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是一部水平极高影响颇大的自传体随笔,在清代笔记体文学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陈芸情投意舍、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本书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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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浮生六记(足本)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沈复 |
出版社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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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浮生六记》是一部水平极高影响颇大的自传体随笔,在清代笔记体文学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陈芸情投意舍、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本书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 内容推荐 《浮生六记》,一本追怀往事的书。 “事如春梦了无痕”。然而,用敏感的心灵细细回味,再久远的事情也会依稀重现。大概人生总是不得完美,借生命的重温可以获取一些活泼的暖意。清乾隆年间,一位不那么有名的书生沈复,用简约俊逸的文字,回忆自己的纯真少年和忧患中年,记录那段时光里所经历的闺房之乐、坎坷之愁、闲情之趣,浪游之快……处处流露不随人是非的审美眼光和浪漫情怀。 沈复深情的双眸始终瞄向自己的妻子芸娘,这位“中国文学上最可爱的女人”,她的聪慧、爱美、襟怀、气概和痴情,让读者“阅而心醉”。 《浮生六记》流传久远,“浮迷”众多。其中两位超级“浮迷”——林语堂、俞平伯的贡献,让其成为经典并走向世界:1924年,《浮生六记》由俞平伯整理标点并首次以单行本印行后,迅速广为流传;民国时期,《浮生六记》精彩片段被选入《国文》课本;1935年,《浮生六记》由林语堂译成英文,并相继被译成德文等多种文字。 目录 卷一 闺房记乐 卷二 闲情记趣 卷三 坎坷记愁 卷四 浪游记快 卷五 中山记历 卷六 养生记道 试读章节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微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空。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其冲烟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怡然称快。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常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也,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惊恐。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年长思之,二虫之斗,盖图奸不从也。古语云:“奸近杀”,虫亦然耶? 贪此生涯,卵为蚯蚓所哈(吴俗呼“阳”曰“卵”),肿不能便。捉鸭开口哈之,婢妪偶释手,鸭颠其颈作吞噬状,惊而大哭,传为语柄。此皆幼时闲情也。 及长,爱花成癖,喜剪盆树。识张兰坡,始精剪枝养节之法,继悟接花叠石之法。 花以兰为最,取其幽香韵致也,而瓣品之稍堪入谱者不可多得。兰坡临终时,赠余荷瓣素心春兰一盆,皆肩平心阔,茎细瓣净,可以入谱者。余珍如拱璧。值余幕游于外,芸能亲为灌溉,花叶颇茂。不二年,一旦忽萎死,起根视之,皆白如玉,且兰芽勃然。初不可解,以为无福消受,浩叹而已。事后始悉有人欲分不允,故用滚汤灌杀也。从此誓不植兰。 次取杜鹃,虽无香而色可久玩,且易剪裁。以芸惜枝怜叶,不忍畅剪,故难成树。其他盆玩皆然。 惟每年篱东菊绽,秋兴成癖。喜摘插瓶,不爱盆玩。非盆玩不足观,以家无园圃,不能自植,货于市者,俱丛杂无致,故不取耳。其插花朵,数宜单,不宜双。