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方女孩闯荡西方艺术舞台的传奇故事！

在西方艺术舞台上已经获得肯定的年轻女艺术家张鸥，将与读者分享她的成功故事。她自小在一个湖南土家族寄养家庭里成长，之后到广州和北京再到伦敦接受教育，最后在全球十几个国家展出七十多次，作品被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收藏，曾受邀去牛津大学和中央美术学院讲学并以艺术家的身份受到英国女王和菲利浦亲王的接见。张鸥的自传记录了她在伦敦、纽约闯荡的亲身经历，并包括对国外一些成功艺术家的采访和她在西方艺术舞台上成功的故事，为想出国从事艺术的中国年轻人树立了榜样。

张鸥的《月光不落帝国——从中央美院到皇家美院》把绘画摄影艺术文学和个人生活融于一体。她自小在一个湖南土家族寄养家庭里成长，之后到广州和北京再到伦敦接受教育，最后在全球十几个国家展出七十多次，作品被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收藏，曾受邀去牛津大学和中央美术学院讲学并以艺术家的身份受到英国女王和菲利浦亲王的接见。张鸥的自传记录了她在伦敦、纽约闯荡的亲身经历，并包括对国外一些成功艺术家的采访和她在西方艺术舞台上成功的故事，为想出国从事艺术的中国年轻人树立了榜样。

序一

序二

引子

出发的足印

 第一章 出言不逊的英国亲王

 第二章 大山沟里来的野孩子

 第三章 离经叛道的女学生

体验伦敦

 第四章 可怜的小猫咪

 第五章 音乐精灵与巴黎诗情

 第六章 初露锋芒的摄影师

 第七章 “喇叭”餐厅的美少女

 第八章 坠入伦敦之夜

幸运神降临

 第九章 从天而降的巨款与暗房的诱惑

 第十章 在伦敦看艺术

 第十一章 柏林的“红舞鞋”

 第十二章 长得像汤姆·克鲁斯的恋人

皇家美院的思想者

 第十三章 “9·11”事件的启示

 第十四章 黑头发·精神病·血污

 第十五章 皇家美院和艺术短片

 第十六章 东西方艺术思考和大师访谈

美国的“王子”和英国贵族

 第十七章 大西洋彼岸的“王子”

 第十八章 为英国贵族画肖像

 第十九章 痛苦像薄纱般堵住了喉咙

 第二十章 纽约，暴风雪中的小绿屋

 第二十一章 贵族女孩，永远的二十一岁

 第二十二章 浓缩的情书与古堡的幽魂

永远在途中

 第二十三章 遇刺的美国总统及后代

 第二十四章 比“美国梦”更重要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与地平线相切

 第二十六章 “灰姑娘”的典礼

附录：张鸥艺术简历

英国女王和希腊王子，你更愿意见到哪个？女王地位显赫，毕竟是一国之君，可是八十一岁的大把年纪，又有那么多繁文缛节阻隔，可能见了也没啥劲儿。这个希腊王子，同时有丹麦的血统，长得高大帅气，听说被国家放逐过，曾参加世界大战，指挥过海上战争，是不是聊起来更有意思？

这个希腊王子其实跟女王还有点联系，两个人都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玄孙。说得再近点，他们一起养育了四个孩子——对了，这个昔日的希腊王子就是现在的菲利浦亲王，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老公。听说伊丽莎白早在十三岁皇家聚会时就对菲利浦一见钟情，十六岁长大成人后两人坠入爱河，她对身着海军制服的菲利浦充满崇拜之情，曾说：“我认为他非常有魅力，而且很幽默……妈妈也说他是个英俊小伙子，这一点我倒是同意！”看，连女王也喜欢帅哥。幸好这位帅哥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种，为了与伊丽莎白结婚，听说他还不惜放弃了希腊王国的王位。终于，1947年，有情人终成眷属，年方二十一岁的伊丽莎白和菲利浦成了亲。

六年后，在华丽的加冕典礼上，伊丽莎白二世穿上雍容华贵的皇袍，头戴璀璨夺目的大王冠，手持晶莹剔透的宝珠和威严庄重的权杖，仪态大方地站在了全世界人们的眼前。爱丁堡公爵站在女王身旁，成为向女王夫人表示效忠的第一位王室成员。女王乘坐者只有童话中才出现的金碧辉煌的马车，取道返回白金汉宫。全球有数亿人通过电视和广播了解到盛况空前的典礼，见证了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年轻人继承父位加冕为英国女王。

