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前的歌谣、两汉的歌谣、汉魏的乐府、建安以前的汉诗、汉魏乐府诗歌、宋是词的黄金时代、金元明散曲的发生和进展、清的诗与词、史家对于小说之著录及论述、《三国志演义》的历史、《水浒传》的历史、《西游记》的历史、《金瓶梅》的历史、《红楼梦》的历史……本身告诉你关于中国古典文学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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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文苑历程(大师的文学课)/大师讲堂丛书 |
分类 | |
作者 | 学养斋 |
出版社 | 河北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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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秦之前的歌谣、两汉的歌谣、汉魏的乐府、建安以前的汉诗、汉魏乐府诗歌、宋是词的黄金时代、金元明散曲的发生和进展、清的诗与词、史家对于小说之著录及论述、《三国志演义》的历史、《水浒传》的历史、《西游记》的历史、《金瓶梅》的历史、《红楼梦》的历史……本身告诉你关于中国古典文学史的故事。 内容推荐 本书是《大师讲堂丛书》系列之一的《文苑历程(大师的文学课)》,书中包括了:秦之前的歌谣、两汉的歌谣、汉魏的乐府、建安以前的汉诗、汉魏乐府诗歌、宋是词的黄金时代、金元明散曲的发生和进展、清的诗与词、骈散未分时代之散文、骈文渐成时代之散文、骈文极盛时代之散文等内容。 目录 前言 一、古代诗歌的历史之一(主讲:梁启超) 第一讲 秦之前的歌谣 第二讲 两汉的歌谣 第三讲 汉魏的乐府 第四讲 建安以前的汉诗 第五讲 汉魏乐府诗歌 二、古代诗歌的历史之二(主讲:施慎之) 第一讲 唐是诗的黄金时代 第二讲 宋是词的黄金时代 第三讲 金元明散曲的发生和进展 第四讲 清的诗与词 三、古代散文的历史(主讲:陈柱) 第一讲 骈散未分时代之散文 第二讲 骈文渐成时代之散文 第三讲 骈文极盛时代之散文 第四讲 古文极盛时代之散文 第五讲 以八股为文化时代之散文 四、古代戏曲的历史(主讲:吴梅) 第一讲 金元人的戏曲 第二讲 明人的戏曲 第三讲 清人的戏曲 五、古代小说的历史(主讲:鲁迅) 第一讲 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 第二讲 史家对于小说之著录及论述 第三讲 《三国志演义》的历史 第四讲 《水浒传》的历史 第五讲 《西游记》的历史 第六讲 《金瓶梅》的历史 第七讲 《红楼梦》的历史 试读章节 此歌见《论语》我们当然该相信。但据近人崔适的考证,则《论语》末五篇之真伪还有问题。内中曾否有战国人窜乱,尚未可定。《庄子·人间世》篇亦载此歌而其词加长,末段有:“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曲,无伤吾足”等语,似是从《论语》衍出。 《庄子·人间世》篇载有孟子反、琴张吊子桑户歌云:“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尔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三人皆孔子时人,孟子反即孟之反,子桑户即子桑伯子,俱见《论语》。琴张见《孟子》,似是孔子弟子。但这首歌大概是庄周寓言代撰,未必为孔子时作品。 次则有孔子所闻的《孺子歌》: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此歌见《孟子》,且述有孔子赞美解释之词,我们应认为真。 孔子最爱唱歌,我们在《论语》和别的书里头,处处可以看出。《论语》说:“子于是日哭则不歌”,然则不哭之日必歌矣。但所歌像都是前人旧诗,自己作的很少见。