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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发现李庄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岱峻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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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长江第一镇,与重庆、成都、昆明并列的中国四大抗战文化中心;举世瞩目的人文学术重镇,中国建筑科学的摇篮;傅斯年、陶孟和、李济、梁思成、林徽因、童第周等笔耕不轰的书案;烽火战乱中,同济大学莘莘学子遮风避雨的浓阴……本书以翔实的资料、大量珍贵的图片,首次以图书的形式,全面介绍了“李庄”在抗战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人文景观。

内容推荐

以翔实的资料、大量珍贵的图片,首次以图书的形式,全面介绍了“李庄”在抗战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人文景观。它不是一般地写一个地方,而是写一段历史,写一些很有代表性的人物,包括那些卓有学术贡献的学者、先生们;它是对中现当代学术史的一次追源溯流的追问和展示,具有浓厚的文化底蕴和相当水准的史料价值。

目录

自序 中国李庄,一段湮没的历史

楔子 抗战胜利的消息传来

 第一节 夏夜梆声

 第二节 喜极而泣

 第三节 梁思成与傅斯年

 第四节 悲欣交集

第一章 从昆明到李庄

 第一节 山重水复迢迢路

 第二节 动议迁川

 第三节 古镇李庄

 第四节 山坳里的书案

 第五节 安难居不易

第二章 史语所与中央博物院

 第一节 谔谔之士傅斯年

一 卧病倒床

二 要东方学的正统在中国

三 白色的反思

四 板栗坳傅家

五 山深闻杜鹃

六 西行延安

七 谔谔之士

 第二节 谦谦君子作宾

一 代理所务

二 甲骨彦堂

三 甲骨书法

 第三节 那时的先生些

一 忧道不忧贫

二 中医与西医

三 吃人的故事

四 先生些不亏人

五 刺刀下生存

六 学者的自律

七 治学与入仕

 第四节 《六同别录》

一 故纸堆刨出的历史

 1 李光涛与明清档案整理

 2 劳干的居延汉简研究

二 拓荒发轫的语言科学

 1 李方桂——非汉语语言学之父

 2 马学良——深山寻宝人

 3 同苦著“天书”

三 高山丛林中的民族学

四 锄头挖掘的辉煌

 1 清溪阁醉别

 2 “蛮夷之地”的新发现

 3 李济——中国现代考古学之父

 4 李霖灿——“东巴文化之父”

 5 梁思永——病榻上的硬脊梁

 6 夏鼐的西北行

 第五节 李庄的姑爷们

一 傅斯年做月老 逯钦立娶淑女

二 景云,你在他乡还好吗?

三 爬山豆,叶叶长

四 李光涛张素萱:鸿案相庄

第三章 陶孟和与社会科学所

 第一节 从社会调查所到社会科学所

 第二节 石崖湾与门官田

 第三节 高山流水失知音

 第四节 战时的济研究

 第五节 幻想与破灭

第四章 梁思成林徽因与中国营造学社

 第一节 营造学社的冬季

 第二节 李庄的“太太的客厅”

 第三节 中国建筑科学之父

第五章 风雨同济

 第一节 东岳庙与工学院

 第二节 禹王宫校本部

 第三节 镇中心慧光寺

 第四节 小镇之恋

 第五节 童第周

第六章 十万青年十万军

第七章 走出李庄

 第一节 念兹别离 永怀缱绻

 第二节 去留两徘徊

 第三节 天下同济

 第四节 史语所在台湾

后记

试读章节

学院的综合性大学。

千里辗转,学校西迁浙金华、西赣州、广西八步。最艰难的行程是第五次搬迁,从桂林迁往昆明。师生分成两路:毕业班同学、女生、患病的学生和教职工为一路,乘汽车柳州、南宁到龙州;另一路是男生组织的步行队,越十万大山到南宁后乘船到龙州。两路人马龙州会合,再乘汽车凭祥出镇南关,至越南同登,又换乘火车,谅山、河内、老街至河口,进入云南。一路颠簸,一路风尘,直到1939年春节,才分期分批抵达昆明。

