不久，我的朋友、文汇出版社编辑乐渭琦先生打电话给我，说看了《北洋军阀》，觉得节目内容非常扎实，又颇具可看性，倘若能出一部同名历史纪实文学书籍，相信会有不错的成绩。在他的倡议下，我们经过三个多月的努力，在原有节目文稿的基础上又进行了大量阅读和内容充实，终于有了这本《北洋乱》。

感谢电视，因为要做电视节目，所以才去读史。没想到收获会如此丰厚，不仅学会了一点点“以史为鉴”方法论，还收获了二十集的电视纪录片《刺客令》、二十集的电视纪录片《北洋军阀》、三十集的电视连续剧《迷局》，还有这部历史纪实文学《北洋乱》。

更要感谢本书的四位史学顾问，以及沈渭滨老师、俞子道老师、刘其奎老师、苏智良老师、杨嘉佑老师，深深地感谢他们对节目和本书所给予的指导和帮助。

韩 晶

2009年6月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