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北京。一个温暖的午后。
“沈老师,你看报纸了没?”我正在京郊的别墅里插花儿,周坚强就举着他那油烟嗓子给我打电话了。花儿是一把百合和郁金香,我半上午到花市弄回来的。老板本来说这一大把怎么着也要50块钱,不过在我软磨硬泡的讨价还价之下,最终以32块钱胜利地把那一大捧抱回了家,捎带还拿了好多枝再过两天就要开败的,那些不要钱,但至少还能摆两天。周坚强每次回家,看着满屋子的花,闻着满屋子的香味儿,总说我这是在弄资产阶级情调,要腐化他。不过,这个时候我总会严厉地告诉他,“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在公众面前我可能是个大明星,可居家过日子,我和别人都一样。
说到这儿,还没说周坚强是谁,别看他叫我沈老师,但他正经八百是我的老公。周坚强在外面挺牛,指挥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拍戏,每个人都听他的,不过回家后不论家务事大小一概对我俯首帖耳,所以我估计他对我的“沈老师”这个称谓也是这么来的,但因为时间久远,我也无从考证了。
“你说报纸上写的你和神秘女子的‘过夜门’那事儿啊?”我一边拾掇着花儿,一边轻描淡写地和周坚强说着。倒也不是我假装心里平静,只是对于媒体上报道的周坚强的绯闻早已经有了抵抗力,我压根儿不往心里去。
“对呀,你看到了啊?我刚起床,陈述就把报纸拿给我,这都是些什么报道啊!中国的电影导演就是被他们这帮人给毁了!我还以为你没看着呢!”周坚强说。陈述是周坚强的助理,我不在的时候,陈述就负责照顾周坚强的起居。
周坚强平时基本上一个人住在市区的公寓里,他特别喜欢晚上看剧本、琢磨电影的事儿,好像晚上才是他的工作时间。可我喜欢早睡早起呀,为了他这个“良好”的工作习惯,我没少跟他争,但到了后来我就发现是我一个人在瞎忙活,他在你“批评”他的时候都会乐呵呵地拼命点头,可一看到月亮星星,自个儿就主动精神起来了。看着他坐在那儿看书写东西的勤奋样儿,我也不好阻拦他的事业呀,所以干脆一个人搬到了我们在京郊的别墅。周末或者平时大家都闲的时候,我们就在公寓或者别墅里短聚一下儿,一不留神儿就赶上了“周末夫妻”的时髦。
“我早晨起来看早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不是前几个星期的事情了嘛!报纸还私自给我们做了要离婚的决定。”我把花拾掇完了,屋子里原先快凋谢的花儿都让我换了新颜,背靠在沙发上,心情很是舒畅。
“哎呀,谁说不是呢,还是沈老师了解我,我以为你把那天我跟你汇报过的事儿给忘了呢。刚才还想着你可千万别误会了。不然今天我又得回去承认错误了。”周坚强说。
前几个星期,周坚强和我说他要和一帮女演员在公寓里通宵开派对,问我有啥意见。我当时给的指示是“不支持不反对,把握好分寸。”结果,那帮狗仔的消息还真灵,比我嗅得还快。其实也不是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周坚强和别人出什么岔子,毕竟是一个大导演,这种机会多,只是周坚强在我的“威严”之下从来不撒谎,所以我对他百分之百信任,这样他反而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