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目，你开始懂得，对生活中几乎所有的苦难负起责任的，并不是上帝，而是人类自己，此时，你便不会再对这些苦难逆来顺受。

生命、大地、诗意地栖居。

与纪伯伦、泰戈尔一样自然、空灵、自由！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代表作，影响了法国半个世纪的奇作！

朋友，不要过别人向你建议的那种生活。你要始终不渝地确信，生活可以更加美好；无论是你的，抑或是其他人的。

有朝一目，你开始懂得，对生活中几乎所有的苦难负起责任的，并不是上帝，而是人类自己，此时，你便不会再对这些苦难逆来顺受。

不要对偶像顶礼膜拜。

序

地粮

1923年版序言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第五卷

第六卷

第七卷

第八卷

新粮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为了更简捷，我把上帝称作大自然。诚然，这种称法惹怒了那些神学家。因为你可以注意到：神学家们对大自然视而不见。或者，就算他们偶尔凝视着自然，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观察。

与其让人来教育你，不如去向上帝寻求教导。人是一种赝品：人的历史就是种种托词和伪装的历史。我曾经这样写道：“菜农的一辆车载着的真理，比西塞罗最华丽的辞藻还要多。”有人类的历史，也有我们恰好称之为“自然”的历史。在自然史中，要学会聆听上帝的声音，不要满足于泛泛地听；要向上帝提一些明确的问题，并逼使他给你准确的回答。不要满足于凝视，要学会观察。

于是，你会发觉：一切年幼的生命都是娇嫩的；每一颗芽苞上都包裹着那么多层的鞘壳！但是，一旦萌芽实现，一切保护层就会成为嫩芽的桎梏：只有撕裂这昔日的襁褓，j中破包裹的外壳，嫩芽才可能茁壮成长。

人类珍爱自己的襁褓。但是人类只有学会离开襁褓，才能成长壮大。断奶的婴儿把母亲的乳头推开并非是忘恩负义，他所需要的已不再是奶汁。朋友，你不要再把这经过人体内的蒸馏、过滤的传统的奶汁当做粮食了。你的牙齿已经准备好撕咬和咀嚼，你应该到现实中寻找粮食。赤身裸体地站起来，勇敢地站起来吧！撕裂那些束缚，脱离那些监护人；为了挺拔长大，你需要的是身体奔放的活力和那阳光的呼唤。

你会发觉：任何植物都把自己的种子掷向远处；或者是让种子的外层散发着美味引起乌儿的食欲，如此乌儿就能把它们带到了它们去不了的地方：或者是它们装上螺旋桨——一小撮绒毛，随风四处飞扬。土地长时间地哺育同类植物，就会贫瘠和败坏；下一代新生的植物在同一块土地上就不能像前一代一样得到营养。不要去重啖先祖消化的食物。看那些随风飞扬的悬铃木或无花果带着翅膀的种子，它们仿佛懂得父辈的荫庇只能给它们带来萎黄和退化。

你可以同样注意到：液汁的奔放总是首先流向离树干最远的、那些位于树枝末端的芽苞。你要知道领悟其中道理，并且尽可能地远离过去。

要理解这个希腊寓言：阿喀琉斯。的身体是刀枪不入的，除了他的脚踝。因为这个地方曾被他母亲的手握住，他还保留着对母亲指间温柔的回忆。

忧愁，你制伏不了我！透过哀叹，透过哭泣，我听到一首甜美的歌曲。这是一首我可以随心所欲填入词句的歌曲；当我感到心灵之墙快要坍塌时，是这首歌使它重新稳固。在这首歌里，朋友，我填进了你的名字，填进那些勇敢回答的人的呼唤：

低垂的额头，重新昂起来吧！俯视坟墓的目光，重新抬起吧！不是朝向空虚的苍穹，而是朝向地平线看去，朝向你的脚步将把你带去的地方。朋友，你涅而生，你充满勇气。你准备好离开这些被死尸弄得臭气熏天的地方，让希望把你带向前方。不要让任何昔日之爱把你束缚。你要纵身投向未来。要停止把诗歌转移到梦幻中；要学会在现实中发现诗歌。假如诗歌还没有进入现实，那就让你把它放到现实中去！

止不住的口渴，饕餮的食欲，战栗，徒劳的等待，疲惫，失眠……啊！但愿你可以远离这一切！朋友，我多么希望这样啊！希望所有结满果实的树枝都弯垂到你的手和嘴边；希望让那些高墙倒塌；希望推倒挡在你面前的栅栏，那些贪婪的独占者在上面挂上了牌子：“私人产业，禁止入内”：希望让你可以得到自己全部的劳动报酬；希望你抬起头来，让你的心不再是被仇十艮和嫉妒而是被爱情填满。是的，最后希望让微风的抚爱、太阳的光芒、幸福的邀请都能到达你的身旁。

我狂喜地斜倚在船头，凝视着朝我奔来的无穷尽的浪涛，岛屿，未知国度的奇遇，已经……

“不”，他对我说，“你的景象是虚无的。你看得见这些波涛，看得见这些岛屿；可我们看不见未来。我们看得见的仅是现在。我看得见这一刹那所带来的事物；但想象一下这瞬间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想一下我将来永远看不见的东西吧。不论是谁站在船首眺望，他所见到的，形象地说，只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空虚……”

