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协第五届文学新人奖——“春天文学奖”授奖词
她关注的是人的灵魂——平凡常态下的“非常态”,她用诗性的语言刻画出人与人,人与自我之间的紧张感、孤独感,甚至恐惧感。
从小说处女作《第九夜》开始,苏瓷瓷的写作就一直在提醒着我们,我们置身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情境,这是一个不提供答案的写作者,她只是在执拗地追问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爱是必要的吗?活着是否等同于受侮辱?既然深受折磨,这样的人生还值得过下去吗?但是,就是这些问题,它们才是要命的,才是直入人心的,它们已经被无数人追问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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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第九夜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苏瓷瓷 |
出版社 | 重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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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作协第五届文学新人奖——“春天文学奖”授奖词 她关注的是人的灵魂——平凡常态下的“非常态”,她用诗性的语言刻画出人与人,人与自我之间的紧张感、孤独感,甚至恐惧感。 从小说处女作《第九夜》开始,苏瓷瓷的写作就一直在提醒着我们,我们置身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情境,这是一个不提供答案的写作者,她只是在执拗地追问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爱是必要的吗?活着是否等同于受侮辱?既然深受折磨,这样的人生还值得过下去吗?但是,就是这些问题,它们才是要命的,才是直入人心的,它们已经被无数人追问了无数遍。 内容推荐 从小说处女作《第九夜》开始,苏瓷瓷的写作就一直在提醒着我们,我们置身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情境,这是一个不提供答案的写作者,她只是在执拗地追问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爱是必要的吗?活着是否等同于受侮辱?既然深受折磨,这样的人生还值得过下去吗?但是,就是这些问题,它们才是要命的,才是直入人心的,它们已经被无数人追问了无数遍。命中注定,它们还要一再被人提起,只有优秀的写作者才能配得上这些问题,因为它们与瘟疫般发作的虚假唯美主义无关,与畅销书排行榜无关。而苏瓷瓷正是这样的优秀提问者,只有当越来越多的苏瓷瓷出现,写作才重新开始变得激动人心,因为往往只有这样的写作者,才能加深一个时代的写作难度。 更何况,苏瓷瓷比一般人还要做得好一些:前面说过,她没读过几本书,她写作的武器无非是本能和直觉,这可能是一个缺点,但也正因为如此,她规避了自己成为那种苍白的为真理写作的作家。我问过她。她说她的写作是为了完美,并且告诉我,在她看来,有许多东西都比“讲道理”更加重要、更加迫切。我大致理解她所说的完美,不是更多的情调,不是更多的形容词,其实是某种准确。在她不多的小说里,她总能准确地寻找出隐藏在荒诞里的真实抑或真实里的荒诞,一个人、一种关系,经由她的展示,总是纤毫毕现、毛骨悚然。 目录 序 未出世的女儿 绿肥红瘦 伴娘 不存在的斑马 第九夜 蝴蝶的圆舞曲 李丽妮,快跑! 你到底想怎样 囚 杀死柏拉图 左右 访谈 后记 试读章节 一切由一场婚礼开始。 红米站在新娘的身边,此时阳光正艳,端照在新娘身上,一袭白裙光芒四射,眉目精致,唇齿媚丽,完美的裁纸刀剪出一抹影,在繁复的杂色中轻盈浮出,笑语莺莺,无懈可击。唯有红米落在背阴处,未施脂粉,一手指时时按着裙子侧面即将绷开的拉链,粉红色是红米最为讨厌的,她喜欢火红,侵略的颜色,不讲任何道理,一点燃即成灰烬。也只有她能与之匹配,冷面、手凉,目光烁烁,漠视温和。而这衣服又过于纤细,套在红米丰满的身体上,迫使她缩手缩脚。