此时昆明城已挤满了南下的逃亡者。同济临时校舍分散在市区的临里、武成路、富春街、青莲街、水晶宫等几十处。学校的管理,师生的教学与生活都只能融入狭拥挤的街区和战时紧张的气氛。

山重水复,前路茫茫。与有组织的高校师生相比,那些拖家带口的逃难者,就更加孤独无援。

梁思成还在北平沦陷前夕,就收到了“东亚共荣会”寄来的请柬。日本人已注意到他了,不当汉奸,就必须离开北平。1937年9月,梁思成领着全家仓促上路,同行的还有好友金岳霖和清华的另外两个教授。

长沙,这座岳麓山下、湘之滨的千年古城,在战乱的骤然膨胀中,到处拥塞不堪,混乱无序。空袭警报时常响。惊惶中,人们纷纷躲进防空洞或地下室。然而有一天,由于疏忽没来得及警报,日本飞机已猝然临头。林徽因在给费慰梅的信中写道:

……炸弹落在离住宅大门十五码的地方,我们在这所住宅里有三间房子,作为我们临时的家。当时我们都在家——外婆、两个孩子、思成和我。两个孩子都有病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我们是怎样逃脱被炸成碎片的厄运的。当我们听见先扔下来离我们较远的两颗炸弹的可怕炸裂和轰鸣声以后冲下楼梯时,我们的房子已垮了。出于奇特的本能,我们两人一人抓起一个孩子就奔向楼梯。但我们还没有到达地面,近处那颗炸弹就响了。我抱着小弟(儿子)被炸飞了又摔到地上,却没有受伤。同时房子就开始裂开,那大部分是玻璃的门窗啦、镜框啦、房顶啦、天花板啦,全都倒下来雨点般地落到我们身上。我们从旁门冲出去,到了黑烟呛人的街上。

当我们向联大的防空洞跑去的时候,另一架轰炸机正在下降。我们停止奔跑,心想这次跑不掉了,倒不如大家要死死在一起,省得孤零零地活着受罪。这最后的一颗炸弹没有爆炸,而是落在我们在跑着的那条街的尽头。我们的东西(现在已很少了)都从垃圾堆里掘出来了,现在我们就在这儿那儿的朋友家暂住。

12月8日,离开长沙,乘长途汽车去昆明。在湖南邻近贵州的小城晃县,旅程突然中止,他们被拦下告知,所有向前走的大汽车都已被征用。一般乘客只能无限期地苦等。儿子梁从诫记下了生活中发生的奇迹:

泥泞的公路两侧,错落着几排板房铺面,星星点点地闪出昏暗的烛火。这里已滞留了几班旅客,到处住满了人。妈妈打起了寒战,闯进一个茶馆,再也走不动了。她两颊绯红,额头烧得烫人。但是茶铺老板连打个地铺都不让。全家人围着母亲,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那走投无路的时刻,竟发生了一个奇迹,从雨夜中传出了一阵阵优美的小提琴声。父亲听仙乐耳暂明,这琴的一定是一位来自大城市、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或许能找他帮一点忙?

乐曲戛然而止,父亲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对的,竟是一群身着空军学员制服的年轻人,十来双疑问的眼睛正望着他。那年月,老百姓见了穿军装的就躲,可是眼下,秀才却遇上了兵!父亲难为情地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青年们却出乎意料地热心,立即腾出一个房间,并帮忙把母亲搀上那轧轧作响的小楼。来,他们二十来人,是中国空军杭州笕桥航校第七期的学员,也正在往昆明撤退,被阻在晃县已几天了。其中好几人,包括提琴的一位,都是父亲的同乡。这一夜,母亲因急性肺炎高烧四十度,一进门就昏迷不醒了。

