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空旷的城市,爱情似乎只是一个传说。
三个好想谈恋爱的女人,青春即将过季,理想还未着陆。她们是爱情的败犬,她们是自己的女王。
她们在寻找爱情的路上颠簸,很坚强,也很软弱;她们和人群一再擦肩而过,仿佛拥挤却终究落单。
德飞、半夏、辛夷都是爱情的败犬,对爱情将信将疑,对男人批三拣四。她们好想谈恋爱,她们害怕谈恋爱。她们是爱情自由市场的打折品,青春即将过季,理想还未着陆。但她们从未打算将爱情折价处理,因为她们是自己的女王。
在这座空旷的城市,爱情似乎只是一个传说。
她们在寻找爱情的路上颠簸,很坚强,也很软弱;她们和人群一再擦肩而过,仿佛拥挤却终究落单。
德飞、半夏、辛夷都是爱情的败犬,对爱情将信将疑,对男人批三拣四。
她们好想谈恋爱,她们害怕谈恋爱。她们是爱情自由市场的打折品,青春即将过季,理想还未着陆。但她们从未打算将爱情折价处理,因为她们是自己的女王。
半夏不仅姗姗来迟,还违规带着她四岁的女儿泡泡,不仅如此,胳肢窝甚至还挟着小狗点点。她倒也自觉,进门就解释:“高磊不在家。放心,泡泡要做幼儿同的于工作业,点点跟她,都不会打扰我们。”
辛夷皱眉弓腰,扭头察看点点的脚丫了。半夏翻起点点雪白的脚让她看:“出门前用香皂冼过了。”
辛夷这才挥手示意放点点下地。
安顿好泡泡和小动物,辛夷和半夏坐下恭听德飞宣布重要事项。
德飞放下茶杯,清清嗓,声调平稳地说:“听我说,我离婚了。”
半夏和辛夷望着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半夏:“你再说清楚点。”
德飞字正腔圆地说:“我,离婚了。”
半夏摆摆手,“我们听清楚了!是叫你说具体点。”
“具体?”德飞瞪着天花板构思了两秒,“好吧,这么说吧,八年前,我,德飞,属于我老爸老妈,六年前的夏天,我和一个叫胡雷的男人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并且以为自己将在这个家庭中终老一生——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变老。那个时候,我非常非常确信,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从此可以从容笑看别人折腾了。两个月前,胡雷突然告诉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他说,他必须得跟我离婚,他爱上别人了,而那个别人已经怀上他的孩子。”
半夏手中的茶杯当啷落地,杯子跳了几下,德飞一把抄起来,一看,竟然没破。
她没想到半夏的反应这么强烈,毕竟是朋友啊!
半夏瞪着一双大眼睛,万般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辛夷也推推她:“是啊,说啊!”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半夏:“那,现在怎样?”
“现在?现在他可能在忙着结婚吧,或者已经结了,要不那女人穿不下婚纱r。”
半夏急了,“你还管她穿不上婚纱?谁管他们,问你呢!你现在怎么样?”
“我?——自由了。重获自由了。”
“你不……”半夏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在怜悯与质疑之间换来换去,最后问道:“你现在的感觉,还行吧?”
德飞摊摊手,“不行又能怎样?你们都看到了,还行吧。”
半夏脸上彻底是怜悯了,她忍住眼泪,用力地拥抱德飞。
“干吗呢,干吗呢?”辛夷扯开半夏,“干吗要把她弄哭?我相信德飞已经调整好自己了。——德飞,这段时间你就是在忙这个吧?”
德飞点点头,“对。”
辛夷拍拍她的肩,“好样的!我最看不起为个男人死去活来的女人!”她跳起身,打开洒柜,拿出酒,“来,咱们为重获自由干杯!”
“欢迎回到自由世界!干杯!为自由干杯!”辛夷举杯一口而干,然后热烈地拥抱德飞和半夏,仿佛得到自由的是她。
在辛夷的主持下,不一会儿,三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搭着肩,摇晃着身体,一边喝酒,一边放声高歌。
聚会竟然又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辛夷对德飞说:“我们银行新来一个人。非常强壮,胳膊有我腰粗,要不要我给你牵线?”
德飞立即敛笑正容,疾言厉色道:“不要不要!”
“拜托,不要浪费来之不易的自由!”
“不是我想浪费。没办法,现在别说男人,但凡是公的,我看一眼都恨得磨牙!臭男人,通通没一个好东西!”
“哦?——点点!点点快过来!”辛夷大声招呼。
半夏的小公狗点点被冷落在一边多时,一听召唤,摇着尾巴激动地蹿过来,挤到她们腿问,还讨好地在德飞裸露的腿上蹭了一下。
德飞刷地抬起腿,愤怒地瞪着搔首弄姿的点点。
“它阉过了。”半夏说。
“哦。”德飞释然,放下玉腿。
辛夷难以置信:“My God!你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吧!”
“那是!”德飞说,“我告诉你们,我再也不会结婚了!再也不会,和臭男人有任何瓜葛!我已挥刀白宫!”
辛夷击额惊呼:“可怕!婚姻真是可怕!杀伤力也太强了吧?!”
“婚姻的幸福和不幸,都算得上是一号生化武器。”半夏补充,“你看我,算幸福吧?可是太幸福了对女人也不见得是好事,为了高磊,我简直连自我都没有了!”
“哇,你这样幸福的人竟然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辛夷赞扬地拍半夏的肩。
半夏趁机规劝辛夷:“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一定要有个幸福的婚姻,婚姻不幸是女人最大的不幸。”
“放心,那样的话我会全身而退。”
德飞笑道:“全身而退?是褪皮的褪吧?‘全身而褪’。”
“就是!”半夏补充。
辛夷一挑桃花眼,对半夏说:“别担心我,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像你这种童话公主,事到临头还不跟天塌下来一样!”
“我才不担心!”半夏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跟别人不一样!”
德飞看了一眼半夏,嘴角掠过一丝笑。辛夷从来都认为,她和高磊的爱情是最热烈、最真挚、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辛夷老实不客气地说:“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半夏不屑辩解。
辛夷转向德飞:“听我的,德飞,女人要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赶紧再找个男人。这对痴情的女人最管用。”
“哦?”德飞问半夏,“还记得大学时候隔壁宿舍那个女生吗?就是绰号叫‘每周一哥’的那个?”
“她呀,当然记得。”
德飞转向辛夷解释:“我们大学的一个同学,差不多一周换一个男朋友,以前我们以为她是道德指数太低。照你的说法,那她是太痴情,不得不以极快的速度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好从旧情中解脱。”
“你们还别不服气,难说人家就是个多情的人。你们根本不了解人家,就在心里把人家划成另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良家妇女最擅长这个。”
德飞笑道:“听你这口气,你是什么?”
“我……我跟你们这些已婚、离异妇女不好相提并论。”P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