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写给丫民的几封信,作者在书中对生活、艺术,还有心灵层面上提供了一股久未感受过的清新的缅怀,能让读者的心灵顿时获得滋润。
即使你不是艺术家也一样受用,你可以用另一个观点来省思一下自己所认为的生活、艺术还有心灵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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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给青年艺术家的信 |
分类 | 文学艺术-艺术-艺术概论 |
作者 | 蒋勋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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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写给丫民的几封信,作者在书中对生活、艺术,还有心灵层面上提供了一股久未感受过的清新的缅怀,能让读者的心灵顿时获得滋润。 即使你不是艺术家也一样受用,你可以用另一个观点来省思一下自己所认为的生活、艺术还有心灵成长。 内容推荐 “如果我们的生活被塞满了,我们还有空间给美吗?如果我们的心灵没有空闻,美如何进来呢?”作者在这里想给青年艺术家传达的是,使一个人走向艺术的,不是严肃的训练,而是一些身体深处挥之不去的感觉记忆。作者重视的是“感官”,是打开视觉,开启听觉,是用全身心去感觉气味,重量、质地、形状和色彩,是在成为艺术家之前,先为自己准备丰富的人的感觉。作者指出,真正的艺术家,不会将自己置于安逸、固定的生活环境,他必须不断地“出走”,只有这样,才能永葆活泼、健康而年轻的生命力,才能领路创造的愉悦,感受到真正的美。 目录 第一封信 南方的海 第二封信 故乡与童年的气味 第三封信 空 第四封信 La vie est d'ailleurs 第五封信 Andrei Rublev 第六封信 苦 第七封信 童年的声音 第八封信 金石丝竹匏土革木 第九封信 山色有无中 第十封信 烛光 试读章节 丫民: 我收到你的信,知道你去了南方。 你信中说到空气里海的气味,使我想起了昆布、海藻、贝壳、牡蛎或鱼族身上鳞片和湿滑的黏液。当然,还有盐,潮湿的、在空气里就饱含着的盐的气味,使一阵阵吹来的风,像一匹垂挂在空中飞不起来的、沉重的布,沉甸甸的,可以拧出盐来。 你说,闭起眼睛,就能闻到风里带来一阵一阵海的味道。 我想象着你的样子,闭起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深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都是海的气味。喉管里也是,那气味逐渐在肺叶里扩张,充满肺叶里每一个小小的空囊,每一个空囊都因此涨满了,像许多小小的海的气泡。气泡上上下下浮动着,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着。 丫民,气味是什么?是空气里最细微最小的存在吗? 我张开眼睛,看不见气味;我伸出手去抓,也抓不到气味。 但是,气味确实存在,散布在空气的微粒中,无所不在。 我们常常被不同的气味包围着。 如果在南方,你就被海洋的气味包围了。 我相信,你还没有看见海,还没有听见海,那一阵阵的海的气味就袭来了。 气味无所不在,气味也无远弗届。 你觉察到了吗?动物的嗅觉非常敏锐,它们似乎常常依靠嗅觉里的气味找到食物,也常常依靠嗅觉里的气味警觉到危险。你看那在街上流窜的狗,总是在街角和电线杆下嗅来嗅去。有人告诉我,狗在它跑过的地方便溺,是在留下身体的气味,用这些散布的气味,连结成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个故事使我想了很久,人类的势力范围,从个人,到家庭,到国家,也都有防卫的边界。用围墙、嘹望站、堡垒、铁丝网、各种武器和警报系统,多是视觉上可见的边界。狗的边界竟是嗅觉的边界吗?在生物的世界,还有物种是依赖嗅觉存活与防卫自己的吗? 小时候常蹲在地上看昆虫,昆虫来来去去,有一种敏捷,像蚂蚁,好像有一种嗅觉的准确,好像靠气味沟通,连成一条浩荡的行列,组织成严密的结构。只是我一直很遗憾,对它们气味的世界所知甚少,我却也因此开始审视许多动物身上存留的敏锐的嗅觉经验。 你记得五代人画的一幅“丹枫呦鹿”图吗?在一片秋深的枫林里,一头大角麇鹿,昂首站立,它似乎觉察到空气里存在着不是同类的体嗅。它在空气中辨认那气味,逐渐靠近,越来越浓,越来越确定。