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战巴丹死亡行军的最详实权威的解读：揭开“二战”军事高层决策内幕，还原“巴丹行军”绝密历史真相！

对战争中非人道行为最真实全面的记录：关于战俘、苦难、疾病、杀戮、生存、死亡，关于人性的脆弱、残酷、勇气与坚强！

《黑暗中的眼泪》这部报告文学还原了这场灾难。首次全面公开巴丹行军中43篇珍贵日记、56段绝密档案、15封珍贵家信、168位真人故事！

作者诺曼夫妇耗费十余年，踏遍五大洲搜寻绝密档案、网罗珍贵资料，谱写最详实最权威的悲壮史诗。

《黑暗中的眼泪》是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巴丹死亡行军最翔实和最权威的解读。

1942年前4个月，美菲联合部队和日军争夺菲律宾巴丹半岛的战役是美军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失败。然而，这仅仅是苦难的开始。

从1942年4月一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美军战俘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折磨：连续41个月的饥饿、脱水、苦役、致命疾病、严刑拷打、随意滥杀、被押上驶向敌国的“地狱船”……

诺曼夫妇在《黑暗中的眼泪》这部报告文学中详述了这场灾难。主人公本·斯蒂尔就像海明威笔下的人物一样：一个来自蒙大拿的年轻牛仔、有抱负的素描艺术家，他为了出去见见世面而参军，没想到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

序幕 巴丹幽灵

第一章 如果战争要来

 斯蒂尔童年：摔下马来

第二章 开战的时刻到了

 斯蒂尔少年：更像雇工

第三章 50天拿下菲律宾？

 斯蒂尔青年(一)：准备射杀时，再瞄准

第四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斯蒂尔青年(二)：离开牧场

第五章 逼出人性中的所有邪恶

 斯蒂尔青年(三)：独自撑起家

第六章 你会好好对待战俘吗？

 斯蒂尔青年(四)：变戏法

第七章 文明尽头的66英里死亡行军

 斯蒂尔青年(五)：到军队做一番事业

第八章 死牢——奥唐奈战俘营

 斯蒂尔的亲人们：绝望等待

第九章 虽然活着，更像死了

第十章 他们曾经是人

第十一章 地狱之船

第十二章 要活下来，在这最后一刻

第十三章 复仇，所有杀戮的尾奏

尾声 想象这些，在一切事情发生以后

本·斯蒂尔是在母亲贝丝的建议下应征入伍的。

1940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本·斯蒂尔正在镇东边的一个大型羊毛制品商店工作，担任营地服务员。这是一份又累又脏的活，但自由的工作环境让他很开心——每天骑着马或开着货车在牧羊人的营地之间递送邮件和补给品，有时睡在空地上，把身体包在一张油布里，晚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数着亮闪闪的星星。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本·斯蒂尔的父母从比林斯过来看他。母亲心里有个想法。斯蒂尔出生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牧场里度过的，现在他都23岁了，已经长大了，该考虑其他的事情了。母亲在广播里听到富兰克林·D.罗斯福总统刚刚签署一项法令，批准了美国在和平时期的首次征兵，征召定于10月底开始。

“你知道，我一直在想，”她继续说，“你确实应当在他们征召你入伍之前就参军。也许这么做，你可以在部队干你想干的事。”

本·斯蒂尔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穿军装，但既然他很重视母亲的话，就把母亲的建议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路过了冒烟的篝火或是骑马来到了绿色的山谷后，他想起一些事：他认识的那些比林斯的男孩参军后常被送到西部去接受训练，前往加利福尼亚的黄金山谷。他想：“去加利福尼亚——听起来不错。有点儿冒险啊。”

9月中旬，一个暖和的日子，他借了一辆车，进了城，闲逛到第二十八大道的斯坦普顿大楼，步人征兵站，他看到一个军士长坐在凳子上。

“我要参军！”他大声说。

“好啊，”征兵的人回应道，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这个瘦长的牧场好手，“我们有陆军和陆军航空兵团，你想加入哪个？”