两个星期后林徽因终于退烧了,他们赶上一辆开往昆明的小公共汽车。在长沙上汽车时本来计划的“十天艰难的旅行”实际用了差不多六个星期。1938年1月中旬,梁家才踉踉跄跄到达昆明。

P13-17

序言

李庄前缀“中国”,不是我的哗众取宠,而是一段实实在在被湮没了的历史。

抗战期间,外省籍人士迁川七百余万,李庄最盛时有一万二千人,人口绝对数不多,却多是高素质的人才。那时大大小小的宫观庙宇、会馆祠堂、民家小院,四下分布着中央研究院的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体质人类学研究所和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中国营造学社、同济大学、金陵大学文学研究院等单位。

中央研究院是当时全国最高学术科研机构,并列于国民政府的立法、司法、行政、监察、考试等五大院。当时设有十九个研究所,人文学科有三个所,涉及历史、语言、考古、民俗、民族、人类、经济、社会、法律等学科,全都迁在李庄。

傅斯年、陶孟和、李方桂、梁思成、董作宾、童第周等一大批有国际影响的国内一流学者,常撑一把油纸伞,或捏一把折扇,行迹匆匆,出没于李庄的泥泞中。单是留学欧美的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博士就有李济、梁思永、吴定良、凌纯声、夏鼐、吴金鼎、曾昭燏等一大批人。1948年,国民政府选出八十一位首届院士,从李庄走出去的就有九位,几乎占了人文组的三分之一。

那时寄自海外的邮件和电报,只要写上“中国李庄”便能准确送达。同盟国的一些科研机构,也经常收到寄自“中国李庄”的学术刊物和书籍。

外国教授史图博(德国)、魏特(波兰)、鲍克兰、史梯瓦特、韦特(德国)、陈一荻(美国)等,曾随同济大学迁徙李庄。而犹太人魏特先生还成了永葬李庄的孤魂。

费正清、李约瑟等国际友人曾造访过李庄,并与那里的朋友傅斯年、陶孟和、梁思成、童第周等保持着长期联系。

当时的李庄,是与重庆、昆明、成都并列的四大文化中心,是抗战时期中国最具国际影响的人文中心……

发现李庄,纯属偶然。几十年随心遣兴地阅读,也看过一些东西。

我热爱丽江,横断山脉中一个“阳春白雪”的古城,有一个叫李霖灿的已捷足先登。1941年,他受聘于李庄的中央博物院筹备处,考察边地艺术,发现了玉龙雪山下神秘的东巴文化。几年以后,他携大批东巴经典到李庄,开始了麽些象形文字字典、词典的编纂和东巴文化的研究。几十年来,他把东巴文化的研究扩大到历史学、语言学、文化人类学,被誉为“东巴文化之父”。

王世襄是一个快活老头。当年,他曾是中国营造学社的助理研究员,跟随梁思成到李庄。前些年,他的一部三卷本文集《锦灰堆》出版,一时洛阳纸贵。内中多篇论文写于李庄,其中一篇便是对李庄宋墓的测绘与考证。

一个朋友说过,若是旅途消遣只携带一本书,那就带罗尔纲的《师门五年记》。那也是一本写于李庄的书。青年学人罗尔纲,1943年受聘于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所,依据资料研究和悉心考据,写出《世传太平军奸淫杀戮考证》,并重新开始对旧作《太平天国史纲》进行修订。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成了太平天国史研究的权威。他一生的著作中,好多文章都郑重地写上:“某某年写于李庄”。

梁思成被誉为中国建筑科学之父。1984年美国出版的《中国建筑史图录》和1998年国内出版的《中国建筑史》,是梁思成研究中国建筑的扛鼎之作,也是中国现代建筑科学的开山之作。此书1943年成于李庄。书中的照片,有李庄板栗坳,测绘图有李庄的旋螺殿。李庄六年,中国营造学社艰难支撑。抗战胜利之后,以营造学社为主要的班底,创办了清华大学建筑系。可以无愧地说,李庄是“中国建筑科学的摇篮”。  李庄,就这样一次一次地撞击我的心扉,变成有特殊意义的文化符号。我的目光也开始自觉地追寻那段历程。