各书中所载孔子诗歌比较可信者只有下列三首: 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女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 见《史记·孔子世家》,说是孔子相鲁,齐人馈女乐间之,孔子去鲁,作此。 违山十里,蟪蛄之声犹尚在耳。 见《说苑》,还加以解释,说是“政尚静而恶哗”。 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 见《礼记·檀弓》篇,说是孔子临没时负杖逍遥所作。 这三首歌所出的书,比较可信,但都是西汉人著述,那时的孔子早已变成半神话的人物,即如《孔子世家》中所载事迹,我们便有一半要怀疑。所以这三首歌是否必出孔子,仍未敢断,歌词也不见什么好处。 此外号称孔子诗者还有若干首,例如什么《适赵临河歌》:“狄水衍兮风扬波,舟楫颠倒更相加,归来归来胡为斯。”见《水经注》。什么《却楚聘-歌》:“大道隐兮礼为基,贤人窜兮将待时,天下如一兮欲何之?”什么《获麟歌》:“唐虞世兮凤麟游,今非其时兮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俱见伪《孔丛子》。什么《龟山操》:“予欲望鲁兮龟山蔽之,手无斧柯奈龟山何!”见晋人所揖《琴操》。这些显然是魏晋以后赝作,本不足论列,但因一般人尚多崇信,是以录而辨之。 (世传《琴操》二卷,题汉蔡邕撰。内载《琴曲歌辞》四十二首,其中三代人作品居十之九。此书若可信,那么真是《三百篇》以外之商周乐府,何等宝贵!然《后汉书·蔡邕传》并不言其著有《琴操》,《隋·经籍志》有《琴操》三卷,则晋人孔衍所撰,今所传本若为《隋志》之旧,则亦晋人所作耳。晋人最好造伪书伪古典,凡那时代所出现之书言上古事者本极难信,《琴操》所录歌辞,无一首不滥俗恶劣,不惟非三代旧文,即两汉亦无此恶札也。故今一概不录,因《龟山操》事,附论) 战国韵文,除屈原宋玉几篇钜制震古铄今外,别的绝少流传,北方尤为稀见,勉强找一首,则惟赵武灵王梦中所闻歌: 关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曾无我赢。 此歌见《史记,赵世家》,说武灵王所闻者乃一处女鼓琴而歌,情节和词藻,都和《左传》所记声伯梦中闻歌有点相类。 《楚辞》以外战国时江南诗歌,《说苑·善说篇》所载《越女棹歌》,说是楚国的王子鄂君子皙乘船在越溪游耍,船家女孩子“拥楫而歌”,歌的是越音,其词如下:“滥兮■草滥予昌核泽予昌昌州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堤随河湖”,鄂君听著,自然一字不懂,于是叫人译成楚国语如下: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垢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在中国古书上找翻译的文字作品,这首歌怕是独一无二了。歌词的旖旎缠绵,读起来令人和后来南朝的“吴歌”发生联想。《说苑》虽属战国末著述,但战国时楚越之地,像有发生这种文体之可能,况且还有钩辅央乌舌的越语原文,我想总不是伪造的。 到秦汉之交,却有两首千古不磨的杰歌,其一,荆轲的《易水歌》;其二,项羽的《垓下歌》。 《易水歌》: 《史记。刺客列传》记荆轲为燕太子丹刺秦始皇事云:“……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征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歌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据史记,荆轲的歌当有两首。前一首作“变徵声”,大概是叙怆■的别情,所以满坐垂泪,可惜歌词已失传了。这一首乃最后所歌,史言:“复为‘羽声’■慨,士皆嗔目,发尽上指冠”。至今我们读起来,还有一样的同感,当时更可想见了。虽仅仅两句,把北方民族武侠精神完全表现,文章魔力之大,殆无其比。 