本·斯蒂尔对于当兵一无所知，但早些年前，他与几个在比林斯市机场的小伙子每人得到一次乘坐福特三发飞机(每个机翼下有一个螺旋桨，在前段凸出部位也有一个螺旋桨)的机会，只要付1美元就可以去兜风。这不算兜风——飞机从山上起飞，在山底下的黄石山谷环绕飞行，几分钟后飞机着陆去接另外一群目瞪口呆的当地人。但那次短暂的飞行唤起了本·斯蒂尔心中的某种东西。

“陆军航空兵团？”他说，“听起来真得不错。我想参加。”

几个星期后，1940年10月9日，离他23岁生日还差1个月，本·斯蒂尔站在一队士兵中，在美国蒙大垒州密苏拉市的政府大楼里面，举起右手，重复着美利坚合众国最古老的誓言：“我庄重宣誓，我将拥护和捍卫美国的宪法，抗击敌人，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愿主保佑我。”

美国陆军航空兵团士兵本·斯蒂尔像其他人一样，像每个读报、听广播、看电影和新闻短片的美国人一样，认为自己的敌人会是德国人。当然，日本是个威胁——实际上，那年秋天，美国已减少了运往日本的废钢废铁——但德国当时是主要威胁，威胁着整个欧洲。

德军入侵波兰、丹麦、挪威、比利时、荷兰和法国。1940年秋天，本·斯蒂尔到密苏拉征兵站时。德国空军已轰炸英国3个月了。

这条消息登栽在了《比林斯公报》上，西部最受欢迎的KGHL电台也播报了这条消息，可大部分蒙大拿人并不关心国外的事情。他们像其他美国人一样，刚从大萧条中恢复过来，正集中精力找工作，不想跟炫耀武力的德国人去拼刺刀。本·斯蒂尔入伍那个星期，全国民调显示，83％的美国人不同意出兵海外。

想找份工作或有点儿冒险精神的年轻人不会在意民调。军队开出了一张支票，另外还有“三顿热饭，一张床”，也许还有旅游机会的待遇。与本·斯蒂尔一起前往新兵训练营的有牧场好手、冷饮柜台的服务员、送报员、铁路工人，他们都对欧洲的杀戮和死亡没有兴趣，也不想面对德国的装甲坦克和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但他们充满了活力，对军队生活跃跃欲试。

“如果战争要来的话，我想参加，”本·斯蒂尔想，“见鬼，在它爆发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

1941年10月4日，星期六，旧金山

天蓝蓝的，阳光明媚，正是起程去往乐园的好日子。

在恩巴卡德罗的一个码头，第19轰炸队以及美国陆军航空兵团的士兵排成长队，正等着登上美国陆军“维拉德·A.霍尔布鲁克”号运输舰，这是一艘笨重的运输船，用来运送前往美国海外基地的人员和物资。码头上，刚入伍的士兵本杰明·查尔斯·斯蒂尔朝跳板慢慢走过去，他的代号是190-19-989。那时他已入伍一年，喜欢军队的生活。军队给了他想要的，让他能穿越大山，看见加利福尼亚的金色大地。

其实，加利福尼亚不是他想象得那样遍地黄金，但他喜欢那里。新兵训练营就安置在靠近河边市马琪机场干燥的棕色平地上，是一个被灰色覆盖的帐篷城。来自城市和郊区的男孩们会认为这些设施“有点儿原始”，但在牧场长大的人看来，这儿也有许多奢侈的地方：帐篷里有木地板、煤气炉，附近可以洗热水澡，厕所里不会有苍蝇嗡嗡飞着，如果你没吃腻的话，食堂还可以提供第二份食物。

陆军航空兵团的基础训练时间很短，只有6周，这对要成为飞机机械工、炮手、地勤人员以及编外人员的士兵来说足够了。他们还学习军队礼仪和有关纪律的课程，学习军队规章制度，接受长时间队列操练和例行强行军。在本·斯蒂尔看来，这些仅仅是短程行军，可很多人无法忍受。一次8英里的徒步行军后，路上站满了弯着腰、气喘吁吁、对训练发牢骚的新兵。但本·斯蒂尔从来没有抱怨过。

“上帝啊！”他说，不是朝某人说的，“8英里算不了什么。在老家的时候，我早饭前就走那么远。”