可能是一头花豹的气味,远远就在空气中传出了警讯,使麋鹿可以朝不同的方向奔逃。 麇鹿依靠空中散布的气味,判断危险的存在,远比它听到或看到得更早。嗅觉发布的警告,往往在听觉视觉之前,当然,也更在触觉与味觉之前。 嗅觉仿佛是最不具体的感觉,气味是最不具体的存在。但是,却是最机警的感官,也是最纤细的存在。 对许多家庭来说,蟑螂和老鼠是最头痛的东西,食物怎么储藏,好像都会被它们找到,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动物嗅觉的敏锐。我在想,我们还有多少用嗅觉寻找物件的能力? 丫民,我想象着你在海洋的气味里沉迷陶醉的模样。 海里除了盐的咸味,还有一种腥味。 盐的咸味接近味觉,但不是味觉,不是经由口腔味蕾感受到的咸,是空气里潮湿的水分中饱含的咸。 腥,好像比较难理解。 我想象,腥是许多许多大海里死去的鱼类、贝类、海藻类的尸体的气味的总和吧? 我去过一些渔港,刚捕捞上来的新鲜的鱼,带着一种活泼生猛的气味,和腥味不同。腥味好像是死去已久的鱼的尸体在空气中持久不肯散去的忧伤怨愤。 一片大海里,有多少死去的鱼的尸体?分解了,被腐蚀了,化成很小的部分,还会被虾蟹啄食,被虫豸吸吮。最后,没有什么会被看见,好像消逝得干干净净,但是,气味却还存在,气味弥漫着,好像证明那存在没有消失,反而更强烈。 气味是生命最后,也是最持久的坚持吗? 所以,丫民,你闻嗅到的海洋的气味,是多么古老的记忆。 是的,空气里嗅觉的记忆,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最难以描写的一种感官,却这么真实地存在着。 古老的埃及人,很早就使用了香料。从植物中提炼的香精,用小瓶子储存着,女人们盛装时,把特别设计的小瓶子藏在发髻中,便一直散发着使男人察觉、却找不到来源的气味。 气味好像与本能的记忆有关。 许多动物是靠着气味寻找交配的对象的。 因为肉体上一种特殊的性腺的分泌,使雌雄动物有了欲望,有了发情与交配的季节。 在视觉和听觉的选择都还不强烈的时期,人类是否也曾经像动物一样,依靠嗅觉寻找交配的伴侣? 在路上,看到猫狗相遇,注意到它们总是习惯性地嗅闻彼此的下体,辨识交配的对象。 人类也有过那样的阶段吗? 嗅觉是更贴近原始本能的记忆吗? 丫民,我闭着眼睛,回溯向自己嗅觉最初记忆的深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母亲的子宫内成了胚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细小的胚胎有了感觉。我的视觉、听觉、味觉,都还在懵懂中,一切混沌暖昧,那时,我是否能够嗅到什么? 我最早的嗅觉,是母亲的身体吗? 我好像浮游在水中,我已经有了触觉吗? 丫民,我都不确定,我只是想模仿你,闭起眼睛,像一个包围在海洋中的胎儿,用那样真实的方式去感觉海,感觉外面的世界。 是的,我最初嗅觉的记忆,是母亲的身体。 我是母亲哺乳的。我常常在嗅觉里寻找母亲身体的记忆。我吸吮母乳时,眼睛是闭着的,我感觉到母亲厚实沉稳的胸脯,微微呼吸的韵律;我感觉到母亲的体温,像暖暖的洋流,一波一波袭来;这些触觉的记忆,一直非常清楚。但是,有一些记忆,不那么具体,好像是一种气味,我可以闭着眼睛,完全放心,相信母亲这么近,我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包围着,是母亲身体的气味。 大了以后,我跟母亲很亲。母亲常笑我,说我吃完了奶,安心趴在她胸前睡着了,睡得香甜,但是,母亲把我递给别人,一换手,我即刻警觉了,便大哭起来。 所以,母亲身体的气味不正是很具体的吗? 母亲又说,我长到很大,断了奶,却还是要在手中攒着一块擦奶的布,才能安稳睡着,布一抽掉,便又惊醒了。 母亲的身体在我嗅觉里的记忆如此持久吗? 初生的动物,总是用口鼻钻在母体怀中索乳,眼睛是闭着的。 丫民,是不是我们的视觉用得太多了,总是用眼睛看,遗忘了,也忽略了视觉之前,许多更原始的感官。 我在印度的文化里,感觉到许多嗅觉的开启。 印度教的寺庙总是充满了气味。燃烧的各种香木粉末的气味,热带浓郁的花香的气味,从鼻腔冲进,好像冲上脑门,把逻辑理性的思维都赶走了,视觉便有些恍惚迷离起来。 好像只要视觉一恍惚,原始官能细微的末梢,便纤细地蠕动起来。喝了酒,或陶醉在官能里的人,好像总是眯着眼,视觉也总是模糊朦胧的。视觉是通向理性的窗口吗?关闭了视觉这一扇窗,我们就可以找回潜藏的原始官能了。 印度教寺庙里热带的香料、香花、熟透的果实,好像是一种催眠,使人摇荡着进入一个被嗅觉气体弥漫的感官世界。 P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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