《垓下歌》 《史记·项羽本纪》叙羽最后战败,汉兵围之于垓下:“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日……歌阕,美人和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位失败英雄写自己最后情绪的一首诗,把他整个人格活活表现,读起来像看加尔达支勇士最后自杀的雕像。则今二千多年,无论那一级社会的人几乎没有不传诵,真算得中国最伟大的诗歌了。世俗传有虞美人和诗,乃是一首打油的五言唐律,更无辨证之价值。 综观以上所录,可见中国含有美术性的歌谣,自殷末周初,始有流传作品。(起喜歌不能算美术的)。就此少数传品而论,周代八百年中,也很看出变迁痕迹。前期的格调,和《三百篇》有点相近;后期便和《楚辞》有点相近;到《易水》、《垓下》两歌,已纯然汉风了。最可惜是战国时代传品太少,不甚能看出嬗变的径路,史料阙乏,无可如何了。P9-11 序言 我们说“标准”,有两个意思。一是不自觉的,一是自觉的。不自觉的是我们接受的传统的种种标准。我们应用这些标准衡量种种事物种种人,但是对这些标准本身并不怀疑,并不衡量,只照样接受下来,作为生活的方便。自觉的是我们修正了的传统的种种标准,以及采用的外来的种种标准。这种种自觉的标准,在开始出现的时候大概多少经过我们的衡量;而这种衡量是配合着生活的需要的。本文只称不自觉的种种标准为“标准”,改称种种自觉的标准为“尺度”,来显示这两者的分别。“标准”原也离不了尺度,但尺度似乎不像标准那样固定;近来常说“放宽尺度”,既然可以“放宽”,就不是固定的了。这种“标准”和“尺度”的分别,在一个变得快的时代最容易觉得出:在道德方面在学术方面如此,在文学方面也如此。 中国传统的文学以诗文为正宗,大多数出于士大夫之手。士大夫配合君主掌握着政权。做了官是大夫,没有做官是士;士是候补的大夫。君主士大夫合为一个封建集团,他们的利害是共同的。这个集团的传统的文学标准,大概可用“儒雅风流”一语来代表。载道或言志的文学以“儒雅”为标准,缘情与隐逸的文学以“风流”为标准。有的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表现这种情志的是载道或言志。这个得有“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抱负,得有“怨而不怒”、“温柔敦厚”的涵养,得用“熔经铸史”、“含英咀华”的语言。这就是“儒雅”的标准。有的人纵情于醇酒妇人,或寄情于田园山水,表现这种种情志的是缘情或隐逸之风。这个得有“妙赏”、“深情”和“玄心”,也得用“含英咀华”的语言。这就是“风流”的标准。(关于“风流”的解释,用冯友兰先生语,见《论风流》一文中。) 在现阶段看整个的传统的文学,我们可以说“儒雅风流”是标准。但是看历代文学的发展,中间还有许多变化。即如诗本是“言志”的,陆机却说“诗缘情而绮靡”。“言志”其实就是“载道”,与“缘情”大不相同。陆机实在是用了新的尺度。“诗言志”这一个语在开始出现的时候,原也是一种尺度;后来得到公认而流传,就成为一种标准。说陆机用了新的尺度,是对“诗言志”那个旧尺度而言。这个新尺度后来也得到公认而流传,成为又一种标准。又如南朝文学的求新,后来文学的复古,其实都是在变化,在变化的时候也都是用着新的尺度。固然这种新尺度大致只伸缩于“儒雅”和“风流”两种标准之间,但是每回伸缩的长短不同,疏密不同,各有各的特色。文学史的扩展从这种种尺度里见出。 这种尺度表现在文论和选集里,也就是表现在文学批评里。中国的文学批评以各种形式出现。魏文帝的《论文》是在一般学术的批评的《典论》里,陆机《文赋》也许可以说是独立的文学批评的创始,他将“文”作为一个独立的课题来讨论。此后有了选集,这里面分别体类,叙述源流,指点得失,都是批评的工作。又有了《文心雕龙》和《诗品》两部批评专著。还有史书的文学传论,别集的序跋和别集中的书信。这些都是比较有系统的文学批评,各有各的尺度。这些尺度有的依据着“儒雅”那个标准,结果就是复古的文学,有的依据着“风流”那个标准,结果就是标新的文学。但是所谓复古,其实也还是求变化求新异。韩愈提倡古文,却主张务去陈言,戛戛独造,是最显著的例子。古文运动从独造新语上最见出成绩来。