“真的吗？”其中一位回来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来自蒙大拿。”本·斯蒂尔说。P6-8

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驻扎在离家很远的太平洋另一边的群岛上，距旧金山7000英里，群岛南北延伸1000英里，地处温暖的中国南海热带水域，台湾和荷属东印度群岛之间。

菲律宾从1898年起被美国占领。跟周围一些近邻相比非常闭塞。它既不像新加坡那样活力四射，也不像香港那样喧嚣热闹，但《旅行指南》上称这个地方是“天堂”。书上说得没错，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很漂亮，棕榈树轻轻地趴在海堤上，夜晚海边弥漫着杨奶果甜甜的香味。

菲律宾这个“天堂”除了拥有这些诱人之处外，还拥有太平洋西南部水位最深的港口。1941年的时候，疯狂备战的日本和美国的将军以及海军上将们都觉得菲律宾这个港口是十分重要的战略中转地，太平洋地区几乎所有的军人都认为战争迫在眉睫。

12月8日，日本突袭美军驻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8小时后，日军又派出轰炸机和战斗机去袭击驻扎在菲律宾的美国陆海空三军的军事基地。两周后，43000名日军入侵菲律宾本土。

迎战日军的是一支庞大的美菲联合部队，总人数虽然超过13万，但其中大部分人没有经受过战争考验，缺乏最基本的训练。日军将他们一次又一次打败，最后把他们逼到马尼拉湾西海岸一个拇指大的小岛——巴丹半岛上。

这支由美国士兵和菲律宾士兵组成的部队在荒无人烟的丛林和复杂的山林地带挖战壕、修掩体，为生存而战，这是美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首场大规模地面战役。

从1942年1月起，日军将巴丹半岛包围，切断了美菲联合部队的援助和补给线。双方激战99天，日军虽然伤亡惨重，但仍迫使美菲联军不断地从一条“最后”防线撤到另一条防线。最后，4月9日，巴丹半岛上的军队因遭受疾病与饥饿侵袭，加上没有空军保护和海军支援，被迫向日军投降。

这是美军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失败，美国军官指挥的76000名美国军人和菲律宾军人放下武器投降。投降的战俘们被日军集中在一起，驱赶着朝战俘营行进，他们总共步行了66英里。其中很多人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奄奄一息，这是一次烈日下的致命行军，最后成了战争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一次长途行军——巴丹死亡行军。

当地人说，走在故事发生地——菲律宾丛林、山区和草原上，人们肯定会感受到那些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人——美国人、菲律宾人、日本人——的印记与气息。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每当夜幕降临，棕榈屋里的巴丹半岛村民们常常认为他们能听到历史在门外重演。

有些晚上，他们可以听见叫喊声，乞讨食物、水的声音，求救的声音。有些晚上，他们可以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成千上万双脚，拖着恐惧和疲惫，在尘土飞扬中沿着老国道一步一步挪向北方。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回忆，那些曾经生活在这条路上的人的回忆，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巴丹死亡行军的故事，就像在背诵神圣的经文。

后来，1941年到1942年发生的事件到了历史学家手中。巴丹战役和死亡行军便成了一种象征，前者成了现代的温泉关战役，死守的最后一个据点；后者象征着经受严峻考验，走向坟墓的勇气。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想法是正确的，但当这些历史事件褪去宣传和神话的色彩。还原其本来面目时，它们只不过证明了武力争端背后隐藏的道德沦丧和迦太基战争政治——糟糕的指挥、空洞的承诺、摧毁人类灵魂的暴虐。同时它也证明战争一旦打响，所谓的战争规则都让位于丝毫不讲宽恕或仁慈的战争事实。

这么多的痛苦使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显得诡异。沿路居住的当地人能听见各种声音，那场战役和死亡行军的幸存者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他们与幽灵为伴，有这些感觉就不足为奇了。

