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儒雅的皇帝，他诏行宽政，废削强藩，赢得了民心，却丧失了江山！这场叔侄间争夺皇位的内战、令人掩卷深思。

老皇遗诏的秘密，藩王！年轻皇帝的梦魇，奸淫父妾的无赖王子，深夜来访的“诰命夫人”，燕王举兵反叛朝廷，一位只会纸上谈兵的将军，城墙上竖起高皇帝牌位，杀机重重的淮北战场，宫中大火，一具焦尸被指认为皇上，建文帝下落之谜。

明太祖朱元璋去世，遗诏皇孙朱允坟继位，一时谣言蜂起。年轻的建文帝一方面推行宽政，蠲减天下赋税，以收揽人心；一方面采纳齐泰、黄子澄的“削藩”之策，先后废削周、齐、代、岷、湘五王。燕王朱棣是势力最大的强藩，朝廷处心积虑剪其羽翼，将其护卫精锐均调去戍边，以重兵分驻北平四周，并派布政使张爵、都司谢贵监视燕府行动。朱棣于危急时召八百勇士入府，擒杀张、谢二人，起兵反叛朝廷，以“清君侧”为名，举旗誓师靖难。从此烽烟骤起，爆发了三年内战。

燕王朱棣统率他的将士先后击败耿炳文、李景隆的百万讨伐大军，但却受挫于山东的盛庸、铁铉。最后朱棣吸取教训采纳道衍“毋取城邑，直下金陵”的战略，终在淮北平原的小河、灵璧等地打了一场决定胜负的“淮海大战”，歼敌十余万，生擒平安、陈晖等三十七名将领。南军从此一蹶不振，燕王乘胜直下扬州，耀兵江北岸。建文帝遣使求和，许以划江而治。燕王不许，策反江防舟师，率师渡江。李景隆和谷王开金川门献降，京都遂沦陷。宫中起大火，燕王于灰烬中找出一具尸骸，内侍指认为建文帝，燕王以皇帝礼葬之。随即谒孝陵登位称帝。燕王即位后对建文党进行了残酷镇压和疯狂杀戮。

其实，建文帝并未葬身火窟，危急时内侍出太祖所遗秘箧，内有袈裟度牒。建文遂剃度成和尚，在众臣保护下从秘密地道潜出宫外，辗转藏于五湖四海之深山古刹。这位逊国的君主从此杳如黄鹤，他的下落成了千古之谜！

第一章 建文帝即位

 老皇遗诏的秘密

 燕王奔丧被阻江边

第二章 削藩风暴

 藩王，年轻皇帝的梦魇

 奸淫父妾的无赖王子

 李景隆率兵智擒周王

 被废削和自焚的藩王们

第三章 阴云笼罩下的北平

 不平常的军事调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王子逃离京都

 患疯病的王爷

第四章 血溅燕王府

 告密者与反告密者

 深夜来访的“诰命夫人”

 诱斩张呙、谢贵

第五章 誓师靖难

 燕王举兵反叛朝廷

 东取蓟州旗开得胜

 宋忠诡计的破灭

第六章 真定之役

 耿炳文挂帅伐燕

 中秋之夜的战斗

 月漾桥设伏

 真定大溃败

第七章 大将军李景隆

 一位只会纸上谈兵的将军

 白发书生高巍

 燕王奇袭大宁

第八章 危急的北平城

 围城的日日夜夜

 郑村坝大血战

 王府里的胜利团聚

第九章 赤裸裸的武力威胁

 燕王上书索取奸臣

 援大同李景隆疲于奔命

第十章 白沟河大会战

 遭遇死对头平安

 暴风助燕军反败为胜

第十一章 乱世出良臣

 围济南城久攻不下

 城楼上竖起高皇帝牌位

 燕军奇袭沧州

第十二章 东昌噩梦

 盛庸计诱燕军战东昌

 将星殒落，张玉阵亡

第十三章 从夹河到藁城

 报仇雪耻，重振雄风

 一面扎满箭矢的王旗

第十四章 谈判·偷袭·反间计

 罢逐齐黄，遣使谈判

 运河上燃起熊熊大火

 几乎得逞的离间计

第十五章 “毋取城邑，直下金陵”

 道衍献十二字策

 县令殉国名垂青史

第十六章 六百年前的“淮海大战”