胡适之先生说文学革命都从文字或文体的解放开始,是有道理的,因为这里最容易见出改变了的尺度。现代语体文学是标新的,不是复古的,却也可以说是从文字或文体的解放开始,就从这语体上,分明的看出我们的新尺度。 这种语体文学的尺度,如一般人所公认,大部分是受了外国的影响,就是依据着种种外国的标准。但是我们的文学史中原也有这样一股支流,和那正宗的或主流的文学由分而合的相配而行。明代的公安派和竞陵派自然是这支流的一段,但这支流的渊源很古久,截取这一段来说是不正确的。汉以前我们的言和文比较接近,即使不能说是一致。从孔子“有教无类”起,教育渐渐开放给平民,受教育的渐渐多起来。这种受了教育的人也称为“士”,可是跟从前贵族的士不同,这些只是些“读书人”。士的增多影响了语言和文体,话要说得明白,说得详细,当时的著述是说话的纪录,自然也是这样。这里面该有平民语调的参入,虽然我们不能确切的指出。汉代辞赋发达,主要的作为宫廷文学;后来变为远于说话的骈俪的体制,士大夫就通用这种体制。可是另一方面,游历了通都大邑、名山大川的司马迁,却还用那近乎说话的文体作《史记》,古里古怪的扬雄跟《问孔》、《刺孟》的王充,也还用这种文体作《法言》和《论衡》,而乐府诗来自民间,不用问更近于说话。可见这种文体是废不掉的。就是骈俪文盛行的时代,也还有《世说新语》,记录那时代的说话。到了唐代的韩愈,提倡“气盛言宜”的古文,“气盛言宜”就是说话的调子;至少是近于说话的调子;还有语录和笔记,起于唐而盛于宋;还有来自民间的词,这些也都用着说话或近于说话的调子。东汉以来逐渐建立起来的门阀,到了唐代中叶垮了台,“寻常百姓”的士又增多起来,加上宋代印刷和教育的发达,所以那种详明如话的文体就大大的发达了。到了元明两代,又有了戏曲和小说,更是以说话体就是语体为主。公安派竞陵派接受了这股支派,努力想将它变成主流,但是这一个尝试失败了。直到现代,一个新的尝试才完成了语体文学,新文学,也就是现代文学。 从以上一段语体文学发展的简史里可以看出种种伸缩的尺度。这些尺度大体上固然不出乎“儒雅”和“风流”那两个标准,可是像语录和笔记,有些恐怕只够“儒”而不够“雅”,有些恐怕既不够“儒”也不够“雅”,不够“雅”因为用俗语或近乎俗语,不够“儒”因为只是一些细事,无关德教,也与风流不相干。汉乐府跟《世说新语》也用俗语,虽然现在已将那些俗语看作了古典。戏曲和小说有的别忠奸,寓劝惩,叙风流,固然够得上标准,有的却不够儒雅,不算风流。在过去的文学传统里,这两种本没有地位,所谓不在话下。不过我们现在得给这些不够格的分别来个交代。我们说戏曲和小说可以见人情物理,这可以叫做“观风”的尺度。《礼记》里说诗可以“观民风”。可以观风,也就拐了弯儿达到了“儒雅”那个标准。戏曲和小说不但可以观民风,还可以观士风,而观风就是写实,就是反映社会,反映时代。这是社会的描写,时代的纪录。在我们看来,用不着再绕到“儒雅”那个标准之下,就足够存在的理由了。那些无关政教也不算风流的笔记,也可以这么看。这个“人情物理”或“观风”的尺度原是依据了“儒雅”那个标准定出来的,可是唐代中叶以后,这个尺度似乎已经暗地里独立运用,这已经不是上德化下的尺度而是下情上达的尺度了。人民参加着定了这个尺度,而俗语的参入文学,正与这个尺度配合着。 说是人民参加着订定文学的尺度,如上文所提到的,该起于春秋末年贵族渐渐没落平民渐渐兴起的时候。这些受了教育的平民加入了统治集团,多少还带着他们的情感和语言。这种新的士流日渐增加,自然就影响了文化的面目乃至精神。汉乐府的搜集与流行,就在这样氛围之中。韩诗解《伐木》一篇说到“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正是“人情物理”,正是“观风”,这说明了三百篇诗的一些诗,也说明了乐府里的一些诗。“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自然周代的贵族也会如此的,可是这两句话带着浓重的平民的色彩,配合着语言的通俗,尤其可以见出。这就是前面说的“参加”,这参加倒是不自觉的。但那“人情物理”或“观风”的尺度的订定却是自觉的。汉以来的社会是士民对立,同时也是士民流通。《世说新语》里记录一些俗语,取其自然。