李庄是个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的古镇,其为县治、州府、郡府的历史长达四百多年。又是长江上的大码头,曾为川南货运的集散地。

清代前期,“湖广填四川”的大移民中,十省五方的民众,溯水路而上,又沿着长江的各个支脉分散到四川各地。历史在这块狭窄的土地上留下了“九宫十八庙”,留下了一座座青瓦粉壁墙的四合院,留下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街。戏剧的“高台教化”,民间开馆授徒,行业兴办义学……铸就了李庄人重礼义、讲斯文的传统。

抗战时期外省籍人士疏散来川,李庄人慨然相邀,热情相助,在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艰难岁月,以一方平静,保存和发展了民族的文化。

“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使人口爽”。李庄没有电及一切电气化的东西,没有都市娱乐和现代交际,没有充盈的食物和药品。狭小的生存环境,扩充了人们的思维空间;简单的生存方式,提高了人们生活的质量。处静虚之中,做出真正的学问。中国的人文学术正是在西南边远的小山村,薪传火播,绵延发展。

1946年10月,随着载有最后一批抗战文化人的轮船鸣笛起锚,李庄突然空寂了。邮政所由二级所又降为三级所,邮通量锐减了十之八九。从李庄走出去的专家学者,1949年后,有的去了台湾,有的去了国外。留在大陆的,在极左思潮中也多受磨难,斯文扫地。

作为抗战人文遗存的李庄,自然也淡化或隐去了这段历史。

经历了极左政治的劫难后,人们扼腕痛惜。如果说,对自然科学破坏甚为惨重,而人文科学则耽误了好几代人。

朱学勤在为林毓生的《热烈与冷静》一书所写的“编后记”中说道:“当时的台湾学界几乎独占西方学界与中国交流的唯一孔道与资源,待到大陆开放,我的上一代人出洋看世界,首先看到的是台湾学者捷足先登的背影。”

这些年,海外史学界对我国影响大的有黄仁宇的大历史观和张光直的考古人类学。当我们习惯从纵的线索,从固有的模式去认识和分析历史时,黄仁宇则从一个横的断面,牵出历史的细节,让我们看到一幅幅全新的图景。黄仁宇治史的方法,其实就是傅斯年提倡的“史料学派”。他对明史的研究,基础资料也来自史语所整理出版的“明内阁大库档案”。

张光直是沟通当今中国和西方考古人类学的第一人。他曾是美国耶鲁和哈佛大学考古学教授,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又兼任北大和中山大学客座教授,长期在报刊上开专栏,向读者介绍和普及考古学。在中国,许多人文学者的案头上都能找到他的著作。细读那些作品,会蹦出一系列我们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李济、董作宾、凌纯声、劳干、高去寻、石璋如……这都是些在李庄生活了六年,后去台湾,消逝在我们阅读视野中的学者。而我们景仰的张光直以及许倬云、梅祖麟等先生则都出自他们的门下。对于李济,张光直曾大胆放言,“考古学至今还生活在李济时代”。

语言学是中国率先争到世界性的发言权的人文学科。国立中央研究院史语所二组主任赵元任先生被誉为“中国语言学之父”。在美国,他坐上美国语言学的“头把交椅”,被选为美国语言学会会长。接任他的李方桂先生则被誉为“非汉语语言学之父”。继赵元任之后,李方桂也担任过美国语言学会副会长。他们的著作,至今在国际语言学著作中仍占有很高的“引用率”。李方桂先生在李庄生活过多年,赵元任一直兼任着史语所二组主任……

随着对李庄的了解愈渐深入,我愈渐汗颜:作为一个受过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训练的学生,作为一个几十年自诩的“读书人”,竟然对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人文学科和学者完全无知且带惊人偏见!