 杀机重重的淮北战场

 小河激战，燕军兵败齐眉山

 灵璧突围，何福平安全军覆没

第十七章 从淮河到长江

 驸马梅殷割去燕王信使耳鼻

 扬州陷落，建文帝下罪己诏

第十八章 “划江而治”幻想破灭

 庆成郡主渡江议和

 陈琯舟师归降，燕军大举渡江

 众大臣及诸王再赴燕营求和

第十九章 金川门之变

 谷王与李景隆开城门降敌

 宫中大火，一具焦尸被指认为建文帝

第二十章 血光中的宝座

 大臣们联名上劝进表

 燕王终于登上皇帝宝座

 方孝孺被诛十族

 杀戮在疯狂地进行

尾声 建文帝下落之谜

 太祖高皇帝的遗箧

 穹隆山皇驾庵的秘密

后记

燕王命以世子高炽名义发出请帖，结果北平的军政要员都来赴宴。高炽代表燕王坐在正中间，左边为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和朝廷新派任北平参政的御史景清，右边为都督宋忠和耿献。席上的山珍海味异常丰盛。身穿王府服装的仆役侍立两旁。庭前还有一队乐人吹奏细乐。

世子高炽举杯道：“诸位大人，父王患病期间，承蒙各位殷勤探视慰问，小侄深为感激。今父王病体初愈，特命小侄备薄酒聊致谢忱。幸得诸位大人拨冗光临，务请各位多饮几杯。各位大人请！”

众官员客气地举杯：“世子请！”

这时，在宴会厅隔壁房间里，燕王将张昺、谢贵、景清、宋忠等人一一指给道衍带来的袁忠彻看。

道衍说：“等会儿烦贤侄暂扮王府仆役去为客人斟酒，一一细看其面相。”

袁忠彻点点头道：“侄儿遵命。”

他随即换好王府仆役的服装，去席间为客人们一一斟酒，乘机细细观察他们的面相。

燕王与道衍及张玉、丘福等人在燕王书房里等着袁忠彻前来报告他给官员们相面的结果。这时，酒宴将散，仍然穿着王府仆役服装的袁忠彻匆匆赶到书房里来。

道衍急急地问：“贤侄，怎么样？”

袁忠彻郑重地对燕王说：“启禀王爷，据小民所相，那宋忠面方耳大，两眼浮肿无神，虽官至都督，却非大福至终之人；张昺颧骨深陷，谢贵臃肿气短，这二人不但不能成大事，眼下即有血光之灾；耿献艳骨插鬓，色如飞火，相亦犯凶。唯有景清身短声雄，为人必深谋熟虑，王爷日后需提防他，不过他亦非吉相。”

燕王是极为相信面相的人，听袁忠彻这么说心中自然暗喜。但他心有城府，并未表现出来。丘福和张玉都按捺不住地欢呼雀跃起来。

“王爷，我们这五个对头均非吉相，而袁大师却相我等均贵为公侯，这可是天意啊！”

“现在三位王子回来了，我等还怕他们干什么？朝廷如此步步紧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们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道衍冷静地安抚他们道：“诸位将军少安毋躁。现在敌我力量悬殊，还不到贸然起事的时候。你们各自去做好准备，等待王爷的号令吧。”

燕王道：“大师言之有理，你们千万不得轻举妄动，相反有时还要学会隐忍。天道助我，他们猖狂不了多少时候了。”

眼看朝廷步步紧逼，燕王手下的将领也加快了招募兵勇的步伐，北平四郊都有王府派的人与当地的民团乡勇联系，把稍会些武艺的青壮年组织起来，发给他们武器和安家银两，陆续从喇嘛庙的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王府，准备对付官军的进攻。

就在这紧张备战的关头，一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燕山卫一个名叫倪谅的百户突然向都指挥谢贵告发，说燕王的两个贴身旗校于谅和周铎带了大量银两、武器，在良乡一带招募训练乡勇。谢贵立即派兵把那个庄子围起来，当场将于谅、周铎二人抓获。经过严刑审讯，谢贵得到了二人的口供，使用囚车将他们押解进京。

齐泰和黄子澄等正在谋划把削藩的矛头直指燕王，苦于一直没有拿到燕王企图举兵谋反的证据。离关在天牢里的程济预言七月某日北方兵起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燕王似乎并无兴兵谋反的迹象。燕王不反，他们这位优柔寡断的皇上是决不会加兵于他的。尽管建文帝明知道这位心怀异志的叔王是一头随时可能向自己扑过来的猛虎。

于谅、周铎被押解进京，齐泰如获至宝，连夜进宫将谢贵的奏疏和二犯的供状呈给建文帝。  建文帝看罢，一声叹息道：“朕这位皇叔果然要反了！”

为了震慑燕王，建文帝在朝会上宣布了这件事，传旨将于谅、周铎二犯斩首弃市。并颁诏责问燕王。

于谅和周铎被带到刑场，当刀斧手将他们绑在行刑柱上准备行刑时，已经绝望了的于谅突然抬起头来，向天大吼：

“你们等着吧，燕王一定会举兵为我们报仇的！”

无疑，这又为燕王增添了一条罪证。

于谅、周铎被逮捕后，燕王府空前紧张起来。过了几天，京城的消息传来了，燕王急召道衍进府商量对策。

“大师，京中飞马来报，于谅、周铎二人已被朝廷斩首，建文帝降旨颁诏就此事责问本藩，并令自削护卫。诏书不日就会到了！”