在“风流”的标准下,一般的固然以“含英咀华”的语言为主,但是到了这时代稍加改变,取了“自然”这个尺度,也不足为怪的。 唐代中叶以后,士民间的流通更自由了,士人是更多了。于是乎“人情物理”的著作也更多。元代蒙古人压迫汉人,士大夫的地位降低下去。真正领导文坛的是一些吏人以及“书会先生”。他们依据了“人情物理”的尺度作了许多戏曲。明代士大夫的地位高了些,但是还在暴君压制之下。他们这时却恢复了文坛的领导权,他们可也在作戏曲,并且在提倡小说,作小说了。公安派、竞陵派就是受了这种风气的影响而形成的。清代士大夫的地位又高了些,但是又在外族统治之下,还不能恢复元代以前的地位。他们也在作戏曲和小说,可是戏曲和小说始终还是小道,不能跟诗文并列为正宗。“人情物理”还是一种尺度,不能成为标准。但是平民对文学的影响确乎渐渐在扩大。原来士民的对立并不是严格的。尤其在文学上,平民所表现的生活还是以他们所“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士大夫生活为标准。他们受自己的生活折磨够了,只慕羡着士大夫的生活,可叉只能耐着苦羡慕着,不知道怎样用行动去争取,至多是表现在他们的文学就是民间文学里;低级趣味是免不了的,但那时他们的理想是爬上高处去。这样,士大夫的文学接受他们的影响,也算是个顺势。虽然“人情物理”和“通俗”到清代还没有成为标准,可是“自然”这尺度从晋代以来已渐渐成为一种标准。这究竟显出了人民的力量。 大清帝国改了中华民国,新文化运动、新文学运动配合着“五四运动”划出了一个新时代。大家拥戴的是“德先生”和“赛先生”,就是民主与科学。但是实际上做到的是打倒礼教也就是反封建的工作。反封建解放了个人,也发现了民众,于是乎有了个人主义和人道主义;前者是实践,后者还是理论。这里得指出在那个阶段上,我们是接受了种种外国标准,而向现代化进行着。这时的社会已经不是士民的对立,而是封建的军阀官僚和人民的对立。从清末开设学校,受教育的人大量增多。士或读书人渐渐变了质,到这时一部分成为军阀和官僚的帮闲,大部分却成了游离的知识阶级。知识阶级从军阀和官僚独立,却还不能跟民众联合起来,所以是游离着。这里面大部分是青年学生。这时候的文学是语体文学,开始似乎是应用着“人情物理”、“通俗”那两个尺度以及“自然”那个标准。然而“人情物理”变了质,成为“打倒礼教”就是“反封建”也就是“个人主义”这个标准,“通俗”和“自然”也让步给那“欧化”的新尺度:这“欧化”的尺度后来并且也成了标准。用欧化的语言表现个人主义,顺带着人道主义,是这时期知识阶级向着现代化的路。 五卅运动接着国民革命,发展了反帝国主义运动,于是“反帝国主义”也成了文学的一种尺度。抗战起来了,“抗战”立即成了一切的标准,文学自然也在其中。胜利却带来了一个动乱时代,民主运动发展,“民主”成了广大应用的尺度,文学也在其中。这时候知识阶级渐渐走近了民众,“人道主义”那个尺度变成为“社会主义”的尺度,“自然”又调剂着“欧化”,这样与“民主”配合起来。但是实际上做到的还只是暴露丑恶和斗争丑恶。这是向着新社会发脚的路。受教育的越来越多,这条路上的人也将越来越多,文学终于要配合上那新的“民主”的尺度向前迈进的。大概文学的标准和尺度的变换,都与生活配合着,采用外国的标准也如此。表面上好像只是求新,其实求新是为了生活的高度、深度或广度。社会上存在着特权阶级的时候,他们只见到高度和深度;特权阶级垮台以后,才能见到广度。从前有所谓雅俗之分,现在也还有低级趣味,就是从高度、深度来比较的。可是现在渐渐强调广度,去配合着高度、深度,普及同时也提高,这才是新的“民主”的尺度。要使这新尺度成为文学的新标准,还有待于我们自觉的努力。 朱自清 (原载1947年5月8日上海《大公报》副刊《星期文艺》第6期) 书评(媒体评论) 中国传统的文学以诗文为正宗,大多数出于士大夫之手。士大夫配合君主掌握着政权。做了官是大夫。没有做官是士;士是候补的大夫。 ——朱自清 明季以来,世目《三国》、《水浒〉《西游》、《金瓶梅》为“四大奇书”居说部上首。 ——鲁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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