五十一年后，同样是这座充满皇家色彩的城市，一个瘦小的东方女孩被身边高大的老外们像夹心三明治似的挤着逼着，拥上地铁列车。周围一丝风也没有，充满着汗酸味、狐臭和香水味。她难受得绝望，焦急，汗涔涔了，闭上眼，祈祷着列车马上启动……终于，“哐当”一下，车厢开始震动，“咔嗒——咔嗒——”车轮压着铁轨，慢慢往前滑行。渐渐有了微风，舒展开人们脸上的神情。

学会在夹缝中生存，在逆境中心存希望，女孩的眼睛睁开了——

她每天都要乘搭六十分钟的伦敦地铁去上学，每天都要忍受列车的晚点和堵塞，但是今天，地铁延滞是不能忍受的，今天上学绝对不能迟到，因为这是她留学四年来最重要的日子——英国皇家美术学院‘D毕业展的开幕式。

皇家美术学院此时分布两层楼的近十个展厅，都被美术类学生精心布置得非常“纯艺术”，这里挂上了绘画、摄影、摄像、版画和装置等艺术作品，是百余名研究生的学习总结和成果。这天一共要进行四个开幕式，分别面向工商政界人物、皇室成员、媒体、和大众。第一个开幕式要求学生早上匕点半准时到校，与重要的艺术赞助人，社会名流，校长老师等一起在展厅享用自助早餐，这叫“早餐开幕式”。

工商政界人物有谁会来参观，女孩不太关心，可一想到皇室成员，女孩心里还是有点兴奋。

她对英国皇室的认识始于小学。那时她九岁多，是广州市少年宫美术班小班学员。有这么一天，她正磨着素描，被老师领到室外，一字一句(她当时的广州话听力很差)地对她说：说：“你行运行到脚趾公啦！你被老师捡中，要与中班学生一齐见英国女王啦。记得后日来要穿好点！”

当时小女孩把这一番话听得似懂非懂，回家后脸蛋被爸爸妈妈亲得“啪啪”脆响，才意识到被选中去见女王可是件大事，这个女王可不一般，能见到她，就有点像能见到哈雷彗星，机会是百年不遇。尽管又不明白，她不是仙女下凡，仅仅是见见面这么简单的事，搞得大人们这么兴奋，什么人会有如此力量？当时女孩又怎能知道，自从那一次见面，自己的确经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化，从此对世界的看法真的有了一点改变。

就这样，两天后女孩被命运推到了尊敬的女王面前。伊丽莎白女王是首次访华，也是女孩有生以来近距离接触到的第一个外国人。  在其他十几岁的中班学生中，女孩年龄最小，个子也最矮，被老师像木头公仔似的摆在最靠门的位置。整个课室密密麻麻挤满了学生和画架，是平时学生的两倍。老师第一次穿起西装打起领带，并破天荒地仔细打扫石膏模型的灰尘。在领导同志的各方努力下，整个课堂变成一件摆设好的“展品”！作为一个孩子，女孩并不关心这些，女王本身不能说明什么，让她高兴的反而是看到教室墙壁上张贴的示范习作中有几张自己的速写，能被选中并与中班的同学平起平坐，真是令人兴奋。这次画的是石膏像拉奥孔，但很多人的心思却不在笔尖上，而是翘盼那位传说中的女王陛下降临。

终于，课堂外人声嚷嚷，接着就见一些电视工作人员忙进忙出，拉线架灯，保安便衣来回巡逻。气氛的变化，让女孩的心随之紧张起来，渐渐明白什么是“大人物”的气派，她开始像只松鼠似的左顾右盼。“仙女”就要下凡！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外面的人喧哗了很久，然后一下安静，又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官员随从开道护驾，人群簇拥的女王，金闪闪地出现在门口。

她和女王离得最近，几乎就站在右侧方——女王白皙的脸，金褐色的发，淡紫色的衣帽都有种威慑力，那么的雍容华贵，与女孩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也许是摄影灯光太强，也许因为女王是她最早见到的白种人，又或许，是两人相距如此之近——这一切真有点奇妙，她觉得这个白人的驾到有如太阳光般刺眼，光辉夺目，让她感到眩晕，站都站不住。随行的翻译在向女王介绍什么，女王轻轻地点着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孩子们的素描，接着女孩亲眼看到女王的嘴角微微上翘，给出一个美丽的笑容，亲切的目光由身边这个最矮小的学生开始……缓缓移动……绕室一周……再打住。稍候，这个“万人之星”转身离开，身后的人们拥拥簇簇随她而去，直奔下一个教室，那里有跳芭蕾舞的小朋友等候着。