每瓶取一种,不取二色。瓶口取阔大,不取窄小,阔大者舒展不拘。自五七花至三四十花,必于瓶口中一丛怒起,以不散漫、不挤轧、不靠瓶口为妙;所谓“起把宜紧”也。或亭亭玉立,或飞舞横斜。花取参差,间以花蕊,以免飞钹耍盘之病。叶取不乱,梗取不强。用针宜藏,针长宁断之,毋令针针露梗;所谓“瓶口宜清”也。视桌之大小,一桌三瓶至七瓶而止,多则眉目不分,即同市井之菊屏矣。几之高低,自三四寸至二尺五六寸而止,必须参差高下,互相照应,以气势联络为上。若中高两低,后高前低,成排对列,又犯俗所谓“锦灰堆”矣。或密或疏,或进或出,全在会心者得画意乃可。 若盆碗盘洗,用漂青、松香、榆皮面和油,先熬以稻灰,收成胶,以铜片按钉向上,将膏火化,粘铜片于盘碗盆洗中。俟冷,将花用铁丝扎把,插于钉上,宜偏斜取势,不可居中;更宜枝疏叶清,不可拥挤。然后加水,用碗沙少许掩铜片,使观者疑丛花生于碗底方妙。 若以木本花果插瓶,剪裁之法(不能色色自觅,倩人攀折者每不合意),必先执在手中,横斜以观其势,反侧以取其态。相定之后,剪去杂枝,以疏瘦古怪为佳。再思其梗如何人瓶,或折或曲,插入瓶口,方免背叶侧花之患。若一枝到手,先拘定其梗之直者插瓶中,势必枝乱梗强,花侧叶背,既难取态,更无韵致矣。折梗打曲之法:锯其梗之半而嵌以砖石,则直者曲矣。如患梗倒,敲一二钉以管之。即枫叶竹枝,乱草荆棘,均堪人选。或绿竹一竿配以枸杞数粒,几茎细草伴以荆棘两枝,苟位置得宜,另有世外之趣。 若新栽花木,不妨歪斜取势,听其叶侧,一年后枝叶自能向上,如树树直栽,即难取势矣。至剪裁盆树,先取根露鸡爪者,左右剪成三节,然后起枝。一枝一节,七枝到顶,或九枝到顶。枝忌对节如肩臂,节忌臃肿如鹤膝。须盘旋出枝,不可光留左右,以避赤胸露背之病。又不可前后直出。有名“双起”“三起”者,一根而起两三树也。如根无爪形,便成插树,故不取。然一树剪成,至少得三四十年。余生平仅见吾乡万翁名彩章者,一生剪成数树。又在扬州商家见有虞山游客携送黄杨、翠柏各一盆,惜乎明珠暗投,余未见其可也。若留枝盘如宝塔,扎枝曲如蚯蚓者,便成匠气矣。 点缀盆中花石,小景可以入画,大景可以入神。一瓯清茗,神能趋入其中,方可供幽斋之玩。种水仙无灵璧石,余尝以炭之有石意者代之。黄芽菜心,其白如玉,取大小五七枝,用沙土植长方盆内,以炭代石,黑白分明,颇有意思。以此类推,幽趣无穷,难以枚举。如石菖蒲结子,用冷米汤同嚼喷炭上,置阴湿地,能长细菖蒲;随意移养盆碗中,茸茸可爱。以老莲子磨薄两头,人蛋壳使鸡翼之,俟雏成取出。用久年燕巢泥加天门冬十分之二,捣烂拌匀,植于小器中,灌以河水,晒以朝阳;花发大如酒杯,叶缩如碗口,亭亭可爱。P47-50 序言 《浮生六记》是一本追怀往事的书,书名化用了李白“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语句,以形成缥缈感怀的境界。大概人生总是不得圆满,总是抛下诸多遗憾,或江湖夜雨,断雁西风;或人面桃花,失之交臂;或秋水伊人,在水一方,于是,人们便试图用追忆填平“时间、消逝和记忆的鸿沟”,“填补围绕在残存碎片四周的空白”,用深情的双眸凝视它,用颤抖的双手触摸它,用敏感的心灵孵化它,那人生往事便如轻烟袅袅升腾,如清梦依稀重现,追怀者便如同含住了生命的乳头,获得了生命的重温。我想,这大概是《浮生六记》的主要魅力,也是这本小书风行于世的主要原因。 沈复追忆的双眸始终瞄向她的妻子芸——那个被林语堂称之为“中国文学中最可爱的女人”,这也是人们喜欢《浮生六记》的最主要的原因。清代的张潮在《幽梦影》中说:“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芸的特性是可爱,自然就比美丽多出一种襟怀,一种气概,一种痴情。试看:“一身素淡”,何其娴雅;口授成诵,何其颖慧;“顾盼神飞”,何其缠绵;太湖纵目,何其阔达;女扮男装,何其豪迈。与《红楼梦》大观园中的女儿相比,芸比黛玉柔和,比宝钗淡雅,比探春体贴,比湘云豪爽,比妙玉多一份人间烟火;与当今时尚女郎相比,芸多了一份内涵,一份古雅,一份矜持。正是因为芸的情感元素的丰富性,所以她能满足各个层面读者的情感需求:可以为红颜知己,可以为浪漫情人,更可以为贤妻良母居家过日子。但就是这样一个最可爱的女人,却不料中道凄然长逝,空留下痛泪两行,孤灯一盏,长恨一世,这不得不让人扼腕感叹红颜薄命,造化弄人,在感叹之中,读者的心便被紧紧地揪住。 人们爱赏《浮生六记》,还因为它的幽闲之趣。《浮生六记》不像导师爷那样板着面孔传道、授业、解惑,也没有仕途儒生匡时救弊的责任心,它没有任何功利,是一本地地道道的养眼养心的闲书。放在枕边案头,闲来翻翻,能消歇一天的疲惫,获得心性的滋养。那是怎样的一种诗意的栖居啊!沧浪观月、太湖听涛、水仙庙赏花的情景,令人神往;“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空”、“卵为蚯蚓所哈”的童趣,令人喷饭;李杜优劣的讨论、卤虾瓜与臭腐乳的争执,令人会心;有关盆玩与插花的妙想,令人击节。