这是伴娘的宿命,红米站在新娘身后瞟着她裸露出的灰白色后背,她沉湎在纯洁的薄白中,四肢舍于展,颈脖优雅抬起。若不是身边密友都已嫁做他人妇,新娘也不会青红米这个表妹来当伴娘,让她素面朝天,让她紧衣着身,让她粉红落地。机关算尽,新娘松了一口气,确定遏制住了身边女人的美,这个主角充满自信地绽开一团锦簇。红米一反往常,对于表姐的安排一一顺从,毫不在意她的排挤,这是她的大喜之日,花只开此季,而后风光不再。红米豁达地交出明媚,嘴角挂着悲怜的微笑。 若不是遇见周早,红米连坏掉的拉链都不必管,让它春光乍泄去吧。她的表姐夫也是奇人,竟拉了周早这种人做伴郎。他端着放满香烟和喜糖的盘子站在那里,虽是玉树临风,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不沾一丝喜庆之气,也不主动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亲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等结婚仪式即将开始时,他还呆呆站在门口,新郎吆喝了他一声,周早才猛然一醒,懒洋洋地随着他们一起步入大堂。他在发呆,慢慢地红米松开那根手指,反正他也不曾注意,这般辛苦又是何必。他们一同站在舞台上,两个主角发挥超常,郎才女貌浑然天成,引来阵阵掌声;两个配角在放空状态下正好维系住平衡,演出圆满。一直到仪式结束,准备敬酒时,红米才得以喘口气。表姐在包厢里换敬酒服,红米找了个偏僻的柱子,靠在那里从包中摸出一支烟点上。刚吸两口突然一人快步走来,待红米站好,那人已经走到身边,是周早。红米依旧叼着烟,等着周早对她说出第一句话。周早却径直伸出双手往她身上探来,红米一惊,后退一步倚在柱子上,周早已双手捏住了她绷开的拉链。 别动。周早说了两个字后,就专心地收拾拉链起来。 红米四肢僵硬地贴着柱子,周早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腰侧游走,偶尔隔着衣服的碰触,让红米心惊肉跳。从这端看去,周早奇长的睫毛扑动着,像小鸟的翅膀,含着惊惶的光线,露出的一点点鼻尖上有细汗,茂密的发问芳香干燥。红米低眸打量着向她弯下腰的这个男人,指尖的烟灰纷落。 好了。周早直起身,盯着被整好的拉链,满意地搓了搓双手。红米缓缓说了声,谢谢。她寻找着周早的眼睛,终于等他的目光离开拉链朝向自己。不足一步的距离,四目相对,周早散漫地看着她,红米心里冷笑,这样的男人并非第一次见识,摆出一副漠然的样子,和殷勤万分的男人没有区别,无非是表现形式不一样,只要走向极端,必是有所企图。红米准备保持沉默,等着他先发制人。周早的目光已经从红米的脸上移至手尖,他再次伸出手,这下是取走了红米的香烟,他把烟蒂丢在地上,然后用脚使劲踩了几下。 别吸了。周早说完看也没看她就转身走了。红米有些懵了,这个男人在她的意料之外,不按规矩出牌,乃高手中的高手。他已往大堂门口走去,红米迅速追上去问道,你去哪里?婚宴还没结束呢。周早停下。红米站在他身后。离开这里,周早说完继续往前。 红米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带我一起走吧!她妖袅地缓缓伸出右手,殷红的指甲盖在原野上煽风点火。她看到周早听完这句话后竟有些动容,他第一次认真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这句话在记忆的深处被爆破,带着鲜红的汁液飞溅到他脸上,疼得他眼眶潮湿。一抹淡绿色的光线在眼前摇曳,那只曾经被抛弃的手重新出现在周早的胸前,已为朽骨,却仍旧欣欣向荣。周早一把攥住了它,这是一个结束。红米心里窃笑,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P2-5 序言 关于苏瓷瓷的小说,赞美的话我已经说得太多,不断有人提醒我,要我注意赞美的尺度,给自己也给苏瓷瓷留下更多的余地,但我并不想修改自己说过的话,梅尔维尔有云:“好东西用不着赞美,它自己可以赞美自己,可是一个人对好东西真切的欢喜之感,是不吐不快的。” 我最初对人赞美的,是苏瓷瓷的诗。当我认识她,她已写出了《忏悔录》、《团圆》等等让我觉得震颤的诗,其中的许多句子,我都能倒背如流,譬如:“一个人被自己的妇科病打动,腐烂的细胞永远比她更年轻,比她更善于表达自己”;譬如:“如果你爱纯洁,请先爱我的l妹妹,因为她还没有发育,如果你爱善良,请先爱我的母亲,因为她还没有老掉牙齿”;其中更有《给我的小女儿》,在洪湖,苏瓷瓷刚一开始朗诵,我们亲爱的林白,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瓷瓷,80年代出生,卫校毕业之后,在精神病医院工作五年,后来辞职,写诗,写小说。