本·斯蒂尔成年后就像他爸爸那样当了一个牛仔，在他那个年代，20世纪前期的几十年，子承父业是很常见的现象。他在一个圆木房里长大，那间木房位于蒙大拿平原东部公牛山下的一条小溪旁。8岁的时候他就会骑马、套马和射击。白天他驱牛赶马，看管羊群；晚上一个人在广阔的草原上睡觉，他就睡在圆形套索里，以免蛇钻进他的被窝。1940年，快过23岁生日之前，他加入了美国陆军航空兵团，被派往菲律宾跟日军作战。历经99天的战斗后，他当了战俘，有3年时间都生活在带刺的栅栏和观望塔后面。每天都挨饿，遭到“大虫”、“米老鼠”、“杀手”那些看守毒打，他永远忘不了他们的面孔。那些奔放的野马、放羊人、从容漫步的牛仔和在鼠尾草丛中嬉戏的羚羊已进入他的灵魂，永久地驻留。这些都成了他作品的素材。

素描本堆放在柜橱里的架子上，大部分用黑色硬麻布质地的硬皮装订。从他最初上艺术学校开始，一共有30本习作——61年来，他每天坚持绘画，寻找最完美的勾线，准确的颜色，适当的平衡、重点、比例和角度。一直到90多岁的时候，他还一直在尝试，和艺术家谈自己的作品一样，要“把事情做好”。

他有时候在工作室画模特或到草原上画风景。他喜欢画马。虽然差不多有25年没有骑马了，但他十分尊重这种动物，与它们感情很深。童年时在很多风雪交加的日子里，他的马会载着他穿过天昏地暗的暴风雪地，安全地返回霍克河旁那间温暖的圆木房子。

可是，他的素描本里渐渐地出现了幽灵，一页又一页的战俘，还有看守他们的日本步兵，他们让本·斯蒂尔当了1，244天战俘。

他不知道为什么60年后他还要画那些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的战俘营里的面孔——监狱里老伙伴的面孔，还有日军士兵的面孔，那些日军士兵将他们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还把他们关在带刺的栅栏后面。

那些幽灵在他的素描本里随处可见，但常常不是单个出现在速写图中，而是像画廊里的无赖，有时与跃起的野马和小母马出现在同一页。从风景的边缘朝里盯着看，像踩在棉白杨和鼠尾草上的闯入者。

在早期的素描本上，那些素描与他“战后”上大学和当艺术教授前10年的画一样，看守和同伴的画像都是临摹真人，很逼真，人物的脸上充满了战争的残酷和痛苦，好像艺术家作画的目的是来记录经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战后”10年，也许15年——那些画像变得更简单了，没有那么情绪化了。人物脸上不再有用明暗法和交叉排线法来制造出的色调和基调，而是大部分用钢笔和墨水画出简单的勾线，弯弯曲曲，可以算得上是漫画。在他的后期作品中，战俘看起来更多是不幸的，而不是绝望的，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和守卫则常常看起来则是喜剧荒诞的，有点儿神经不正常，那么傻傻的。

这是另外一种“角度和比例”，与艺术规律和基本原理没有任何关系。本·斯蒂尔常常带着微笑，棕色的眼睛闪烁着，就像知道自己最终“把事情做对了”。

诺曼夫妇花了10年的时间进行研究和写作，采访了100多名幸存的美国退伍军人及其亲属，并前往日本追查最难寻的和最困难的原始资料……

——美联社

本书是一次关于人类的非人道行为严酷无情而全面的记录；也是一部关于勇气和生存的书籍。除非你的灵魂已经被盐壳包裹的太过紧密，否则你不可能不被里边的记述所打动落泪。

——《纽约时报》

深入的研究和精细的记录，黑暗中的眼泪在这些明晰的散文里闪烁……这本书展现了一种历史记述的卓越模式……让人无法把它放下。

——《华盛顿时报》

《黑暗中的眼泪》始终围绕三个主题：残酷、苦难以及人类的耐力所能爆发出的力量。书中有关于死亡行军与战俘营真实的残酷，也有描述无数给予行军者食物和水的那些宛如无名英雄般的善良而不知名的菲律宾人的事迹。

——萨斯博士，新墨西哥大学历史教授

《黑暗中的眼泪》娓娓动听地讲述了一个经过充分调查的感人故事。

——美国国家图书奖获者 彼得·马蒂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