自削护卫是明朝对藩王犯有罪过的一种惩罚。藩王一般有左中右三护卫，维护亲王和王府的安全。如果亲王有严重的罪过，朝廷可命令削减他一个或两个护卫，罪过严重的还要上缴全部护卫，即解除他的全部武装，随时可能被地方官员解送京都，交皇帝废削为庶民。

道衍是清楚其中厉害的，他道：“王爷，臣忖度朝廷这次只是降旨申斥，并未令有司采取逮捕官属等行为，也没提要处分王爷，看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燕王皱眉道：“可是诏书若是到达北平，我若奉旨开读，张、谢辈一定会以此为由来收缴护卫，那又如何应对呢？”

道衍想了想道：“看来王爷只能采取老办法装病了。这次不但要装病，还要装疯。这样，圣旨纵然到了，王爷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就可以怕亵渎圣旨为由，将其供奉堂上不开读。这样或可渡过这一难关。”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燕王道，“大师，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回庆寿寺了，留在府中与诸将协同办事。看来朝廷不久就会对本藩下手了，我们要做好以兵对兵的准备。”

“臣遵命。”

第二天晌午，正是王府外街市人较多的时候。燕王突然披头散发、衣履不整地从府门里跑出来，嘴巴含混不清地叫着。

“欧，欧，欧，欧，欧！”

几名随从慌张地跟在后面追他，一面叫：“王爷！王爷！”

到了街上，燕王一面呵呵笑着，一面发疯般地撕扯外面的王服。他把王服脱下来对着太阳左照右照，忽然拉住一个路人。

“嘿嘿嘿！卖给你，五十文，要不要？”

那路人吓得忙不迭地挣脱他的纠缠，拔腿就跑。燕王脱了王服，还要脱裤子。随从们只得拥上前去将他的裤带系死。他又踉踉跄跄着酒醉似的朝前跑。看到路边卖煎饼果子的摊子，一个路人买了煎饼正要吃，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来就往口里塞。

路人跟他急：“你这人怎么抢人家东西吃？”

随从忙上去塞给那人几个钱，赔礼道：“你别跟他计较，我们王爷疯了！”

燕王转过身来，一面吞嚼着煎饼一面叫嚷。

“你，你说谁疯了？我我我……我没疯！你是谁，谁家的？叫你们老，老爷来和我说话！我是玉皇……大帝，你懂吗？当今皇上是我侄子，不，是我孙子！他不给我钱，我要到京城要，要钱去！嘻嘻，你们干吗跟着，跟着我跑？你们也跟我，到京城要钱去吗？走，我们一起走！不去的就是龟孙子……”

燕王胡闹累了，就倒在路旁一棵大树下呼呼大睡。随从上去叫他，他打着呼噜怎么也叫不醒。随从们只好守在他身旁。

一拨一拨围上来看热闹的市民悄悄议论着。  “这是谁呀？衣服穿得挺光鲜的，像个大官，怎么睡在路边呢？”

“没瞧见那班随从吗？听说是王爷得了疯病，跑出府来胡闹，他们在设法哄他回去。”

随从们终于拦了一辆过路的马车，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昏睡的燕王抬上车，赶车回府。P64-67

拙作《大明帝国》问世后，各方反映尚可，第一版市面上很快就告售罄。出版社的编辑同志鼓励我将明史小说继续写下去，他们有一个选题规划，给明朝几位较有特点的皇帝各出一本书，做成一个系列。湖南人民出版社正在筹划组织这套丛书的创作，希望获得全国广大作家的支持。

有明一代二百七十七年间经历了十六朝十五位皇帝，除了赫赫有名的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他的后世子孙也有很多在历史上令名卓著。比如：永乐篡登大宝，成为明代文治武功最为显赫的君主；英宗北狩复辟，两度临朝称帝；正德嬉戏荒政崩于豹房；嘉靖与万历两位长寿之君，一个沉溺于道教，宠任权奸，养痈为患；一个晏处深宫三十余年不朝，以致朝纲弛废，给明亡种下祸根；末帝崇祯锐意革新，然国势衰颓，无力回天，以致身丧国亡！

这些皇帝或贤或否，尽皆有鲜明的个性。在他们身边，围绕着一茬茬贤臣、奸佞、后妃、宦官，演出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悲喜剧，给漫长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历史增添色彩，也给我们这些后世文人还原那段历史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本书主人公建文帝朱允炆是明朝的第二任皇帝。雄鸷一生的明太祖朱元璋咽气时把大明江山移交给他的孙儿，却也给他留下了一个最大的隐患：朱允炆十三位年长的尊叔藩王分封在北疆和河南山东各个藩国，他们拥有“亚天子一等”的权威和自己的护卫军队。他们有的一贯专恣不法，欺凌百姓，藐视朝廷；有的拥兵自重，心怀异志，虎视眈眈地垂涎着侄儿的皇位。朱允坟在当皇太孙时即对强藩之患忧心忡忡，就连朱元璋也担心自己死后诸王在丧礼期间发难作乱，遗诏明令他的儿子们只在国中哭临，不得来京师吊丧。