如果生计发生问题,她便在迪厅里领舞,或者在餐厅做服务员。显而易见,她不是一个“文坛”中人。她没看过几本书,刚刚写作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地”、“的” “得”三个字的用法,所以她还没有来得及建立写作的野心,也就更不会像我们司空见惯的各路牛鬼蛇神那样上天入地,以便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合乎想象的“80后”。除了跳舞的时候,苏瓷瓷甚至是羞怯的,每次看见她,我总会莫名其妙地想起艾米莉·狄金森。说起为什么写作,苏瓷瓷一定十分赞同艾米莉的说法:“我感到有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我又无法向人诉说,于是我就歌唱,好比一个男孩路过坟场时所做的那样,因为我害怕。” 写作十年之后,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得意洋洋的写作者都是可疑乃至是可耻的;一个真实的写作者,应当是那个在狂喜与忧虑之间左右为难的人,他有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目标;比目标更不幸的是,他还有层出不穷的注定无法翻越的障碍。要想在这世间安身立命,他所能够依仗的,更多的时候只有怀疑、虚弱和苦闷而已。因此,在我看来,苏瓷瓷恰恰是这样一个真实的写作者,对于自己的写作,她有别人难以想象的怀疑。很多次,她赶在发表之前将电脑里的作品销毁。和许多优秀的作家一样,从一开始写作,她就沦为了“意义”二字的奴隶。 她是真的不知道:在《第九夜》的精神病院里,医生和病人,谁才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九个夜晚,深重的绝望和残存的贪恋交替出现,为什么寻死的路就像求生的路那么难?还有《你到底想怎样》里的一对可怜人,那将强暴施加于人的一方,怎么也不会想到,庸常琐屑的生活早已给对方带去了比强暴更加严重的侮辱,当一根时刻准备着的神经开始被激活,他将面临多么大的难题,这难题大到足以使他再次满怀虚弱施予强暴,只为等来迫不及待的惩罚与摆脱;我们当然也忘不了《蝴蝶的圆舞曲》,两个彼此怨恨的女人结成了某种奇特的亲密关系,她们用诉说来抵抗内心的不安,又用猜疑来确认生活的底气,而那个男人,她们共同的爱人和敌人,却义无反顾地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依我看,这绝不仅仅是三个人之间的致命疏离,苏瓷瓷其实是将一个时代的孤独和荒凉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好了,我想说的是,从小说处女作《第九夜》开始,苏瓷瓷的写作就一直在提醒着我们,我们置身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情境,这是一个不提供答案的写作者,她只是在执拗地追问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爱是必要的吗?活着是否等同于受侮辱?既然深受折磨,这样的人生还值得过下去吗?但是,就是这些问题,它们才是要命的,才是直入人心的,它们已经被无数人追问了无数遍。命中注定,它们还要一再被人提起,只有优秀的写作者才能配得上这些问题,因为它们与瘟疫般发作的虚假唯美主义无关,与畅销书排行榜无关。而苏瓷瓷正是这样的优秀提问者,只有当越来越多的苏瓷瓷出现,写作才重新开始变得激动人心,因为往往只有这样的写作者,才能加深一个时代的写作难度。 更何况,苏瓷瓷比一般人还要做得好一些:前面说过,她没读过几本书,她写作的武器无非是本能和直觉,这可能是一个缺点,但也正因为如此,她规避了自己成为那种苍白的为真理写作的作家。我问过她,她说她的写作是为了完美,并且告诉我,在她看来,有许多东西都比“讲道理”更加重要、更加迫切。我大致理解她所说的完美,不是更多的情调,不是更多的形容词,其实是某种准确。在她不多的小说里,她总能准确地寻找出隐藏在荒诞里的真实抑或真实里的荒诞,一个人、一种关系,经由她的展示,总是纤毫毕现、毛骨悚然。 到处都是问题,没有一个答案。 必须得承认,有些作家对答案毫无兴趣,正如苏瓷瓷对阅读的无兴趣,这只是气质使然:你总不可能将自己的过去推倒重来一遍。有的人写一本书需要读十本书,而有的人写十本书也不需要读一本书。有一段时间,只要和苏瓷瓷碰面,我总是劝她多读些大师的小说,譬如辛格、塞林格和芥川龙之介,她每次都答应下来,但是再过一段时间见面,我发现,她仍然没有读。