“但却是一片充满了可能性的空虚。对我来说，过去的事物不及眼前的事物重要，眼前的事物又不及可能存在的和将要存在的事物重要。我把可能和将来混为一谈，我相信所有可能都在争取实现。我相信，只要有人的帮助，一切可能存在的都将存在。”

“那你还否认自己是神秘主义者！可是你清楚地了解，在这么多可能中，仅有一种可能为达到实现，就必须把其他可能化为乌有。原本可以存在而终未实现的那些可能，总归带给我们的是万分的遗憾。”

“可我特别清楚，人只有把过去抛到身后，才能继续前进。据说：罗得’的妻子由于朝后张望，变成了一尊‘盐的塑像’，就是说她的眼泪凝固成了塑像。而罗得朝向未来，便能和女儿们睡在一起。事情就是这样。”

噢，我在为你书写——以前我叫你纳塔纳埃尔，这个名字如今看来太哀伤。从今天起，我称呼你为朋友——你别让任何悲哀驻足在你的心头。

善于自身做到让怨言变得无用。你自身能做到的，不要向别人祈求。

我已经活了一生；现在轮到你了。从今以后，我的青春要在你的身上延续。我把权力移交给你。倘若我感到你继承了我的遗志，那么我死而无憾。我要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感觉到你勇敢坚强，能使我无憾地离去。接过我的快乐吧。要把为众人谋求幸福作为你的幸福。要工作，要斗争，决不接受你有能力加以改变的任何邪恶。你要不断地对自己说：“一切在于我。”对于人所造成的苦难，坚决不抱着一种逆来顺受的态度。如果你曾经相信过：明智存在于屈从忍受之中，那就别再相信；或者停止去追求明智。

朋友，不要过别人向你建议的那种生活。你要始终不渝地确信，生活可以更加美好；无论是你的，抑或是其他人的。而不是另一种生活：以来世来安慰我们，为使我们甘心忍受今世的苦难。决不接受这样的生活。有朝一日，你开始懂得，对生活中几乎所有的苦难负起责任的，并不是上帝，而是人类自己，此时，你便不会再对这些苦难逆来顺受。

不要对偶像顶礼膜拜。P198-203

19世纪是法国文学史上最为辉煌灿烂的时代，是各大文学流派交替更迭、此起彼伏的时代。文学流派犹如大海里的浪潮，后浪压过前浪，奔腾不息。先是浪漫主义，接着是现实主义，最后是象征主义、自然主义等流派在文艺舞台上各领风骚、大放异彩。文学题材丰富多彩，名家巨匠层出不穷。19世纪的最后一个流派是自然主义，于1870～1880年达到鼎盛时期，左拉受到科学主义的影响，把小说创作当做实验室的实验一样，搞实验小说，其中又受到遗传学的影响。他在《卢贡·马卡尔家族》里应用遗传学的理论，认为人物的气质和性格是由遗传来支配的，代代受影响。他的自然主义理论毕竟有些牵强附会，使自然主义文学始终受到蔑视和抨击。“它(自然主义)过分强调巨细无遗地模仿现实，并以假遗传学为人物思想发展的一种重要依据，从而导致了它的衰落”io以左拉、莫泊桑等六位作家组成的“梅塘集团”，除左拉外，于1887年发表了《五人宣言》公开反对左拉，堡垒从内部分裂，集团解体了，自然主义文学已是桑榆暮景了。虽然左拉正在创作的盛年，但自19世纪90年代开始人们就厌烦自然主义文学，文坛出现万马齐喑的状态。世纪之交法国文学处于最低潮状态，作家们在探讨摸索，寻找新的文学表现方式。

……

不断演变、不断创新是纪德在创作中的一贯态度。他说：“我的每一本书都反过来反对它前面的书。”他在每一部作品中提出问题，但不给答案。他曾给批评家保尔·苏岱写道：“我是个对话的但没有肯定句号的人。”

生活中的纪德也是喜欢移动的人。他曾多次往返非洲，每一次的旅游都给他的人生带来变化。在政治上他也曾经左右转移，譬如：1930年开始信仰共产主义，向左转，在当时法国乃至西欧知识阶层产生了相当大的反响：但1936年访问苏联归来，他抨击了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现实社会，向右转，把自己沉浸在高傲的孤独之中。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时而赞扬卖国政府的首脑贝当元帅，时而赞扬抗德运动的领袖戴高乐将军；时而对丘吉尔表示敬佩，时而又为德国人的力量所感动。总之，纪德是个矛盾的结合体。纪德的心理矛盾源于他的家庭出身和从小生活在清教的家庭气氛里：他父亲是法国南方的新教徒，而母亲出身于法国北方天主教的大资产阶级家庭。“纪德曾一再提到这两个极不相同的家庭和省份在他身上留下的矛盾的影响”。即使在作品中表现了仇视家庭、宗教和社会的情感，他也仍然是一个不彻底的反传统的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