年轻的建文帝即位后，一方面诏行宽政，废除洪武朝许多苛刻的刑律和惩罚性赋税，重农桑、兴学校，启用获罪功臣后裔，以图收揽人心。另一方面采纳齐泰、黄子澄的“削藩”之策，掀起削藩风暴，先后废削周、齐、代、岷、湘五王，湘王朱柏惧罪阖宫自焚。藩王中以燕王朱棣最为势大，朝廷处心积虑地剪其羽翼，将燕府护卫军的精锐悉数调去戍边，以重兵分驻北平周围，派布政使张昺、都司谢贵监视燕王行动。最后颁旨逮系燕府官属，并密诏都指挥使张信伺机密捕朱棣押解进京。

在此危急时刻，早有准备的燕王朱棣急召八百勇士进入王府，设计擒杀张昺、谢贵，进而夺取九门，控制北平城，举兵反叛朝廷。朱棣以“清君侧、除奸宄”为名，誓师靖难。从而爆发了历时三年的残酷内战。

朱棣在太祖晚年即已奉命总领北方军事，多次率师出塞讨伐残元余部，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朝廷由于功臣宿将被朱元璋诛戮殆尽，只能派出耿炳文、李景隆等庸将统军讨伐叛逆。且建文帝尚顾念宗亲之谊，严旨不许在战场上杀伤朱棣。由是，兵力处于劣势的燕军经过几番苦战，先后击溃耿、李二帅统率的百万讨伐大军。后来朱棣虽在山东受挫于铁铉、盛庸，但他及时吸取教训，调整战略，采纳谋士道衍“毋取城邑，直下金陵”的建议，亲率大军由冀鲁豫三省中空地带直插徐州、沛县，在淮河流域寻找南军决战。终于在灵璧城全歼何福、平安军十万余人，俘虏平安、陈晖等将领三十七人。

这场六百年前的淮海大战奠定了燕军胜利的基础，朱棣乘势攻占扬州，陈兵长江北岸。惊慌失措的建文帝无奈派遣王室成员、大臣前往燕营谈判，许以“划江而治”，割地求和。却被朱棣凛然拒绝。在江防都督陈瑄率舟师叛降后，燕军大举渡江，直逼京师。在风雨飘摇中守卫金川门的李景隆和谷王叛降，开城引燕军人城。

建文帝见大势已去，于慌乱中遵太祖遗箧指示，剃度为僧出逃，并在宫中放起一把大火以为掩护。朱棣于灰烬中掘出一具焦尸，指认为建文帝遗骸，以天子礼葬之。于是燕王朱棣顺理成章地登上皇帝宝座。  明初的这场内战，导火索是朝廷操之过急的削藩风暴。朱棣借“清君侧”为名，以武力倾覆朝廷夺取皇位，打的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但从纯军事的角度看，却是以弱胜强、“以一隅抗全国”的成功典范。朱棣无疑是古代帝王中少有的杰出军事统帅，他不仅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他的坚毅勇敢和正确的驭将之方、诡异的用兵之道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

笔者在写作这部小说时，尝试从地图上追踪燕军在淮北平原迂回转战的踪迹。发现这里原来是秦末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最后决战的古战场。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乌江、虞姬墓等遗迹赫然尚存。和战胜项羽定鼎中原的刘邦一样，朱棣在取得淮北战场的胜利之后，便乘胜驱兵南下，临江一决，直下金陵，取得战事的最后胜利。

历史常常有惊人的重复，550年后的一个夏天，在淮河北岸的这片古战场上，又发生了一次决定中国命运的伟大战役——淮海大战。笔者记得当时的报纸中，曾有战车和炮弹翻掘出锈蚀的刀矛与白骨的报道。秦末的战争太过久远，我想那很可能是明代这场惨烈内战的遗留物。这种穿透历史时空的审视和对照，也使笔者在写作这部小说时有了一种新的感悟：战争是痛苦的、令人憎恶的，但也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

时下风行的快餐文化使人们读起历史来非常轻松愉悦。但历史终究是沉甸甸的，人们往往不满足于了解王朝更迭的结果，也想知道它的进程和古人的喜怒哀乐。也许这部小说读起来有些令人心情沉重，但对于一些特定的读者群，比如军事指挥学院的学员和军事战争史的研习者、爱好者，重温这场六百年前惨烈内战的历史，也许是有所裨益的。

作者

二○○八年三月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