在对她感到好奇的同时,我多少也有一丝疑虑,我怀疑:如果没有和写作同时进行的阅读作为底气和背景,苏瓷瓷到底能够走多远?——尽管她自己有明确的写作目标,她对我说起过:“要是能养活自己的话,就写到哪里算哪里。” 突有一天,我明白过来,像苏瓷瓷这样的作家可能是无需阅读的。他们就像裸露在荒野上的植物,风吹便是草动,每天都在生成新的伤口,而他们的写作只需要阅读这些伤口便已足够。这些人的直觉和本能,往往就是强大的、任何别人都无法替代的自我性。既然阅读大师的作品可以成全写作,那么,以苏瓷瓷为例:阅读一把遗落在医院走廊上的手术刀、一对互为亲人与敌人的母女和三两个我们心头的热爱与恶念同样也行,她要把这些所遇所见当作大师的小说来读,又有何不可呢?有一桩事实是无法否认的:在常年累月的伪生活中,阅读成了许多人提升写作的唯一办法,实际上,那是我们都被过度的阅读给阉割了。 终于要说起一个话题:生活以及伪生活。说起我们生活的时代,它远比我们的写作更加真实,也远比我们的写作更加虚伪,稍加留心,你就可以听到时代的体内一直在响动着噼啪生长的声音,它是宴会上的欢声笑语,是郁郁寡欢中的低叹,是无数苟且之后的哭泣。但是,那么多的作家,他们听不到这种声音,他们早已变成“成功人士”,时代在他们的写作中是无效的,他们能操纵的,只有在丰富的现实面前自取其辱的想象力。我并不想夸大现实,但是这样一个事实是被我坚定认同的:唯有仔细谛听心灵在时代之中的沉浮遭际,我们才可能获得可靠的感情源泉,而真实的感情是一切优秀作品的必需。对,我说的是真实的感情,它发生在真实的生活基础之上。有一些作家,他每天也匆匆忙忙,见很多的人,说很多的话,写很多的字,但是,他过的并不是真实的生活,是文学生活,是伪生活。 后记 这本书不是写给你们的。 它只是一个人的影子,在黑暗中滋长并壮大,见不得阳光。我一转身,它就消失了,连自己也无法回望当初写下它们时的情景。一些难以启齿对疼痛的体验,全部盛装在这十篇小说里,它们借以各种面貌出现,主人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都是有所指向,其中的意义,只有我自己知道。 2004年的冬天,我离开了工作近六年的精神病医院,卫生局消除了我的编制,像一个突然叛变的人,因中途倒戈,摧毁了一场布局。留给我的是巨大的空白,我决定先把以前的足迹擦拭干净,再来填充新的虚无,所以,我选择做一个记录者,这些,并不是预谋多年,而是毫无征兆就发生了。 2005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和黑夜化为一体。不用被迫在白天出现,这是我获取的自由之一。每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就激动难耐地从床上爬起来,这个阴霾的时刻,意味着苏醒。在电脑前坐很久,有时写字,有时发呆,像一个忠诚的守夜人。待白光像匕首般露出锋芒时,我就迅速爬上床,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那一年里,我写下诸多文字,其中就有这十篇小说和书里的那些诗歌;那一年里,我纵容了自己的挥霍。此后三年,我再也不能完成一个小说,曾经焦灼,但是现在,我接受了另一种沉默。只有那一年里,我是作为苏瓷瓷而存在,这个名字见证过无数个夜晚的成长和消逝。以后,我不得不用其他的方式,重新进入生活。 耻于让大批不懂的人知道我在写作。文字的运用在这个时代达到高潮,它们变得异常简便,但这并不是我摒弃沟通的原因。只是一句格言、一些公允的价值观、他人的言行并不能撼动我的内心,我甚至也不抱着自我发现和升华的目的来写字,虽然它们可能已经势不可挡,自顾自地完成了对我的重新构建。但我还是不想讲任何道理,所以我过早地结束了对于自己的文字和他人展开的讨论。如果,有人正在翻阅这本小说,它对你有无法言说的触动,那你或许会理解我这番荒唐的表白,我并没有兴趣猜测他人的想法,我只想说:我会永远铭记,我是孤独的,所有的热闹也不能掩盖。我所做的事情,无非是在看,自己的一生到底是怎样的,一直耐心地看到她结束为止。 在这里我要感谢重庆出版社的周北川和江东老师,他们最大限度地包容了我的不可理喻。 也以此书献给我尊敬的三位老师:邓一光、李修文、张执浩,感谢你们让我发现了自己。最后,对于读完这本书的你们,我不想说感谢的话,我只想让你们知道:黑暗中,我与你们同在。 苏瓷瓷 2008年4月16日 书评(媒体评论) 苏瓷瓷的小说有一种刺向神经末梢的痛感,在人最脆弱处舞蹈,她是女神,也是女鬼。 ——王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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