李庄的发现,我窥见了民国人文学术史上的一段不寻常的时期,找到一座中国学术的富矿。我为李庄激动,我为我的李庄发现激动。

关注李庄,我开始追寻发生在那段特定时空中的人和事,探询故事梗概背后的细枝末节。执著地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穿梭,就像一把重续时光的梭子。

六十多年过去了,流年似水,往事如烟。

几年前,我来到一处砌着三合土的小院前,一溜平房,房门上锁。墙上有一块“中国营造学社旧址”的牌子。

营造学社旧址的两间屋已做了鸡合,一群鸡自由地觅食。还有一间房是堆旧物的房间,地板朽了,走在上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牛肋巴窗,近午的光线漫进来,照见房中腾起的一柱积久的尘灰。这便是当年林徽因的卧室。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我从卧房悄然退出,停留在正厅。这里曾是梁思成的办公室,现在只有梁上一个燕子窝显出生机。

乡邻告诉我,每年都有人来参观,多是老人。罗哲文就来过两次。

罗哲文是寻梦来的,当年他是梁思成招聘的练习生,现在是著名的古建筑学家,中国文物局专家组组长。他写过“几回清梦到李庄,江水滔滔万里长。五十余年今又是,激情旧景旧时光”的诗。

踏访板栗坳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旧址,给我当向导的陈金辉,当过永胜村村长,父亲给研究院挑水抬滑竿,母亲帮研究员洗衣服烧饭。他帮我找到了打开栗峰书院的第一把钥匙。

板栗坳,有一座保存较好的牌坊。几丈高的基石上,栏杆的龙虎图案还依稀可辨。这道牌坊记下明末清初的“湖广填四川”的张家始祖的伟绩。牌坊背后也曾立过一块碑,是史语所告别李庄的纪念碑——《留别李庄栗峰碑铭》。那块碑藏着史语所在板栗坳的众多秘密。

据陈金辉说,这块碑在1966年被一个姓田的社员背去打语录碑了。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过。

我不相信那页历史就此消逝。

后经多方查找,我访到几户人家,他们的女儿当年曾随研究院的先生远走他乡。我找到元史专家杨志玖的内弟,找到胡适纪念馆馆长王志维的姨妹,找到古典文学大师逯钦立的内兄……

那以后,我经常在李庄的山山岭岭转悠,不经意间就有新的发现。

一次,我遇到一位正在山坳上挖背沟、理红苕藤的老汉。一问,他叫张汉青,与董作宾的儿子董敏同过学,老子张海洲给傅斯年抬滑竿,当脚力。他知道很多往事和线人。

田埂上,我双脚一盘坐了下去。他也放下锄头,坐拢来。阳光照在我们的脸上,飘荡的雾岚,使板栗坳的秋色变得迷离……

当时的感觉很奇怪,仿佛随着他的讲述,我想写的书,书中的人和事,都一一复活了,从田坎上,从农合中,从发黄的书页里,缓缓向我走来……

二○○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写于锦城万里桥畔

后记

第一次去李庄,是应《南方周末》之约,写一点文字。

恰逢2000年的五一大假。邻近的蜀南竹海火暴得不行。车阵一直从江安排到宜宾,隔着长江,横亘在李庄人眼皮底下。然而,就没有一个人改道来李庄看看。

几天采访,我去了上坝的张家大院,寻找中国营造学社的遗址;去了板栗坳的栗峰书院,探访史语所的往事;去了门官田打听社会科学所的旧闻……

在通向板栗坳的机耕道上,有人以为我是收旧门窗的。史语所住过的板栗坳现在是永胜村,村干部对我探访旧事大为不解, “中央研究院?中央的人哪会到我们这里来?!”我在梁思成林徽因住过的房间里徘徊,两间屋已成了鸡舍,一群鸡自由地觅食。在梁思成誉为“颇足傲于当世之作”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旋螺殿,守门人告诉我,门票尽管只收5毛钱,但一年下来,还卖不到1000张票……