前后仅两三分钟的时间，小女孩站在那儿愣了半天，被那阳光般的笑容照亮全身，照亮了回忆和能想象到的将来。对女王来讲，微笑只是个礼仪吧，看到中国孩童学西方艺术，有点安慰吧。可不知为什么，这个九岁的孩子感动了很久，女王一个淡淡的眼神，给她的印象深刻无比。小女孩读多了童话，自然都渴望见到个女王、王子、公主等，可是这个女王的“降临”还远远不止于此——她代表一种与众不同的力量，一种完全陌生的世界，和小女孩的生活如此相异。女王就仿佛一个另类，一个天外来客。然而，那温厚亲切的一笑，在与她双目对视的一刹那，彼此似乎有了沟通，将彼此的生活对接，双方的轨迹有了顷刻交叉——无论是与外星人或是与女王相遇，一切都是可能的，所有不可想象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见到女王之后的整整一个星期，女孩都激动不已，虽然她当时并不清楚为什么激动，冥冥之中，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可以是精彩的，某一天，她会为了一些什么去奋斗……P3-6

在纽约时张鸥一直说：“找个时间，聊聊艺术上的事”。由于各自都在忙，我都搬回北京了，也没聊成。最近得知，她完成了这本书，以自己为对象描述了一个从中国大陆来到西方世界打拼的艺术家的经历。我为这件事高兴，终于有人试着把这个特殊阶段中，有启示性、又有意思的事情，从某些侧面，细心地写出来。

这段内容是值得描述的，它是百年东西文化交流历史的一部分。中国改革开放后，陆陆续续走出国门的艺术家，在海外“短兵相接”地介入国际当代艺术运动，与在国内的艺术家，共同构成了中国艺术史上前所未有的，规模最大的，将中国现代艺术真正地带入国际现代艺术舞台的格局中。并开始影响西方当代艺术的发展。部分中国艺术家的成果，作为人类新知识的一部分，出现在权威《世界艺术史》教科书中。

这种形势，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形成的，又是哪些因素在起作用，它与大的国际文化板块的变化、移动、转换又是什么样的关系？社会学者和艺术史家，对此做过常规性的研究和分析。但对这段历史和现象中，更细致的个案探究，无疑是缺失的。对某些亲历者的参与和经历的描述，都会对这段历史给予有血有肉的补充，而形成一个充分的画面。这里，不在乎每个个案在国际上被认可的程度，所有参与的经验都是有价值的。张鸥率先做了这件事。

1999年，我从纽约东村搬到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在这之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这个旧仓库区，迅速变成为相当于伦敦East end区的，纽约最前卫、最具试验性的地区。独立电影人、艾美奖获奖歌手、作家、艺术家聚集在此，享受着由你、我和他的行为共同形成的，特有的文化生态环境；一个年轻艺术家的“野生动物园”。

我的工作室位于老意大利区，有很好的咖啡馆。我最“奢侈”的事情，就是，周末上午，坐在咖啡馆那个靠窗的位子，读点杂书和写点东西。张鸥的住处离我工作室不远。周末，常看到张鸥和她丈夫(那时还是男朋友)，穿着松宽的衣服，拖着拖鞋，推着一大堆要洗的衣服，聊着天，从咖啡馆前走过去。由于他们的闲散状，我不想打扰，只是看着这两个背影，从街口处拐过去。几次看到的，大致都如此，真像是哪位导演安排的一段场景的反复试镜。

在纽约，每个人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奇装异服也无济于事。但好像每个人又都是特别的，都有自己在纽约之前的别样故事。张鸥是其中的一员，她的故事，也许有比别人更别样些。因为这个清瘦的背影，身后有中国大陆的、广阔的背景和内容。这内容通过松散的日常生活，细小的举动，party上的对话，也通过艺术作品，融化在这个特别的空间中，与其他人独有的因素，混杂、催化出一些不曾有过的新的东西来。这是每一个个体参与的价值。 

对于曾经跨出国门的艺术家来说，今天需要面对的问题是：在离开中国土壤的这个时间段中，我们获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们能带回些什么？比起我们离开时，现在的中国是全新的。回到其中，对其新方式的了解和适应，真有点像早先去到一个新的国度、新的文化环境中，为把握新的生活和方式，必须付出“摸、爬、滚、打”般的适应性努力，才有可能把在海外获得的，有益营养的作用发挥出来。

今天，许多艺术家搬回国内了，张鸥还没有，但她用这本中文的书，把她在西方的经验和收益带回来。

2008年11月，纽约

徐冰，艺术家，中央美术学院副校长