真正的一对烟火神仙,赏尽宇宙间无边风月,在天地之间获得一身清气、一片灵心。因此,即使随意一个小小的设计,诸如“活花屏”、 “梅花盒”,都无不体现出妙想佳趣。人们久已疏离了幽闲之趣,奔走于红尘的热浪之中,读《浮生六记》会觉得眼前一亮,顿觉神清气爽,会深深体味到,幽闲是一种很高的人生境界。 《浮生六记》更是笔致生动、简约俊逸的美文。印着姑苏古城的文化底蕴,透着江南才子的精神气质,裹着追忆往事的朦胧面纱,使《浮生六记》的语言自然中显精致,玲珑中显疏淡,简约中显丰韵,真正拿捏到了浓妆淡抹的妙处。正如俞平伯先生所说的那样: 即如这书,说它是信笔写出的,固然不像;说它是精心结撰的,又何以见得?这总是一半儿做着,一半儿写着的;虽有雕琢一样的完美,却不见一点斧凿痕。犹之佳山佳水,明明是天开的图画,然仿佛处处吻合人工的意匠。 《浮生六记》的确在语言上找到了疏密浓淡的黄金分割率,无论是叙事、抒情、写景,都恰到好处,使读者如品香茗,如饮佳酿,如沐春风,情不自禁地沉酣其中而流连忘返。 如此天然妙品的作者却名不见经传,我们只能从《浮生六记》的描述中整理出他的人生档案:沈复,字三白,苏州人,生于清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卒年无考。虽生于衣冠之家,但终身布衣,习幕行商,一事无成。算不得文人骚客,更谈不上摺绅栋梁,酷好诗书丹青,性喜丘壑林霞……如是而已。但沈复的《浮生六记》却为他赚够了名头,历代才俊无不赏爱有加,倾倒于它的“凄艳秀灵”。 《浮生六记》原书共六卷,并附有管贻萼为每卷所题的绝旬六首。遗憾的是,1877年杨引传在冷摊上购得的《浮生六记》就只是残本,仅剩前四卷,后二卷亡佚,此即《浮生六记》的最早版本:《独悟庵丛钞》本。此后有1907年黄摩西的《雁来红丛报》转载本,1924年俞平伯点校的霜枫丛书本,皆是残本。1935年上海世界书局出版的《美化文学名著丛刊》中收入足本《浮生六记》,并附有朱剑芒的《<浮生六记>校读后附记》和赵苕狂的《<浮生六记>考》,介绍了王均卿发现足本《浮生六记》的始末,论证了足本《浮生六记》的可靠性。但据历代学者考证,后二卷“中山记历”和“养生记道”系伪作,乃好事者从曾国藩、李鼎元、张英等著作中摘抄拼凑而成。此次点校翻译,以(《美化文学名著丛刊》中的足本《浮生六记》为底本,再参考俞平伯点校本。之所以选择足本《浮生六记》,意在尽可能多地提供文本资料,使普通读者可以一饱眼福,研究者可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有关《浮生六记》的点批,看似率性点染,但全是有感而发,无意于释疑解惑,看重的是霎那间的心灵交感。若不小心拂了读者诸君的意,还望轻轻掠过一笑置之。做《浮生六记》的翻译,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浮生六记》的语言已臻化境,简约、隽秀、疏淡,言有尽而意无穷。翻译成白话,则要做到明自如话,无非是把原文的含蓄处、褶皱处抖落出来,无论怎样做,都难以追慕其神韵。之所以还要做,其一是通过翻译能与作者进行一次深情的对话,其二是或许能为一般读者提供方便之门。 写到此,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再去游赏姑苏古城。数年前曾去过一次,“到此一游”似的走马观花,除了感叹苏州园林的精致外,印象中只剩下川流不息的人浪和熙熙攘攘的后脑勺。倘若带着沈复似的眼光去凝视姑苏古城,定当另有一番意趣。 戊子年中秋于长沙洪山庙 书评(媒体评论) (《浮生六记》)俨然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 ——俞平伯(著名作家) 父亲的理想女人是《浮生六记》的芸娘。他爱她能与沈复促膝畅谈书画,爱她的憨性,爱她的爱美。 ——林太乙(林语堂之女,作家) 我读《浮生六记》并不很早,却是好几回用这本书作语文教材,读得很细;我曾用它教美国学生,效果很好。 ——曹聚仁(著名作家) 我喜欢这本书,第一是因为作者沈三白写得很坦率真实,不论是哪一章,都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人情味,而且,作者的思想是很自由的,尤其是开头第一篇就是写夫妇生活的《闺房记乐》,而且写得那么大胆和自然……我读《浮生六记》,一直把它作为我国古典散文中最美好的一种散文来读的,事实也确是如此。 ——冯其庸(著名红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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