我心戚戚。失落之余,又生出一种责任感。我把此次见闻写成报告文学《李庄记事》《世界将重新叩访李庄》,在《南方周末》等媒体发表后,几十家网站竞相粘贴,于是众多媒体蜂拥而至。

就这样,李庄不经意地被撩开了一段湮没的历史,在沉积几十年后又一次走进了世人的目光。

此后,我每年都要去一趟李庄,而每一次总会有朝觐般的喜悦和身入宝山的收获。

我的朋友中茂和洁尘夫妇听了我的叙述后,也大为感动,鼓励我把李庄写成一本书。从此,本书的责任编辑洁尘就开始鞭策我,一直到现在。

我应承下来,事后才知道这是一件耗时费事的艰苦劳作。往事如烟,资料难觅,知情人大都过世。尤其是台湾中央研究院部分,海峡隔绝,早已音信渺茫。

麻雀飞过总有影。我开始捕风捉影,顺藤摸瓜,见微知著,辨正去讹。日复一日,竟至经年。

在李庄,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把我视为自家人,都把我写李庄当成自家事。

毛霄镇长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每次向他讲起那段往事,总能读到他眸子里的虔诚与热望。他把重续那段历史与古镇建设、旅游发展结合起来;把本书的写作与提高李庄的知名度结合起来,为收集材料曾多次风尘仆仆去上海、北京寻访知情人。

他的诚恳得到了回报。当年营造学社的罗哲文,梁思成的夫人林洙,李济之子李光谟,梁思成、林徽因的儿女梁从诫、梁再冰以及无数的同济老人,尽皆倾力襄助。人们取出藏之秘箧的信件、照片,让毛霄他们组织翻拍,还慨然为李庄题词留念……

——这些都成了本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没有毛霄们的努力,没有上述前辈的支持,这本书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李庄羊街8号的罗萼芬老人一直把我当做朋友和亲人。除了无数次地向我讲述,还无私地提供了他收集的一些资料,甚至家信。写一部李庄的书,是他多年的夙愿。因此,我的笔下也流淌着他的血汗。

李济之子李光谟先生欣然接受我的电话采访,向我提供了许多的细节,还对我的工作给予了鼓励。

台湾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所长王汎森先生曾审看过本书的部分章节,承蒙他的允许,我从傅斯年图书馆的网站上下载了部分史语所档案索引,特致谢忱。

与四川有线电视台的田颖小姐只有一面之缘,她竟托人从台湾为我捎来一套史语所纪念文集,让我感激之至。古稀老人张伯森曾慨然接受我的采访,还向我赠送了几张珍贵的照片。对那次以酒代茶、声泪俱下的采访,我会终身不忘。李庄的左照环、王荣全等,对本书的资料收集采访、图片拍摄等,付出了大量的艰辛劳动。

我的妻子冯志从我一陷入这桩劳作起,除了默默地承担起所有的家务,还义不容辞地担负查找资料、文字录入和编辑校对等项工作。我的父亲是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军人,他对本书的写作出版殷殷垂询……

这本书是以我个人名义写的,但我深知这其中凝聚着众人的心血和智慧。现在终于完成了,我谨向所有的朋友致以深深的谢意。

岱峻

2003年11月18日凌晨

书评(媒体评论)

读了《发现李庄》,感触不少,这么大的包涵量,写得如此得心应手,令我感佩。

——李济之子 李光谟

涉及梁、林的那一段,感觉写得很好,比较真切地再现了当时外省知识分子在李庄的生活状态和心态。

——梁思成先生之子 梁从诫

您的文笔极好,写这样的书不容易,但您写得游刃有余,足见文化底蕴深厚,文字功力之强,我为之高兴。

——作家 王火

他把雄心放入耐心,把目光投向微观,把研究变成扫帚和蓖子,等我们一觉醒过来,李庄已经不再是李庄,李庄成了中国文化版图上一个闪亮的符号。

——作家 何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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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4 1:2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